张陈这异样的服装和发型自然是遭到了街上多有人惊异的目光,甚至于还有人报官,在街上巡逻的官差穿着蓝色官服腰带佩刀,很快锁定了张陈身处的位置并靠了过来。
急中生智,张陈回想起了这里的一段历史,再过六年就要打响鸦片战争了,想必不少外国商人和官僚都深入进了内地,于是直接抄起一口较为流利的高中英语与面前的官差进行对话。
“what’swrongwithyou?”
“洋人?”带头官差一听张陈满口的洋文,再瞧了瞧张陈这一身从未见过的稀奇打扮,已经一米八五高的个头和奇怪的发型,虽然生得一张自己中国人的脸和黑发,但是却更加相信其是洋人,毕竟能说洋话的人,这整个都江市恐怕没几个人,更不要说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了。
官差挥了挥手,跟着带着身后的人马迅速离去,而街道上的普通民众将张陈当成洋人之后,态度也变得如同低人一等一般,可见当代人民思想里根深蒂固的一种懦弱。
“差点都忘了,得把针剂注射了才行。”
张陈独自来到一个无人角落,直接将针剂从自己的手腕动脉处注射进去。
“我全身血魔身躯本来就能够自由变化身躯,这种药物入体后只是给我提供一个当代人的模型罢了。”
意料之中的轻松,张陈很快变化成了一个扎着辫子,留着一小戳胡须,挺着微微隆起的肥油肚子的中年男子。
“卧槽,怎么每次玩这种角色扮演游戏,都是这种有些猥琐的人物。”张陈无奈地耸耸肩,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悄然地拿出了特殊物品——青花瓷器。
“普虎师傅是铜质半球,虫萤的是青铜指盒,芳子是白面具,这东西在抵达望人楼顶层之前万万不可轻易拿出,只要被对方自己一方人看见那便会透露自己的身份,违反规定。等到需要使用之时应该会有所提示。”
“下面一步便是寻找我幻化之人的真实身份,并且将其替换掉。”
张陈将气息完全收敛,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走出了街巷,结果在这大街上没走多久,路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实商贩便向着自己搭话了
“赵老板,今天要不要给儿子带一串糖葫芦回家啊?”
张陈从声音传递的方向和对方的眼神直接决断出了对方是在与自己对话,于是微笑着走上前去,本想着买一串糖葫芦与这商贩聊一聊,但是自己身上却只有毛爷爷的钞票。索性直接用精神控制获取信息。
面前的商贩开始眼神涣散变得无神。
“我是谁?”张陈小声地问着。
“你是赵老板,我这种地位低下的商贩并不知道赵老板您的全名,我认识你只是因为你每天路过我这都会给家中的小儿子带一串糖葫芦回去。”
“我的家住在哪?”
“这条街直走到底再左转的那一家‘赵家丝绸’店。”
“好了,你可以醒了。”
张陈话语落下,商贩立即有了神,四周回顾却发现之前的赵老板消失不见了。幻化为赵老板的张陈直接在不经意之间跃上房顶,因为自己样貌虽然改变,但是这一身风衣打扮,实在是太惹人注意。
很快便抵达商贩口中所说的‘赵家丝绸’,这家店铺的规模恐怕是附近其他商铺的三,四倍大小,并且这附近的区域里似乎找不到一家丝绸店铺,想必这赵家丝绸应该是这片区域的丝绸垄断商。
张陈直接操控自己的身体化为一摊血液,通过瓦片屋顶的缝隙渗透进入屋内。
“这人便是那赵老板吗?这都接近午时竟然还懒在床上,而且这三妻四妾也不少啊。”张陈在二楼的一间隔房里搜索到了那与自己变化模样相同的赵老板,睡在床上还用单手搂着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
“直接替换掉吧。”
床上的两人都是睡眠状态,张陈直接以血液状态沿着屋顶缓慢从床沿爬下,邻近那鼾声如雷的赵老板嘴边时,直接从其嘴中涌入。那赵老板顿时感觉异物入口,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全身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血丝已经布满了呲咧的双目。
不过痛苦很短暂,张陈直接在其身体之中从内部将其血肉全部吞噬,随后以自己的身体化形,在外界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一旁裸露的女子双目缓缓睁开,但却显得十分涣散,将床上的肚兜以及衣物穿上后,蹲伏着身子说着
“妾身是老爷三个月前招来的小妾,名叫黎卿。老爷名叫赵有世,是当地最大的丝绸商人,家中除了我以外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不过两位夫人只是将心思放在店铺的管理归属上。另外老爷有一个大女儿和一个小儿子,老爷您对自己的小儿子百般疼爱,也使得二夫人的地位蒸蒸日上。”
“家里没有管家,都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管事,佣人一共有九个,都是负责卫生伙食一块的。”
“嗯,你先出去吧。”张陈获取了相关情报后,大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看来这赵老板平时不闻不问家事,使得自己妻子都在对自己的祖传家业打主意了。”张陈穿好床上原本赵老爷的衣物之后径直走下了楼去。
之前那位名为黎卿的小妾此时正在大厅的厨房里为自己准备早点,谁知见到张陈自行走下来后显得极为惊讶。
“妾身该死,老爷稍等片刻,妾身很快就将早点给您送过来。”
“不用了,这点银票自己拿着,回家去好好赡养你的母亲,你母亲独自在家也需要人照顾吧。另外再找个喜欢男人嫁了。我不记得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卖身契在我这,我叫个小人帮你去拿吧?”张陈在控制这女子的思想时不小心透视了一些她的记忆,小生怜悯之心,顺带衣服里有一张八十两银票于是一并给了出去。
“这……老爷!我当初是自愿来伺候老爷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卖身契”这位名为黎卿的女子哪怕是在梦境中恐怕都没有梦到这一幕。双目饱含泪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最终还是接过了银票,满含感激地离开,还说今后自己有了自己的家事后还回来服侍张陈。
看着对方的离去,张陈心中不知为何感到一种极其舒适的感觉。
“接下来便是处理这个家中的麻烦事了。”
Ps:感谢树叶兄的十万赏,阿肥被吓到了,周末多写一章以做表示。(未完待续。)
第五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决琐事
“爹,爹……”张陈感觉到这个家似乎有些不对劲正准备去搜寻源头时,没想到一个三岁大小的小孩子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并且哭着鼻子大喊。
“怎么了,小冬?”张陈从之前侍妾的口中获取了这一小男孩的信息,也即是自己所扮演赵老板的小儿子。
“爹,姐姐她这几天都不陪我玩了,总是一整天一整天的泡在木盆里。还有爹爹怎么不叫我冬子,而叫我小冬了?”这小胖小子,头顶留着一小戳辫子,似哭非哭的模样倒是十分讨人喜欢。
“哦,有吗?那冬子带爹爹去找姐姐怎么样,爹爹让姐姐陪冬子玩好不好?”
“好的,爹爹最好了。”小胖小子十分开心跑过来拉扯着张陈的肥胖手掌向着一楼后侧的浴房走去。一个衣着朴实的四十余岁妇女正站在浴房门口守着。
“梅姨快让开,爹爹说要让姐姐陪我玩。姐姐,姐姐……”小胖小子什么也不懂,用稚嫩的小手敲打着紧闭的浴房木门。
“老爷这……”这梅姨说话到一半,眼色忽然变得涣散起来。
“将小姐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一下吧,梅姨。”
“是的,小姐她年幼,在五天之前被大夫人带去参加大夫人家父的葬礼。当时家主你也是在场,谁知道小姐她在最重要的入葬过程中竟然在所有人不经意之间离开并消失不见。”
“当时入葬所选的是东边的汇阳山,虽然当地村民都有传闻山里面有不好的东西,但是这一任都江市出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和正四品佐领都有先人在此山入土,才给家族带来如此鸿运。”
“谁知道,入葬结束时大夫人发现小姐的失踪,立即命令所有人在汇阳山搜寻,一个小时后发现了漂浮在山腹处一汪小水潭中的小姐,那水潭如寒池一般,水温冰冷刺骨。几个下人接连下水打捞,才好不容易将小姐打捞上来。在大家看来浸水依旧的大小姐竟然并未发现肺部有水呛入,而且呼吸尚存。”
“快马加鞭待会市区后,经大夫诊断,小姐体内并无大碍,开了几副驱寒之药我们便按照大夫的要求将小姐泡浴于药物浸散的浴桶之中。哪知道小姐身体恢复正常之后便每日必须不离这浴池,若是强行使其离开,小姐的性情便会大变,另外小姐除了家里人之外,任何外人都不见。”
“无奈之下,家主你便吩咐小的每日守候在此以免小姐有什么意外,今日已经是第五天了。”
这梅姨的一番讲述倒是听上去诡异至极。
“好的梅姨,你在门外守着吧,无论来此都不许让其进入浴室之内。冬子,我们进去找姐姐玩吧?”
梅姨微微点头后便立在门旁一动不动。
“吱~~”木门被张陈用单手推开之后,房间之中烟雾缭绕,由面前被屏风挡住的木桶浴池中散发而出。
“姐姐,姐姐,你快从木桶里出来。”小胖小子屁颠屁颠地跑向那屏风之后。
张陈之所以将这小子放进来是因为这些时日里这小子定是时常出入这浴室,但是身上却未沾染丝毫鬼气,不像门口负责的梅姨身上沾染的鬼气已不是零星半点,若是再拖上一至两日,恐怕便会不知不觉地猝死身亡。
“这鬼物倒是有耐心,竟然如此大胆花费如此多的时间,想要夺舍年轻少女的身体。一个中级鬼物竟然还想要重拾人间烟火吗?”
张陈装作一副大老爷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肚子走向屏风之后。那小胖小子双手抓在木桶边缘,垫着双脚看着浸泡在木桶之中仅仅露出一个脑袋的白皙少女,年纪看上去可能11岁左右。
“沛儿,怎么不跟自己的弟弟玩耍呢?”
“父亲,沛儿想在这浴池中多带些时日,无心他事。”11岁的少女口中的语气却是如同三十岁的成年女子一般。
“哦……”张陈用一层元力薄膜罩住小胖小子,一时间从身体里逸散出大量的血腥之气,甚至这狭小的浴室内直接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红色小血点。那浴池中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后,本是无神的脸庞,瞬间映出了狰狞扭曲的面容。
张陈快速一指点入少女的眉心,建立起自己身体与少女身体的联系。
“怕是两日过后,这鬼物便能够完全占据这具肉身了,里面的小姑娘倒是很顽强,灵魂依旧保持着清醒。”张陈以血气为引调动着少女身体中的血肉,将一个惨白身躯的白衣少女从少女身体之中强行拽了出来。
“啊!”一张惨白的脸庞从赵沛的身体中游离而出,看着张陈如同看见末日一般,在浓郁的血气之下竟然鬼体都无法完全正常凝聚。
“话说这女鬼的穿着发饰看上去怎么不像是清朝晚期的装扮?本体已经和少女灵魂产生联系来不及询问了,再不灭掉这鬼物,怕是小女孩的灵魂会受到永久性创伤。”
“不要……”那女子披头散发下的面容尽是哀求之色,求情的话语还未说完,张陈五指捏合,白衣女鬼化为星星点点消失不见,同时房间中的一丝血气从赵沛的皮肤毛孔中浸入进了其体内。随后血气以及包裹在胖小子身上的元力薄膜一同撤去。
坐在木桶中的赵沛神色有些恍惚,不过在张陈血气对其体内的进行调控之后,很快恢复了神智和血色。
张陈这赵老板的儿子女儿离开浴室时,没想到一个年岁近四十的美妇人正站在木门口,神色异样的看着自己以及身边的赵沛,一时间喜极而泣。
“沛儿并无大碍,让她跟着冬子出去玩玩吧。”张陈拍了拍两个小孩的脑袋,虽然自己母亲之间勾心斗角,但是这姐弟之间倒是相处的极为融洽,姐弟之情朴实而浓厚。姐姐牵着那小胖小子的手,向着丝绸店外跑去。
“可是沛儿她……”
“不必多说,另外这家中有你和芩心两人操劳并不是什么好事,那边扫地的,过来下。”
张陈指着一旁正在打扫花台的二十七八岁男青年说着,那人倒是惊讶至极,自己在这赵家中打了一年劳工,别说是赵家主招呼他,就连一次正面都没有仔细瞧过。
“什么名字?”
“小的石之常。”
“名字不错,石之常以后你就是我赵家的管家了,在人员管理上和物质分配上都由你分配,在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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