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黑影看到我和黄尖尖说话,立马气的咬牙切齿,只见他瞪着我冷声说道:你是萨满?
哈哈,萨满?我可不做那玩应,每天摇头晃脑的让人附身吃喝打架都是把身体借给别人用,我是正中的阴阳先生,而咬伤你这位老奶奶也不是萨满的沟通野仙,而是我的朋友,她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黄尖尖,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尖尖。
鬼影明显被我跳跃性的介绍给干的彻底无语了,站在原地老半天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对付我。
反而尖尖做出小女人的形态扭捏的说道:别叫人家奶奶,人家还年轻呢。
哈哈哈,对对对,你还年轻,你还年轻,尖尖姐,你该做做美容啦。
我两旁若无人般的笑闹了起来,鬼影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是我小看了你小子,没想到你不禁是个阴阳先生,竟然还是萨满,你知道我最讨厌萨满还有你们这帮本来是妖精还自称野仙的家伙,今天苍天有眼,既然让我们遇上,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话音一落看,鬼影再次化为漫天黑烟,我看来看身边的黄尖尖说道:小心,这黑烟无影无形却又千变万化,挺难缠的。
黄尖尖依旧一脸轻松的说道:小兄弟放心,不就是一股黑烟吗,咱家也有。
尖尖的话音一落,我就知道不好,急忙捂住了鼻子,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就在我捂住鼻子的一刻,黄尖尖噗的一声放出了一股黄烟,这黄烟又黄又浓,一放出来之后,立刻四处飘散。
我捂着鼻子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臭气,那黑烟更是瞬间聚集回了一团,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宁成了鬼影。
鬼影咬牙切齿的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咒语,紧接甬道入口处便传来一阵破风箱声的回应。
我顾不上捂鼻子对着尖尖说道:糟了他要呼唤外面那些僵尸进来,此时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洞口的阳光已经所剩无几,洞里也变的暗了下来,用不了几分钟,外面那些僵尸就将一拥而入,到时候我和黄尖尖可真是九死一生了。
黄尖尖听我说完,立马对着鬼影冲了过去,一边冲还一边嘟囔,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遇见你这么个恩人,本事不大还竟惹些捅破天的大事。
黑影一看黄尖尖冲了过去,立马也张牙舞爪的迎战,转眼他两便战在了一起,两人越打越快,看的我眼花缭乱的。
尖尖一来,我这段时间也恢复了点力气。
勉强站了起来,胸口的疼痛又让我差点跌坐了回去,又轻轻的咳了两声,我怀疑弄不好肋骨都得骨折,破风箱般的嘶吼声一声接着一声,我已经能听到外面那些僵尸的脚步声,阳光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而尖尖和鬼影依然缠着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我握紧了手里的铜钱剑,警戒的看着甬道的入口。
几分钟过后,第一个僵尸进入了我的眼帘,我大喝一声提起手里的铜钱剑对着眼前的家伙就扎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是谁的救命恩人
依然是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传了出来,震得的我虎口一阵酸麻险些扔掉了手里的铜钱剑。
那僵尸也被我刺的向后一跳,随即呲着一对尖牙又冲了上来,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把铜钱剑向背后一别,我欺身而上,一把搂住僵尸的脖子,一个羊头就撞了上去,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下,这一脑袋撞的力气大的吓人,险些把我自己给撞晕了过去。
对面的僵尸也不好受,一颗犬牙愣是被我撞断了一半,甬道里又涌出了两个僵尸,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一个僵尸我都应付不来,忽然一下进来这么多,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后进来的两个僵尸中有一个穿着一套古代军服,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兵字,衣服的下摆已经严重腐烂,露出了里面风干的像腊肉一般的皮肤,肚子上赫然有一个大洞,隐约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肠子。
我转头跑到了大厅中间,三个僵尸疯了一般的追了过来,我脱下了外套,缠在了有常二爷仙骨的右手上,猛然回过头对着追上来的僵尸就是一拳,这一拳打的那叫一个实诚,那僵尸被我打的向后一仰,一颗脑袋从脖子上咕噜一下滚落到了地上。
那个胸前印着兵字的僵尸也随即扑了上来,噗,我又喷过去了一口鲜血,舌尖剧烈的疼痛令我差点哭出来,这逼学的都是什么招数呀,舌头手指从来就没好过。
当第三个僵尸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大厅的另一面,一拳打倒面前的僵尸后,我突然发现,二爷传我的仙骨好似比瞎爷爷传我的铜钱剑都好用,这下好了,以后出门不用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直接买一幅霹雳手套,实用又美观。
黄尖尖和鬼影斗的那叫一个难舍难分,一黑一黄两道影子在大厅里不停的左躲右闪,黄尖尖一边打一边嘴还不老实,骂骂咧咧的道:哎呦,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下死手打,怪不得你没有好报呢,尊老爱幼你都不懂,你这样的压在这里就对了,出去早就被送十八层地狱里吃苦受罪去了。
说好了别打脸的,你大爷的,我挠死你。
尖尖一张破嘴不停的叨咕着,给个鬼影气的铁青个脸,瞪着血红的眼睛,恨不得一下给黄尖尖来个五马分尸。
吱吱吱,几声叫声从我背后响起,我回头一看,好家伙,一大群黄鼠狼跑了进来,黄尖尖也听到了黄鼠狼的叫声,嘻嘻一乐大声喊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怎么才来?快快,你家奶奶都要累死了,赶紧帮忙。
这一群小黄皮子一见老黄皮子打的正欢,立马也撒野般的加入了战斗,大厅里的三个僵尸没用十分钟就变成了一堆骨头架子,这群黄皮子里有好几个我眼熟的,其中那几个老家伙一看就是上次帮我打大耗子的那几个,别看它们上次消极怠工,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处处冲在最前方,刚刚收拾完大厅里的三个僵尸,带头顺着甬道就冲到了另一面。
嗷嗷几声破风箱般的响声传了出来,我知道对面的那些僵尸也绝对不好受。
都说蚁多咬死象,这黄皮子多了更吓人。
此时的鬼影已经顾不上黄尖尖了,由于他是灵体,黄皮子咬不到他,可这帮黄皮子有的是办法,只见大约五六十只黄皮子把鬼影围在了中间,一起抬起前爪后腿站立,嘴里吱吱的有节奏的叫着。
而鬼影此刻就好像万箭穿心般,捂着脑袋不停的惨嚎着。
黄尖尖端坐在一群黄皮子前面,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指着鬼影骂道:你个不孝顺的东西,我都多大岁数了,你怎么下的去手的,看你给我打的,哎呦,这眼睛都肿了。你说你是个神马东西,长个三炮的脑型还愣出来装二五零。
您是不是把农药当汽水,把您那八毛钱十二斤的脑袋给喝傻了?
我老人家好歹也算活了百十年了,就没见过你这么有考古价值的东西。
我站在一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声对着尖尖喊道:呦,尖尖学坏了哈,这才几天没见呀,都会骂人了。
黄尖尖扭过头大声回道:我从来不骂人,那一本正经的样又一次让我忍俊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这时不断有黄皮子从甬道里跑了回来加入了那一群貌似念经的黄皮子队伍中,看来另一个大厅里的僵尸恶鬼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看着跑过来三三两两的黄皮子身上都带着伤,我的眼泪再一次含在了眼圈上。
这些黄皮子跟我无亲无故,却救了我两次命,我不知道那边大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对付那么多僵尸恶鬼,我相信黄皮子也一定会死不少,为了我这么个毫不相干的人类,它们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份恩情我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这时对面甬道又跑出来一只小黄皮子,这小黄皮子伤的很重,整个后腿被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走几步就停下来回过头舔舐一下伤口,可血还不停的流着,每走一步就留在地上一个带血的脚印。
这小黄皮子跑到黄皮子群里,依然强撑着用受伤的后腿站了起来,跟着一起有规律的吱吱叫着。
我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无知的人呀,你们每天争来争去的到底在争什么?眼前这份情谊是你们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的。
我留着泪从外套上撕下一条布,几步跑到小黄皮子身边,轻轻的抱起了它还没有一只小猫大的身体,一边流着泪给它包扎,一边哭着说谢谢你,对不起。
这小黄皮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当我给它包扎完之后,它伸出粉嫩的舌头在我的手背上轻舔了两下,仿佛在感谢我对它的包扎。
我心酸的放下了眼前的小黄皮子,它又瘸着腿站进了队伍中。
此刻的鬼影已经越来越透明了,他已经叫不出声来,只能捂着脑袋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滚。
突然他松开了捂着脑袋的手,恶狠狠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黄尖尖一眼,哈哈哈一阵大笑狠狠的说道:看来你们今天非要把我逼上绝路,那好吧,咱们就一起死。
话一说完,这鬼影忽然开始膨胀起来,黄尖尖脸色大变大声喊道,小兔崽子们快跑,这家伙要破魂,黄尖尖一声喊完,前面带头的几个老黄皮子立刻一溜烟的向我身后跑去,而那个瘸腿的小黄皮子却由于腿瘸反应慢了半拍,眼前的鬼影已经膨胀的跟个气球一般,黄尖尖一瞬间飘到了我面前,扯着我焦急的喊道: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这时黄皮子由于速度快基本都跑到了甬道里,而那只小黄皮子由于瘸了一跳腿,此刻正一点点的向这边挪动,我一把推开了黄尖尖喊道:你先走。
几步跑到小黄皮子身边,我一把把它搂在了怀里,转头正向外跑着,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我本能的向前跳出一大步,摔倒在甬道口。
响声一过,整个山洞开始剧烈的摇晃,尖尖扯着我的脖领子一把把我拎了起来,焦急的问道:小兄弟,小兄弟,你没事吧。
伴随着两声剧烈的咳嗽,我的双耳嗡嗡作响,勉勉强强听到黄尖尖在问我有没有事,我大声的喊道:没事,我没事。
黄尖尖含着眼泪摸了摸我的头又低头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小黄皮子,大声的对我喊道:快跟着我跑,这洞要塌了。
我扭过头,正好赶上一面大铜镜从大厅顶部落了下来,吓的我一缩头钻进了面前的甬道里,那些黄皮子早就跑没影了,眼前只有尖尖给我带着路,甬道里一片乌黑,情急之下根本没工夫准备油灯,要不是黄尖尖一路扯着我的脖领子,我可能不知道要撞出什么样才能出来。
甬道越跑越窄,身后是阵阵的坍塌声,我拼了命的跟着尖尖的脚步向外跑着,一开始是站着跑,后来是哈着腰跑,到了最后只能蹲着向前挪动了,不过甬道越低,也就越安全,等到我开始要向外爬着走的时候,我知道,我安全了。
洞的出口是在一棵大松树根底,当我钻出树洞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漫天星星跟一个个青春美丽豆一般散发着亮闪闪的油光遍布在了宇宙这张大脸上。
一群黄皮子都已经各自跑回各自的地盘去了,这些动物就是这么简单,帮你办完事不会等着不走让你安排吃饭,忙活完就走,你需要就来,这就是我的这帮动物朋友们。
我瘫软的靠着大松树的根部坐在了那里,怀里的小黄皮子这一路被我蹭的跟个泥球一般,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楞楞的看着我,我微笑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帮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身边的黄尖尖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咱家能求你件事吗?
额~什么事?咱们之间啥时候这么生分了?有事你就说。
黄尖尖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你能不能帮我照顾这小兔崽子一直到好了伤。
我道是什么事呢,没问题,本来它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眼瞅着它就这么伤着呀。
黄尖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以前也是这副摸样,在群里长的最小,出力最多却不遭人喜欢,每次受伤只能自己找个地方偷偷的养着,每天心惊肉怕,要不是我命好,可能早就无声无息的死在那个角落了。
我摸了摸怀里小黄皮子的脑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养的胖胖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扼杀的初恋
靠在树下,吸了跟烟,打火机的火光给怀里的小黄皮子吓的吱吱乱叫,我摸着它的脑袋哄了半天才令它安静了下来。
由于惦记着牛和马,我勉强撑起疲累的身体向着北沟水库方向走去,一路上黄尖尖对我讲着胡翠花和胡五郎结婚时的趣事,这黄尖尖仗着一张邹巴巴的脸还真当上了高堂的角色,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受了胡翠花和胡五郎的一拜。
黄尖尖说:胡翠花结婚的那天,一早上各路野仙就闻讯赶去,吃饭之前都人模人样的端坐在桌子旁,等到开了饭一顿酒下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