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五郎一直在小树林里修炼,小树林变成大树林,胡五郎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这里,当地村民在这树林内发生几次意外以后,也没人愿意来这片危险的树林。
若干年以后,大舅舅他们出现在了这里,当时我大舅舅是砍伐队长,他们带着大型的设备来到了这片深林,胡五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和小女孩约定的地方被一群钢铁机器给毁灭,最后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小山岗。
胡五郎曾经蹲在采伐机的面前以死来要挟伐木队,可却被伐木工人用绳子给绑了起来,认为遇见了一只傻狐狸。
最后还是一个年龄较大的老头训斥了伐木队的工人,解开绳子将它放走,可仇恨已经结成,胡五郎利用自己的道行这些年不断的害死了一个又一个伐木队的工人,我的大舅舅就是它最后的目标,它找到了一个四处抓替死鬼的吊死鬼,然后控制它一直趴在我大舅舅的背后,吸收大舅舅的阳气,再有半月时间大舅舅就会死亡,可没想到却遇见了我。
第八十三章 救星
我静静的半天没说话,胡五郎曾经是善良的,可是善良的它却受了刺激,所以变成了刺猬,把自己深深的保护了起来。
可这些都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
哦?你是在教训我吗?胡五郎又恢复了那冷冰冰的眼神,悠然着看着我说道。
哈哈哈,听着,也许小爷打不过你,但你听着,小爷虽然岁数不大,可小爷不是吓大的,今天就两条路。
第一是你走你的阳关道,以后别来纠缠我大舅舅,我大舅舅也是给国家做事的,砍伐队没有错,你也不应该找到我大舅舅身上。
第二今天晚上咱俩就躺在这一个,谁站着谁有资格处理一切。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故作悠然的看着它说道。
有胆识,没想到呀,你大舅舅虽然不咋地,却有你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外甥,好吧既然你这么执拗今天我就陪你玩玩,不过如果不小心你死了,到了下面可别冤枉我呦。
少废话,要打就放马过来,小爷等着你呢,我握紧了拳头摆开了架势等待着和胡五郎火拼一场。
胡五郎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冷冷的盯着我,四周的风呼呼的响着,地上的落叶努力的想从新飞回养育它的大树上,可无论怎么努力它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们两人好比紫禁之巅的西门吹牛跟叶鼓童一样,牛掰的对视着,一片树叶如导演预料一般飞到了我们的视线之间,我轮着祖传的王八拳,一个小冲锋就攻了上去,胡五郎可能从来没见过如此高明的拳术,一时竟然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忘记了防护。
可当我砂锅大的拳头砸在它身上的时候,我后悔的舌头差点咬了下来,胡五郎看似弹性十足的身体竟然硬的跟一块石头一样,拳头砸上去之后疼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胡五郎嘿嘿一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拽一带脚下一个腿拌,我便一个跟头趴在了地上。
胡五郎顺势骑坐在我的背上,一个手把我的手臂牢牢别在后背,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向后使劲一拉。
哎呀,我疼的喊了起来。
胡五郎嘿嘿一阵冷笑,身体前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已经被拉扯变形的脸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的事也是你这娃娃能管的了的吗?看在你跟野仙有些渊源的份上我再给你次机会,你如果答应今天的事你当做没看见,我立刻放了你,反之我也可以立刻杀了你。
我仰着脖子,呵呵呵的笑了几声说道:你也太小看小爷了,小爷虽然岁数小,但骨气不小,要么你就放了我大舅舅,要么你就杀了我,要来就来痛快点,别跟娘们似的。
胡五郎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一个小孩能这么有骨气,愣过了以后,胡五郎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性格真对我的脾气,怪不得两家野仙都得意你,如果没这码子事我也挺得意你的,不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毁坏那片树林的人,谁也不行。
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话音一落,胡五郎松开抓住头发的手,慢慢的移向我的脖子。
我清楚的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在加力,我的颈椎骨在胡五郎强大的压力下已经发出咔吧的声响,我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可我却如此平静,反而有些想笑的感觉,是呀,前几天还发誓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可这才几天呀,我就把命丢了。
就在我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如天籁之音一样出现在耳边。
放开,他如果死了,你今晚绝对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山坡,我用我的命发誓。
感觉脖子上的压力慢慢的放松,接着胡五郎一把抓起面条一样的我,哈哈大笑道:这小娃娃挺厉害呀,几家野仙他都快认识全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最亲近的伙伴,黄尖尖,刚才说话的就是黄尖尖边上的胡翠花。
黄尖尖还是那皱吧的样子,只见它嘻嘻一笑打趣道:我的小兄弟呀,怎么搞的?我才离开你几天呀,弄的差点把命丢了?
转过头黄尖尖对着胡五郎说道:哎,老胡家的兄弟,把这娃娃放了,咱家陪你玩玩。
胡五郎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就凭你?一个黄皮子魂魄也在这叫嚣?看你成道应该也没多少时日吧?怎么找了这么个肉身形象?
黄尖尖撇了撇嘴说道:你懂个屁?咱家这摸样到哪都受人尊重,而且还没人勾引,多自在,你们呀!本来就是一身毛的家伙,非要变的这么漂亮,哪天显了原型反到显着吓人了。
胡五郎被黄尖尖这一顿抢白也觉得有些道理,想了想说道:恩,我也琢磨着该换个老头的摸样,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胡翠花一看两人越扯越远,急忙清了清嗓子说道:对面的本家兄弟,能否给我个薄面放了你手里的娃娃。
放了他?好呀,等我把屋里的那位弄死自然会放了他,胡五郎悠哉的说道,仿佛杀人就像买菜一样简单。
黄尖尖一听就怒了,呲着牙骂道:你个死狐狸,真以为咱家好惹是吗?告诉你,这家人都是我黄家护着的,你要是想动他们咱家就跟你拼了,咱家要是死了以后整个东北的黄家都会跟你过不去的。
呦,你这是威逼我?你拿你自己当什么?黄三太奶?你死了黄家知道不知道还两说,前段日子你们黄家黄天霸无缘无故没了,也没见你们黄家查出什么来,甭在我面前说大话,我胡五郎不怕你们黄家。
黄尖尖刚想跳脚开骂,却被胡翠花给挡住,只见胡翠花曼斯条理的说道:这位兄弟,咱们都是胡家出身,看得出你有些道行,但今天我就尊大叫你一声弟弟,咱们胡家但凡有道行之辈定都不凡,不知弟弟你遇到何事为何要与这人类过不去?如果弟弟说的在理作为本家我定不拦你,而且还会帮你,但如果你是恶意伤人,今日休怪我不顾本家情义。
胡五郎沉默了半天,终于又把故事从新讲了一遍,虽然一晚上讲了两遍可胡五郎却还是情意满满,讲到小女孩死去的时候,连黄尖尖都露出不忍的神情。
故事讲完后,四周一片沉默,老半天黄尖尖张口说了句,晓南呀,不是我说你,你大舅舅他们真不是东西。
卧槽,怎么个情况?尖尖你这是帮谁呢?我大舅舅也不是故意的呀,树林是国家的,国家让砍就算我大舅舅不砍这片林子自然还会有人来砍,你是不是脑袋坏了?怎么帮别人说话?
黄尖尖也反应过来了,对这胡五郎说道:看看,看看晓南说的多有道理,这事不怪人家,刚才让你给我说糊涂了,哎,赶快放了晓南,这事就算了吧。
胡翠花这时慢慢的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本家弟弟,这事也不能全怪晓南的舅舅,要怪只能怪那女娃娃命苦,咱们都是清修之人,女娃娃已经去了,咱们又何必执着不放呢?再说了,这吊死鬼已经把晓南的大舅舅吸去了半条命,你现在放手他就算不死以后也会多病多灾。
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那群恶狼已经被你杀了,你这又是何必呢?为自己徒增杀孽。
胡五郎颤抖着摇着头,低声呢喃到,你们骗我,她会回到树林的,她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回到那片树林的,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会一生一世保护在她身边的。
别傻了,我知道你很后悔没能救她,我知道你很期待好人有好报,我知道你还是相信善良的,本家弟弟,你的怀疑我也曾经有过,你的故事我身上也发生过,我也和你一样悲痛过,可又能怎样?我们作恶只会伤害更多的人,放开吧,放开你的手,你已经伤害了很多人了,不要在徒增杀业。胡翠花温柔的声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在耳边久久回荡。
胡五郎终于放开了抓住我的手,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胡翠花慢慢的走到它的身边轻轻的把胡五郎的头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安慰道:哭吧,哭吧,哭过了就好受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也恨不起胡五郎来,我看了看身边的黄尖尖,刚低下头,黄尖尖却一高蹦到一边,摆着手说道:你可别靠过来,咱家可不会哄人。
我勒个去,你丫一身黄皮子味我还嫌恶心呢,臭美不要脸的,我不得已的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黄尖尖嘻嘻的怪笑着凑过来说了一句差点气死我的话:晓南你是不是缺爱呀?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当黄尖尖看到它的卧室里住着一条长虫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而是轻轻的抚摸着蛇身回想起了往事,我知道黄尖尖一定是在想常二爷。
胡五郎决定跟着胡翠华回仙人洞修行,看着一院子的野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作孽呀,这一院子的狐狸黄鼠狼的,小爷现在也算见多识广了。
第八十四章 不想上学
胡翠花和胡五郎走了,走的时候胡翠花对我说,我大舅舅以后的日子也恐怕不多了,被恶鬼缠了这么久身上的阳气已经没的七七八八了,不过这都是命,看面相我大舅舅就不是长命之人。
对于胡翠花的话,我半信半疑,大舅舅被恶鬼缠死我信,但命该如此我可不信,也许这胡翠花就是为了给胡五郎洗脱罪名才这么说的。
黄尖尖的老窝由于被大蛇给占了,我便让它先住在我的衣服箱子里,一进屋黄纠纠呲着牙便像黄尖尖冲了过去。
黄尖尖嘻嘻的笑道:哪来这么个狗东西?
晕,注意用词,它叫黄纠纠跟你一个姓。
看着呲着牙的黄纠纠,黄尖尖微笑的蹲下了身子,忽然脖子向前一伸,猛地张大了嘴做出了个标准的撕咬动作,两颗尖牙像僵尸一样爆出口外。
黄纠纠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顿时嗷的一声钻到了我的背后呜呜的不敢再出来了。
黄尖尖拍着手嘻嘻的笑了笑满意的一屁股坐到了箱子盖上。
已经下半夜快三点了,我踏实的躺在床上,一身的酸疼。
又捡了条命,我暗自的庆幸着,眼睛瞄向一边的黄尖尖,只见它还是一身黑漆漆的小棉袄笑眯眯的坐在那看着我。
你看啥?你不休息我还要睡觉呢,明天要上学了,我这精神咋上课呀?
小兄弟,那条蛇怎么伤的?黄尖尖悠然的问道。
哦,是这样,我把那天大壁虎和大蛇火拼的事情跟黄尖尖讲了一遍。
黄尖尖听过后,挠着头歪着脖子想了一会说道:看来那不是什么大壁虎。
不是壁虎?那是什么?鳄鱼?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你呀,见识太少,那东西咱们这有很多,不过能长成那么大的却很少。
这东西叫马蛇子,按道理说这马蛇子还是蛇的亲戚,常家的骨头很容易脱节,一旦脱节了常家一般都是一死了之。
而这马蛇子却是蛇的救命大夫,据说常家骨头如果脱节了,马蛇子爬上去撒泡尿蛇骨就能接上。
有这种事?那为何这大蛇要和他的私人医生斗的你死我活的?
黄尖尖想了想说道:你得了我二哥的仙骨,这大蛇看来是帮你的,这伙马蛇子应该要做什么对你或者你家不利的事,大蛇才出来与其打斗的,这样吧,明晚我找这帮马蛇子问问,看看这帮走路都磨鸡鸡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当妈妈喊我起床的时候,我真想给自己一棒子好继续睡下去,可没办法已经好几天没上学了,功课落下了不少,如果再不上学我老妈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停的鼓励自己爬了起来,脖子疼的要命,妈妈看出我脖子不敢动,以为我睡落枕了也没在意。
吃早饭的时候,我看大舅舅那蜡黄的脸色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背起书包跟依依不舍的黄纠纠道了声再见,我踏上了去学校的漫漫长路。
深秋的早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