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看了看表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对冯老大说道:冯哥,一会咱向里走的时候我在前面领路,你便把汽油洒在路过的每一颗树上并且一路都要流下痕迹,如果咱哥两今天真的出不来,咱就跟这片林子同归于尽,把这给他烧了。
冯老大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一脸毅然的说道:放心吧,为了给老二报仇,我就算死了也值得。
就这样,我两一同走向了那片漆黑的树林。
手上的罗盘恢复了正常,时间正好到了正午十二点,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将是至关重要的两个小时,我和冯老二必须抓紧时间。
冯老二拿的是两把军锹,看钢口就知道肯定是正规的军品。我背上了白磷,冯老二则背上了一大桶汽油,两人迈步走进了树林。
一进林子,一股刺骨的阴风便迎面袭来,这阴风带着一股子腥臭味吹的人从心里往外的凉。
我打开一瓶刚买的二锅头咕咚咚一口气喝了少半瓶,身上立刻觉得暖和了些。
握紧罗盘嘴里念起了静心决,罗盘的阴针,始终指着一个方向,冯老大也忙活的开始喷洒汽油。
我一边念着静心诀一边看着罗盘,树林里的树长得奇形怪状,让人看一眼都跟着心惊。
就在这时,冯老大啊的大叫一声。
我转头一看,只见冯老二一身警服正倚在一棵树前向冯老大招着手。
冯老大此时浑身颤抖,手里的汽油桶泼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的静心诀第一遍还没念完,这种心决最主要讲的就是一气呵成,此时如果断了,那就跟没念一样。
此时我真怕冯老大会经受不住考验奔冯老二走去,如果是那样,我便是变成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灭荫尸
冯老大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哆哆嗦嗦的拿起汽油桶猛的向冯老二泼去。
冯老二不知是灵魂还是肉体,反正这汽油竟然真的淋了他一身,冯老二低头木然的看了一眼身上的汽油,表情慢慢开始变得恶毒起来。
就在这时,身边的树木犹如变形金刚一般,噼里啪啦的变成很多警察,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恶毒,一双眼睛鼓鼓,膝盖好像断了一般扭曲着身体奔着冯老大走了过来。
冯老大此时脸都吓绿了,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抖着,手里的汽油桶也有些把持不住。
我加快了念静心决的速度,心里无比着急,手上的罗盘指针依然指着一个方向不肯改变。
我加快了步伐,冯老大也急忙跟上,身后则稀稀拉拉的跟着好多越来越扭曲的身体。
冯老大带着哭腔说道:南哥,咋整呀?能不能找到了?再找不到的话咱哥两今天真得死在这了。
正在这时我念完了第一遍静心决,张口说道:冯哥别慌,一定要稳住心神,咱们不会轻易死的。
就在我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后面的尸体猛的加快脚步跟了上来,我急忙又念起了静心决,那些尸体的动作才渐渐慢了下来,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一具尸体抓向了冯老大。
冯老大此时吓坏了,掏出手枪抬手就是一枪打了过去。
那尸体身子一歪,嘴角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一个前扑奔着冯老大压来。
那尸体正好趴在冯老大身上,冯老大背对着我,那尸体的脸正好看着我,我从它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惊异,随即便是痛苦的摸样,慢慢的那尸体竟然化作一阵飞灰烟消云散。
冯老大呆呆的立在原地,胸前的衣兜疵出一截白白的蛇牙。
我吐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看来这尸体猛的一扑正好扑到了感应到危险的蛇牙上,这才巧合的把它灭了。
冯老大捡起汽油桶转身就跑,跑到我身边一步不离的跟着我。
就在我第二遍静心决快要念完的时候,手上的罗盘指针开始不时的上下摆动,我知道这荫尸的藏身之地就是眼前。
我对冯老大比了比手势,脚尖在地上一点,冯老大立刻明白了过来,拿起背上的军锹撅着屁股挖了起来。
冬天的土硬的和石头一般,还好冯老大手里的军锹质量很好,只见他先用军锹在四周不停的砍着,砍出一道印记之后便开始用力挖了起来。
一块一块的冻土被冯老大挖出来,好在是初冬,土层冻的不厚,没一会的功夫,冯老大便挖到了没冻的地方。
大锹大锹的土被冯老大翻到了坑边,没冻的土壤遇到冷空气散发出阵阵薄雾,那些个死倒此时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围绕在我的周围,但它们仿佛都很怕我一般,就那么离我三四米站着。
冯老大拼命的挖土,身上的棉衣都被汗水给润透了,亏得他在部队和警队里锻炼过,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还真得累趴下。
时间大约过去了多半个时辰的时候,冯老大的锹突然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冯老大砍了两下,当当声不绝于耳。
冯老大一看挖不动,便找一边的软土挖着,遇到硬的冯老大便向一边挖去,挖了一会,果然挖出个大石头。
这石头四四方方,大约两立方大小,初步估计也有个两三吨的重量。
我一看这石头心说坏了,如果这石头下面藏着荫尸的话,我两今天就算累死也找不出它来。
可此时冯老大却不着急了,而是围着这石头转了两圈之后,摘下手套开始去擦石头上的泥土。
等冯老大将泥土擦完之后,我们两个都惊呆了。
眼前这块巨石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一块混凝土石块。
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混凝土?
而且这混凝土放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为了压住荫尸?
冯老大对于这种事明显比我有经验,只见他拿起锹便开始使劲的砍石头的一角,一阵当当声过后,巨石的一角终于被冯老大给砍了下来。
一股恶臭伴随着黑红色的液体从石头内流了出来。
我此时正在念静心决,这一股臭味传出,我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吐了出去。
四周的尸体闻到这股尸臭味之后,竟然好像疯了一般,嘴里发出狼嚎一般的嗷嗷声,鼓着眼睛不管不顾的奔着我就冲了上来。
咔吧一声,那重达几吨的石头此时竟然裂开了一条缝隙,我也顾不上念什么静心决了,对着冯老大大喊,冯哥,别愣着,赶紧把汽油顺着缝隙倒进去。
冯老大被我喊的一个哆嗦,随即反应过来,拎起汽油桶便顺着石头缝隙向里灌去。
浓烈的汽油味掺杂着尸臭味,让整个林子让人作呕。
我拎起铜钱剑,咬破食指将鲜血涂抹到剑上,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对着眼前这个到我身边的尸体就是一剑刺去。
这铜钱剑犹如菜刀切豆腐一般扑哧一声把眼前这个尸体刺了个对穿。
这尸体一边嗷嗷叫着,一边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我,可没两下就化作一捧飞灰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另一个尸体从地上抱住了我的脚脖子,张开血盆大口便要咬下。
我急忙一挥铜钱剑逼退近前的尸体,蹲下身子狠狠一拳打在这尸体的后脖子处。
这尸体一声惨嚎,脑袋软趴趴的垂了下去,两秒钟过后,也化作一片飞灰。
我刚缓过一丝气,身后的冯老大便嗷嗷大叫道,南哥快跑,这家伙要出来了。
我猛的转过身,眼前的混凝土石块此时已经裂开一尺多宽,透过裂开的石缝,我看到一双令我都感到恐怖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呀,说它来自地狱都算夸它了。
我伸出手一把拉住冯老大,大喊一声快跑,紧接着我拉着冯老大便向一边跑去,随手摘下后背的背包,里面有很多装成小瓶的白磷。
我抓起一瓶便向身后的土坑扔了过去,噗的一声,白磷遇到空气燃烧了起来,坑里的汽油随即产生了不大不小的爆炸,身后的尸体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个火人。
那土坑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那声音掺杂着不甘,怨恨和恶毒。
冯老大此时已经快要崩溃了,哇哇大叫着跟着我跑着。
身边的大树也开始跟着尖叫了起来,无风自动般的摇摆着树身。
我一边跑一边向树上扔着白磷,噗噗燃起的火苗死死的附着在大树上,一瞬间我和冯老大跑过的地方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一会的功夫,我两跑出了树林,此时初冬的阳光显得那样亲切,树林燃烧的很快,并一棵连着一棵的烧了起来。
我两一起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树林里不是传出的惨嚎声,声声入耳,每叫一声,冯老大都跟着颤抖一下。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一个下午,整座罗通山到处都是一片焦黑。
我和冯老大早在消防队到来之前开车到了山下,消防队也纳闷,这大冬天的这山着的哪份火,可看到火势蔓延的这么快,消防员还是急忙砍伐出一片隔离带,免得山火烧起不停,导致临近的几座山都着起火来。
下山的路上,冯老大的大队长一脸笑容的开着车等在路上,我们停下车走了下来,那大队长亲切的握着我的手说道:王晓楠同志呀,感谢你拯救了我们的一个好同志,这件事我不能给你什么嘉奖,不过以后你若是有事,直接来队里找我,只要在我职责之内能办到的,我义不容辞。
我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没说什么。
那大队长打开车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些元宝蜡烛摆在了地上烧了起来,一边烧一边嘟囔道:师傅,徒弟给你报仇了,你老人家在天有灵也应该欣慰了。
我和冯老大对视了一眼,心道:原来这大队长这么帮我们,也是为了给他师傅报仇呀。
和冯老大一路开着车回到了市里,冯老大始终心情不好,我知道他是在想冯老二,毕竟自己无缘无故的就失去了一个好兄弟。
我拍了拍冯老大的肩膀安慰道:冯哥,万事皆是命,希望您能节哀。
冯老大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说道:南哥,谢谢你,若不是你舍命帮忙,我冯老大必定也逃不过这次劫难,从今天起,我冯老大的命就是你南哥的了,以后若有吩咐,我冯老大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我轻轻的拍了拍冯老大的肩膀笑着说道:命是你的,天不亡你,说明你还寿命未到,否则怎么那么巧,我一泡童子尿就浇你身上了?
好好做人,用良心做事,身为官差,你若对得起良心,那么良心便对得起你,否则真的到了该受惩罚的那一天,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未必能救了你。
冯老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放心吧南哥,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该做什么了,以前我总是不相信这些鬼呀神呀的东西,现在你就是叫我做个坏人,我也不敢做了。
辞别了冯老大,我回到了医院,一进走廊,便看到伊木头一脸焦急的站着那里。
我急忙走过去问道:你不在病房在这干什么?
伊木木此时却一脸焦急的说道:南哥大事不好了,邵哥不见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谁动了我的秃子
什么?我大惊失色一把抓过伊木头的脖领子红着脸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个活人都看不住?
二哥呢?有没有通知二哥?一瞬间我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双手用力勒的伊木头险些憋死过去。
就在这时包二正好赶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小南,你做什么?快放开,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
要说我这变态的力气一般人曾受不了,我松开手之后,伊木头顿时瘫软的坐到了地上。
我红着眼睛看向包二说道:二哥,秃子是我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能不着急吗?
包二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说道:小南,你生气也无济于事,咱们还是先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
说了两句话,瘫坐在地上的伊木头也缓过气来,包二蹲下身子问道:小伊,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详细点。
伊木头畏惧的看了我一眼,颤抖是说道:大哥,今天早上南哥走后,邵哥便又躺下睡了一觉。
我和护士一直坐在门口,由于没有针所以也没必要总进去看他,可眼瞅着到晌午头了,我进屋的时候,秃子哥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我怕吵醒他,就把午饭端进去放到了秃子哥的床头。
下午的时候我又进去一次,午饭一口没动,我出来便找护士询问,说邵哥总这么睡好吗?
护士找来大夫,那大夫走进屋看了看邵哥便走了出来,对我说:病人由于刚做完手术,本身失血过多,而且人一有病就食欲欠佳,偶尔一顿不吃饭也算正常,并交代我晚上一定要弄点病人喜欢吃的食物叫病人吃饭。
可谁知天还没黑呢,我走进病房想问问邵哥吃点什么,可一推门便看到床上空空如也,邵哥竟然不见了。
我敢对天起誓,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没离开过病房门口。
包二仰起头看向我,此时的我也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