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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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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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这秦二总是应付得滴水不漏,慢慢的,她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困乏之下,就这般裹着棉被,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到了清晨,等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烘干的衣裳已经整整齐齐的叠在她的身边,又放了一些干粮和刚烤好的野味,边上留了字迹,却是那秦二说他见她已是无恙,因另有要事,便先行告辞,萍水相逢,让她自己保重。

此时,边上的篝火还在熊熊的燃烧着,大约是新加的干柴,驱散着周围的热气。徐娇龙在火边穿回衣裳,填饱肚子之后,下了山,见四周一片空旷,那秦二早已不知去向。

她原本怀疑,他就是昨日在水中袭击他们的人,救下并接近她乃是别有用心,现在看他守了自己一晚,天亮之后说走就走,才知这人的确是施恩不忘报的侠义之辈,自己误会了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

收拾了一下心情,她便也离山而去,设法与同伴会合。

远处,傅定波与那四名护卫,护送这赵德海,穿山过岭,一同继续赶路。

虽然心悬义妹安危,此刻,傅定波也无暇他顾,只能先把搜寻徐娇龙之事,交给余智城与袁澄江二人。

他们在寒气森然的冬夜里赶了一夜,到了早上,赵德海已是难以支撑。傅定波心知,他不过是个文官,能够坚持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颇为难得,便在这里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快到中午时,再将困乏得几乎无法醒来的赵德海强行叫起,然后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开始进入涉川郡。虽然如此,越是接近目标,他们便越是不敢大意,只因为他们知道,如果那些蒙面杀手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阻止朝廷钦差与宁家军接触,那这里,就是那些蒙面杀手最后的机会,也是他们最危险的一段。

涉川郡一带,原本就山多岭多,乃是秦岭西段支脉的延伸,一路上,豺狼当道,许多地方原本就是不安全的。

在这样的所在,即便如傅定波,也都不免提心吊胆,只因为敌人随时都能从暗地里杀出。尤其是,在那条江上,竟然被两个小姑娘给算计了一道,这让号称“山岳当关”的傅定波更加不敢大意。

这日傍晚,他们在一条羊肠小道间行走。

日头已经被侧面的山岭所挡,山的倒影如同鬼怪一般压在他们身上。夕阳的余晖,在天空慢慢的消沉,另一边有流水声,哗哗的响着。遥远的山头,有昨日积下的白雪。除了水流的声音,周围便是一片死寂,静得让人不安。

忽的,傅定波一把拉住钦差,顿住了脚步,另外四人虽然不及他的敏锐,却也赶紧按住刀柄,将钦差大人护住。

傅定波的目光,往前方山路的弯口,凌厉的扫了一眼,冷冷的道:“什么人?”

【感谢书友“√ㄝ灬の戀々”的10000打赏,本书又多了一位掌门。^0^】(未完待续。)

第43章金鼓荡三军

傅定波的突然出声,使得赵德海等人俱是一惊。

在他们的前方,却转出了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拱手弯腰道:“赵大人!”

傅定波看去,见这说话之人高瘦结实,身形精炼有力,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名相貌普通、走在路上都不会有多少人特别注意的青年女子。

“邾将军!”赵德海看到这人,却是松了口气,连带着他身边的那几名护卫也放松下来。

傅定波道:“这位是……”

赵德海赶紧道:“这位是受朝廷委派,奉命保护我的邾石邾将军,那晚遇袭时,为了帮本官断后,留在后头,与我们失散。”看着邾石道:“邾将军,你没事就好。”

邾石道:“那日虽然受了些伤,但被这位严姑娘所救,幸免于难,只是让大人受惊了,幸好大人亦是无恙。”

赵德海道:“幸亏有这位来自黄山的傅大侠相救。”将后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问:“邾将军,你为何会在这里?”

邾石低声道:“这位严女侠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带着末将抄了许多近道。在前边的山林间,我们发现有一批杀手藏在那里,末将猜想,那些人必是冲着大人来的。既然他们会在这里设伏,那就表示大人暂时无恙,且很快就要到了。严女侠说,大人有极大的可能是走这一条路,所以末将就在这里等着,幸好真的等到了大人。”

赵德海心悸地道:“那些人果然不肯这般轻易放过我。”

傅定波看着邾石身后的女子:“这位姑娘是……”

那女子道:“奴家姓严名情,江湖人送雅号‘软月刀’。”抬起头来,见大家显然都没听过的样子,略略的有些失望。

傅定波道:“那个……久仰久仰!”这当然只是客套话,不过江湖中人,大大小小的,都会有一两个名号,他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听过。

知道邾石幸免于难,赵德海自是欣喜,只是又知敌人守在前方,不由得又是焦急。傅定波独自前往前方探路,过了一会,悄然回来,道:“果然有敌人在前边守着,若不是邾将军和严女侠提前通知,恐怕我们已经中伏。”

赵德海道:“这可如何是好?”

严情道:“奴家以往在这一带来来去去不知多少回,对这一带极为了解,知道一条可以绕过去的路,虽然麻烦一些,路也不太好走,但最多不过就是多花费半天时间,绝不会让那些人发现。”

赵德海喜道:“这就好,这就好。”

当下,趁着逐渐昏暗的夜色,严情带着他们,绕着山路,往另一条一般人难以发现的山路去了。到了夜半,他们来到一处断崖。傅定波看去,见崖外夜风极大,前方又已无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严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路?”

严情道:“傅大侠,你再往下走一些。”

赵德海沿坡而下,凝神注视,讶道:“原来这里竟然还藏着一条小路?”

其他人一同下坡看去,只见沿着山崖,竟真的有一条贴着山壁、只能供一人行走的崖边小道。

严情道:“这附近原本有一处寨子,寨子里住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为防官兵围剿,他们在山寨的后方偷偷建成了这一条无人知道的退路,我与那寨中的好汉有些交情,所以知道这一条路。不过近来,那山寨的好汉都已投向了宁家军,寨中的老弱妇孺也都转移到了南方,前方的寨子已经无人居住。”

邾石道:“幸好严姑娘你知道这一条路,要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傅定波却是在心中暗忖:“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严情到底是何来历,其实我们也不清楚,要是有敌人埋伏在前方,这种险地,比刚才那处还更加危险。”

严情却道:“那些杀手应该是不知道有这条路,更不会想到我们会从这里通过,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全请见,我们还是分批过去的好,先有两人到另一头守着,我和大人走在中间,分作前中后三批过去。”

傅定波点了点头,想着这女子倒也聪慧,她知道我们与她其实也是萍水相逢,未必就真的信了她,她若是走在最前方,我们怕她弄鬼,她走在最后方,我们更是未必放心。现在这法子,她与钦差走在中间,若是有敌人突然窜出,钦差不安全,她也同样不安全,以此证明她心中无鬼。

当下,两名护法自告奋勇,先在前方探路,邾石跟在他们后头,到了断崖的另一边,确认没有埋伏之后,邾石守在那一头,一名护卫回来通知他们。紧接着,傅定波带了一人在后方断后,严情与另一名护卫一前一后,保护着钦差向前。

赵德海往崖下看去,只觉下方昏昏暗暗,竟是深不见底,他乃是一个文官,如何经过这般阵仗?竟是双腿发软。严情在他身后安慰他道:“大人不可往下看,你放心,我们在你前后守着,断不会让你出事。”

想了想,又道:“大人,你的衣袍太宽,崖边风大,不如先把袍子脱下,以策安全?”

其他人原本就是武人,身上穿的都是劲衣。即便严情身为女子,也是一身箭袖紧衣,唯有赵德海一人宽袖长袍,立在崖边,异常招风。赵德海想想也是,当下便在严情与身边护卫的帮助下脱去外袍,又将贴身放置在腰间的圣旨、文书等放好,方才在严情与那侍卫的搀扶下,背贴着崖边的小路,颤颤抖抖的往另一边移去。

夜半的风实在太大,他们在山腰处,又不敢点火,生怕被远处的敌人看到火光。幸好此刻还未到下半夜,月光洒下,还是勉勉强强的能够看到一些。

虽然如此,但对于身为文人的赵德海来说,只感觉夜里的风如同刀割一般,连面都是疼的,心里着实慌得心凉,只觉得一不小心,他们三人就会被风吹走。

幸好严情在他身后不断安慰他:“大人莫慌,莫慌,有我们在呢。”就这般,一路安慰着他,终于帮着他,颤颤抖抖的过了那条险之又险的小路。在崖的另一端,邾石成功的抓住钦差大人的胳膊,将他接应过来。远离了山崖的赵德海双腿一软,再也无法站立。

在他们身后,傅定波也带着另一名护卫过了山崖,看到钦差大人此刻的模样,多少有些好笑。在他们这些武人看来,其实这条崖边小道也就是看着危险罢了,在从赵德海看来,却像是从虎口脱出一般。

一名护卫背对着钦差弯下腰来,道:“大人,我背你走吧。”

钦差擦着冷汗,道:“有劳了,有劳了。”以前他可从来不曾对这些武夫如此客气过。

他们继续上路,穿过了一片松林后,果然到了一座已经废弃的寨子。破旧的栏栅、肮脏的帘子,在月下构成了一副苍凉的景象。

严情道:“可惜,这山中的好汉早已经投向了宁盟主,共抗蛮胡去了,若是还有人在这里,或许能够接应一下我们。”

赵德海叹道:“如今才知草莽之中,亦有豪杰。虽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国难当头,却也应声而起。”

严情笑道:“那也是宁盟主识英雄重英雄,大家才肯为他效力,换了是其他人,想要这些好汉听其号令,这些好汉们不给他几刀就是客气的了。”

赵德海继续擦汗:“这个……也是,也是!”

严情道:“哎呀,大人,您的长袍还在我这,天气冷,您还是赶紧穿上吧?!”抖开长袍,帮赵德海穿上。

傅定波道:“我们是在这里歇息一会,还是继续赶路?”

严情道:“奴家觉得,这里离宁家军应当不远,我们既然已经绕过了那些奸贼,为免夜长梦多,不如继续赶路。赵大人走不动,大家伙儿轮流背他便是。”

此刻,对于帮助他们成功绕开那些杀手的严情,傅定波等自然已是深信不疑,况且夜长梦多这句话原本也就在理。当下,除了身为女子的严情之外,其他人轮流背着钦差大人,继续赶路。到了夜里,霜露愈重,天气愈冷,纵连那些护卫慢慢的也难以忍受,咬牙硬撑。

天快亮时,他们从一处山脚出来,陡然间,十几人冲了上来,为首一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邾石见这些人都是穿着华夏军的军服,于是上前问道:“我等奉朝廷之命,护送钦差大人前来宣旨,尔等可是威远军的人?”

那些兵士彼此对望一眼,那兵长迅速派人回去通报,很快,便有一支骑兵率队而来,为首的武将一眼看到邾石,道:“这不是邾兄弟么?”

邾石抬头一看,道:“原来是陈兄,陈兄不是在平州任职的么?怎的会在这里?”原来,率队前来的武将名为陈承勇,以前曾与邾石跟随同一名禁军教头习武,两人也算知交。虽然不知为何会在这里遇到原本在平州担任武职的陈承勇,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遇到的绝非敌人,邾石也松了一口气。

陈承勇下马,看着邾石苦笑道:“愚兄原本的确是在平州,大半个月前,随着本州知州,率二十万大军前来勤王,结果被蛮军打得落花流水。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战场,可能无法理解,其实便连愚兄,到现在也无法明白那仗到底是怎么打的,二十多万人,对上敌人随便分出来的二三万蛮军,都还没开始打就已经败了,全军溃败,死伤惨重,很多弟兄都是在逃亡途中,被自己人踩死,或者是背对着敌人不要命的往河里冲淹死的,愚兄侥幸逃得性命……说起来你都不信,其实我连蛮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跟着大家逃了,从头到尾没有看到一个蛮子,感觉却像是从刀山火海里逃出来一般。”

无奈的自嘲了一阵,又道:“后来在山中躲了几日,出来后,不知怎的,对自己失望透顶,也对自己所在的平州军失望透顶,然后听得威远军之名,干脆也不回平州,找上了威远军,有人带我见到了宁学士,宁学士让我当着他的面,与军中的其他武将对练了一番后,说我武艺不错,就让我领了一支哨骑,我现在便在威远军中。”

赵德海、邾石等人听着,尽皆唏嘘。

这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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