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从侧面反映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熟练的掌握一门外语,实在是太有必要了!
第263章:报信与救援(1)
第263章:报信与救援
老聂弃愤怒了,换来的是这户人家主人更大的愤怒。嗯,猎枪虽然没有,但是竹枪和弓箭,却是猎户人家不缺的。
“卑鄙的贼秃!咱们还怕了你们不成?”
主人怒声的大喝中,一个虎跳蹦了开来,身子往门后一闪,再闪身出来时,手中一杆丈二的竹枪刷的挽了个枪花,已是直直的指向老聂弃的咽喉。
与此同时,上房中一片短暂的乱声后,喀嚓喀嚓几声响过,几扇窗户已是同时被戳破,随即,两支闪着幽光的利箭,从破开的窗中伸出,纷纷指向刚刚轰叫起来的众喇嘛。
聂弃傻了眼,激灵灵打个寒颤,顿时从狂暴状态中脱离,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枪尖,一动也不敢动。
一众大小喇嘛也呆若木鸡,挤在狭小的院子中,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态,就此僵在当场。
突变来的太突然,原本有准备上前保护师傅师祖的,有准备躲到师傅师祖身后的,便在两支利箭乍现的一瞬间,都如同被定格般定在原地。
如果从镜头外看去,你会发现,这一刻,整个院子中,似乎被时间停止器按停一样,又似所有人在一瞬间,被绝世高手同时点中了穴道,从而使得整个院子的人,都从极动瞬间转为了极静。
在这种极静中,唯有两个人保持着动态。一个就是那位好心的施主王似贵同志,他成功的引发了冲突,任务算是彻底达成了,接下来当然是脱身事外,然后等着领取那后面的五百两雪花银了。
所以,他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转到了墙角后面,眉花眼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而还有一个动的,却是聂弃大师的那位首席大弟子,仁增喇嘛。话说仁增喇嘛身为首席弟子,那可是哲古觉康中,真真的一人之下,十几人之上的人物啊。
这一般来说,身处高位的人,身子便也比之常人娇贵些。所以,在经过了几日的苦行僧的生活后,仁增喇嘛生病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些受了凉,闹肚子。
所以,当聂弃大活佛冲冠一怒闯农家时,仁增喇嘛却正好兴起了满腹的“诗意”,摆手让众师弟师侄跟着师傅先进后,他却急火火的冲了出去,便就对面林中寻了个隐蔽处,扎下马步,气运丹田,痛快淋漓的宣泄起来。
及到终于在用自身爆出的内气,将林中草中潜藏的一只老鼠、两条草蛇,还有一只山鸡一只獾彻底薰昏后,仁增喇嘛才长长吐出口气,收了大功起身出来。
哪知道,便在将将要出的林来时,却忽然见那个引大伙儿前来的施主,正踏着一种奇怪的步伐,几步窜出了那户人家,随即闪身到一处墙角后,鬼头鬼脑的探视一番,然后便露出了奸笑。
是的,仁增发誓,那绝对是奸笑!对于这种笑,他记得太深刻了,那个让他辛辛苦苦半辈子,好歹有了十几贯身家,但却一夜回到赤贫户的恩义王,在拣看框子里银钱的时候,便是露出的这种笑容。
第263章:报信与救援(2)
这笑,太贱了!跟只土狗一样!
仁增喇嘛恨恨的想着,当时就烙印在脑海中,怎么也忘不掉。所以,今天一看到这种笑容,他虽不明白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却下意识的察觉到,已经进了院子里的师傅,还有诸位师弟师侄等人,怕是绝不会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我是师傅的大弟子,越是危难的时刻,我越是应该站在师傅身旁!这样,才是为人子弟的本分!
仁增喇嘛面上显出坚毅之色,咬牙顿足的想到。又侧耳倾听一会儿,下一刻,但见叶伏草偃,扑簌簌一溜儿直往远处伸展,速度之快,让草丛中路过的一只小兽目瞪口呆,深受打击。麻痹的,看人家这身手这速度,让咱这号称草中之兽的情何以堪啊……。
嗯,仁增喇嘛逃跑了,啊,不是,是战略转移了,咳咳,也不是,是保存有生力量,去求援军去了。
而之所以让仁增喇嘛最终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的原因,就是他看到了大道上、村子里,四面八方的涌来许多人,都往这户人家中聚来。而且,人人手中都拿着要命的家什……。
介个,人家是猎户嘛,在山林中看到这种景象,其实应该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有很多人同时还在大喊着什么“别放走了妖僧”、“不要漏网了一个”之类的话,那么,这就实在不怎么让人愉快了。
尤其,是落在同为妖僧的仁增喇嘛耳中,就愈发加速了他挪动的速度。妖僧?有谁听说过世上,哪种猎物叫这名儿的吗?
勒个去!死道友不死贫道!
仁增喇嘛心中念叨之余,霎时间便出去了老远。至于这句口号乃是道家的,实在不太配他佛家的身份,咳咳,那不是在这青城山上待的时间久了些,被那些杂毛误导了而已。
仁增喇嘛溜的飞快,所以,当他终于赶回了郫县,一番哭诉后,岳大郎向岳大官人和李园禀告的,也便只能是情势不妙四个字。唯一再详细点的,就是有个好心的施主其实不好心,那人名叫王似贵。
左右只是些山民,还是些不明真相的民众,岳大官人多少有些放了心。当即意气风发的拍了板,兵发青城山!
兵发……?!
老李头一阵的头晕,左右不过十八个人好伐,你兵发个毛线啊。去了能和平解决才是最重要的,你丫扯出这个架势来,是去平事儿的,还是惹事的啊?
老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急火火要求同去。好在某位大帅,范儿端的倒是极足,却也不是个军法森严的。想到自己灰常拉风的一刻,要是少了观众的话,那实在是一种严重的缺憾,在斜睨着眼神儿,歪拉着脑袋瞄了半天后,终是在李园快要忍不住上去给他一拳之前答应下来。
喊来原龙原虎原彪三个家将,一队人这才风驰电掣般冲出了郫县,直往青城而去。有所谓队伍不分大小,兵卒不论多少,既然喊出了“兵发”二字,这军容便是顶顶重要的。
所以,岳大官人摇身一变,已是变成了岳大帅。抬头挺胸撅屁股……。,呃,骑着马呢,撅屁股这种技术活实在难度太高了些。于是,不得嬉笑喧哗、随意闲谈,便代替了撅屁股这一军事要求。便也有了城门官儿罗四宝同志看到的那一幕。
其实没人知道,岳大帅在要求完这些军事动作后又颇感后悔了,因为,他终于知道了李园老头那三个护卫的名字后,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实在很想知道知道那个叫原彪的家伙,和后世耳熟能详的那个“元彪”有没有什么直接的,或者间接的关连。
但是军令既出,便容不得违反,尤其他作为统帅,更要以身作则。是以,也只得强自忍住了。
可是忍便忍了,这一路上那满是研究的眼神儿,委实给了原彪童鞋莫大的压力。这同为纯爷们,换谁也受不了有个家伙总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不是?
于是,原彪又紧张了,一路上死死抓住缰绳,虽然他不是自己在走路,但是感觉上,胯下那马却似乎都顺拐了。
哦,忘了说了,这个原彪,就是那日初见岳大帅时,被雷的几步路便连摔俩跟斗的那位……。
第264章:栽赃(1)
第264章:栽赃
对于岳大官人时不时的就要发作的这种人来疯的恶趣味,李园老头实在太了解了。眼见这厮又再搞怪欺负自己的部下,老头儿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
当下嘞停坐骑,将原彪叫过一旁,从怀里取了样东西,又再低声嘱咐几句。原彪连连点头,对着众人一抱拳,然后打马如飞,绝尘而去。
岳大官人遥望着他远去的背景,颇是遗憾咂了咂嘴,冲着李园翻了个白眼,众人这才重又上路。
没了消遣的对象,岳大官人也没了捉弄人的兴致,众人马不停蹄,不过半个时辰后,便已到了王家村。
为了不打草惊蛇,找了处隐蔽的地儿,众人下了马,将马拴好,这才徒步进入了村中。
根本不必打听,待到一进村里,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院落被围的水泄不通,阵阵喧嚣声、咒骂声不绝入耳。
看着这足有上百号人的场面,李园不由面色变了变,他们眼下不过才二十几人,一旦场面失控,到时候别说救人,只怕连他们都要折在这儿了。
心中忐忑之余,不由转头去看岳陵。一看之下,不由差点一头栽倒。
那位爷这会儿正跳着脚往里踅摸呢,两眼精光闪闪的,一脸的兴奋之色,瞅这架势,整个一见打架的就过小年的劣性。
“子鸿!休要胡闹了,到底要怎么做?”很是无奈的伸手扯住他,李园老先生低声喝道。
“嗯?什么怎么办?啊,你不听这吵得厉害吗,这就说明肯定还没打起来,别慌,看看热闹先。”
某人很不负责任的贱笑道,不理会李园的目瞪口呆,左右看看,眼睛忽然眯了眯,抬手唤过岳大郎,低声吩咐了几句。
岳大郎叉手应诺,点了两个人,三人便悄悄绕了出去。李园看得发愣,扯住岳陵急道:“小祖宗啊,都这会儿了,你还玩?你让大郎他们去哪儿了?”
岳陵面色不变,笑眯眯的拍拍他,笑道:“从仁增回来报信,到咱们赶过来,这得有近俩时辰了吧。你可曾见过要打架的这么久不动手,却只围起来骂的吗?”
李园猛省,眼中寒光一闪,低声道:“你是说……”
岳陵嘿嘿一笑道:“我听着仁增说的时候就奇怪,按他所说,他师傅进去没多久,外面就围上了人,这消息传播的速度也忒快点了吧。他妹的,卫星同步有没有这么夸张?这会儿又只围不动手,要说不是人家在等咱,那我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这所有的事儿,都是从遇到那个好心的施主后开始的,仁增又看到他偷偷溜了出来,我就想着,人家那么好心,咱不能亏待了人家不是,这不,让大郎他们去找到他,也好保护他嘛。”
李园听的点头,他听不懂卫星同步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他领悟岳陵的意思。
事情既是那个王似贵引发的,而他又行踪诡异,在不明情况下,当然要先抓到此人再说。至于眼前的事儿,既然对方打着引自己等人出面的心思,那么,也就等于说,在自己这边人没露面前,聂弃喇嘛一行的安全,就可以暂时不必担心。
第264章:栽赃(2)
几人三三俩俩分开,悄然混到围观众人的身后向里窥探,但见里面人头涌涌,隐约可见众喇嘛被挤在一个角落里。
聂弃老和尚面色青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被众喇嘛护在最中间,却是一言不发。
围在外面的几个喇嘛,身上却是袈裟也破了,帽子也掉了,形状极是狼狈。只不过虽在瑟瑟抖着,脸上身上,却不见什么伤痕,显然果如岳陵所料,并未遭到殴打。
紧紧围着一干喇嘛的人群中,最前一个一身猎户打扮,此时正口沫飞溅的指着中间的聂弃不绝口的骂着。侧耳仔细听去,却是什么妖僧、想害人、妄想等等的言语。
他每骂一声,周围众人便纷纷相合,指指点点的,个个都是一脸的不屑和愤怒。
岳陵目光一转,便将里面情形看了个明白。只是当他眼光落在那带头叱骂聂弃的人身边一些人时,瞳孔忽然缩了缩,脸上便显出一丝冷笑来。
正在这会儿,岳大郎已是悄然转了回来,凑到岳陵身边,轻轻拽了拽他。
岳陵会意,拉着李园悄然离开,几人跟着岳大郎往一边的一处树林中走去。
“抓到了?”李园见离得远了,这才急不可耐的问道。
岳大郎笑着点点头,看看岳陵,这才道:“那家伙只是个泼皮,又蠢的很,咱们本来还不认的他,不想他见了我们,倒是先冲我们来了。一张口就问我们是不是来给他送银子的,真是可笑。”
众人闻言,都是轻声低笑,唯有岳陵和李园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迷惑和警惕。
这帮人费尽心机设下这么个局,可为何却用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难道就不怕这货把事情搞砸了,又或是被人拿住了,泄露了隐秘?
两人同时察觉到阴谋的气息,不再说话,俱皆阴沉着脸向前走去,众人看见两人模样,虽不明所以,却也知道有什么不对了。当即惭惭收了笑声,紧紧跟上。
只是刚走出两步,岳陵忽然又停住,转头向岳大郎道:“你刚才说,见到那王似贵时,他是先向你们来的?”
岳大郎面现迷茫,愣愣的点点头,回道:“是啊,他还朝我们要银子呢,估计是将我们当成指使他的那帮人了。”
岳陵听罢,脸色忽然变的极是难看,再不多说半句,转身大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