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和针儿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当然,我也没和她们讲,要是讲了,她们肯定会记住的。”
周宣笑道:“小颦。亲我一下,祝我生日快乐。”
羊小颦脸色微红,抿了抿樱唇,突然就踮起脚,蜻蜓点水一般在周宣唇上触了一下,然后退开一步,俯首低眉,手拈裙带。还好。手没朝内室绣床指,但即便这样已经让周宣很受考验了,真想把这娇怯怯不说话的小家妓给宠幸了。思来想去,还是以待来年吧。
“小颦,等我从京城回来吧。”
周宣很暧昧地用手指勾起小家妓地下巴,让她抬起脸来,在她白里透红地脸颊上轻轻弹了一下,看是不是真地吹弹得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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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恭送护宅天尊(即灶王爷)上天的夜晚,苏针突然呕吐,小菊急报公子和雀儿夫人。
家里有医生就是这么方便,秦雀给针一搭脉,愣了一会,这才展开笑脸,说道:“针儿姐姐有喜了!”回身对周宣福了一福:“恭喜夫君。”
周宣吃了一小惊,他觉得自己还小得很哪,才刚过二十三周岁就要做父亲,一下子还真适应不过来,愕然了好一会才喜道:“太好了,成功一次。”
针脸红得要滴血,心里欢喜得要笑出来,自月初月信不来,她就已经存了这种感觉,一直不好意思问秦雀,怕万一不是惹笑话,却原来是真的,她怀了夫君的骨肉了!
秦博士老夫妇听说此事,赶紧来看望,秦博士也给针号了脉,确认有喜。
秦老夫人早就盼望抱外孙了,高兴之余也颇感遗憾,被针抢了先了,雀儿还是先与周宣同房的!
不过针也有失落之处,夫君说她有了身孕不能带她去西京了,得好好在府中养胎,“云裳女装”也不要象以前那样太操心。
当晚周宣和秦雀同床共枕,周宣说:“雀儿,争取今晚也成功一次,等我从西京回来,两个小娇妻都成了大肚婆了,有趣有趣!”
想着把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弄大了肚子,周宣在被窝里哈哈大笑。
秦雀半羞半恼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
转眼就是除夕,三痴、四痴也在周府过年,游侠似乎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听说他们有家,但这堂兄、堂弟又是怎么来地?
三痴、四痴不说,周宣也不问,人谁没有一点秘密呢?就象他周宣是从千年后来的一样,这秘密怎么都不能对人说。
几个有家世的
早回家过年了,大多数家丁婢仆都是把周府当家的,府主仆四十余人齐聚前院正厅,几个大火盆烧得旺旺,美酒美食盈案。
周宣东张西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才意识到是没有“春晚”看,那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不禁大笑起来,让几个平日滑稽的仆佣说些笑话、让羊小颦弹了一曲琵琶,他自己兴致上来了,清唱了一段《难忘今宵》,遇到不合景的歌词就含糊过去,博得了满堂喝彩。
秦博士老夫妇年老精力差,守不了岁,早早带着晓笛睡觉去了,周宣让两位小娇妻也早点歇息,两位小娇妻都不肯,要陪着夫君守岁。
于是,周府就临时举办了一场围棋对抗赛,会下棋的丫环们都参加,无论输赢,都有奖励。
秦雀授三子和针下了一局,周宣负手在一边看,见针形势吃紧,便指点了两招,引来秦雀的娇嗔:“夫君好偏心,我不玩了!”
周宣笑道:“为夫最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是针儿欺负你,我也会帮你地。”
三痴、四痴兄弟也激战正酣,周宣给他们地奖励是一局精妙珍珑题。
当远处传来四更鼓声,周宣悄悄走到羊小颦身边,示意她到侧厅,对她说:“小颦,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了,送你一串珠子当礼物。”从帛鱼袋里取出一串指顶大的珍珠项链,每一颗都一般大小,圆润细腻,好似羊小颦的肌肤,这一串珍珠价值千金。
周宣把珠链系在羊小颦脖子上,赞道:“小颦你真美,珠玉因你而生辉。”
羊小颦睫毛上翘,幽深地眼睛定定的望着周宣,樱唇微颤,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笑道:“上回我生日你亲了我一下,今天你生日我要亲还你对吧?”
羊小颦已经樱唇微噘,美睫阖下了。
……
正月初一,周宣带着两位小娇妻给秦博士老夫妇磕头,便出门去都护府给伯父林贺岁,林留他小夫妻三人喝春茶、吃春饭,又问了后天进京之事,让周宣不必担心家里,什么事都有都护府关照,尽管放心去参加元宵棋会便是。
初二日周宣为准备行装忙忙碌碌,决定来福和小香去,来福跑腿,小香侍候周宣起居,当然了,还有老三和老四。
傍晚阿布过来,说他的大船已经准备好,泊在了江之南岸,一应货物也全部运上了船,其中就有一百面宣镜,这一百面镜子分为上等品和中等品两类,只等明日启程了,问周宣有什么货物要带,他可以一并代运上船。
周宣说:“我只带十套‘云裳女装’,等上了船空闲下来后,再画十幅衣裙款式,我就凭这薄薄十张纸闯京城。”
临行前夜,小夫妻三人又睡到了一起,缠绵了半夜,爱恋的话没完没了,千叮万嘱,叮嘱得周宣睡着了。
唐国开宝二十九年正月初三,远赴西都金陵的船队起航了,都护府的大船和周宣的中型船都是呜呜鸣号,船头雕画着巨大的鱼目、虎口,还有一艘护送的战船,上下三层,有一百水军,带强弓硬弩,其时鄱阳湖水盗已被剿灭,林派兵船护送只是预防万一。
阿布的一条长达十五丈的大商船跟在战船后面,也驶离了江岸。
秦雀、针望着站在船舷边上朝她们挥手的夫君,眼泪止不住流下来,秦博士老俩口好生劝慰,这才止了眼泪。
一直看着船队消失在江流转弯处不见,良久良久,两位小娇妻才登车回府,一进府门就看到小丫头福儿哭丧着脸说:“雀儿夫人、针儿夫人,羊姑娘不见了!”
秦雀、针都是大吃一惊,忙问究竟?
福儿说:“两位少夫人送公子去江岸后,羊姑娘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自己背在身上,小婢问要她去哪里?她说了四个字——‘追公子去’,就出门了,走得也快,小婢追不上。”
“啊!”秦雀、针面面相觑,周宣上船时她们都在边上看着,羊小显然没赶上周宣的船,她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又这么美,遇到坏人怎么办?夫君回来得知她走失了定要怪她们两个。
秦雀急命府中六名家丁立即朝东北方向追寻羊小颦,一定要找到她。
三、我给姐姐手引
周宣乘坐的这艘船长达八丈,是奉化都护府采用了水密隔舱和钉接合术的新式楼船,坚固稳当,即便触礁受到沉重撞击也不易沉没,悬四帆,逆风也能航行,帆师、师、舟子三十余人,船上相当舒适,和一座小宅院差不多,还有马厩,养着两匹骏马,四痴的那头白鼻子骡也带上了船。
周宣望着江岸寒风中为他送行的两位小娇妻,心里非常不舍,但现在也无法把她们都带到京城,总要他自己先有了立足之处才行,多则半年、少则四个月,他应该能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然后把雀儿、针儿都接到京城,针儿嘛自然是经营“云裳女装”了,至于雀儿,我得给她在京城太医署里谋个职。
船帆鼓风,越驶越快,岸上送行者已经面目不清,周宣忽然想起羊小没来送行,这个沉默寡言的稚龄美女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大船顺江东下,一日一夜可航行近二、三百里,比陆路去金陵要快捷得多,但正月初三这一天,船队顺水顺风驶出四十多里,刚过鄱阳湖湖口,领头的大船却缓缓泊在了江边,舟子喊话。其余几艘船也都停了下来。
都护府范判官和林氏姐妹乘坐的那艘大船放下一只小舢板,两个舟子朝周宣乘坐地这艘船划来,来到船下喊话说:“周公子——周公子——范大人请你过去有要紧事相商。”
周宣便下到小舢板,划到大船边,坐吊篮上到大船,林黑山和范判官就迎了上来,范判官说:“周公子,下官考虑不周。没想到大小姐竟会晕船。本来这种大船稳如平地。一般都不会晕船的,大小姐平时也乘马车来去,也没见她晕车,没想到一上船就晕得如此厉害,有舟子说煎姜汤可以治晕舟,下官急命厨子煎姜汤奉上,可大小姐不爱吃姜。不肯吃,周公子的夫人是女神医,周公子耳濡目染,想必另有好方法。”
其实呢,这范判官是知道林大小姐对周宣青眼有加,请他来劝林大小姐喝姜汤的,这行程耽误不得呀。
都护府这艘大船更是豪华,长达二十余丈。宽七丈。船上竟如街巷布置,分四个宅院,林氏二姐妹居住的宅院最奢华。雕梁画栋,红毡铺地,婢仆往来,宛然都护府景象。
“九难山房”的两位俏婢涧月和茗风迎上前来,蹙眉说:“周公子来看看,我家仙子受苦了,公子想想办法。”
两个俏婢带着周宣直入闺阁,香闺温暖,淡淡甜香,静宜仙子半坐半卧在一张湘妃榻上,林涵蕴在给她轻揉背心,见周宣进来,赶紧坐直身子,叫了一声:“周公子——”又觉得要呕,赶紧用手帕捂着嘴。
林涵蕴噘着小嘴说:“周宣哥哥,你看我姐姐她好难受,姜汤又不肯喝,你劝劝她吧。”
周宣看着静宜仙子那娇柔的模样,不禁想起有孕在身的针,想法有点小邪恶:“谁让仙子怀孕了?”这戏谑地念头一闪而过,心里知道静宜仙子肯定是晕船,说:“道蕴姐姐,晕船喝姜汤是最有效地,不喝地话好不了,人很难受的——”
船停下,静宜仙子就舒服些了,说:“实在喝不下,女道自小不吃半点生姜,一闻到那味就要吐。”
周宣说:“那把窗户打开试试,透透气,看看河岸风景。”
侍女推开木窗,一股冷冽的寒风直灌进来,林涵蕴脖子一缩:“哇,好冷!”赶紧披上貂裘,侍女茗风也赶紧为静宜仙子披上裘衣。
静宜仙子靠着窗栏、眼望河岸皑皑积雪,说道:“嗯,这样心口是舒服些了。”
周宣说:“可是这大冷天的,老吹风也不行啊,船是不晕了,却又着凉了。”
静宜仙子听周宣这口气似有埋怨的意思,心情一下子变得很阴暗,淡淡道:“那女道上岸,乘车回江州便是,不要耽搁了你们的行程。”
林涵蕴嚷道:“这怎么行,姐姐一定要陪我去西京的,我听门客说西京非常好玩地,什么玩的东西都有。”
周宣笑道:“道蕴姐姐说的哪里话,不就是一个元宵棋战吗,赶不上棋战,小弟不参加就是了,怎么也要和姐姐同行,一起到金陵才好,不过小弟有一种不吃姜也能治晕船的方法,是在我岳父的医书上看到的,不知道姐姐肯不肯试试?”
静宜仙子正为刚才的负气话羞惭,赶紧道:“那太好了,女道自然肯试。”
周宣让两位侍女关上窗户先退出去,只留林涵蕴在这里,然后说:“这是
引术,按摩‘鸠尾’和‘厉兑’二穴就能治晕车、晕妹妹给姐姐按压这两个穴位试试看。”心想:“古人太暧昧,按摩就按摩吧,非要叫手引术,嘿嘿,手引,哥们很容易想歪哦。”
懵懂的林涵蕴说:“我不会认穴,周宣哥哥还是你来吧。”
静宜仙子急道:“涵蕴,你来。”
林涵蕴见姐姐着急地样子,忽然开窍了,笑嘻嘻说:“姐姐,周宣也是你兄弟嘛,他现在又充作医生,医生为病人冶病不用忌讳什么地,讳疾忌医可不好哦姐姐。”
静宜仙子又羞又急,作势道:“看你再说,姐姐打你。”
林涵蕴“格格”笑:“好了,我给姐姐手引——周宣哥哥说,两个穴位在哪里?”
周宣说:“先按‘厉兑穴’。‘厉兑穴’在第二脚趾根部外侧半寸处,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每次揉约一个呼吸的时间,重复十次。”
林涵蕴听了,不由分说就脱去姐姐地绣履,又脱白色地布袜——
周宣把火盆移近些,免得静宜仙子足冷。
静宜仙子两只雪白纤足裸露在周宣眼皮底下,羞得不行。却又不好让周宣出去。他是医生呢!
林涵蕴捏着姐姐的脚趾头。故意不捏准部位,歪着头问:“周宣哥哥是这里吗?什么,不是!那是这里吗?也不是,这手引怎么这么难啊,还是周宣哥哥来吧,帮我姐姐手引。”
静宜仙子赶紧缩起脚,双腿蜷着。象个美人鱼的姿势,说:“不劳宣弟动手,女道自己来手引。”
静宜仙子不叫“周公子”了,改口叫“宣弟”,其中微妙心理,实在费琢磨。
周宣看着静宜仙子那一双美足,很有把玩的冲动,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