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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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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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绿水悠悠——”
  ……
  周宣嗓子不错,金属质感的男中音,唱得很有感情,好象他就是《红楼梦》中警幻仙子所说的天下古今第一淫人贾宝玉,为不能把那么多MM都留在自己身边而惆怅伤怀。
  林涵蕴愣愣的,屏风后面也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屏风后面那好听的声音才问:“周公子,这歌词谁写的?”
  周宣毫不客气地说:“作词作曲都是我——,”随后又谦虚地说:“林大小姐精通音乐,小生真是班门弄斧了,见笑,见笑。”
  屏风后的声音说:“贫道静宜,周公子不要错叫了——涵蕴,把这个送给周公子,不要老是失信于人,让人笑话你。”
  一缕斜阳从屏风后的长窗照过来,周宣看到一个窈窕的剪影显现在屏风上,是一个女子的侧影,头发是碧螺髻形状,脖子高傲修长,胸脯隆起,腰肢一搦,曲线至臀部抛出一个美丽的弧,身材曼妙得让周宣呼吸一滞。
  “喂,发什么傻,这是大姑婆赏你的。”林涵蕴走过来将一块青玉佩递给周宣。
  周宣接过来一看,是块比铜钱大不了多少的玉佩,玉色娇润,刻着的是一个五头三眼四臂的怪物,既狰狞又庄严。
  周宣看着林涵蕴说:“这是林大小姐赏的,那你呢?”
  林涵蕴叫了起来:“哇,你好贪心,这‘温柔相’玉佩,姐姐都不肯给我,却赏给了你,这是无价之宝知道吗,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屏风后的贫道静宜说:“涵蕴,不要废话,送周公子出去吧。”
  斜阳被树影遮住,屏风上的绝美剪影也消失了。
  周宣跟着林涵蕴出都护府,走到内外院相隔的拱门边,林涵蕴让周宣等一下,她去把三百两银子拿来,周宣说:“银子不急,明天让黑山哥给我带来,对了,林副董,你姐姐干嘛自称贫道?”
  林涵蕴本来兴高采烈,一听这话,脸就放下来了,呵斥说:“大人们的事你一个晚辈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快走。”就在后面推搡着周宣。
  
    
                  三十九、表哥来了
  周宣出了都护府,叫上汤小三回九莲坊,到秦府时已经黄昏,秦博士父女也早已从医署回来了。
  周宣先到后园井边冲了个凉水澡,换上清爽夏衫,穿上那条斑马纹内裤,这些天来,周宣还是不习惯光屁股穿长袍。
  回到房间刚坐下,苏纫针笑吟吟走来说:“周妹夫,纫针有一样东西让你看,你可不能取笑我。”
  周宣看着苏纫针交领下露出的绣花抹胸,丰腴微颤,很期待地问:“纫针妹妹要给我看什么?”
  纫针回头冲门外说:“小茴香,进来吧。”
  小茴香从门边探出个脑袋,羞答答的不肯进来,没想到晓笛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喊道:“小茴香快进去,快让姐夫看看你。”
  小茴香正撅着屁股呢,被晓笛这么一推,一头栽进来,还好周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抓着的却是小茴香光溜溜的上臂。
  周宣一看小茴香那样子,大叫一声,退后两步,嘴巴张得老大,简直疑心是前天夜里他画的那个小茴香从画上跑下来了!
  蓝绸无袖吊带装,轻滑柔软,腰部还打了褶皱,显得腰很细,鹅黄色七分裤,露出半截白白的小腿,哇,脚上的木屐多了几条黑色的缎带,缠在足踝上,让这还没发育的小丫头陡增性感,还有,鞋跟还钉上一块木垫,象个半高跟,再往上看,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珠链,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很象周宣画的那串——
  “这这,谁裁剪缝制的?”
  小茴香穿了新式衣服浑身不自在,好象找替罪羊似的急着说:“是纫针小姐,是她让小茴香穿的。”
  周宣两眼放光,走过去一把握着纫针的手说:“纫针妹妹,你是天才,凭一幅画你就能裁出衣服来,你太厉害了,很好很强大。”
  周宣有点口不择言了,苏纫针手被他拉着,脸红得发烫,又羞又喜,她没想到周宣会高兴成这样,说:“我只是喜欢这款式,就缝制着玩的。”轻轻挣开周宣的手,心虚地瞥了小茴香一眼。
  小茴香被这身衣服搞的手足无措,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说:“小茴香要换回去,小茴香不穿这衣服。”
  周宣说:“这衣服很好看,小茴香穿上这衣服至少美了五倍。”
  小茴香很信服周宣,一听这话,不好意思地问:“真的吗?”
  这时秦雀过来了,笑笑的没说什么。
  秦夫人也过来看,说:“小孩子穿穿可以,凉快,过两年小茴香长大了就不能这样穿了。”
  南唐人对这么性感暴露的衣服自然是不易接受的。
  周宣兴致很高,说:“我们澳国服装款式很多,等下我画几款秦小姐、苏小姐都适合穿的衣服来。”
  秦雀和母亲对视一眼,都表示支持周宣画,让纫针缝制。
  周宣把她们母女俩的眼色都看在眼里,心里说:“想撮合我和纫针是吧?纫针妹妹容貌也很美,心灵手巧会做裁缝,这样的好女孩不能放过,不过秦雀你也别想就这么甩掉我,想嫁给你表哥,没门!”
  晚餐时,周宣把自己买下店面开设虫社的事向岳父岳母汇报,秦博士除了精通医术外其他生计一概不懂,是个医呆子,反正周宣说的他都赞成,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秦夫人慈祥地说:“贤婿呀,你银子不够就到老妇房里去取,你那二千两银子老妇给你保管着呢。”
  周宣说:“岳母大人说的哪里话,那些银子是小婿孝敬岳父岳母大人的,小婿不缺钱,小婿会挣。”
  秦雀低着头在桌子底下绞手指。
  家丁宋大春急急跑来:“老爷、夫人,寿州的表少爷来了。”
  满桌人都是一呆,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秦雀最先反应过来:“表哥来了!”离席起身,想要迎出去,却又站住,看着母亲和爹爹,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宣。
  秦博士夫妇起身迎出去,周宣也笑嘻嘻地跟出去,走过秦雀身边时,秦雀低声说:“周公子,请你不要乱说话好吗?”
  周宣有点生气,心道:“什么叫不要乱说话,难不成你表哥一来,我说话都得惦量着说,哼,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面上笑容不减,说:“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秦雀没想到这时候他还说这话,脸一红,扭过身去。
  周宣大踏步来到前院,要见识见识这个表哥,周宣这些日子每天都想着表哥来了怎么办,怎么对付这个表哥?现在,表哥终于来了!
  周宣对着夜空深吸了一口气,这几天有些沉闷,而从现在开始,好戏要上演了,他不怕挑战,他要当着秦雀的面打败表哥,当然不是打架,而是要在人品、才能、勇气、智慧各个方面全面胜过这个表哥,让秦雀明白喜欢表哥那是大错特错、是年少无知,只有他周宣才是秦雀的良偶佳配。
  ……
  天已昏黑,一辆单辕马车停在秦府门前,有个老仆人提着一盏灯笼照着一位身穿蓝色缎袍的男子走上门前石阶。
  秦夫人唤道:“是小卢吗?”
  那缎袍男子赶紧应道:“姑母,是侄儿卢安。”快步过来,给秦博士夫妇行礼。
  周宣站在秦博士身后,借着灯笼的光打量着这个与秦小姐青梅竹马的表哥卢安。
  卢安今年二十二岁,身高和周宣差不多,难怪周宣穿他的夏衫这么合身,眉清目秀,白面书生的样子,比周宣少了三分阳刚,多了两分俊美,高高的鼻梁显示此人也很骄傲,单论相貌,实乃周宣之劲敌。
  周宣心道:“你帅,哥们就不和你比外表,和你论才华,琴棋书画任你挑。”
  秦博士一心想招周宣为婿,巴不得卢安不来,这时看他来了,有点懊恼,借故发作说:“小卢,你怎么回事,本来十天前就应该到的,却迟迟到今日,你把婚姻当儿戏吗?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家雀儿?”
  周宣暗暗翘大拇指,赞老丈人说得好,给这姓卢的一个下马威。
  秦夫人知道老头子的心思,她没见着侄儿还好,这下子活生生在眼前了,想起早逝的兄长,顿时亲情泛滥,早把平时周宣的种种好处忘到了脑后,严厉地瞪了秦博士一眼:“我侄儿迟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你没看到他风尘仆仆吗,肯定是急着赶路。”
  卢安又深深鞠躬说:“姑父埋怨得对,小侄也是心急如焚,狠不得插翅飞来,可是一个多月前寿州传言宋国赵光义手下大将呼延赞率五万大军来犯,全城警戒,侄儿身为医署助教,一旦有战事,救死扶伤是侄儿之责,警戒不解除,侄儿就不能动身,直到十天前才有确切消息传来,呼延赞出兵是对付赵廷美的,虚惊一场,侄儿这才匆匆赶来,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四十、秦雀将远行
  “表哥——”
  秦雀潸然泪下,这些天愁肠百结,整日胡思乱想,不知表哥究竟为什么不来,现在终于得知真相,表哥并没有变心,喜不自禁,就想近前仔细看看表哥。
  卢安也叫一声:“雀妹。”迎上来。
  眼看两人就要执手相看泪眼,周宣闪身拦在中间,一把握住卢安的手,热情地说:“小卢你来了,这太好了,快请里边坐,还没吃饭吧,赶那么远的路,真是太辛苦了。”
  卢安不知这个浓眉细眼的青年男子是谁,说他是家丁吗穿戴不象,说他是秦府亲戚吗又不认识,但那笑脸和热情是谁都喜欢的,尤其是对奔波多日的卢安来说,更是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对周宣的第一印象极佳,紧紧握手问:“恕小弟愚钝,小弟以前和兄台见过面吗?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周宣笑呵呵说:“说来话长,大家都是亲戚,我姓周名宣,年龄好象比你大,你叫我周兄就可以,来人,快给表少爷上茶。”心里想的是:“我娶了秦小姐,我们当然是亲戚,不然的话谁跟你是亲戚。”
  卢安以为周宣是姑父秦博士的什么远房亲戚,也没细问,被周宣挽着手步入前厅,亲热得好象多年不见的好友。
  秦博士老两口面面相觑,秦雀心里暗暗担心。
  卢安看到苏纫针,又不认识,看模样不象丫环,心想姑母家怎么多出这么些俊男美女来?
  苏纫针盈盈上前施礼,落落大方地说:“纫针见过表哥。”
  秦夫人介绍说:“小卢,这是你纫针妹妹,是姑母的义女,聪明乖巧,很得我们老两口的欢心。”
  卢安赶紧向纫针还礼,口称:“纫针表妹你好。”眼睛又看着周宣,想知道这位和蔼可亲的周兄又是什么亲戚。
  秦夫人与女儿对视一眼,说:“小卢,来,跟姑母进去,姑母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拉着侄儿的手进后堂去了。
  秦小姐低着头,碎步跟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前面表哥“哎哟”一声叫痛,赶紧过去一看,就见表哥捂着嘴巴在呻吟,又“呸呸呸”的往外吐血,走在前面的母亲还在莫名其妙。
  “表哥你怎么了?”秦雀大惊。
  卢安上嘴唇肿得厚厚的,皱眉说:“不知哪里飞来一颗小石子打在我嘴巴上,哎哟,好痛。”
  秦雀立即明白了,晓笛这几天一直在玩周宣买给他的弹弓,在后园打花、打鸟,越练越有准头了。
  “晓笛,你给我出来!”秦小姐生气地喊。
  黑灯瞎火的过堂一角,慢慢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仗义的秦晓笛,两手背在背后,耷拉着小脑袋。
  秦雀走过去一把拉出晓笛别在背后的手,果然,一手弹弓,一手石子。
  “你你,晓笛你太过分了!”
  秦雀知道晓笛是周宣一伙,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晓笛会拿弹弓来打表哥,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卢安又吐了一口牙齿血,说:“原来是晓笛呀,我是你表哥呀,你不会不认识我吧,去年我来这里还和你玩围棋呢。”
  晓笛突然弹弓一丢,放声大哭起来。
  周宣跑过来抱起晓笛,责备秦雀说:“晓笛是小孩子嘛,他在玩弹弓,不小心弹到小卢,又不是故意的,你做姐姐的这么凶他干嘛,这会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知道吗?——小卢,你没事吧,一颗小石子算什么,咱们男子汉,哪会怕这点痛,对吧?”
  卢安知道姑父姑母极其宠爱这个小表弟,当然不敢埋怨什么,笑道:“没事,晓笛真是活泼可爱。”因为笑起来嘴皮子要扩张,扯动伤处,还真痛。
  晓笛还在哭。
  秦雀没办法,虽然她知道晓笛肯定是故意的,这时也只有替晓笛掩盖,安慰说:“好了晓笛,姐姐错怪你了,晓笛乖,不哭了啊。”
  周宣抱着晓笛出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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