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郁的提议,秦元沉默了下来,虽然他和这个女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短短的几句话,他却对眼前这个女人,不,少女,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
因为,她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因为只有如此,方有一线生机。至少,秦元在短时间内,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淡峨眉,丹凤眼,皮肤细腻,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自由一种端庄从容的气质,这种气质,即使是在这种绝境下,依旧能够感染到周围的人。
娶到这种姑娘,无论前世和今生,那绝对都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我上官燕虽然并非什么绝色,但也算勉强还看的过去,配你应该不成问题吧。而且,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放心,关于你的个人问题,我一概不会过问,也不会问你要一两银子。”
上官燕眉头不经意的轻轻皱起,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她一面都没有见过,但是,他既然敢冒充锦衣卫,至少证明,他不是个无胆之人。
而且,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原来她叫上官郁,名字到和本人挺般配的,可惜了。。。。。。”
“虽然你说的办法是很好的解决办法,我也很乐意娶你这样的女人,但是,我成亲了。”秦元望着对方,很认真的说道。“你成亲了?”冷静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多久,马上崩溃成为一脸苍白与微微惊慌,上官燕看着许乐,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上官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脸上骤然浮起一丝凄冷之色,为了不让眼眶莫名其妙地湿润,她选择了闭上了双眼,让脸部更加冷漠,大脑更加放空。
“父亲,叔父,郁儿对不起你们了。。。。。。”
秦元沉默,虽然他很想来一发野战,最好来个“十佳射手”什么的,这样,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但他很清楚,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挺与众不同的。
就算你能推到她的身体,但是却得不到她的心,事情恐怕会越搞越糟糕,话糙,理不糙。
“上官郁是吧,我叫秦元,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顺便问你一些事情。”
上官郁猛地睁开双眼,怔怔的望着秦元,似乎不敢相信对方,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这唯一的“目击证人”!
“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我和我叔父住在一起,所以,你送我回去,恐怕不妥。”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郁居然平静的解释了一下。
“你和你那个锦衣卫叔父住在一起啊,没事,那我就去见见他他老人家吧。”秦元点了点头,似乎不在意对方是个真正的锦衣卫。
上官燕点点头,既然秦元都这么说了,她没有理由在说什么,率先带头往钱走去。
“哦,对了,我问你个事情啊,真正的锦衣卫,都是怎么样生活的?”刚走两步,秦元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笑问道。
“哦,你说锦衣卫啊,其实他们跟平常人一样,早出,晚归,吃饭,睡老婆。”上官郁淡淡瞥了一眼秦元,很自然的说道。
秦元目瞪口呆。
第十八章 落幕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似乎都有各自的心事。
上官郁在揣摩秦元到底在想什么,秦元在想万一待会真的动起手来怎么办。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已经超出了秦元的控制,上官郁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简直让秦元抓了狂。
与其这么担惊受怕下去,还不如来个痛苦,因此,去见那个真正的锦衣卫,秦元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到了,前面那个朱红色的大门,就是我住的地方。”上官郁指着前面巷子,身体一顿,对着秦元说道。
“恩,走吧,去见见你的叔父。”
闻言,上官郁轻咬朱唇,眼神默默,认真地看了一眼秦元,幽幽一叹,没有在说什么,率先走了过去。
“叔父,是我,我回来了。”上官郁敲了敲朱红色的大门,轻轻地说道。
没过多久,大门就开了,人还未至,声音就传来道:“郁儿,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平时天一黑,你可就回来了。”
上官郁脸色不变,淡淡道:“今日临时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回来的就晚了一些,正巧,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位。。。。。。朋友,正好他跟我一起来了。”
“哈哈,是哪位朋友,我可要见识见识。”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魁梧的身影顿时出现在秦元眼前。
上官郁还没有来得及介绍,秦元就在一旁似笑非笑道:“胡大哥,我们可又见面了。”
“哈哈,原来是秦老弟,昨日刚刚别过,今日我们就又见面了,看来我们二人,还真是有缘啊!”说来也巧,开门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人在酒楼里,强行拉着秦元喝酒的黑铁大汉,胡山!
上官郁看着熟络的两人,顿时呆在了原地,叔父,何时认识了此人?
“秦老弟,我说你这一身,是什么情况啊?”胡山虽然是笑呵呵的说着,但是眼中很明显的闪过了一丝寒光。
虽然这一丝寒光一闪而逝,但是却被秦元和上官郁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胡大哥不请我进去坐一坐?”秦元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笑哈哈的说道。
“哎呦,你看我这,竟然忘了礼数,让秦老弟见笑了,来来来,秦老弟,快进来,我去泡壶茶。”胡山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说道,赶紧说了一句,匆匆赶去泡茶了。
秦元刚跨进去,突然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下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劫持我就好了,叔父他老人家很疼爱我。”
似乎怕秦元误会什么,上官郁挽了挽发髻,漠然道:“别想太多,我上官郁从来不欠任何人的,这样一来,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秦元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摸着胡须说道:“那你恐怕想多了,这个情,你恐怕要欠我一辈子了。”
说着,秦元大步往前走去,留给上官郁一个嚣张的背影。
上官郁在衣袖内紧紧攥紧了小拳头,紧紧抿着红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关上了大门。
胡山的客厅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讲究,只有几个黄花梨木的凳子,勉强还算家具,其他都是一些家长之物。
“秦老弟,久等了,茶来了。”没多久,秦山端着一壶茶水,还有三个杯子,笑哈哈的走了上来。
一番客套之后,胡山率先问道:“秦老弟,今日你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
胡山自己是锦衣卫,当然一眼也就看出来,秦元是高仿的,但是他现在还拿捏不准,秦元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叔父,是这样的,今天我回来的时候。。。。。。。”上官郁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都说出了出来,包括自己曾经提出来,今日就和秦元成亲,以此来交换生存的机会。
“哦,原来如此啊。”胡山默默喝了一口茶水,点头道:“秦老弟,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既然敢冒充锦衣卫,肯定也知道被人发现的后果是什么,你既然已经有了妻室,无法接受郁儿的提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郁儿,以此来断绝后患?我相信,以你那日在公堂上的见闻,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胡山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反而直接问出了这其中最关键,也是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因此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上官郁,也是悄悄竖起了小耳朵。
秦元苦笑一声,他总不能说,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无法过心里那一关吧,虽然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但是现在不能说!
因为现在就是他和胡山言语、心里互相博弈的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决不能将自己的弱点暴漏给对方。
“这个嘛。。。。。。。”秦元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大脑疯狂的思考着。
“实不相瞒,我虽初次见到上官郁小姐,却已经被她的气质和智慧所深深折服,所以,我实在下不去手。”憋了半天,秦元从肚子内憋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胡山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打趣道:“可是刚才秦老弟已经说过,你已有妻室。”
“额,话虽如此,但秦某尚无妾侍。。。。。。”秦元硬着头皮说道,而且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消失。
不远处的上官郁端坐在椅上,柳眉紧蹙,面色漠然,似乎没有听到秦元在说什么。
其实这里很多人,都会有一个误会,认为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其实不然,自古以来,我们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古代也是如此,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外加通房丫环和合法嫖chang等。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妾在家里地位,很低,非常低。当然,如果你生了一个儿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胡山面色时而红,时而白,望着秦元一言不发,只是他那紧紧抓住椅子的手上,青筋根根凸起,那冲天的怒火,即使隔着三丈远,也能感觉到。
“秦老弟,你这玩笑,开的有些过分了吧。”胡山的声音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阴霾,在客厅内响起。
“胡大哥,世事变化无常,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感情的事情。”秦元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但还是勉强保持住了镇定。
“哼,别说我胡山看不起人,想要郁儿给你做妾侍,那你至少也要名动天下,而是现在这样一个寒酸的小仵作!”胡山愤然挥袖,直接撕破脸皮道。
“一言为定,胡大哥,等我名动天下的那一天,我上门来,你可别不承认。”
“欢迎之至,郁儿,送客!”
上官郁默默站起来,轻声道:“秦元,你可以走了。”
秦元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咧嘴一笑,走了出去。
“上官郁,今天的事情。。。。。。。”秦元走出去,刚想解释些什么,就发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哪怕他闪的及时,膝盖还是被碰撞了一下。
“妈的,这小妞,还真是狠呐。。。。。”夜色下,“锦衣卫”秦元,一瘸一跳的去处理后续的雁翎刀和身上的衣袍。
客厅内。
“叔父,你为什么要和那秦元动怒,他只是。。。。。。”上官郁回来之后,看到胡山正在客厅内来回的走动着,忍不住开口道。
“郁儿啊,这秦元要演戏,我总不能让他唱独角戏,总要陪他演下去。不管如何,我们这一次,算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啊。”胡山的目光深邃而悠长。
第十九章 新的线索
“叔父,我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上官郁脸色漠然的点点头,然后直接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胡山看着上官郁离去的背影,双手摸着粗糙的胡茬,似乎若有所思,但又有些拿捏不准的样子。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变得顺利了很多,那把雁翎刀,被秦元成功的还给了铁匠铺,至于那件飞鱼服,在燃成一堆灰烬后,随着河水,一起向东流去。。。。。。。
等到秦元去秦烈家里接回孟雪,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子时了。
“雪儿,我已经和裁缝铺的王掌柜说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去裁缝铺帮忙了,我现在已经是县衙正式的仵作了,月俸五两,足够我们俩日常开支了,明日我就去预支一些银两,用来开支。”整整来回折腾了一天,秦元的精神确实紧绷的厉害,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身心说不出的疲惫。
雪儿默默点了点头,眼神中弥漫着幸福和温柔,以及淡淡的惊讶。
消失前的秦元,就知道喝酒,根本就是游手好闲的代表。但是回来后的秦元,不仅整个人像变了一样,而且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成为了县衙的仵作,月俸五两,这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惊讶归惊讶,孟雪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咦,雪儿,你手里拿的什么?”秦元随意一撇,似乎发现了孟雪的小拳头紧紧攥着东西。
“就是一瓶普通的跌打药。”孟雪盈盈一笑,伸开雪白的小手,随意的说道。
秦元拿过来一看,就知道是一瓶在普通不过的跌倒药,只是这跌打药为什么会出现在孟雪的手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知道我去找李虎了,然后怕我吃亏,就去买了跌打药?”虽然是问句,但秦元却是陈述的语气,似乎很驽定。
“恩,李虎的两个帮手很厉害,我就去买了一瓶跌打药。”孟雪低着头,小手捏着衣角,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秦元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孟雪的小手,有些诧异的问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没有阻止我。”
孟雪抬起头,很认真的说道:“我娘曾经告诉我,关乎尊严的情况下,作为一个男人,是不可以退让的,而这个时候,女人要做的就是默默给予最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