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是什么话啊?
我听着这一句的时候,整个人都尼玛懵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生猴子,这是要生孩子啊。苏苏才十七岁,我才十八岁,这能生吗?再者说来,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呢,生了那我真的喜当爹。
当然,我能理解子粟的想法,毕竟女人怀孕后,自然就会产生母性,就有了保护的天性。但这样的时刻,我们必须理智。
十八岁生孩子,结局会很麻烦的,这事一旦成定局,子粟别想读书了。还有,生下来,我们又有什么能力抚养呢?
‘少年维特之烦恼’,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了。
我摸着她的手儿,说:“你别傻了亲爱的!”
“不,我不是傻,我是爱你。”她坚定的说着。
“我知道,但……但生下来怎么办?谁来养他呢?我们还读书不读书呢?”
我不是在推卸责任,而是在负责任,在用道理说服她。毕竟她只是个女孩子,想的东西很片面,考虑不够周全。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子粟哭了。
哎呀!
我他妈抱着她,心里不是滋味啊。一方面心疼她,另一方面,我觉得孩子不是我的,难免带着一点点的恨意。
就这样两人紧紧的抱着,等了很久,送葬者在外面不耐烦了,就叫嚷起来,问我们有没有想好办法。
“哥,你进来吧!”苏苏低声说着。
余松猛的把门一推,带着怨气走了进来,根本没看我,说着:“咋办?”
“把孩子打掉。”子粟有些绝望的说。
这……这话我本来想说的,但我他妈能说吗?没想到子粟帮我说了,我真心难受的很啊。
“这。。。。。。”余松叹气一声。“麻痹,都怪你个狗日的。”余松猛的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力度之大,把我嘴角血都给打出来了,耳朵翁翁直响。
好疼!真的好疼啊!
但我没有发火,而是强忍着。如果我发火,我只会说:草你妈,你还真以为孩子是我的啊?但我不会这么的,绝对不会。
“哥,你不要这样!”子粟拦住了余松,不想让他再动手。
“余松哥,是我的错,我活该!”我冷冷的说着,用袖子擦去了鲜血。
余松走过来指着我鼻子说:“你他妈的,以后要是对我妹妹不好,老子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的对待你。”
哎呀!
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我华明做错了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错,只是因为我有责任感,因为我爱子粟,所以才选择了牺牲自己。
如果我是渣男,大可把王杰扯出来做挡箭牌,大可不闻不问,甚至可以反咬子粟一口。但我没有。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我问子粟多久做人流,子粟说自己害怕,想再等等。我虽然心慌,但没有强迫她,只是看着她的肚子,我就感觉里面装着的是王杰的孽种,我恨不得弄死王杰。
就这样,事情算是谈妥了,子粟准备打胎了。但现在问题来了,打胎需要一笔钱,这笔钱我可没有,于是我就去找高伟。
高伟富二代相当的慷慨,也没问我为啥要两千这么多,直接就取出来给我了,还跟我说慢慢还,兄弟一场不谈钱。
拿着二十张红票子,我心里沉重的很呢。然而这件事,仅仅只有我和子粟、余松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晓得,我也不能找任何人去诉苦。
锡林呢?她最近基本变了,整天嘻嘻哈哈的,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整的不可开交。我关注着她,默默的祈祷,希望她是真的快乐吧,而不是用微笑来掩饰伤悲。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我并没有劝子粟立刻去医院,她却主动找到了我,说自己准备好了。
就这样,这那个寒冷的午后,窗外阳光和煦,我们坐上公车,走向了市人民医院。
是的,我没有因为节约钱,带她去那些小诊所,我不在乎这点钱,在乎的是她的身体。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我,边走就边问我,说:“华明,我这样了,你以后会嫌弃我吗?”
“不会,不会的。就算你毁容了,就算你变成了丑八怪,我都依然会爱着你,守护着你。”我怕她不相信我,于是抱着她,像个疯子一样的,在医院的大楼下喊着:“全世界都听着,我华明这辈子如果辜负了辛子粟,我就不得好死。”
前来看病的人都看着我们,有些老年人议论起来,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疯狂了。
子粟露出了微笑,只不过微笑过后泛起了层层的泪花,这泪花里有幸福,也有悲伤。
我挂好了号,随即就和她走进了医生的病房,她一直都没松开我的手,就如同该不想放弃幸福一样的紧紧抓牢。
第九十六章 保护费?(第三章)
毕竟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打胎,我很是羞愧,又恨紧张。
医生叫我们进去,然后就问了起来,说:“几个月了啊?”
我听着这话,都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低着头,感觉孩子真的是我的似得。
“两……两个月了……”子粟很是羞愧。
一声叹息医生,指着我就批评起来,说着:“小伙子,你才几岁啊,就祸害人家姑娘。”
我听着这话心里憋屈啊,心想,我他妈真的冤枉。我哪里祸害了子粟啊,完全就是王杰搞出来的,而我却要顶着这个大帽子。
哎呀!
“你也是,十七八就不自爱,跟他乱来干啥!”医生边填写病例单子又说起了子粟。
子粟拉着我的手,泪水就出来了,医生还在不停的说着,我听着就火大。但我能理解这些医生,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
“行了,小伙子去缴费吧,在二楼!”
我拿着单子,上面写着‘无痛人流’四个字,而我的心里,就像是被四把刀子狠狠的猛戳,痛的要死。
交完钱,我就上来了,和子粟等着收拾室外面。子粟紧紧的抱着我,趴在我的胸膛上,我呢沉默的看着窗外,感觉这温暖的阳光是那样的残忍。
“我不想,不想打,我害怕……呜呜……”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叹息再叹息啊!
“哎呀!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情就是不负责任。”医生弄着手里的消毒针说着。“你到底做不做啊?”她在叫子粟。
做或不做,其实都一样。这是年轻的痛,更是青春狂放的代价,是回忆录里的一道坎。
最后子粟默默的走了过去,我则是蹲在门外不停的抽着烟。我好担心,好难过啊,心情万分的复杂。与此同时,我还担心有人看见我的存在。
这样的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不会明白的。
我隐约听见病房里面子粟的惨叫声,我把头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心里暗暗的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她好,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与此同时,我又想到了王杰,我恨他,非常的恨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这样的矛盾和纠结。
就在我等候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喊着说:“华明,你咋在这里呢?”
我吓了一跳,心想完蛋了,这肯定给熟人看见了,子粟打胎的事情就将传遍职中。结果抬头一看,说话的不算熟人,但我也认识。
她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呆呆姐给我介绍的三中美女韩雪。韩雪背着个小书包,打扮的很是清纯。
“啊!”我惊了一下,慌张的说着:“你好,你好!”
自打那天给介绍认识后,我都没怎么搭理过韩雪,韩雪偶尔会给我发几条qq信息什么的,我基本没回复她。
“你怎么到这来了啊?”她可爱的问了起来。
“我……我……”我想了下,感觉躲不过了,反正我和她也没瓜葛,于是就直说:“我陪我女朋友,呵呵。”
“哦!”她叹息一声。“来做哪个?”她惊恐的问着。
我点点头,心想她不会也是来做人流的吧?这尼玛也太巧了吧?
当然,我没有直接问她这话,毕竟刚刚认识而已嘛。于是我就点点头,说是的,然后看着她。
她脸色有些变化了,说着:“哦,这样啊。”转头过去,小声嘀咕了下,我隐约听见,是在抱怨呆呆姐,好像在说:“呆呆居然骗我。”
额……怎么说呢,呆呆姐也不算是骗她吧,我和她见面的时候,确实也算是单身,但她也用不着这样啊,不会真想和我在一起吧?
这一下把我整的就没话说了,于是摸出烟来,说:“你抽烟吗?”
“不抽,不抽!”她有些失落的看着我。“嗯,你女朋友还有多久出来?”
麻痹!我怎么知道还有多久?难不成我他娘的是打胎常客吗?
“应该还有一会吧。”我装的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你也是来做手术的?”我问了起来。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这话说的很操蛋。韩雪听了对我很是无语,说着:“我疯了才来做这个,我是陪我朋友。好了,我下楼去了一会上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开了。我呢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可是又放不下这面子,想着一会儿她还要上来,就打算一会再道歉吧。
我静静的等候着,子粟在里面的声音很是凄厉,听的我浑身疼痛啊。而那韩雪迟迟都没上来,我也没管这事儿。
大概等了四十多分钟吧,病房的门给打开了,医生探着头说:“小伙子,你可以进来了。”
我走进去一看,子粟正在手术台上穿裤子呢,脸上全是泪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得。
“你没事吧?”我轻声问着。
“没事,没事……”哇的一声,她扑倒在我的怀里痛哭起来,如同孩子般的抽噎,整的我好伤心啊。
“哎呀!现在哭有什么用?以后注意点儿,不要胡来,知不知道?”医生打扫着卫生,边走边说。
我扶着子粟,帮她穿好了裤子,结果她刚站在地上,一下就脚软了,我急忙抱住她。
“哦,对了!回去之后好好照顾这姑娘,叫家里人弄点好吃的,她身子需要养。记住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医生关心着。
我点点头,扶着子粟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病房,她脸色苍白,嘴唇都给自己咬出了血渍。
由于身体太弱,子粟在病房外面的凳子上坐了十来分钟,什么都没说,我就抱着她,我自己都哭了。
等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韩雪的出现。我不由得就怀疑起来,韩雪还真可能是来打胎的,只不过为了骗我,找了个借口离开罢了。
走出医院,寒风瑟瑟,我用风衣包裹着子粟,打车就回到了学校。因为这事,子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躲在寝室里休息。
而我呢?
我则是忙着给她买各种补身子的,甚至自己下厨房熬鸡汤给她喝,对她照顾的是无微不至。
这天中午,我按照医生说的,就去外面的药方给子粟买药。结果刚拿到妇科药,转头就看见了锡林进来。
这一下,把我整慌了神!
见锡林来了,我赶紧把拿在手里的妇科药放在了裤兜里面,生怕被她看到。
要知道,这看到了,她就会知道我和子粟啪啪啪过。
只是我又在想,我他妈何必这样做呢?我既然都和她没有任何的瓜葛了,又去在意她干啥呢?
但很多时候,在情感面前,理智会变得软弱无力。我在锡林面前就是这样的,只要她出现,我内心就会躁动不安,就如同小兔子在乱跳似得。
这或许就是爱情吧,这是一种被埋藏在心底的爱情,一般不会发作,一旦发作了就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折磨人。
我装着肆无忌惮的样子,就走了过去,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我本不想和她对话的,她却关切的问候起来,低头说:“多穿点衣服,你这都感冒了。”
这话一说,我的心啊,软了,更融化了!
我哪里生病啊,她却注意到了我今天只穿了两件衣服,提醒我要加衣服。
哎呀!我能说什么呢?我只知道她还在背后关注着我,默默的支持着我。只是我根本没生病,反而她倒是真的病了,和我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在咳嗽,可我基本忽略掉了她的存在。
“谢谢!谢谢!”我扭头就走开了。走了三两步,我心里不晓得怎么的,毛毛躁躁的,总觉得亏欠她了,于是鼓起勇气跑过去,说着:“上次毛衣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哈。”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她冷冷的说着,然后拿了一包感冒冲剂,就走开了。
我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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