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二人的对白,心想,难道林鸿兵这当警察的同时,利用手头的关系,之前和王叔叔做过木材方面的生意吗?
但这也不对劲儿啊,之前我从未听王叔叔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不由得,我就产生了怀疑,难道林鸿兵是跟着江山一伙人,在贩毒吗?
但是,他们是做木料生意的,怎么藏毒呢?这点我就不明白了。
我心里很是忐忑啊,想着要不要举报林鸿兵,如果一旦告诉了王叔叔,举报了林鸿兵,无疑是对锡林的家庭造成伤害。
想想看,这事儿要查下去的话,林鸿兵、锡鸿程这两个人,都会弄去坐牢的,到时锡林怎么办呢?
我想,她要是知道了是我举报的,可能我们之间,更没有戏唱了。这些事情,让我很打脑壳,更打脑壳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我藏匿了两天,都没有见着林鸿兵回来。
后来我被木材厂一个工人发现了,这工人还算好,没有把我说出去,只是告诉我,说锡厂长的女儿前些日子跟着家里亲戚去泰国旅游了,叫我别瞎等了。
听着这工人的话,我无比的失落,就问他旅游要多久,这工人抽着旱烟,说:“多久我晓不得,但是你找她有什么用啊。孩子,我劝你还是回去哦,等你以后有本事了,挣钱了,锡厂长自然把女儿送给你。”
这番话,好打脸,把我说的无地自容。
听伐木工人这么一说,我的希望基本就破灭了。锡林这迟迟不回来,我这么等下去,如果让杨子姐发现了,她肯定会着急的。
于是我就请求那个工人,让他转告锡林,等锡林回来的时候,告诉她,我来找过她,让他叫锡林联系我。
工人吐着烟丝,眯着眼睛,说着:“好的,好的!”
“叔叔,你一定要告诉她啊。”我紧紧的拉着工人的手,激动的说着:“求求你了。”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由于说话声音过大,就被锡鸿程那杂毛看到了,这老东西见我赖着还没走,就呵斥我。
说真的,这样的家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搞不懂,他怎么就那么仇视穷人家庭的孩子。无奈的我只得离开,把那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工人的身上。
一路的疲惫,一路的颠簸,一路的惆怅。倚靠在绿皮车窗上的我,累了,倦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列车到了。
得知我回来了,子粟就向我打听,问我有没有找到锡林。我哄骗她,说已经找到了,还跟她讲锡林已经原谅了我。
“那她是不是很恨我?”子粟呆萌的问着。
“没有啊,你别多想了。”我笑着说。其实我根本没有找到锡林,这样告诉子粟,只是为了让她心安,让她不陷入自责之中。
不过子粟并没有豁然开朗,而是被另一件事给牵绊着的,整天都是愁眉苦脸。我很是不解,就问她为什么。
她告诉我,说自己的父亲失约了,原本说好要回来的,但迟迟见不到人。
“不可能啊,你问问王叔叔,王叔叔不会骗人的。”
“我问了他,他说我爸爸还有些事儿,可能要等到年末才回来。”子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于父亲的思念,让她陷入了哀伤。
子粟的爸爸失约了,但王叔叔却在大年三十这天,亲自把子粟从农村老家,接到了城里面。
见着王叔叔的时候,子粟就问他,为何自己爸爸没有按时归来。王叔叔很是难堪和内疚,说着:“你爸爸还有事情要忙,不过我给你保证,就在这两天,他一定会回来。”
王叔叔摸着子粟的头,就如同慈父一般,带着我和子粟,就在年夜里放着烟花,三个人快乐的不得了,似乎就像是一家人。
关心子粟的同时,王叔叔也不忘关心我,问林鸿兵有没有来找什么麻烦。一提到林鸿兵,我就是火大啊,特别是想着他在云南对我说的那些话。
于此同时,我记起了那天晚上,林鸿兵跟锡鸿程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事情,一怒之下,就跟王叔叔说:“王叔叔,林鸿兵到时没为难过我们,不过我发现他变坏了。”
王叔叔微微一笑,问着:“怎么又变坏了?你对林叔叔,就这么大的意见么?人家不是没为难你吗?”
“王叔叔,你不知道,我发现林鸿兵可能在贩毒。”
听着这话,王叔叔不由得一惊,说:“你说什么?林叔叔贩毒?你这孩子,不能乱说话。”
“王叔叔,我可没骗你。我寒假去了云南,看见林鸿兵跟他哥锡鸿程,他们和江珊的老爸在一起。”说到此处,王叔叔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来。“你想想看,这家伙跟江珊的爸爸搞在一起,不是贩毒,是什么呢。”
王叔叔沉默一点,第一次在我面前点燃了烟,冷静的说:“你去云南?你不要骗我。”
我见他不相信,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同时把那晚上锡鸿程跟林鸿兵在小屋子里的对话,也告诉了他。
“江珊的爸爸是警察,没事做跑云南去干什么。林鸿兵绝对是跟着江珊一帮人,利用林鸿程做木材生意为掩护,进行贩毒。”
这完全是我的猜测,但这是正确的。只不过这帮人贩毒的方式,并不是利用木材,而是那天晚上捆扎木材的绳子。
说到这里,很多人就不明白了,心想绳子怎么能贩毒呢?嘿嘿,我可不是在说假话,后面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们,这帮人是如何贩毒的。
王叔叔不说话,还是抽着烟,我补充着:“王叔叔,你一定要抓了林鸿兵,他简直就是个蛀虫啊。”
“哼哼,这个需要调查,不能凭空捏造。不过你今天告诉我的,千万别讲给任何人,知道吗?”王叔叔说的很是谨慎。
“知道。你放心吧!”
我看着王叔叔抽烟的姿态,只觉得这个男人很是深邃,内心带着淡淡的优思,似乎这事把他搞的很苦闷。
当然了,我也能理解,毕竟林鸿兵以前是个好警察,作为朋友,如果真要捉拿举报自己的兄弟的话,这确实很为难。
当即,王叔叔就摸出电话,打给了林鸿兵,说着:“林队,新年快乐。我现在回来了,之前就说好的事情,为什么迟迟办不妥呢?”
林鸿兵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王叔叔边打电话,手指慢慢的摸着。
“我当然不会怀疑你……”王叔叔哈哈大笑。“不过我希望你马上回来一趟,我现在不谈‘公事’,只想你把之前的约定,给我兑现。实在不行的话,我来昆明找你,正好老江也在昆明。”
听着这番话,我心中大喜,想着王叔叔这无疑是在拷问林鸿兵。
“我等你,什么都可以谈!”王叔叔和蔼的说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询问他,是不是要调查林鸿兵,他沉默不语,叫我不要管这事。
第二天,林鸿兵就回来了,更恶心的是,他居然还跑出租屋来找杨子姐,说给杨子姐送了云南买的特产。
好在杨子姐不在,他吃了闭门羹。这家伙回了来,我心想着,他肯定会被王叔叔盘问,可没想到,他却跟王叔叔争吵起来了,两人剑拔弩张的。
第二百零七章 林鸿兵阴我
是这样的,这天晚上,我跟韩雪,无聊就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后,两人边吃着棉花糖,在街上闲逛。
没曾想,我送韩雪回家的路上,正好经过王叔叔下榻的酒店。就在路边上,我听见有人大声的说着:“林鸿兵,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儿。不跟我合作,没关系,我可以退出。但是我们之前的约定,你不能不兑现。”
“王总,你到底说什么?我不告诉了你吗,老江那边有难处,过年上面抓的紧,二哥想出来,真的要等等。”
听着这对话,我很熟悉,不由得就停下了脚步,而不远处,正好有一辆车。这车不是别人的,正是林鸿兵的别克。
只见林鸿兵跟王叔叔坐在上面,两人面红耳赤的争论不休。王叔叔那架势,恨不得将林鸿兵一巴掌怕死。
我看着,不由得就想到了,王叔叔准叫林鸿兵这狗日的回头是岸,而林鸿兵打死不认账。
“一句话,我们生意可以不做,你想怎样都行。但是,老二的事儿,必须给我办妥。”王叔叔很是坚定。
我听着‘老二’二字,感觉很是不明白,因为从未听过王叔叔提到什么老二。
这个时候呢,我就走了过去,敲了下车门,笑嘻嘻的说:“王叔叔,嘿嘿。”
林鸿兵一见是我,气的屎都要出来了,喊着:“你走远点。”
我看的出来,他心里很窝火,我也没有理睬他个杂种,于是就走人了。边走,韩雪就跟我聊起了子粟的事情,说子粟爸爸没回来,她很伤心。
而王叔叔和林鸿兵那边的事情,我更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王叔叔一直没有离开,时不时的会找我聊聊天什么的,让我带他去周边风景优美的地方。
更为奇特的是,他还特意叫我带他去了趟我妈的老家,我问他为什么要去,说我老家除了有个酒厂之外,还真没什么好玩的。
王叔叔沉默不语,去到老家的街道上,也就是转悠而已,显得颇为感伤。
没曾想,就在老家的街上,我他妈遇到了我那该死的继父,这老东西以为我是找他要钱,居然当街就臭骂我,说着:“你回来干什么?想找我拿钱?门都没得。”
我没有理会这老傻瓜,王叔叔就询问我这人为何对我不客气。我并没有告诉他原因,因为我不想提及自己的身世,那真的太伤人了。
我转移话题,就问他,林鸿兵是不是已经被调查出来,真的在贩毒。王叔叔说:“你想多了,他可不敢贩毒。他去云南,只是引荐江珊的爸爸,跟他哥锡鸿程一起做木材生意,帮着拿下这里的市场。”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明白了什么叫相互勾结。“那王叔叔,子粟的爸爸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呢?”
“很快了!”王叔叔一阵唏嘘。
这边子粟等待这父亲的迟迟不归,而我也等待着锡林的回音,但锡林如同从我生命里消失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到。
我甚至在想,准是那个抽烟的工人食言了,没有答应当初对我的承诺。
就如同歌里唱的那样:等待,永远的等待,树叶落了又黄,你还没回来。转眼间,寒假就悄然而逝,新的学期到来了。
锡林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也没有时间再度南下云南去找她了。只是在梦里,我还回遇到她,可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总是空无一人。
新学期的到来,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锡林拗不过父母,已经在云南读书了。而她的手机,也打不通了。
我陷入了绝望,身旁课桌上空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锡林。我感觉她还在,但她已不在。
韩雪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就把作为挪到了锡林原来的位置上,整天陪着我解闷,还宽慰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最后珍惜眼前人。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希望我抓住子粟,不要再让子粟丢失了。我想,也许也是这个道理吧,既然锡林都走了,我又何必纠结呢?
于是,我找到了子粟,正式跟她复合了。但我们很低调,我甚至没有大张旗鼓的对外宣称,因为我觉得这样做,对不起锡林,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默默的关注着我。
为了之前对子粟的亏欠,我对她很好,每天中午,都去职中等她,陪着她吃完饭,然后再去杨子姐的琴行练琴。
这天中午,子粟没有来弹琴,我就打电话问她为什么,问问喜悦的跟我讲,说他爸爸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都替她开心。
“华明,我跟我爸说了,他想见见你,你晚上有空吗?”子粟甜蜜的说着,像是要把女婿介绍给自己的老父亲似得。
我颇为尴尬啊,说:“恩,有空,嘿嘿!”
这天晚上,我还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的人模狗样的,想着要见她爸爸必须重视。我甚至担心,子粟的爸爸会跟锡鸿程一样不待见我,寻思着要怎样讨好这多年未归的警察。
可没想到,见到子粟爸爸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石化了,全然不明白是为什么。
晚上,我骑着摩托车,就去到了约定好的高档餐厅,王叔叔的车就停在外面,他果然兑现了诺言,子粟的爸爸回来后,他才会离开。
我弄了弄衬衣西服,敲了敲门,王叔叔就喊着:“进来吧!”他又给子粟的爸爸介绍,说:“就这小伙子,人很不错。”
我推门一看,一脸的愕然,都傻掉了。
只见子粟的身旁,坐着一个颇为苍老的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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