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喊了两遍之后,书生们大多从房里伸出头来。
凡是住在这家客栈的书生,大多是穷困的,所以有人请客喝酒,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诱惑。
只是,陈元的人品现在让他们有了一些怀疑,他们虽然很想吃饭,但昨天,或者刚才还在咒骂陈元抛弃了读书人的品格,现在就下去吃他的请,仿佛有些迈不开步子。
这不是问题,对于这些书生们来说可能有些难为,真的迈不开下楼的脚步。
陈元如果连这个问题都无法解决,那就不用做生意了。
只见他先把杨掌柜按在桌子上坐着,不管这些书生怎么看陈元,杨掌柜的人品却是他们都了解的。有了杨掌柜带头坐下,陈元大步流星的上去。
你们不好意思自己走下来,我上去拉就是了。
第一个推脱了最是厉害,但是随着被陈元请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也就不再客气了。人就是这样,从众。
最让这些书生们满意的是,陈元居然也没有上桌子和他们一起吃喝,从开始一直到结束,陈元始终和菱花负责伺候他们,下来的时候陈元一个一个拉他们下来,等喝好了陈元再一个个的把他们送上去。
如此一来,书生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有道是吃人嘴短,更何况陈元如此客气,就算是人品有些问题,也没有伤害到自己。
况且书生们也对陈世美的学问有些了解,这样一个对手放弃考试,转行学做生意,对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顿酒吃过之后,书生们对陈元的抱怨也少了许多。像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有人敲门,门开开一个人也看不到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了。
陈元真的很害怕半夜有人敲门。人家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关键是他现在心里始终都在发慌。自己的屋子里面有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问题了。
书生们都上楼休息之后,杨掌柜和菱花收拾底下的残局,陈元赶忙下来帮忙:“掌柜的,您歇息着去吧,这些杂活我来做就是了。”
杨掌柜的现在看陈元,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了。小伙子不管会做生意,更会做人。笑嘻嘻的放下手中的抹布之后,自去柜台算账去了。
陈元见杨掌柜的不注意自己这里了,当下抬头看看菱花,冲这小姑娘笑了一下。
菱花却只是偷偷的瞟了陈元一下,随即躲开了。
陈元暗自笑了,他自然知道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当下轻声喊了一声:“菱花!”
菱花忙的先看了一下自己后面柜台里的父亲,然后才敢慢慢的假装扫地一般的靠了过来。
她也不抬头看陈元,更不开口问叫她来做什么,走到陈元面前,居然背转过来,当真扫起地来。
陈元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把一包银子放在菱花的手里:“你的,十两!”
菱花顿时愣了一下,终于开口了:“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就算一天卖了五缸酒,刨去本钱也绝对赚不到这么多。
陈元在菱花耳边轻轻说道:“我今天碰到一个笨蛋,用五十二银子买我一坛酒。”
菱花听的根本不信,看了陈元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装起银子又跑到远远的地方扫地去了。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的时候,陈元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门之后马上把门关上,然后立即看看床上那女子是死是活。
陈元把手放在那女子的脉搏之上,虽然他没有学过把脉,也能感觉到女子脉搏的跳动比早上要有力一些,心中顿时有些惊喜。
毕竟自己可能救了一条性命,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陈元马上掀开被子,用毛巾沾了热水,端盆来到那女子身边:“来再给你洗洗伤口,不然会感染的。”
说着,他伸手解开女子身上的衣服。
伤口有两道,一道从左肩头开始往后背下划,约半尺长。另一道是从胸口开始的,一直切到右臂。
这样的位置就决定了,陈元想替这女子洗伤口,必须把女子的上衣脱下来。
女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陈元扔了,那一身的血迹不能再穿,现在她身上是陈世美的大袍子,因为陈元认为这样方便自己为她的伤口上药,擦洗。
解开两颗扣子之后,陈元愣住了。
早上有些心慌,加上女子一身是血,而且性命未卜,没有心情细看。现在那女子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身上也被擦干净了,有了点血色和温度。
陈元这才发现,这女人的身材居然这般的好。特别是那裸露在陈元眼前的那白白的胸脯,更是让陈元有种冲动在体内蔓延。
“我偷偷的摸一下,她应该不会知道吧?”一个很龌龊的想法马上从脑海中浮现出来。君子和小人的区别在于,君子能够用高尚的品格控制自己脑袋里那些不应该出现的想法,可是陈元的品格却不是那般高尚,想到了,自然就想去做一下。
更何况这时候天知地知,我知,连那女子都不知道。
这时候占女人便宜是禽兽,如果有便宜不占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他看着那女子白皙的肌肤,咽了一口口水,暗自说道:“你射我一镖,我摸你一下,咱们就当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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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醉翁(求误入!)
动机和理由都有了,陈元是个很干脆的人,刚刚想完,那手掌已经放在了女子的胸部,肆意的抹了一下。
不对,是先想好再动手的?还是手上去以后才想好的?这个陈元也不清楚了。反正,手感很好!
女子显然是处子之身,那胸部的弹性在陈元的手掌里体现的淋漓。最主要的是她肯定常年练武,那弹力之中能感觉到胸肌,这种感觉让陈元有些爱不释手。
摸了片刻,随着陈元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那女子的伤口受到了牵动,在昏迷之中居然一下皱起眉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
陈元急忙住手,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帮她擦洗伤口。
擦洗,重新上药,然后再包扎,这整个过程之中那女子犹如一个玩偶一般,躺在床上动了也不动,只是陈元偶尔碰痛她的伤口,才会轻轻皱起眉头来。
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可以尽情的占她便宜,这不禁让陈元有些得意。可是他转眼就想到,若是被别人看见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岂不是很麻烦?
要知道她可是官府正在通缉的要犯。
为此陈元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自己的床下搭一块木板,可以让那女子睡在上面。这样自己出去的时候就把她放在床下的木板上,就算有人进屋,也不会发现她。
等陈元把木板搭好,将女子放在上面之后,不禁有些得意。他把木板搭的比较靠里边,假如有人掀开床单,只要不伸头进去,也不可能看见的。
陈元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躺到床上去,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脑海中尽是女子的摸样,不知不觉之间,手掌轻轻的揉搓着,回味刚才那般感觉。
“若是她真的醒来如何是好?”陈元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要知道这女子可是官府正在追查的要犯,万一被人查出她在自己这里,一个窝藏的罪名是少不了了。
陈元感觉一切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脑子里有些乱,乱着乱着,不知道几更天也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第一件事情当然还是给宾悦楼送酒。
宾悦楼的伙计起来的非常早,连续两天了,当陈元来送酒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卫生打扫干净。
柴阳看见陈元推着酒在门口停下,忙的招呼伙计上去搬酒,自己却坐在大堂中冲陈元说道:“掌柜的进来喝上两杯茶水吧,一早上也辛苦你了,歇息片刻无妨的。”
陈元放下车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不敢打扰柴大官人,小人还有些事情要办,一会就要离开。”
陈元已经打听清楚,这个柴阳,是周家的人。所谓周家,也就是宋朝前面的周朝了。如果不是赵匡胤夺了周家的江山,那么柴阳现在也应该是皇子龙孙才对。
不过赵匡胤也算不错了,最少能让姓柴的人在大宋风光的活着。
柴阳这个宾悦楼从来不用交税,而且有赵匡胤亲手颁发的丹书铁劵作为镇宅之宝,活罪免罚,死罪免死。
柴阳为人也是相当的客气,见陈元推却,又招了招手道:“哎!掌柜的,钱什么时候都能赚的,进来喝口茶歇息片刻,不会误你事的。”
对于陈世美这样的小人物来说,柴阳就是一个大人物,所以人家说一遍可以推辞,如果人家说第二遍你不给面子,就有些不太识相了。
陈元弯腰行礼走了进来:“如此,在下叨扰了。”
柴阳手指旁边的椅子:“掌柜的请坐。”
陈元侧身坐下。这是陈世美的脑海中留下的礼节,凡是草民见官的,都不能平身而坐,一张椅子再大,你也只能放半个屁股上去。
柴阳亲自拿起茶壶,给陈元倒了一碗:“这是上好的铁观音,陈兄尝尝味道如何?”
不知不觉之间,柴阳已经改变了称呼,陈元却没有察觉,端起杯子来闻了一下,一股茶香扑鼻而来。
“好茶!好茶!在下虽然不通茶道,也能闻出这味道与其他的茶水不同。”陈元说完,轻轻抿了口。
正在这时候,门口却传来一阵笑声:“哈哈,茶水就算再好,又怎能和酒相比?”
说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柴阳一见那人,马上站起身来:“欧阳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和小弟说一声?”
陈元也赶忙站了起来,门口那人却不看他们两个,直奔陈元的酒缸,打开盖子之后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猛的摇头,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转过头来对柴阳说道:“你就是用这个酒糊弄人的?”
柴阳笑道:“欧阳兄,这是我招待普通客人的酒,当然不能入你法眼。内宅有陈年佳酿,兄弟特意为欧阳兄留着呢。”
那人闻言大喜:“当真?”说完趋步就往后宅走去。
这时候柴阳却忙站起身来:“哎,哎,欧阳兄别急。兄弟为你留着好酒,但是也留了一道难题,还望欧阳兄为兄弟解答。”
陈元这时候想了一下,既然人家来客人了,自己也该走了。当下抱拳说道:“柴大官人,这为欧阳大人,小可先告辞了。”
柴阳却忙的拦住陈元:“陈兄不要急着走,我想请陈兄做一见证。看看欧阳修,欧阳大人,是不是真的能对上我的对子。”
这人就是欧阳修?陈元听后大为吃惊,原来欧阳修就是这幅摸样的。陈元虽然上辈子只念过高中,而且把“醉翁亭”全部忘记了,但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一句却是记得的。
陈元一向认为,没有偷过情的人,绝对写不出这句话来。
欧阳修看上去非常的散漫:“你又哪里弄来了对联考我?”
柴阳呵呵笑道:“先说好,你若是答不出来,就请转身出门,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
欧阳修把手中折扇一合:“说吧。”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柴阳,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架势。
柴阳也是胸有成竹:“这副对联,是我从一个老童生那里得来的,欧阳兄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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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乡下土对(求误入!)
柴阳喝了口茶水,又看了欧阳修一眼,然后才说道:“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此联一出,欧阳修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从哪里寻来这一上联?”
柴阳见他那副表情,顿时有些得意:“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老童生有感而发,怎么样欧阳兄?若是对不上来,我可要关门了。”
欧阳修冷哼一声:“我若是被你关在门外,明日整个汴京不是都知道了么?”
柴阳大笑:“那是自然,我现在就去准备炮仗,若是你对不出,我一通炮仗送你出门,哈哈哈!”
欧阳修还在苦想,柴阳却转头开始和陈元说话了:“陈兄,我听说你本来也是来考恩科的?”
陈元点头:“是,只是来到汴京,才知道自己才疏学浅,还是安稳做些生意赚点银子的好。”
柴阳显然对陈元的说法很是赞同:“是啊,世人皆说读书好,可是光会读两本书又有何用?像那老童生一般,考到白发苍苍一事无成,想起就让人觉得悲凉。”
欧阳修这时候确是一拍大腿:“有了!柴大官人,你那老酒还是早些拿出来吧!”
说完十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