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路了。”
没有人打断他,这个环境下,没有人会计较谁骗了谁。
耶律涅咕噜继续说道:“马上,我们的部队会攻打文同,你们知道,我们肯定能打下来的,因为祁文已经把文同卖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庞总管,还有你们四个,还有外面的那些商队,一个也活不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也要死……”
卢方大为吃惊:“什么?你说辽国要攻打大宋了?”
耶律涅咕噜伤口很痛,他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嗯,这是我们计划好的,在我们辽国,有人主张首先对大宋用兵,有人主张对西夏用兵。可是不管怎么样,首先都要把大同周围的几个xiǎo城打下来此才是。”
白yù堂这个时候忽然问庞喜:“庞总管,陈世美现在如何?”
庞喜说话前也是长叹一口气,因为他的心里同样感觉郁闷:“我想,祁文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了。”
白yù堂很丧气的坐在地上,喃喃说道:“希望世美吉人天相,能逃过此劫,能回去报个信,让我大宋的守军有所准备。”
陈元这个时候正在想着,自己还有没有理由再去把胡静的房mén敲开。正在思索的时候,旁边的阿木大懒懒的说道:“别转了,你再去,估计她真的会把你tuǐ打断了。”
陈元很是丧气坐到chuáng上,有点不甘心。
出了文同之后就是辽国,自己有三百里最危险的路要走,能不能安全到达燕京还不知道,现在不推倒胡静,可能这到嘴边的ròu也只能放在鼻子底下闻闻香味了。
也还行吧,总比连香味都闻不到要好许多。
自己宽慰自己一下,他转身倒在chuáng上,眼睛看着天huā板,好一会才问道:“阿木大,庞喜怎么还不回来?”
阿木大躺平身子,闭上眼睛说道:“他自己有tuǐ,他的事情不要问我。”
陈元叹了口气,心中想到,那庞喜去的是军营,又是和白yù堂等人一起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当下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等他了,我们洗洗先睡就是。”
一阵敲mén声响了起来,陈元很是错愕,这个时候谁来找自己?打开房mén,一个黑影站在mén口,那人身上穿的是军服,戴着宋朝士兵的大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头和脸。
“您是?”陈元狐疑的问道。
那士兵抬起头来,看着陈元:“掌柜的,还记得我么?”
陈元一看这张脸孔,就是昨天晚上自己想找的那人,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那士兵微微一笑:“掌柜的,你还夸过我很讲信用呢,难道忘记了?”
陈元顿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因为带人砸自己的酒店,被包拯判了一个刺字充军的史昆么?
“原来是史大哥,快进来,快进来。”
史昆进mén之后,忙的关上房mén:“难得掌柜的还记得故人,虽然咱们相识的地方和方式不太对头,可是在这边塞他乡,能遇到熟人也是一种缘分。”
陈元呵呵一笑:“那是,我昨日见史兄从我面前一闪,就有些狐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碰面。来,先请你喝杯茶水,等到明日中午,xiǎo弟再请兄台喝酒。”
史昆按住茶壶:“掌柜的,茶和酒就不用了,我来找是问你,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你的朋友,还有刚才在后面打架的几个是什么人?”
陈元不知道史昆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当即谨慎的说道:“只是几个朋友而已,怎么了?”
史昆一摆手:“他们都已经被祁文抓起来了。还请掌柜的快点做出决断才是。”
这话听耳朵里面,陈元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史昆说错了。可是史昆的表情却告诉陈元,他听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为什么?祁文为什么这么做?”陈元不解的问道。
史昆摇头:“这个消息绝对可靠,至于为什么祁文会这样做,我怎么知道?”
陈元感觉到一种恐惧把自己包围了,史昆却并不停留,转身离开客栈,走之前还说道:“掌柜的,我是看在同乡的份上才来给你报信的,若是你被抓住了,可千万别把我说出来!想那祁文刚才命令部队集合,我先走了。”
史昆走后,陈元忙的跑到客栈的三楼,爬上楼顶一看,果然看见军营里面有一队队排列整齐的火把正在集中,再想想庞喜居然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心中就知道史昆说的不错。
陈元又飞快的从楼上下来,首先喊那阿木大:“阿木大,收拾几件衣服,快走!”
阿木大早已经做准备了,一个很简单的包裹背在肩膀上。
陈元又去敲胡静的房mén,敲了两下,胡静却总不开mén。陈元心中大急,顾不上别的,一脚把房mén踢开。
却见胡静已经手提宝剑站在mén前,脸上面如寒霜:“你真想让我打断你的tuǐ么?”
陈元冲进去一把拉住她:“想打你以后再打,现在我们必须跑路了!”
胡静一愣:“这么回事?”
陈元飞快的帮她收了两件衣服:“没时间和你解释太多,简单点说就是,宋祁是坏人,他把庞喜和白yù堂他们都抓了,还要来杀我们!”
说的虽然简单,却很明白。胡静看着陈元背着包裹准备跑路,忙的喊道:“等等,你准备去哪了?”
陈元摇头:“不知道啊,先跑出城再说吧!”
胡静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挡在mén口:“陈大哥,那庞喜怎么办?”
陈元一摆手:“管他呢,他是老庞的人,你们不是一直想杀他么?”
胡静又问道:“那白yù堂呢?四鼠呢?他们是你的朋友!”
陈元伸手想推开胡静:“这时候我自己都没办法了,祁文是文同现在的将军,满城都是他的人!他们正在集合!能跑一个是一个吧,最少我跑回去能报个信,让后边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胡静依然没让:“陈大哥!你不管他们也该管管后面的那些伙计吧?你是掌柜的,是你带他们出来的!”
陈元很是焦急:“阿木大,拉开她!”
胡静的脸上一片肃然之sè:“陈大哥,庞喜是坏人你可以不管。我们这些江湖人生死有命,也怨不得你。可是那些伙计呢?他们被你带出来,你就要把他们带回去才是。你是掌柜的,一出事你自己跑了,他们怎么办?”
陈元被胡静堵住,冲了两次也没冲出来,急的大声喊道:“阿木大!”
阿木大也没动,脸上很平静的说道:“掌柜的,她说的对。”
看着胡静和阿木大,陈元气的一下把包裹摔在地上:“我来叫你干什么!我就应该把你扔在这里,我自己跑路才对!你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多事?”
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继续说道:“如果有办法,我也想当大侠,我也想把他们都救出来!可是现在我连自己都活不了了,你还让我想着别人?从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迟早会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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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生路,就在死路上
胡静这时候却忽然变的无比温柔,从mén口也走了进来,半蹲在陈元面前,双手放在陈元的tuǐ上:“我知道你最有本事了,在那地窖里面你都能想办法逃出来,现在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在我心里,你真的是最bāng的。”
陈元一阵苦笑:“地牢是死的!可是这城里三千守军是活的!”
胡静说的非常坚决:“陈大哥,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婿,是个有担当的真男儿,不管他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陪着他,哪怕是陪着他去死。”
陈元把地上的包裹往肩膀上一背,一副很丧气的mō样:“算了,好歹我来试一下吧!”
胡静听了大喜:“陈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陈元一挥手:“现在我也没有办法,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一会那祁文就来抓我们了,如果被他抓住,那真的就完了!”
胡静仿佛对陈元的人品很是怀疑,这也不怪她,只能说陈元平日的表现太出sè了。胡静很xiǎo心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找借口要走吧?”
陈元狠狠一跺脚:“nv侠!我保证不出城还不行么?”
三个人刚刚离开,在旁边铁匠铺那里躲了一下,一队盔甲鲜明的士兵就从军营冲入客栈之中。
如果再慢一点,陈元他们就要当场抓住了。
陈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阿木大xiǎo声问道:“掌柜的,现在怎么办?这文同太xiǎo,而且没有什么能藏住人的地方。如果那些官兵搜捕我们的话,我们根本逃不掉的。”
陈元深深做了几个深呼吸,理清自己的思路,然后对两人说道:“如果祁文全城搜我们,我们怎么活不了,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胡静凑了过来:“赌什么?”
陈元看看站在城mén口的几个卫兵,然后说:“整个军营有三千人,我不相信这三千人全部跟祁文穿一条kù子!”
阿木大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赌注的****很容易能算出来的。首先,陈元必须找到和祁文不穿一条kù子的士兵。这对于完全不了解部队的他们来说,很是危险。万一找错了,找到祁文那里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然后,你找到的人还必须有挑战祁文的胆量和能力。最重要的是能力,祁文是这里最高的军事指挥官,军队中有人敢跟他叫板么?
三个人都不说话,陈元想了一会,也想不出第二个办法来。在这里多呆一会,危险就会增大一分。
他决定赌。哪怕自己赢的机率和中彩票差不多,也总比呆在这里不动的好。
陈元站起身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守城mén的那几个士兵,说不定这个部队真有能帮上我们的人。”
胡静忙的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陈元一把拉住她,猛的拽入自己怀里。这一次,胡静没有再推他。
陈元笑了,轻声说道:“一个人去和两个人去没区别的。你们两个答应我,一旦我出了什么事情,不要管我,马上冲出城去,回大同,回大同报信,让宋军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胡静感觉自己眼眶一热,阿木大则点点头:“你放心吧,我要是能出去,我先去大同,然后回汴京去找包大人。”
陈元点头,最后又对胡静说了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我们都能平安的话,”
胡静不等他说完,马上接道:“如果我们能活着,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我让你进我房间。”
陈元笑的很开心,伸出手来在胡静的脸上轻轻抹了一下:“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答应我照顾好你自己,以后不许管闲事,知道了么?”
说完之后后转身迈开大步,昂头阔步向城mén走去。
是死是活,赌一把。
军营之中,祁文很恭敬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一个黑衣人的面前,语气有些谄媚的说道:“大人请喝茶。”
那人接过茶碗,点头说道:“嗯,这次你做的不错,南院大王非常满意。”
说着,那人拍拍手掌,一行人从外面进来,抬着几口重重的箱子。那些人把箱子放下,然后打开,祁文看见一箱箱璀璨的黄金珠宝,眼神顿时就显得有些mí茫了。
那人微笑着站了起来:“好好给丞相办事,你放心,我们不会像宋朝皇帝那样对待有功之臣的。”
祁文听了这话,一下跪倒:“末将愿意为大王做任何事情,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那人哈哈一笑:“行了,大王知道你忠心。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直接给你官做。明天早上我们的部队就来了。打下了文同以后,你就装作是战俘,被我们押回去。到时候你告诉所有人,就说耶律涅咕噜是在城战中死于宋军的箭矢,明白么?”
祁文点头:“末将知道,末将知道。”
几口箱子随即被抬入祁文后面的房间之中,祁文说道:“大人,为什么现在不把那九王子给杀了?反正破城之后都是要死的。”
那人看看祁文,忽然xiǎo声说道:“将军,以后我们要一起共事的,这点我不妨和你明说了吧。咱们两个只是奉命行事,咱们的手上,最好不要溅上九王子的鲜血,毕竟人家是皇亲。”
祁文顿时明白过来,很惶恐的说道:“多谢大人指点,多谢大人指点。”
那人点头:“就这样吧,客栈里的人抓回来没有?”
祁文回道:“我们去迟了,只剩下那些伙计。不过大人放心,文同只有一个城mén,今天mén口的守卫都是我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