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喘了两口气,又咳嗽了几声,最后说道:“那个坑不是给庞吉挖的,是给他女儿挖的。前一阵子我在外面寻了一个女子,张的还算闭月羞花吧,本来想把她给皇上送去的,只要她怀了龙子,庞贵妃就完了。她一完蛋,老庞就死定了。”
陈元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弄一个女子给皇上就能扳倒庞贵妃?是自己太愚钝了还是老吕真的老糊涂了?
他的神情没有瞒过吕夷简的眼睛,吕夷简笑的更开心了:“想不明白吧?所以我说,我的这个坑,你不一定能用的上。”
陈元蹲了下来,在吕夷简的身边拉着他的手:“相国,能不能再说详细一点?就算那女子进宫,皇上迷恋她的容貌,可咱们不能保证她怀孕,就算怀了,也不一定就是龙子,退一万步来说让咱们碰上了,可是这和庞贵妃也没有关系啊?”
吕夷简招招手:“附耳过来。”
陈元把耳朵靠在吕夷简身旁,吕夷简小声的说了几句,这几句话听的陈元大惊失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夷简,这老家伙毒啊不是一般的毒
吕夷简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在月光下一晃一晃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用不用那在你,天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
陈元抱拳弓腰:“那我告退了。”
吕夷简轻轻的摆手,等到陈元走出门房之后,那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看着陈元消失的那道门,嘴角露出丝丝的笑容。
走出吕夷简家大门的陈元却着实有些犹豫,吕夷简这方法是在太过阴损,他要找一个女子给仁宗,只要那个女子怀孕了,他就买通太医,让太医告诉仁宗这女子怀的是男孩。
这种事情在我们现在看来很是荒谬,但是那个时候的人相信只要太医说是男孩八成错不了。
孩子生下来这么办?吕夷简没有考虑,因为他根本没有打算让孩子生下来。这老家伙会在仁宗知道那女子怀孕之后,多次去提醒仁宗,让那女子离庞贵妃远一点。
这就足够了,等到那个女子肚子里面的“龙子”一旦有了什么意外,那女子往庞贵妃的身上一推,她跑都跑不了。宫里面大家天天见面,想栽赃非常容易,根本查不出来证据的。加上吕夷简提前的煽风点火,杀了庞吉?灭他九族都是轻的。
用不用呢?陈元抬起头来四周看看,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他的脑袋中再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陈元知道,在朝堂的斗争中,有些人,要么不和他斗,一旦和他斗你就要想尽办法斗死他,不能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他更知道,庞吉现在已经把眼睛盯着自己了,如果自己不斗他,等到自己露出破绽来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双方只有一个回合的交手,在这个回合之中,先出手的人肯定是占很大便宜的。想到这里,陈元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庞吉,你接招吧。”
再然后,就是去驸马府了。
今天又是一个团圆的日子,自从陈元当上了官,开始帮仁宗做事之后,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仿佛越来越少了。所以当他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亲人都在门口等着他。
一段时间不见,老爹的精神仿佛好了一些,最少陈世美母亲在旁边搀扶起来已经显得很是轻松了。陈冬哥的个头也高了许多,还有赵懿的肚子,明显的看出有些微微的隆起了。
看到陈元骑着大马回来,陈冬哥兴奋的迎了上去,那赵懿也是喊道:“快,快放炮仗啊”
陈元在一片炮竹声中走进了大门,赵懿跟在陈元的身边上下打量:“伤着了没有?这次没伤着吧?”
陈元把她搂过来亲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事,你相公我现在不上战场了,头毛都没掉几根。”
赵懿这才出了一口气:“这就好,香莲,你去给相公打盆洗脸水来。”
秦香莲应了一声:“唉,马上来。”
这两个女人这一问一答让陈元很是错愕,打洗脸水这种事情应该有府上的丫鬟做,几时轮到秦香莲了?赵懿说的却像很自然的一样,而秦香莲居然答应的也如此干脆,这着实让陈元有些不明白,秦香莲就算不是正室,赵懿也不能这样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她呀?
摸摸自己的鼻子,陈元什么也没说,先进屋坐下。
一边吃着陈元一边讲着自己这一趟的经历,包括李元昊最后给他带来的那种感动。
“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就想说放了他的,但是最后我还是没说出来,看到李元昊和野利氏都死的时候,我这里忽然就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赵懿一声叹息:“是可惜了,你为什么不放了他呢?照你说的他腿断了,手也断了,江山也没有了,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陈元一摇头:“你不知道,有一种人是很厉害的,只要他的人还活着,什么没有了都没关系,李元昊就是这样一种人,而且他在党项还有声望,我真的不能放了他。”
菱花笑了一下:“不说这个了,赶紧吃点菜吧,我听说党项那里没什么吃的,相公这些日子想来过的清苦。”
陈元咧嘴一笑:“清苦倒不清苦,只是真的有些想你们。对了公主,你怎么不吃菜?”
他转头一看,只见赵懿皱起了眉头:“这些东西看着都倒胃口,香莲,你昨天弄的那个什么泥还有么?”
秦香莲马上说道:“八宝泥是么?还有,你要吃我现在给你弄上一些去。”
赵懿点头。
陈元实在忍不住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脚上被狠狠的踩了一下,转头一看,陈世美的母亲冲他打来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陈元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第511章 齐人之福第511章 齐
第511章齐人之福
不过片刻功夫,秦香莲就端来一碗看上去有些稀烂,很让人倒胃口的东西来,那赵懿却吃的津津有味,一会就把一碗吃光了。赵懿吃完之后也不客气,抹了一下嘴巴:“真好吃,相公,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一会哦。”
旁边陈世美的母亲说道:“去吧,平常这时候早就睡了,今天为了等世美回来,熬到现在,该去休息了。”
赵懿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自顾去了。陈元这时候才问道:“娘,你刚才踢我干什么?”
陈世美的母亲瞪了他一眼:“怕你犯浑呀”
陈元手指秦香莲:“你看她使唤丫头一样了,你们就这样在这里住到现在?如果我早知道她这么对香莲,我,”
秦香莲笑了一下把他的话打断:“相公,没事的。她现在怀孕呢。”
陈元根本不知道女人怀孕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一拍桌子:“怀孕也不能这样呀”
陈世美的母亲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你懂什么女人第一次怀孩子的时候,心情都不好,特别是公主这样的从来没吃过苦的丫头,你忽然让她带着一个人在肚子里面,你想她能受得了么?”
陈元听的愣愣的,这个,他真没想过。
秦香莲把赵懿吃完的那个碗放在陈元面前:“相公,你尝尝。”
陈元把剩下的一点点用筷头蘸了起来,放在嘴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那味道,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秦香莲把碗收了回来:“这个就是我们乡下没吃的了才去挖的几种野菜捣碎了放在一起,要是平日这东西她肯定看都不看,可是现在怀孕,嘴巴就是贱的很,什么不好吃就喜欢吃什么,我记得我怀春妹的时候也是这样。”
陈元看了秦香莲一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秦香莲大度的很:“长公主走了之后我就这里照顾着她,虽然比起我们乡下女子难伺候一些,可是公主也没说我什么,还说我比那些皇宫里的丫头老妈子想的还周到,这就行了。”
陈元很是感动,拉起秦香莲的手:“香莲,你真好。”
秦香莲脸上一红,把手挣脱了回去,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看了看陈世美的父母,又看看两个孩子。
吃完晚饭,陈元在赵懿哪里呆了一会,赵懿的脾气真的变了许多,那种刁蛮和任性得到了充分的发挥,陈元牢记着刚才陈世美母亲说过的话,很是小心的伺候着。
女人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心情通常都是感觉到一种压抑的。这种压抑来自于她们对未来的紧张,恐惧,期望还有身体上感觉出来的不断的变化。所以古代那些大家闺秀怀孕的时候大多由娘家人来伺候,本来仁宗也是皇宫里面派人过来的,可那些宫人显然没有生过两个孩子的秦香莲想的周到一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懿怀的是陈元的第二个孩子,陈元又想起了耶律缕伶,她也是公主,虽然不如赵懿这般娇贵,可是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大的压力居然硬是把孩子给生了下来,自己当初没有能够陪在耶律缕伶身边,甚至到现在连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心中那份愧疚油然而生。该解决了。
等赵懿睡着之后,陈元从她的房间里面就出来了。赵懿现在不能和陈元进行那样激烈的运动,而他由于出去的时间太长,这期间只有和那没藏氏大战了一场,精力憋的十分旺盛,回到家中之后哪里还能忍的住?
走到秦香莲和菱花休息的那排房间,他也不知道哪间里面住的是哪个,都一样了,敲门先进去再说。
门一敲响,里面响起了菱花的声音:“谁?”
陈元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还有谁呀?开门,你相公我来了。”
不过片刻,那门被打开了,进门一看秦香莲居然也在这里。菱花看着陈元:“相公,我以为你今天晚上还像上次一样,要先陪公主的,所以我让姐姐到我这里来睡。”
秦香莲已经在穿着衣服,脸上泛起微微的红色:“那我先走了吧。”
陈元一把抱住她:“走什么呀,大冷的天来来去去的,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
秦香莲显然还无法接受这样观念,有些慌张:“三个人?那怎么可以?”
说话间陈元已经把她抱到床边,菱花却笑着插上了房门。
一番激情过后,陈元总算是感觉到浑身都舒坦了,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菱花爬在他的身上,那两个肉团正好在陈元的嘴边,任由他来回的添着。
秦香莲躲在被窝里面,想起刚才的荒唐还有些脸红,不敢把头伸出来,陈元的手却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走。
“香莲,你在这里呆的是不是很着急?”陈元问了一句。
被窝里面传来一阵含糊的声音:“嗯,在家里忙惯了,有些闲不住的样子。”
陈元一匝嘴嘴巴:“你能不能把头伸出来说话?我是你相公,我身上你早都看过了,菱花也是女人,她有的你都有,再说刚才要看也都看过了,你还害羞什么?”
秦香莲把终于把头伸了出来,那紧贴在额头的发丝还在诉说着一种别样的情调,她眼光首先看向陈元的嘴巴那里,觉得不好意思又拿开,可最终又是看了过来。
陈元拍拍菱花:“来,换人。”
菱花从上面下来,陈元转头对秦香莲笑道:“娘子,该你上来了。”
说着一把抱过秦香莲,把她搂在自己身上。秦香莲有些不愿意,可最终还是拗不过陈元。
陈元一边享受着这齐人之福,一边说道:“我想过了,菱花也要帮助打理客栈,就你一个人闲着也确实日子很难过,这样吧,你帮我做些事情如何?”
秦香莲愣了一下:“我?相公,我这大字都不认识的,能帮你做什么事情?”
陈元在她胸口轻轻的咬了一下:“你行的,我不在家的这几年,你凭着几亩薄地都能帮我把一家几口养活的这么好,你最近上街转转,看有事情是你想做的,回过跟你相公我说就是了。”
秦香莲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阵阵的酥麻,在陈元那老道的手法之下,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在这时候,旁边的菱花却恶作剧一般的伸出手掌,在被陈元放过的另一座高峰上狠狠的摸了一把,这更是让秦香莲很是难为情,用巴掌轻轻打了一下:“死丫头。”
菱花呵呵一笑。秦香莲接着说道:“相公,这不太好吧,家里的事情说好是公主做主的,还是先和她说一声吧。”
陈元的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下:“赵懿是帮我管这个家,可我要是真的把家交给她管,那我就完了你在外面找个买卖做着,哪怕赔钱的都行,你相公我赔的起。”
菱花忽然来了兴趣:“对了相公,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陈元嘿嘿一笑:“很多,很多。”
这场战争打到现在,伤的最重的是党项,收益最大的是仁宗,而陈元跟在后面狠狠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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