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年欣然不禁冷笑了一声,眼圈慢慢地涨红了。
看着这枚耳钉,不难让年欣然联想到那些曾经发生过在这里的事情,那就是雷冽和……暖心在这里,或者是卧室……那张大上……
想到这里,年欣然不禁把手里的这枚耳钉拽的更紧了,心中的疼痛是更是难以言喻了,就像是一条绳子拴在自己心上了,在不断地收紧收紧再收紧,勒得她都喘息不过来了。
她知道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很多女人都想成为他的女人,哪怕是沾点儿雨露也会点头愿意,可是她却不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
他明明答应了她,他和她之间会是正常的情侣关系,可是她一走,他却和别的女人……
心口的痛像绽放的花朵般,瞬间在心口处炸开,朝着四肢五骸迅速地看眼开来,疼得她不单单只是心麻痹了,而是整个人都麻痹了……
她后退了好几步,直至跌坐在浴缸旁的边缘上,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她抬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本来气色是红润的,可是没想到这是这么几分钟的工作,她被活生生地打回了原形。她以为是她给男人制造了惊喜,没想到真正制造惊喜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男人。
年欣然对着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冷冷地笑了一下,那眼泪也沿着眼角慢慢地流淌了出来,只是这眼泪不再是温热的,而是冰冷的,是无情的……
“然,怎么还不出来呢?”
门外传来了男人关切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回荡在年欣然耳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她恶心这声音,想到他曾经和某个女人在这里厮杀了一番,她那无情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
门外的人见久久也没回应,便轻巧了一下门,道:“还没行吗?”
“……马上……”年欣然咬牙回答道。
。。。
☆、情人眼里出西施 216。也许,一开始便是错误
两人用餐的时候很安静。
这是雷冽向来的用餐喜欢,食不言寝不语,就算是在外面吃饭,年欣然说了一箩筐的话,而男人只会是偶尔回她两句,然后就是含笑听着年欣然喋喋不休。
一开始的时候,年欣然很不满他这一点,因为她习惯了和她宿舍那群话痨,吃饭的时候会一直嚷嚷个不停,一顿饭下来,基本上是说的话比吃的饭还要多。而每一次和男人吃饭,她都有种独角戏的感觉,她说了一大堆话后,他就点头或者摇头的,她便会追问,那你觉得怎样啊?
他只会彬彬有礼地回应你,好。
而她则追问,好?那是有多好啊?
然后,他则是风轻云淡地告诉她,你觉得有多好,那便有多好,
然而,今天,两人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沉默,平日那个话痨变得沉默是金。
年欣然端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眼前精美的美食,她可是一点儿食欲也没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旁边的水来喝。
她心情极度地复杂,从她发现那枚耳钉开始,她的心情就像是石沉大海般,迅速地沉落,那枚耳钉此时此刻就被她放在衣兜里,一想到那耳钉,年欣然就像夺门而出,或者是拿着耳钉质问男人。
但,她还是清醒,她知道她就这么问他,他一定有千百种解释的方法,但是这些都不是真的,是假的,只是用来搪塞她的。
心,空荡荡地;人,也是空荡荡的,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只剩下一个空壳……
“年小姐,今天的菜是不合你胃口吗?”管家在一旁问道,也打破了这异样的沉默。
别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雷先生是很疼年小姐,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雷先生都不会吝啬的,就例如花园那棵新栽种的琼花树。花匠也说了花园的土不适合载种琼花树,可是雷先生却坚持,也不惜抛下重金让花匠悉心照料。他本来还好奇雷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家里大小的事物一向都是由他全权负责的,而雷先生却如此对一课琼花树上心,他当时也想不明白。后来,他便知道了答案,雷先生这么做都是为了年小姐,因为年小姐喜欢琼花树。
是的,雷先生真的是很疼年小姐,也很纵容年小姐,只要是她喜欢,或者是她不喜欢的,雷先生都统统留意到了,然后便吩咐他们一定多加注意。
作为下人的他们,也是十分喜欢年小姐的,她丝毫不端架子,没事儿就喜欢和大家说说笑笑的,也不会指使人做这做那的,十分的亲民。
但是,今晚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寻常,年小姐整顿饭没有吭声,而碗里饿饭是几乎没有动过,这是怎么呢?
“是菜不合您胃口吗?”
年欣然摇了下头,“不是。”
是她心情不好,影响食欲罢了。
“身体不舒服?”
年欣然依旧轻摇了下头,道:“不是。”
“那年小姐您是……”
“累呢?”雷冽打断了管家的话,其实她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向来聒噪的人,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而且那张脸明显写着“我有事”,他就算是盲了,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他没盲。
闻言,年欣然抬起头,缓缓地扭头看向男人,在看到男人那俊逸的脸颊后,年欣然整个人就不好了,脑袋里自动想到的是这张俊逸的脸颊曾经对着另外一个女人笑过,那性感好看的嘴唇还亲吻过某个女人,那修长充满了魅力的手指曾经油走在某女人身上,那健硕的分身曾经在某女人的……
她的心都碎了,碎成了一地,黏不回去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红了眼圈,碎了心。
见状,雷冽是征愣了一下,脑袋瓜都没转动过来,可是却见眼前的人委屈得很,眼睛湿湿的,他是哪里做错了吗?不对,他才说了一句话,哪里有可能惹她呢?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雷冽上前将她蓦地抱起,没等年欣然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抱到沙发上了,坐在男人结实的怀里,呼吸间全是男人那好闻的气息,可是这却深深地刺激到了年欣然。
年欣然最后一丝理智也失去了,抬手就捶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嘴边还不忘谩骂道:“你这混蛋,混蛋……”
雷冽是一头雾水,特别是被骂混蛋的时候,他脑袋都蒙了,他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她姑奶奶呢?开口就骂他混蛋?
他一手搂着年欣然,一手有意无意地挡着她的粉拳,她这么一点儿的力度是伤不着他,可是就担心她没伤着他之前,已经伤到自己了。他眉宇深蹙,不解地看着怀中无比激动的女人,叹息了一口气后,嗓音如羽毛般轻柔,温柔地问道:“我的然,怎么呢?是谁惹你不开心呢?”
闻言,年欣然那小手还悬在半空中,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男人,要不是发现了这枚耳钉,她也许还蒙在鼓里,被他此刻的温柔给骗得晕头转向了。她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是假的,包括男人的温柔都是假的,都是骗她的。
“雷冽,你这个混蛋”说完,年欣然毫不留情的抬手便捶在了男人的肩头上,可是痛的不单单是他,她也一样会痛,手痛,心更痛
从浴室里出来吗,她无数次告诉自己,没事的,千万不要去质问男人有关这枚耳钉的事情,也不要主动提起,可是实际上她做不到,她一见到男人,理智没了,冷静也没了,剩下的只有冲动,只有激动,只有怒火,和痛罢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和她便是一个错误。
万念俱灰说的大概就是年欣然此时此刻的感觉,心像是被万箭穿过般,血流不止,疼痛传遍了全身心。
她把手揣进衣兜里,那枚耳钉被她死死地拽着掌心里,她是恨不得把耳钉扔到男人的脸上,可是她忍住了,耳钉铬痛了早已伤痕累累的伤心,甚至已经出血了……
脑海里隐隐约约地飘出了这么几段细碎的话
“我爱雷先生,我在他身边已经四年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又能在他身边呆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期限马上到了?”
“我不会放手的,我从第一眼见到雷先生开始就深深地爱上他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对于你这种暂时性的,我心放宽就好了,新鲜感哪个男人都会有,可是过了这新鲜期,我想那也会是年小姐你说再见的时间。”
……
这些话都是暖心说的,她还记得一清二楚,没想到只是短短的时日,暖心就用行动证明了她的话。
他与她,只不过是新鲜感罢了。
是这样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所以,无论怎样,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失败者。
一想到这里,年欣然漂亮的黛眉皱在一起了,心中的疼痛是在不断地叫嚣着,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叫,都在呐喊……
雷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看了她半天也没懂她的意思,一开口就骂他是混蛋,他是哪里做错了吗?他狐疑地看着她,看了她半天都没有想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
“然。”他轻喃了她的名字,嗓音听上去很轻柔,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呢?你在判罪前是不是也应该说明一下呢?”
雷冽一头雾水的看着年欣然,他是深深地感受到了乔世宇的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当时他还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取笑了他一下下,可是此刻的他是笑不出来了。
闻言,年欣然使劲地咬牙,他想知道自己都做错了什么,对吗?那好,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都发现了些什么。
年欣然没有吭声,只是从衣兜里拿出那枚铬痛她手心的耳钉,缓缓地张开手指,那枚耳钉便展现在了男人眼里,却也已经沾上了血丝。
“然,你的手……”
年欣然打断了他的话,一脸平静,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的,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你手在流血。”顿了顿,雷冽大吼道:“拿药箱过来”
“这枚耳钉,认得吗?”年欣然是心如死灰般寂静,他把焦掉都落在了她手心上的伤,其实,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枚已经沾上了鲜血的耳钉。
雷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哪里有心情去看什么耳钉,他全身心都落在了她手心上,可是她这么说,那一定是有她原因的。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这枚耳钉,有点找不着北。
“只有一只?弄丢呢?”雷冽不解地问道。
他误以为这是她的耳钉了。
只见年欣然轻扯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起伏,泛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紧抿了下嘴唇,那双大眼睛盯着男人看,缓缓道:“我从来不带耳钉……”
“我知道。”这一点雷冽是知道的。
“那你不好奇这耳钉吗?”
亲们,热情都上哪儿呢?
。。。
☆、情人眼里出西施 217。是暖心吗?
好奇,雷冽当然是好奇,她为什么会拽着一枚耳钉,而且还拽得手心都出血了,可是理智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他眉宇轻挑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那小脸变得一脸的苍白,那漂亮的眼眸却失去了昔日的光芒,如一潭死水般沉寂,可见她是有多么的伤心。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手心里的这枚耳钉,没有一点儿记忆。
药箱很快被送上来了,管家刚要上前,却被雷冽阻拦了,”我来就可以了。”
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识趣地退下了。
“我不要”年欣然倔强得很,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男人的柔情都是假,什么都是假的,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她死命地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奈何没有一点儿的作用,因为男人仅凭一只大手便压住了年欣然的小手,一手拿过她手中那枚沾着血的耳钉,看了一眼,便放到茶几上,然后看了看药箱,便从里面拿出几瓶东西来。
见年欣然很不配合的抽动自己的手,他什么都可以由得她,可是唯独这件事他由不得她,板着一张脸,冷声说道:“别乱动”
“别碰我”
“给我闭嘴”真的是把她给坏了。
雷冽轻点了药水替她的伤口消毒,拿过来仔细地看了一眼,幸亏没有什么伤到筋骨,只是磨破了表皮而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果然还真的是个丫头,一点儿也不懂照顾自己。
药水点上的那一瞬间,年欣然才察觉到痛,她不禁蹙眉,可是这点儿痛和心里的那痛比起,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疼吗?”雷冽抬眼,深邃的眼眸竟泛起了如漩涡般的柔情,年欣然看着,心是被深深地触动了,只见男人张嘴,那低沉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道:“处理伤口的时候是会有点儿痛,先忍着。”
年欣然看到了,看到了男人眼里的柔情,看到了男人眼里的溺,要不是这枚被她发现的耳钉,她会深深地迷失在男人这眼神中。
她抬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