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些士人儒生,嘲讽白夜势力最凶。有甚者,将白夜势力比喻成犬,年幼时凶猛如狼,对人皆是呲牙咧嘴,长大后,狗终究是狗,欺软怕硬,只要比它强点,还不是不敢攻击,不敢再凶?看看现在四周,白夜势力周边,俱是他们盟友,他们不信白夜真敢攻击他们。
嘲笑仿佛跨过空间,从济南传到了洛阳,白夜看着那些经受侮辱而回的外交官员们,默默而不语,只是拍了拍他们肩膀,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等待消息。
一二六九年秋分,白夜的第一批高中生已经毕业,除了一部分人被留下来成为老师,另外的人被分配到诸多的岗位。
航行于时代之河上的巨轮已经初成规模,现在便是扬鞭上马,吹响号角,大海之时。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海州,这次的敌人是红袄军。现在,新式的枪炮已经全部服役,接下来便是展现我们五年成果的时候。”
一座宽敞的会议室中,白夜坐在主位,开会的人员很多,足足有百来号人,主要的军事人员和行政人员,都集中在此。
无人说话,都在用心聆听。
军事主官们眼底放出光芒,又五年了,难得一战,恐怕有些人都已忘记,那只曾击溃蒙古大军的势力了吧?
“这一战打响,我们面临的敌人就将不只是红袄军,还有西夏,还有南宋,甚至可能有蒙古吐蕃。我希望你们在战前做好准备,少些临阵磨枪,省得到时候出了纰漏。”
白夜敲了敲桌子,行政人员当中,黄蓉赫然在列,她此时一脸严肃,听着白夜讲话,全不因她是白夜母亲而怠慢。
“这次战争由我们发起,我同样不会指挥,望大家齐心合力。最后,我祝大家旗开得胜!”
白夜笑着站了起来,第一个开始鼓掌,听着的众人不由一笑,一个个鼓起掌来。
黄蓉坐在那里,看看儿子,看看女儿,禁不住微微一笑,儿子和女儿不再需要自己的操心了。
第五十八章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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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本是个家人团圆,举杯共饮,遍邀亲朋的大好时节。可在今年,好似无人记起有这么个节日,就连以往高歌的南宋,对于中秋诗会等等的节目,也举行的较少。
大地沉沦战火,许多人在流离失所中度过。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仿佛一夜睡醒,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的悲伤。
战火不熄,生命的血花纷飞,南宋和大理一样,感受到了世间的痛苦。
中秋之夜,大地之上,几家人忧?又是几家人愁?
白夜领地的百姓有举家团聚之人,亦有分散送别之景。一队队士兵在集合,一只只军旅在行动,战争的步伐已经迈近,时代的车轮将不会停滞。
今夜,将正式拉开白夜势力平定天下的序幕。
后世有史学家评论,这一夜被称为黎明之夜,寓意黑暗战火中的曙光黎明。
军队集结,没有任何预兆,连一点准备也没有,那些人可能连想都没想过,白夜竟敢真的动手,还是直接就打了过来。
临近白夜势力最右边的归德府和颖州,率先遭遇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炮火的洗礼。
几十座新型的大炮被架在预先设好的阵地上,由炮兵们调整方位,参考风向等因素后,一枚枚炮弹装填,朝着颖州城墙轰击。
这些炮弹不是实心的铁球,而是装填炸药的开花弹,一枚炮弹的杀伤力,远胜于以前。
没有云梯,没有撞城车,没有大规模的攻城,白夜军方这一次要展示的便是,不管城墙多高多厚,在新式的武器面前,已经没有了意义。
战争随科技而改变,从古老的石器到弓箭,从弓箭到火枪,武器在不断的变化。城墙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除非真是钢铁般的要塞,否则在这个时代,不可能防得住白夜军队的炮火。
突然而来的猛烈轰击,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城池。
弹片在飞舞,城墙在颤抖,杨元洪的守城官兵瞬间都懵了,他们在狂喊,在呼叫,可他们连敌人在何处也不知道。
一个士兵在城头站起,朝炮火轰来的方向望去,只是这个不注意的起身,却要了他的性命。
一枚炮弹炸碎在城头,炸开的火光照亮黑夜,那四散开来,携带着强大动能的弹片撕碎了士兵身体。
数百上千双目光下,士兵粉身碎骨,刹那间从一个完整的人,化成了一地碎肉。
血腥在城头飘起,这些士兵们开始疯狂,他们要逃窜,要逃离他们坚守的城墙。
任凭军官将领在后如何地呼喊,大也大不过那炮火之声,却不了他们心中的恐惧。一些将领军官跟着士兵一起逃跑,他们又犯了一个近现代战争中的大忌。
古时由于武器和战争方式,士兵们冲锋喜欢一起冲,逃跑也喜欢一起逃,好像这样人多,可以带给他们安全感。
孰不知,人多,在一起安全的心理在这样的炮火覆盖下,是一个不明智的决策。
几颗炮弹划破夜空,宛如自天的另一方飞来,瞬间掉进了人群炸开。
“轰”“轰”“轰”
爆炸的火光让城里的人们惊醒,有些好事胆大者出门一看,城墙那边震动火光连天,一堆数百人的守城士兵在逃,夜空呼啸,几颗奇怪的东西飞来,在人群中炸开。
惨叫声,轰鸣声,大地仿佛被巨人摇动,城中的房屋都在摇晃。
爆炸当时,强光刺激,让他们闭目,等他们睁眼,满地是残肢断臂,碎肉尸块。
有运气好者,在爆炸中没有死亡,只是个个不是缺胳臂就是断腿,少有只受了轻伤的人。
一地血腥,惨烈的场面让一些观看者忍不住吐了出来,血腥味飘来,即使闭着眼,也似乎能看到那分开的人体,残破的组织器官。
“咚”“咚”
地面再一次大震动,城墙摇晃个不停,烟尘四落,瓦石横飞。
颖州城人们心中一惊,知道这称要破了。他们心里充满了忐忑,不知道这个凶猛的势力会怎么对待他们?会像蒙古人一样残暴?还是像杨元洪一样,嘴上说着仁政,却只是对士绅官僚?
“城塌了,兄弟们,冲啊!”
冲锋号角吹响,一只队伍如洪流般冲来,他们从城墙倒塌处进入,端着新式步枪,对于任何有敌意者,杀无赦。
“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死。”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说你呢,赶紧放下武器,在原地转什么圈?想死是不?”
各种各样的声音嘲杂,这座城市的居民都被惊醒,他们默默呆在家里,抱着孩子老婆,谨慎地望着门外,生恐有人突然闯入。
秋日的夜勃凉而寂静,今夜整个城却不夜,枪声,喊杀声,惨叫求饶声,哭闹声,一夜不息。
等天明了,那些一晚未眠,害怕有歹人闯入的百姓们安下了心,有人打开一条门缝,偷偷往外一看,街道上行走着一列列奇怪装束的军队,他们的武器很像三年前那只赶跑了蒙古人的军队。细细一看,这些士兵跟三年前那些兵不同,没有盛气凌人的傲气,不可一世的风范,反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样子。
有些眼尖的人,还瞅见几个兵在街上吃早点,那卖早点的邻居老王正一脸笑意地给几个士兵端面。几个兵吃完面后,要付钱,老王坚持不肯接受,一名士兵不耐烦了,直接把铜钱塞到老王怀里,几人才扬长而去。
见老王乐呵呵数着铜钱的样子,一些个邻居大胆,跑出去一问。
“老王,你敢收这些人钱财?不怕他们回头找你麻烦?”
一人尖嘴猴腮,扯着老王的袖子,立马问道。
“不妨事,不妨事。”
老王笑眯眯着,胖胖的脸上,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缝,他一边摆手,一边收拾几个士兵用过的碗筷。
“怎么不妨事?当兵的还有好人?”
尖嘴猴腮的汉子不高兴了,扯着老王袖子继续问,声音也陡然高了几个分贝。
“李二,你不知道?”
老王也被这人扯得烦了,一回头瞧见大伙好奇的目光,便解释道。
“昨晚,你们不知啊,这帮兵爷可真是秋毫无犯。他们进城,打了半宿的仗,最后没有地方落脚,你们想啊,要是以前那些兵啊,肯定得将城里闹得鸡飞狗跳,钻到别人家里睡觉。说不定,看上了你老婆女儿,那也是糟蹋了,就糟蹋了。”
“可这些兵昨夜睡在街道上,硬是没去敲一户人家的门,我刚刚听说,他们那啥,什么团长?也跟着他们一起睡大街。”
老王说得抑扬顿挫,连着几名邻居看着不断而过的士兵,神情也有了变化。
“那次打仗,一旦城破,军队不有进来搜刮一番的道理?”
老王将碗筷放在一个木桶里,用一把木瓢舀了一瓢水,开始搓洗起碗筷。
“那他们没有搜刮?”
一个书生打扮,衣着寒酸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这些兵没有搜刮!”
老王坚定地摇了摇头,又道:“昨晚上有些地痞无赖,想要趁火打劫,也被这帮人不是当场打死,就是抓捕。”
邻居几人沉默了下,又有几名士兵过来吃早餐,看到老王与士兵们闲聊吹牛的样子,好像这只军队与以往确实不同。
这样的情景在两座城中并不少见,从夜里安然度过的人们,惊奇地发现这只军队完全跟想象中不同,没有架子,待人和蔼,全不将百姓不作人看。
…………………………………………
一夜时间,快马加鞭,碍于这个时代坑爹的信息传递速度,直到第二天下午黄昏之时,一匹军马冲过济南城门,朝着城中宫殿而去。
这群宫殿修建并不大,也不巍峨,而是很低调,很古朴简约,却再设计上透露着一股无形之气,仿佛这宫殿像一条潜游的蛟龙,迟早登临九霄,化成真龙。
军马转眼到了宫殿外的城前,也不见马背上军士下马,只是吼了一声,守城士兵立即放行,让这军士骑马疾奔而入。
“报,各位大人,边关有急报传来。”
一门侍卫走进一座大殿,这座大殿主位上无人,其余位置亦有空缺,只是仍有几十人在此,一个个或奋笔疾书,或凝眉苦想,要不就在和周围之人小声商议。
这侍卫一进来,所有人俱是一停,眉头稍蹙。这时,一个坐在靠前位置的红袍中年人,抚着胡须道:“有何急报,还不快快呈来。”
侍卫立刻应声出门,不过眨眼,一个浑身狼狈,盔甲不齐的军士走了进来,他先对众人施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低头弓腰,双手呈给了那红袍中年。
信件被人用蜡封了一遍,红袍中年一见,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接过信件,快速打开一看,他的脸色从白变青,又由青变红,整张脸顿时红的不行,连鼻孔出的气,隐隐约约也带着一股勃然的怒意。
他看了一遍,不信,又一次从偷到尾再看了一遍,还是不信,于是又看了一遍。
周围的同僚官员们都等不及了,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信中所写。
第五十九章前来的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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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敢尔,竖子敢尔。”
红袍中年人看完密信,一拍桌子,坐在那里连声怒吼,整个人气得不行,像一头雄狮咆哮,在草原狂啸。
他一旁的官员面色沉凝,捡起红袍中年扔在地上的信纸一看,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同红袍中年一般,连看了三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啪!”
这人将面前桌上的一只毛笔折断,书信丢在一边,伸出一只手,露出臂膀吼道:“一群不知礼仪,不懂圣人之言的****,一群不通兵法,不施仁政的孽障,竟敢大胆至此,大胆至此。”
另外的官员见两人一怒,赶紧捡起书信一读,刹那间,整个大殿纷杂吵闹起来,一群年纪最小也在三十多岁,年老有五十多岁的官员在那里大呼小叫,拍桌子砸凳子,狂吼不断,怒骂不绝。
直让那低头弓腰,保持谦卑姿态的军士腹诽,原来平时这群高高在上,斜眼看人的达官贵人,也是这么些货色。
骂也骂了,心中尽管依然怒火中烧,但众人情绪终是平静了下来。
事情不是仅凭发怒就能改变了的,这群人毕竟是这个时代的精英,位于统治阶级一方的人才。
他们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如何挽回失去的城池土地?如何防止事态更加的恶化?
想来想去,几十张嘴在大殿里你发言,我提问,商量来去,也讨论不出个实际有效的方案。
有人提议开拔大军,将入侵的白夜军队一举消灭,收回城池。这提议一出,立马被人否决,他们手中并无兵权,即使有兵权,也无足够的兵力。
他们主上杨元洪,此时正在北边和蒙古交战,带走绝大多的军队,剩下的兵马分散四境,要守城卫邦,防止可能的意外,根本无法抽调。
有人提议去白夜势力抗议,向他们陈述其中厉害,分清楚谁强谁弱,千万不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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