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是懒货,也知道我更文一直少,懒神马的是被动技能窝木有办法、、、
☆、第四十八章
“什么事情竟能难倒你?”
海棠也不言语,只是对着来人苦笑不已。
自从上回见过飘絮,她也有月余不曾去了。飘絮的伤已经稳定,再下去也不过是好好将养。况且若论医术,她比不得庄里的两位神医。杀无赦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最后的结果算不上清楚,只是这样已是最好的了。两下都有了着落,她便再没去了。
飘絮和天涯的名分早定了,虽是江湖儿女,以她的身份过于频繁也是不该。况且,她和飘絮曾是旧识曾一起偷跑的事,至今还未曾跟天涯坦言。直说是麻烦,不说,等着以后天涯发觉了,却也说不清。于是她便避着。
她见她的时候,不觉得尴尬。没见她的时候,也不会时时想念。只是这回收到护龙山庄传来的信,难免为难。
“万大官人来了。”
万三千要来,这个消息早在几月前海棠就知道了。当时山庄要迎接的贵客便是他。这天下第一庄就是万三千出资所建,算来也是海棠的金主,这位客不可谓不贵。所以在当时,飘絮虽有那刺客暗中觊觎,她也没法子全然不管山庄的事。谁知道过了那么久,刺客没来,万三千也没来。直到后来刺客现了身,直到后来飘絮养好了伤,直到如今离那一封消息过了这么久,万三千终于要来了。
说来奇怪,海棠虽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自出任庄主至今也有四年有余,却从未见过这个名义上的金主。甚至这一回,她都觉得那万大官人拖了这么久该是另有要事见不到了。而如今,其人是来了,只是能否见到,却也玄之又玄。
“天下第一有钱人,万三千万大官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过是万三千来一趟,也值得你这副模样?莫不是怕他去神侯那里告一状撤了你的庄主位置?”
“虽不中,亦不远矣。”
“什么意思?”
他先前不过是一句玩笑,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这回也确实是真的变色了。再看向海棠,神色虽未变,眼神却是坚毅,可见并非玩笑。
“看来朱无视也不像表面上这么器重你。”
“若你再多言我义父一句,下一回,我保证你再无法进来这天下第一庄。”
“上官庄主,你可别误会,我这是在夸他呢。他这才是成大事者的风范。谁都不能信透了,才走的远。”
“义父究竟对我信任与否,无需外人来告知。吴先生,在下也多言一句,我义父是怎样的人,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不是你能揣测的。”
“庄主对神侯可真是上心,那么吴某的带来的消息,庄主是不要了?”
“这两者并无冲突,不是么?”
“庄主说的是,是吴某失言了。那么如今看来,吴某是否该换个称呼,也省了庄主的麻烦?”
“吴先生请随意。”
“师傅!”
人还未到,这一声唤便先传了过来。别说这称呼太明显,单是能随意进出天下第一庄后院的,也不过那么三四人。这云罗便是来的最频繁的了。海棠听了那声唤,本能转身看向尚未见人影的声音来源方向。等着再回过头,那人却不见了。
这人来历不明,化名吴慈仁多番接近,究竟有什么图谋。先前也曾亮过一手,内力不弱,今次这般,轻功似乎也是不凡。只是于轻功一道上,海棠也算佼佼。这一回吴慈仁不过在她五步左右,消失忽然,难不成他的轻功已是宗师?或者说,是借了东瀛忍术?
无论哪种,功夫高是肯定的。
先前所言虽有试探,却瞧出了义父的潜在野心,眼力不可谓不好。至少这天下间,也没什么人察觉出义父的不安于本分。
但他最初谈起义父的野心,谈不上有什么强烈的谴责,可见其人没什么太深的正义感。
此后说到义父,朱无视、神侯这称呼变换,倒是颇为知趣。未到趋炎附势的地步,却也极为识时务。
这样的人,在江湖上也不该默默无闻,怎的却查不到丝毫有关他的从前。
“师傅,怎么样了?”
“你自己看。”
海棠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将先前护龙山庄传来的信递了过去。
“护龙探子刚刚来报,发现有像成是非的男子,在富贵村出现过。”
“师傅,那我们、……”
“我知道了。我们立刻动身。”
“谢谢师傅!”
“你人都这么早早到了,叫了我这么多声师傅,我总不至在这时候还拖着你不放。”
先前那人玩笑般的猜测,她说虽不中,亦不远矣,便是这个意思。
倒不是万三千对她有什么不满,也非义父防着她什么。不过是云罗,不过是成是非,不过是暂时,也不过是,一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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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急召海棠有什么事?”
“这个云罗真是性情中人,曹正淳不过说了成是非几句,惹了她,她倒好,竟让人去东厂放了火,还做的正大光明,便是想给她遮掩也遮掩不住。”
“云罗她生性率直坦诚,和那个成是非真是一对活宝贝。”
“你有没有觉得义父对成是非有点偏见?是我不对?”
“海棠绝无此意。对大内密探严格,本来就是护龙山庄的规矩。不过难为了云罗郡主。”
“云罗挂念成是非,在宫里大吵大闹。本来要来这里暂住,又出了火烧东厂这一趟事。她是好,到哪儿都不安歇,我也只好答应了皇上,在一个月内,一定找到成是非。海棠,你就负责将成是非带回来见我。”
“义父,你、……”
“我是有点后悔,当初我不应该放走成是非。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如果控制不好,就会天下大乱,而且……”
“而且义父觉得自从上回大嫂的事之后,就发觉护龙山庄一直缺乏人才,最是担心紧要关头有所纰漏。如果把那个成是非留为己用的话,总比被奸人利用的好。”
“如果你是我的亲生儿子,那该有多好。”
“其实在海棠心里,早就把义父当成是亲爹了。”
“口甜舌滑。”朱无视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很受用。“你顺便劝劝云罗,让她不要那么任性。你和她毕竟是旧识是师徒,也许你有办法的。”
“是,义父。只是这几日万大官人入京,若是推迟,只怕那一月之约、……”
“万三千的事,无需你费心,由天涯出面。从现在起,你便不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了。”
“这、是,义父。”
“本王要借此引个人出来。你跟了本王快二十年了,本王可不想被个隐姓埋名的人比下去。”
“海棠多谢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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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一句话,海棠却知道,她的义父察觉到了吴慈仁的存在,甚至对于他的身份已然有了些猜测。有义父出马,自然好过她这般被动。而事实上,她一直相信,义父的手段,只消关注上了,必然有结果。至于引什么人,有什么计划,庄主位置的存留,她不会去问。
若是师傅,她会毫无保留地提出心中的疑惑。若是义父,她只会照做,不会问。因为师傅的脾性会给她答案,或是暗示。义父却不喜欢直截地问,仿若质疑他的作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跟以前比起来算多了有木有
☆、第四十九章
“师傅~富贵村怎么还没到啊……”
上官海棠回望了那个几乎要赖在地上的云罗,无奈地摇头。最先急着来找成是非的是她,走一段路便喊着要歇一会儿的也是她。前几日骑马也就罢了,这两天的地方却是不便只好走了,结果便可见到这云罗这般模样了。
“云罗,前面就是恶人谷,我们可以先去那里打听消息,顺便休息一下。”
“还有那么远啊~”
“郡主,别忘了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听到这久违的郡主的称呼,云罗便也不好再赖下去。只是确实是累,她虽勉强算是习武之人,到底是郡主,到底是皇族,以前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当下也只好不言不语,只赖在原地。
“真拿你没办法了。”海棠走到云罗面前,双手轻轻扶直她,“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扶你走。”
走了大半柱香的功夫,两人终于望见了刻有‘恶人谷’的石碑。云罗见到这石碑,也不再让上官海棠扶着。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之前是因为没有别人在场,而她也确实累得筋疲力尽,接下来却会有别人看着,直率如她,也在乎名节与清誉。
“师傅,你看这地方的名字还真有趣。”
“云罗,我们先去那酒楼吃点东西,同时也可以向店小二打听一下关于成是非的消息。”
“那我们快走。”
果然,海棠这话一说,云罗便不再好奇这名字了。前一刻还累的半死的人,这一会儿又精神奕奕了,拉着海棠就往酒楼走。只是她们今日的运气算的上极好,一到楼上,菜还没来得及上,便遇上了这恶人谷中的三大恶人齐齐聚集酒楼的盛世。
三大恶人,是这恶人谷里霸王,也不算什么□□掳掠无恶不作,不过是总爱欺侮丝毫不会武功的百姓,时不时的,便赏一顿揍。这三人原是兄弟,武功不算顶尖,甚至也不过在二流末,只是这地方大多是寻常百姓,哪会什么拳脚,这才让他们称王称霸,有了三大恶人的说法。
在他们欺负人的时候,海棠便打了主意要出手相助。事实上,也有一半是因为云罗已在旁边跃跃欲试。他们上来的时候,脚步扎实,根基稳,但内力却不足。加之招式粗浅,以云罗的功夫,应当能对付的了,正好也可让她练练手。
海棠收回探询的目光,转头对着云罗轻轻一点。云罗确实开心了。对上那三大恶人的时候,也不急着收拾,反倒像炫耀平日成果一般,将所学一一展示出来,等着她的师傅指教。
这三人的功夫确实是弱,云罗因着卖弄,过于轻视,少了对敌的谨慎,中间破绽也有许多,偏这三人一次也没把握住。她原本以为,既然能称得上恶人谷三恶,也该有一定实力,却不曾想,如此不堪一击。
“师傅,我学的怎么样?”
“这回是他们太过不济,方才破绽百出,心性不稳,若是下回仍这般,你早晚要吃亏。”
“不是有师傅你在嘛!我打不过了,你会让别人在你眼皮底下打伤你徒儿不成。”
“自然不会。”
上官海棠只是无奈地允诺,云罗的武功是不错,只是经验尚浅,心性不稳。这一回本是要让她学着对敌时的谨慎,没想她倒是一点都没往这边想。记得她从师之时,武功未成之前,遇到难敌的对手,师傅不就是等她挨了伤才动的手么。若是让云罗伤上一回能纠正了她的心态,她也确实想过。
只是想过。
谁叫云罗不只是她的徒弟,还是大明的郡主。她只能护着她,若是当真叫人伤了她,旁的不论,单是义父那里就过不去。
“我们先休息一下,过会儿再往西去富贵村。”
“不用休息,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可你刚才不是还喊累么?”
“找成是非要紧啊!”
成是非,成是非。
有人心心念念惦记着,可真不错。云罗喜欢成是非,她这做师傅的自然是要帮一把。云罗的性子偏执,说的直了就是一根筋。她喜欢上一个人,那就很难再放下。也正是太过了解云罗的性子,海棠才会从一开始,从云罗亲口承认她的喜欢后,每每都维护着她和成是非。
而从心底,海棠却一直觉得,成是非与云罗并不相配。哪怕他们最终能有个大团圆的结局,她也依旧这么觉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摇摇头,这是云罗的选择,旁人的说法想法,做不得准。
“云罗,若这回找到了成是非、……”
他到现在还不曾像你喜欢他这样喜欢你,这于你不公平。
“啊?”
“没什么,只是想到义父的吩咐。义父让我将黄字第一号密探的牌子给他。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他又跑了。”
“跑了就跑了,也没什么。”
“怎么,舍得?”
“他跑我就追,再跑再追,总有一天他就不跑了。”
“云罗,小心吃亏。”
“感情上的事哪有刚刚好的,总要有一个人亏的。只要跟他一起,亏点就亏点吧。”
“这话说的倒是老练,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这么多话。”
如今这般说的轻松,只怕追追跑跑久了,总有一天,会累了。撞的头破血流也不肯收手放弃,这么坚持真的好吗?
“师傅,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