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2 月19日 AM01 :20大年初一,新年的钟声敲过不久。在县城里雷鸣般的爆竹声逐渐隐没的时候,火车撕破寒风肆虐的黑暗驶进了陇西县的火车站。 春运以来,火车上还从没有如此的冷清过,即便是硬座车厢里,起初拥挤的人流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变的稀落起来,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随着火车有规律的摇摆进入了梦乡。 春节期间,回家的车票特别难买,许骏翔已准备好了在火车上过年,也没有想到只买到了一张硬座车票。 要坐将近六十个小时的火车,虽然非常辛苦,但是和回家的喜悦比起来,许骏翔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的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这可是他入伍三年来第一次宝贵的探亲假,他没想到自己的申请会被顺利批准,离开家那么长的时间,他的心一下子飞回了威海的家中。 二十二岁的许骏翔看上去有一米八几的个头,拥有山东人特有的魁梧健壮的身材,三年的军队生活,让大沿帽下那张英俊的脸庞脱去了昔日的稚气,显得更加阳刚坚毅。他这么个大块头坐硬座一坐就是一天一夜,可真是不舒服,何况他身上穿着崭新笔挺的军装,就是坐在那里也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的样子,他可不愿意有损解放军战士的形象。 这个时候坐硬座的多半都是离家不远的旅客,他身旁的座位都空了出来,许骏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稍微侧转身子靠在车厢上,用军大衣裹着他强健高大的身子,在经过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颠簸之后,终于疲倦的合上了双眼。 火车徐徐开动,由缓而疾,继续在黑暗中呼啸起来。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汉子走进了摇晃中昏睡的车厢,汉子穿着件旧式的军用棉袄,军绿色的大裆裤已经旧的泛黄,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他缓慢的在过道里走着,低头打量着两边座位上迷糊睡觉的旅客。 终于,他在许骏翔的面前停了下来。 汉子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却比自己还要健壮结实的解放军战士。 看见战士身上披着的军大衣上露出的崭新笔挺的军装,汉子又黑又浓的眉毛下,邪恶的眼睛里燃烧着蠢蠢欲动的火焰。 汉子留意到战士的43号的大脚和他脚上穿着的新近才配发给陆军部队的黑色作战皮靴,他的嘴角朝上牵动了一下,又看看自己脚上的这双已经陈旧磨损的解放鞋。鞋帮四周因为蓄积的脚汗,都已经渗出泛黄的汗碱,还隐约散发着一股酸臭的气味。 汉子稳定了一下呼吸,慢腾腾的坐在了年轻战士对面的座位上。 许骏翔并没有醒,倒侧向座位的一边熟睡着。汉子抬起一只脚,撩开战士身上的大衣边角,蹬在战士的座位边缘。他的脚碰到了战士的大腿,他脚掌缓慢用力的按了一下,战士似乎没有察觉。 在军大衣的覆盖下,汉子的脚掌感觉到浓浓的温暖,他的脚缓慢的挪动着,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盯着熟睡战士的脸庞。 战士那双挺拔的剑眉,整齐覆盖在眼睑上的睫毛,笔直的鼻子,鼻孔中正喷出缓慢而悠长的呼吸,还有那双微微闭合的嘴唇棱角分明,更让汉子确信,这就是他想要的猎物。他试探着用鞋底挨在了战士裤裆的位置,他的脚掌感觉到了战士年青成熟的生殖器官,随着列车的晃动,他的脚不时的挤压着战士侧躺着的身体,他鞋坑里的汗脚不自然的抠动着,自己裤裆里的阴茎也不由的膨胀起来。浓烈的脚臭味从大衣下汉子的解放鞋中散发出来,酸臭中如同汗水捂沤发酵的味道。 睡梦中的战士皱了皱帅气的眉毛,醒了。 汉子迅速把蹬在战士裤裆上的脚移到了椅子上,却并没有放下来。脸上的暴戾之气逐渐隐没,看上去象一个朴实无华的中年人。 许骏翔看见对面座位上有人,连忙扯下斜盖在身上的军大衣,坐正了身体。 这时他立刻留意到了对方踩在自己两腿间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脚,脚上的袜子泛着黄色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战士皱了皱眉头。 同志,你的脚。 哦,对不起对不起。 汉子连忙道歉,把脚从战士的两腿间抽出来,仍然担在战士腿侧的座位上,索性另一条腿也架了上去,穿着解放鞋的脚掌还来回甩动着。许骏翔隐忍着不想发作,伸脖子朝四周看有没有空闲的位置,想重新换个座位。可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空置的座位上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劳顿的旅客。 那汉子显然看出了战士的意图,笑嘻嘻的说: 对不住啊,我这汗脚就是臭了点。
这么一说,许骏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双陈旧的解放鞋也让他生出了好感,微笑着说: 没关系,解放鞋透气性差,是容易烧脚。 汉子点头说: 是呀,过去部队上不都是穿这种鞋的嘛,不透气,还不耐磨。 许骏翔说: 现在部队上都配发了作战靴,牛皮的。 一边说一边的抬起脚来。汉子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端详着面前战士的战靴。 您也当过兵吧。 许骏翔问。 早都退伍了,我们那时候可没这福气,条件差的很。 汉子叹了口气说。 当兵都一样,辛苦着呢。 许骏翔魁梧的身体舒展了一下,无比自豪的说。 当兵就是去接受锻炼的嘛。 那是,那是。 汉子一边应着一边伸手把脚上的解放鞋脱掉,他脚上的袜子湿嗒嗒的布满了一圈圈深深浅浅的汗渍。酸臭的气味更加浓烈,许骏翔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头,他怕对方介意,连忙将脸拧向窗外。 熏到你啦,真是对不住啊。 汉子连声的说。 我这汗脚啊,坐长途车受罪着呢。 许骏翔只得又把脸扭过来。 没关系没关系,脚活动活动也好。 你也把鞋脱了舒服一下,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 汉子此时已经把那双污浊不堪的袜子脱了下来,用双手扳着脚趾不停的揉搓着。 如咸鱼般的刺鼻的恶臭让许军再也忍耐不住,他跨过汉子横拦在座位上的双腿,说: 你坐,我去上个厕所。 看着战士高大魁梧的背影,得得撸汉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卷起许骏翔扔在座位上的军大衣,尾随着来到车厢口。 许骏翔没有上厕所,他只是到外面来透透气,看见汉子跟了过来,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 里面太热了,我出来凉快一下。 汉子说: 原来是嫌热啊,这里风这么大,我都觉得冷呢。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许骏翔的军大衣披在自己身上。 寒冷的冬夜,凛冽的风象小刀子般从外面刺进来,许骏翔军装里面穿着棉袄,下面却只是条薄绒裤,他本能的缩了下身子,但随即又骄傲的挺起了胸膛。这点冷,对他算不了什么。 可随即他又闻见了那酸臭欲呕的脚臭味道,低头一看,汉子居然光脚洒着那双解放鞋。许骏翔连忙说: 快进去吧,这里太冷。 汉子摇头道: 没关系,跟兄弟你投缘,多聊一会。这夜还长着呢。 一边说一边从自家的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许骏翔。 来,抽一根解解乏。 许骏翔忙说: 我不会。 汉子脸色不悦起来: 大老爷们不会抽烟吗?还是嫌我这烟不好。 许骏翔并不抽烟,可是被汉子这么一说,他只得将烟接过来。汉子立刻拿打火机点着了火,双手送到许骏翔面前。许骏翔就是汉子的手燃着了烟,想到这双手刚揉搓过脚趾,忽然觉得鼻端一股酸臭的味道冲过来,连烟卷在嘴里都散发出一股咸咸的味道。 许骏翔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味让他忍不住剧烈的呛咳起来。 真不会抽啊。 汉子嘲笑着他。许骏翔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一边摇头,一边又把烟放到嘴里,吮吸了一口。 浓烈的烟被吸人肺里,许骏翔觉得头有些晕,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抽烟,真抽不了。 一边说一边把烟卷塞进车厢一侧的烟灰缸里。 不抽给我,别浪费嘛。 汉子拦住他的手臂,从许骏翔的手指上接住香烟。 这烟可是来之不易呢。 汉子把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凑近战士,将烟雾缓缓的喷在他的脸上。 许骏翔呼吸着弥漫的烟味,只觉得浑身无力,他用一手撑着车厢说: 我去躺一会,头突然晕的很。 汉子拦住许骏翔,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又把一口烟喷在战士的脸上。 你没事吧。 许骏翔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强撑着说: 没事没事。 我看你是困了,抽口烟提提神。 说着话,汉子拿下叼在嘴角的香烟,朝许骏翔送过来。 不……不…… 许骏翔想要推开汉子, 。 。 双臂却怎么都使不出力量。汉子把烟屁股咬的又湿又瘪,强行塞在了战士的嘴里。 战士昏沉沉的,只得又吸了一口。 好抽不? 汉子狞笑着说。
唔…… 许骏翔摇摇晃晃的推开汉子朝车厢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 又被汉子扳着肩膀按在角落里。 你是嫌弃我脚臭,看不起我。 汉子继续玩弄着自己的猎物。 不……不是…… 战士一摇头,头更晕的厉害,好像四周的景物都在旋转。 既然不是,那你就再多闻闻。 汉子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那双湿嗒嗒臭烘烘的袜子,捂在了战士许骏翔的鼻子上。 唔……唔唔…… 刺鼻的酸臭气味让许骏翔一阵慌乱的窒息,他本能挣扎着,推开汉子的手臂,怒声道: 你……你做什么? 汉子此时已经原形毕露,他恶狠狠的再次冲了上来,战士这时也已经发现情形不对,但是浑身酸软,根本使不出力气,被汉子按在角落里。汉子叼着烟,一只大手恶狠狠的捏开许骏翔的嘴,另一手将那双臭袜子一点一点的塞进许骏翔的嘴里。 乖儿子,爸爸的袜子好不好吃? 汉子用手捂着许骏翔塞满袜子的嘴,将他的双臂反拧到身后钳制住。许骏翔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塞在嘴里的袜子油乎乎又咸又腻,酸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阵阵的作呕。看见许骏翔还在试图挣扎反抗,汉子将嘴角的烟蒂塞在了战士呼吸急促的鼻孔里。 抽完这根烟,乖儿子就该老老实实跟爸爸回家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用力捂住许骏翔被袜子塞住的嘴。 战士绝望的呼吸着浓重的烟雾,他痛苦的呛咳着,头越来越沉,挣扎着的身体终于失去了力道,逐渐软倒在汉子的怀里。 汉子赵武威不慌不忙的熄掉战士鼻孔里插着的烟蒂,塞进衣服兜里,又掏出一只肮脏的口罩带在战士塞满袜子的嘴上。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火车缓缓的驶进了甘谷车站。赵武威半架着战士许骏翔,慢条斯理的走下了火车,一切跟他计划所做的没有两样。 年2 月20日 PM09 :10许骏翔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苏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平房的角落里,在他眼皮底下,是自己被绳捆索绑的双腿。指头粗的麻绳密密麻麻的缠绕着他的身体和双腿,使他无法动弹,他勉力曲起双腿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身后的柱子上。举过头顶的两条胳膊同样被绳索捆住,悬吊在屋顶的横梁上,双手已经麻痹的失去了知觉。他的头嗡嗡作响,好像宿酒未醒一样昏沉沉的,使劲晃了晃脑袋,难耐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发出的竟然是沉闷的 呜呜…… 的声音。 许骏翔一惊,口腔里塞满的黏腻酸臭的布团让他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在屋子的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一个壮实的平头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桌子前,正扒拉着桌上的酒菜,旁边还空着一张椅子。 男人光着脚洒着一双破旧的解放鞋,酸臭的脚味在燥热的房间里弥漫着。许骏翔想起了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壮汉,心中的疑惑被愤怒替代,豹子般矫健的身躯在绳索中奋力的挣扎着,喉咙里 呜呜……呜呜…… 的发出急促的声音。 男人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听见身后的响动,回头冲着许骏翔笑道: 乖儿子,你醒了。 呜呜……呜呜…… 许骏翔怒视着赵武威。 赵武威转过身,居高临下的坐在战士面前,悠闲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看着战士的反抗。许骏翔悬吊在上方的手臂剧烈的晃动,身体顽强的扭动,双腿更绷足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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