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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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 第6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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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问闲王,如若闲王妃因不得已的缘故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倍受非议,闲王会不会为了保住颜面而休了闲王妃?”
  “当然不会。”闲王虽然不乐意皇上拿他的发妻作例子,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道,“只是与男子共处一室罢了,又没有犯下不清不白的事情,我怎能因此怪罪发妻?”
  “朕也是如此。”秋骨寒沉静的道,“皇后虽然与犯人共处一室,却没有让犯人得逞,并将犯人打得全身是伤,说到底皇后还是受害者,朕怎么能够为了犯人的罪过而惩罚皇后?皇上是朕的妻,朕未能尽到保护皇后的责任,害皇后平白遭受奸人的陷害,朕心里愧疚,非但不能惩罚皇后,还必须加倍保护和体贴皇后才是,否则朕就是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人,希望闲王莫要逼朕成为那样的恶人。”
  堂下静了片刻。
  而后,闲王又道:“如若皇后尚是清白的,那自然可以大事化小,但那么多人亲眼看到犯人身无寸缕的从皇后的床上爬下来,如何能让皇室和臣子相信皇后仍然配得上一国之母的身份?又如何堵得住天下人的耻笑与议论?”
  他扪心自问,如若他的爱妻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他可能忍?
  也许,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之情与数十年的夫妻情分可以让他忍,但他的心里一定存了芥蒂,再也不可能与妻子如同以前那般恩爱,甚至不得不休了妻子或冷落妻子。
  毕竟,他们是皇家的人,皇家的尊严与脸面不能不顾!
  普通人家或小富小贵人家的女眷遇到这种事情,可以拿自己是“受害者”的理由来开脱,不一定非得被休、被驱逐或自尽,但皇室的女眷不一样,不管她们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失贞,她们都已经折辱了皇室的颜面——即使是无意或被迫的,污辱和不敬皇室都是重罪!
  何况还是理论上最高贵的皇后被当众“捉到”?
  皇后若是有羞辱之心和维护皇室之意,就应该立刻自尽,而不是还厚着颜面寻求皇上的保护与宠爱,终日与皇上嬉闹说笑,不把耻辱当一回!
  想到宜和和宫里的人描述皇上这两日如何与皇后打得火热,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这个与世无争的老人都觉得孰不可忍,都无法理解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就能泰然处之?
  他都要忍不住怀疑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他说得那么直白,简直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留给皇上和皇后,众大臣一面替皇上和皇后觉得难堪,一面都对皇后被人如此公开羞辱而感到痛快。
  皇后只是一介武门女子,不懂三从四德,不受俗礼束缚,却与那些手握重兵的大将交好,要么是老情人,要么是兄妹,要么是好友,还得到了年轻帝王的专宠,这不是欺人太甚,毫无天理么?
  更可恶的是,皇后独霸后宫,没有给任何女子沾得雨露的机会,她不倒,简直天理不容!
  他们一定要往皇后的身上拼命泼脏水,令皇后脏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然后就直接淹死在黄河里,如此,后宫就能恢复正常,他们也才有扭转权力格局的机会!
  “朕的皇后是清白的!”秋骨寒站起来,居高临下,傲视众人,冰冷又威严的道,“皇后是朕的妻子,朕知道她是清白的,任何人说皇后不清白,就是造谣,就是诬蔑,就是对朕和皇后不敬!”
  在他刚刚二十岁出头的人生中,经历过无数羞辱,但也许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样令他愤怒得几欲爆炸——连带的将这些人也一起引爆了!
  “皇上,不是任何人说皇后不清白,”辈份甚至比先皇还高的闲王,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到,还是那般平静而坚定,“而是全天下人都相信皇后已经不清白了!不论皇上如何解释,都没有人会相信犯人不曾对皇后做出冒犯之举,皇上能惩罚尽天下人么?又能堵得住全天下人的口吗?”


1183 废掉后位,或贬为庶民

  就是这个理儿——众臣在心里大叫,除非皇上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皇后确实没有被冒犯,否则,光靠皇上的信任和皇后的背景,是绝对无法服众,也无法保得住皇后的。
  如果皇上一意孤行,要为了保全皇后而与整个皇室和朝廷作对,那就是赔了皇后又赔了自个,同样会有许多人乐得看热闹。
  总之,这一回,皇后不死也要废了!
  秋骨寒站得直直的,盯着闲王,如玉的面颊隐隐透出铁青之色。
  他想为皇后辩护,就像昨天回驳宜和长公主一样,说皇后的体质与本能不可能允许别的男人碰她,说他甚至可以拿性命担保皇后的清白,可是,这么说有用吗?
  不会有用!即使他是帝王也无济于事!
  而且,他当着这么多臣子和男人的面,去说这种种涉及皇后**和夫妻**的事情,不是对皇后的另一种羞辱吗?
  他的皇后可是高贵的皇后,堂掌的一国之母,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身体上的、房间内的事情?
  所以,他不能如此为自己的皇后辩护!
  那么,他该怎么办?
  “皇上,”这时,又有皇亲国戚站出来,“如若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皇后的清白,还请皇上按祖宗的规矩行事,切勿因一己之私乱了大尚皇室三百年来的礼仪与名望。”
  祖宗的规矩是什么规定?
  很简单,皇后失贞,要么处死,要么被废,要么被打进冷宫,要么被贬为庶民或奴隶。
  以皇后的身份与背景,没有人敢要她去死,那么,被废或被贬为庶民,必是其一。
  当第二名皇室宗亲站起来,第三名、第四名……皇亲国戚也纷纷站起来,齐刷刷的道:“请皇上以皇室和大局为重,尽快平息流言,恢复后宫清净!”
  秋骨寒仍旧直挺挺的站着,盯着这些或在名义上或在血缘上属于他的亲人的人,唇边泛起冰冷的淡笑:“你们想要朕如何处置皇后?”
  闲王毫不犹豫的道:“废掉后位,或贬为庶民!”
  打入冷宫也行,但是,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引发凤家的愤怒与反抗,那样就不妙了。
  “大叔公,”秋骨寒看着他,缓缓的道,“朕对皇后一往情深,绝不输给你对闲王妃的感情,你为何要如此逼朕?”
  为什么,他的“家人”与“亲人”总是如此逼他?
  他十岁的时候,这些家人与亲人当着他的面逼死了他的母亲,现在,他二十岁了,这些家人与亲人又当面逼他抛弃自己的妻子,就像非要夺他所有重要的人不可。
  他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坐上龙椅,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最重要的人被伤害,被羞辱,被摧毁?
  “皇上,两者不可相提并论。”闲王正色道,“闲王妃知书达礼,恪守规矩,绝对不会干出任何伤风败俗之事,更不会不知悔改和谢罪,否则,本王怎么会珍惜和爱护她一生?”
  想想,凤惊华换了几个男人,又换了几桩婚事?
  这么多年来,皇室的权力纷争又可少了凤惊华和凤家的掺和?
  这样的皇后,不配当国母,不配得万民景仰。
  “呵呵……”秋骨寒突然低低的笑起来,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看,这就是他的亲人与家人,他要怎么去爱、去重视这样的亲人与家人?
  他没有表露出半点怒气和冲动,但这般平静而低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声,却令众人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
  但是,众人可不是宜和长公主那样的女流之辈,他们都是在权力与政治的角逐里胜多负少的顶级强者,绝对不会错失良机,更不会被皇上的眼神与冰笑吓退。
  “不是我们这般想,”一名宗亲道,“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秋骨寒又“呵呵”笑了两声,再度环视其他人:“站在这里的人,有谁不是这么想的吗?”
  所谓文武百官,这里没有上百人,也有将近百人吧,就没有一个人全心全意效忠于他这个皇上的?
  大臣们皆沉默。
  一来,皇后确实有洗不掉的巨大污点,皇亲国戚们的要求并没有错,二来,皇后下台对他们并无坏处,三来,他们若是在此时跳出来支持皇上,便是逆主流而行,只怕会遭到同僚排挤。
  再者,皇后的事情才发生了三天,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们太快表态和站队,绝非明智之举。
  因此,眼下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谨慎谋划。
  “那么,”秋骨寒静静的道,“朕再问你们一句,如果朕坚决不处置皇后,你们又要如何?”
  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闲王开口:“如此,皇上就太令皇室和臣民失望了。”
  “失望又如何?”秋骨寒又静静的问,“你们好好告诉朕,你们会如何对付令你们失望的朕?”
  所有人继续沉默。
  这个问题问得太可怕,有种谁回答谁会死的危险。
  还是闲王先开口。这一回,他的回答十分的巧妙:“臣相信皇上不会令臣等失望,所以不曾想过这样的问题。”
  众人一听,简直要朝他翘起大拇指:姜是老的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人啊!
  “那么,”秋骨寒又轻轻的笑了,“从现在开始,你们需要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同样,你们的心思朕都清楚了,朕会好好考虑,你们都退下去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他的亲人与臣子们一眼。
  他一消失,堂下的文武百官便炸开了锅,一边三三两两的凑堆窃窃私语,一边离开皇宫。
  他们看得出来,皇上是有点承受不住压力了,他们有必要再接再厉,务必将皇后扳倒。
  但皇上毕竟是皇上,他们得给皇上一点喘息和挣扎的时间,不能催得太急。
  他们走出皇宫的时候,觉得阳光真是灿烂,空气真是清新,心情真是舒畅,因为,凤惊华那个不可一世的狂妄女人,终于快要彻底败了!
  虽然皇上心里定是愤怒的、不甘的、犹豫的,但最终,皇上还是会妥协的——他们坚信这一点。
  高高的皇宫的围墙里,秋骨寒摒弃了所有宫人,独自在御花园散步,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
  他要妥协吗?
  当然不会!
  可是,他不妥协也未必就保得全皇后,他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天,他没有去见皇后,也没有踏进凤华宫一步,只是将自己关在乾华宫,无人知道他的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1184 没有两全的选择

  深夜,秋骨寒静静的坐在乾华宫的书房里,没有半点睡意。
  现在是午夜,离新一天的早朝只有三到四个时辰的时间,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他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明确或满意的答复,他们一定会纠缠不休,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今天上午,他已经受够了,他绝对不想、也不能再让他们如此羞辱他和他的皇后。
  只是,他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无论怎么样的决定,都注定是艰难的决定。
  终于,门外响起轻悄的脚步声,尹长老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进来:“卑职到了,皇上可方便一见?”
  他站起来:“进来吧。”
  门推开了,尹长老走进来,把门关上后,冲他抱了抱拳,也不废话:“皇上有何吩咐?”
  秋骨寒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来说吧。”
  尹长老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秋骨寒看着总是这般沉稳、内敛的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坐下来,低声道:“皇后的事情,你肯定也听说了,今天早上,闲王率领一众皇亲,逼朕废了皇后或贬皇后为庶人……”
  他言简意赅的描述了那些人的嘴角与要求。
  他不能确定他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但他几乎找不到人商量,想来想去,他就想到了阅历丰富、对他忠心耿耿、为人又低调沉稳的尹长老。
  也许尹长老能为他指点迷津,让他能看到一个不算太糟的方向和希望。
  他描述完之后,道:“朕好不容易才娶到皇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朕都不会放弃她,只是,眼下的形势对皇后实在太不利,朕应该无法说服这些人。所以,朕现在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想听听尹长老的想法。”
  说罢,他就瞅着尹长老,用看着尊敬的长辈的眼神。
  尹长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卑职知道,皇上希望卑职能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卑职认为,此事牵扯到太多人的重大利益,根本无法两全其美。不论皇上有多么为难和不情愿,都只能二中选一。”
  秋骨寒的心里就是一凉,眼里泛起薄薄的阴晦。
  他知道尹长老说的是实话,但是,他还是觉得受到了打击,手脚都冰冰的,有种发晕的感觉。
  难道,他真的要走上那么极端的道路?
  就没有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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