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袭来枯叶落,满目苍凉尽萧瑟。 溪水山涧泾流处,斜阳馀光掠峰过。 小贩匆忙去赶集,盗贼乘机潜馆舍。 一相情愿奈若何,断舌又惹杀身祸。 一桩强奸杀人案震惊了小镇,县太爷亲临现场查验体,望着惨死的董氏,又看了看不知何人遗留在地板上的半截头,县太爷立刻发布公文:捉拿断舌之人! 众捕役得令而去,闲汉泼皮们也争相跟着捕役去凑热闹,大惊小叫,张牙舞爪,四处乱钻,横冲直撞,把个小镇折腾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却始终不见断舌人的踪影。 舌头被人咬掉,犯人一定疼得半死,他哪来的精神头,跑得这麽快? 捕役们正感纳闷,一个泼皮自告奋勇地提供情况: 我在镇外的大磨坊里,看见一个人,他捂着嘴,血水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躲在石磨後面,浑身直发抖。 哦,快看看去! 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冲向磨坊,石磨後面果然蹲着一人,手捂着红肿的面颊,因过於疼痛,已处於半昏迷状态,捕役们没有费大太的气力,便骂骂咧咧地将其拽捆绑起来: 走,见我们老爷去! 原来是你啊! 泼皮认识此人,脱口而出道: 哎哟,这不是马黑子麽,前些日子,他来抢阿二的媳妇,楞让我们给找跑了,哎,你怎麽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再也不骚拢阿二啦? 立刻有其他泼皮接茬起哄道: 这小子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阿二的媳妇呐! 是啊,这家伙也太畜牲了,人家不跟你,也就拉倒呗,为什麽要杀人呐! 噜,噜,噜, 听到泼皮们的话,马黑子鼓捣着红肿的腮帮,极力辩白着,却又说不出话来: 噜,噜,噜, 得,得,你就别噜噜噜的啦! 众捕役们推搡着马黑子: 快走,到县衙去,见了我们老爷,他自有公断! 大胆毛贼, 捕役将马黑子推到大堂之上,众泼皮们拥挤在门外,扒着门框,伸着脖颈,叽叽喳喳地往里面张望,只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 大胆毛贼,你私闯民宅,强奸杀人,犯大如此大恶,还不快快跪下,认罪服法! 噜,噜,噜, 捕役将马黑子按跪在地,马黑子频频地摇晃着脑袋,鼓捣着腮帮,那充满焦急的神情,分明在说:老爷,私闯民宅不假,可是,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人不是你杀的, 县太爷逼问道: 那,你丢在现场的舌头又是怎麽回事?你做何解释?如果你不调戏董氏,不强迫与其亲嘴,她怎会咬掉你的舌头,说,你的舌头是怎麽掉的? 噜,噜,噜, 哦,我都让你气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告诉我,你会写字麽? 噜, 马黑子点点头,县太爷马上让捕役为其松绑,又命人将纸笔送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只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书写出来。 那一日,马黑子将董氏背回家中,拽着两腿,操得正欢,整个身心完全沉浸在无尽的享乐之中,突然,咚的一下,後脑遭到重重的一击,马黑子惨叫一声,一头扑倒在地,便什麽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黑子终於苏醒过来,他摸了摸嗡嗡的脑袋瓜,哎呀,疼得他差点又昏死过去。马黑子强打精神,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坐起身来,瞅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被席卷一空的金银财宝,马黑子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怒火万丈,一咕碌爬起来,顾不得头晕脑胀,眼冒星花,觅着阿二断断续续的足迹,跌跌撞撞地追赶而去。最後,马黑子终於在小镇上找到了阿二的居处,哪逞想,老於人情世故的阿二已经买通了地方恶霸,马黑子着实奈何不得。收到阿二返回来的部分财物後,马黑子依然不下这口冤气,更是迷恋着董氏的芳容。 啊, 一想起董氏,马黑子便感慨万千: … … ! 这个小娘们真是太好了,她的身体简直太奇妙了,尤其是她的小骚,真是美不可言啊! 作恶多端,作风放荡的马黑子,凭着盗墓得来的脏钱,什麽样的漂亮女人没玩过啊,可是,都没留下深刻的印像,自从意外地得到董氏,马黑子着实让她给迷住了。那流露着忧伤的芳容,那滑润无比的酥乳,那小巧可爱的玉莲,令马黑子如痴如醉,特别是董氏的肉洞,更是让马黑子情迷意荡。他妈的,这个小娘们的骚好奇妙啊,表面上看,黑毛簇簇,肉片翻卷,与普通女人的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稀奇可贵之处,可是,当你把鸡鸡插将进去,立刻体会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溜感,同时,从粉嫩的洞壁分沁出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挂在你的鸡鸡上,使你身不由已地抽送起来,每抽送一下,使发出吱吱的淫响,听得你浑身肉麻麻的。为了搞个究竟,马黑子将鸡鸡抽拽出来,双手扯着肉片,迷缝起色眼,仔细地审视着:只见董氏的肉洞圆圆浑浑,活酷似一条充满妖气的肉管子!
马黑子将鸡鸡缓缓地插进肉管子,那空前的滑溜感再度袭来,马黑子便愈加张狂地抽送起来。 唉,他妈的, 每当想到这些,马黑子既兴奋又怅然: 这麽好的小骚却让别人抢了去,我岂能下这口气! 明抢行不通,那就暗夺,马黑子仍旧滞溜在小镇里,躲在暗处,寻找机会,抢夺董氏,从此远走他乡。 机会终於来临,这天清晨,阿二推着独轮车匆匆赶场而去,马黑子心中窃喜,他乔装一番,来到阿二家的楼房前,见房门紧锁,正准备攀墙爬窗,身後突然传来货郎的叫卖声,马黑子只好作罢,躲进墙角,等待时机。见董氏走出楼房,被众泼皮纠缠住,马黑子乘虚溜进房门,跑到二楼,只等董氏回屋後,说服董氏一同出走,再将所有细软,尽行卷去。 娘子! 董氏挑完顶针返回屋里後,马黑子突然从门後冲出来,一把抱住董氏: 娘子,你可想死我了,收拾收拾,快快跟我走! 你,你又来干麽, 董氏没好气地挣脱开马黑子: 你快滚吧,我可不能跟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过日子。 娘子, 马黑子依然不肯死心: 我爱你,我喜欢你,以後,我再也不盗墓了,我凭力气赚钱养你,娘子,我一定对你好! 你快滚吧,听到没有! 董氏正言警告道: 马黑子,如果你还赖着不走,我可要喊人了,你可知道,楼下的泼皮们,都听我的指挥,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能冲上楼来,不把你打成残废,也得把你打个半死。 你,你好生无情啊!你卷走了我的钱财,置下了楼房,又开起了小店。可是我呐,我什麽也没有, 马黑子彻底绝望了: 当我滚,没那麽容易,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舒服, 狗被逼疯狂了便要跳墙,马黑子猛扑过去,死死地搂住董氏,欲行不轨,董氏不肯依从,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撕扯起来,渐渐地,董氏开始招架不住,马黑子乘机将嘴巴贴在董氏的珠唇上,强行亲吻: 娘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董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气力,无奈地喘息着,马黑子伺机将舌头探进董氏的小嘴里,贪婪地吸吮着董氏那诱人的津液,舌尖极为缭拨地搅拌着董氏热滚滚的口腔。 哦, 董氏羞愧万分,深深地呻吟一声,情急之下,尖牙突然发力,毫无防备的马黑子 啊 地惨吼起来: 啊, 马黑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嗷地推开了董氏,咕咚一声翻滚在地,两脚乱踢乱蹬: 嗷,嗷,嗷, 啊,这,我干了什麽, 董氏吐出马黑子的半截舌头,看到马黑子的痛苦之相,也瘫坐在地,充满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马黑子: 这,这,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噜,噜,噜, 马黑子疼得手足无措,又怕自己的惨叫声招来众泼皮,再受一场无端的皮肉之苦,他吃力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一只手指着董氏,胡乱噜噜一番,便夺门而逃。 最後,马黑子又坚持说:董氏是他的娘子,让阿二拐骗此地,董氏之死,与他完全无关。 嗯, 县太爷接过马黑子的陈述,仔细地阅读一遍,也颇生疑窦:是啊,董氏是否马黑子的娘子,姑且不论,马黑子被董氏咬掉了舌头,剧痛难忍,他哪里还有闲情逸志将董氏绑在板凳上奸淫致死呐? 把阿二带上来! 县太爷一声令下,阿二心慌意乱地走上大堂,扑通跪倒在地,哽噎道: 老爷,我的媳妇被人惨害致死,请老爷明查,给小人作主,为董氏伸冤! 阿二, 县太爷质问阿二道: 你的媳妇,可是,马黑子说董氏是他的娘子,告你拐骗良家妇女,可有此事,如实招来! 老爷, 阿二撇了马黑子一眼: … … ! 他简直是一片胡言! 於是,阿二将那天深夜目睹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县太爷,县太爷听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 阿二,此话当真! 老爷, 阿二指天发誓: 若有戏言,阿二罪当万死! 哈, 县太爷吼道: 不久前,邻县有一家坟墓遭人盗掘,棺中的女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男,马黑子,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所为啊? 老爷, 没等马黑子以笔作答,阿二手指着马黑子,抢白道:
老爷,就是他干的,他与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合夥盗掘了当铺老板曹万发家的坟墓,因相互争抢曹家死而复生的儿媳妇而撕破了脸皮,马黑子趁大胡子不备,从背後下手,砍死了大胡子,然後,将大胡子的首埋回棺材里,背走了董氏,所有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後来,我实在气不公,就打昏了马黑子,领走了董氏,不料,这马黑子随後追来,用刀威胁我,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 对,对, 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 老爷,阿二说得的都是事实,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董氏,就是他杀的,一点没错! 老爷审案,休要胡乱掺言! 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又派人赶赴邻县衙门,证明掘坟之事。没出数日,便得到回信:确有此案!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的来路,一直关押在县衙,为了澄清自己,曹万发四下打点,几近破产,依然无果,现如今,已经被逼的疯疯癫癫,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於是,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杀人罪、调戏妇女罪,数罪并罚,押赴街市,斩首示众;阿二以伤害罪、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杖打二十大板,楼房、财产全部没入官府,本人轰出县衙大堂。在衙役的谩骂声中,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县衙大院,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突然又止住了:哇,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只顾自己保命,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事忘个一乾二净,否则,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以诱奸良家妇女罪,斩首示众於街市。 啊,一想到此,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县太爷还蒙在鼓里,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开溜吧,否则,等着脖子挨刀子呀?身无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从此,小镇的乞丐、泼皮、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阿二的踪影。 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杖打了阿二的屁股,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这可愁煞了县太爷: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眼瞅着已是深秋,此案如不尽快告破,年终巡审的时候,自己业绩不佳,不是降职处分,就是发配边地作官。 一时间,县太爷一筹莫展,他双眉紧锁,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在大堂上度过来又度回去:这能是谁干的呐? 哼, 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大院里: 大胆板凳,是谁用裹脚布,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嗯,快快招来! 叮哩当,板凳一路翻滚着,当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立刻折断了一条凳腿,叁条腿朝天,可怜巴巴地依在树上。县太爷走到树下,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 裹脚布狗儿,是哪个杂种用你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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