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麻烦又讨人厌的家伙。
那个十三岁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先来点小贴心的温馨~~^_^
以此证明是亲妈以及喊后妈的都是淘气鬼!
☆、57毫无默契
“所以说;我就来看你了。”
将果篮放在榻榻米上,鸣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而在他面前的白眼少年,身着灰色家居和服坐在白色的被褥里。
却见宁次此时右手臂上缠着绷带,脸颊上还贴着包着纱布;左腿上挨了一刀;身上还有几处骨折。听闻当时不是他躲得快的话;恐怕已经被劈成了两半。那袭击者的刀法没有其他特征;就一个“狠”字,一刀一刀不留情,仿佛是刻意来要宁次性命的。
“没想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当时听闻有人去世;生怕你小子也……”
话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不吉利的东西;鸣人紧忙在自己嘴前挥挥手,不好意思地道:“哎呀,真是的,我胡说什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话说得体贴,白眼少年听得心里也舒坦。他探眼望向鸣人送来的果篮,却见里头的水果种类虽然比较常见,可其实都是挑的非常贵的那一类。
怎么知道贵呢?
现在都讲究健康有机食物,木叶也不知何时兴起了,开了两三家有机水果店;价格都是普通的四五倍甚至七八倍。但凡是这种店面卖的水果,上头都贴了绿色的标签,写明了编码,可以查询生产地,而鸣人送的果篮里的水果上都有这种标记。
宁次见了,心中叹口气,略微蹙起眉头,道:“其实你来看我没有必要送贵东西。我家里也有的。”
鸣人听见,抓抓头道:“没关系的。最近我经济宽裕了很多,而且受伤不能乱吃东西嘛,送好点的东西总是要的。”
其实,鸣人口中的“受伤”,的确是他送高级水果的缘故之一。然而,这里头还有其他的缘故,最大的原因是他今天要来的是日向家。
日向家是火之国全国都有名的名门望族,家里有个风吹草动,送礼的人排成行;鸣人自然不能带寒碜的东西来拜访。同时,大家族内部反而攀比地更严重,不管是课业成绩,还是外人的评价,稍微差点就被人嘲笑,甚至影响自己在家族的地位和脸面,这种环境下,宁次很要自尊,从来不愿意显露自己的软弱或者不足,所以鸣人送他东西自然不能跌份,也是出于一种细腻的关怀之情。
当然,这种感情也不是宁次可以体会到的,也不指望他的情商能想到这些。可只要宁次收下,鸣人就很高兴了。
可是谁知,宁次听完鸣人讲完理由,却并不接受。他晓得鸣人的生活习惯,知道他省吃俭用。再想到他那阵子经济困难,估计也没那么快好转,便直接把水果篮推还给他,道:
“你拿回去吧,鸣人。这个对你来说太贵了。我不要。”
“不贵不贵,我最近真的宽裕了很多。”鸣人轻松地笑道。
“鸣人,真的不用了。”
“哎呀,你就拿下吧。宁次。”
“我不爱吃。我不喜欢这些水果。你拿回去退了吧。”
鬼使神差地,宁次便用一种很冷漠的口气回答了,直接把鸣人说得一愣一愣地。
“啊,你,不喜欢啊?”
“是啊,这些水果,尤其是榴莲,我一直就觉得难吃,从来不吃的。我不要吃,你拿回去退了吧。”
其实这些话,是宁次为了逼鸣人把果篮拿回去的借口。他往日里对水果是几乎没有忌口的。
然而,可叹宁次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只要一认真说话,可信度就非常高,直接让鸣人相信了。
这么一来,鸣人就尴尬了。
怎么说呢,虽然宁次是为鸣人好,但是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人说难吃,是不是有点很丢人呢?
其实就是差这么一点点,宁次对鸣人,不是没缘分,只是关心的方式不对,所以,他们总是达不成默契,鸣人也感觉不到他喜欢自己。如果他了解鸣人,就会知道,这个昂贵的果篮是鸣人自尊的表现。他收下了,鸣人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容易进一步,可惜……
“我知道了,那我拿走就是了。哈哈。想来你们家里有其他好吃的。”鸣人勉力笑着,心里却有些失落。
“恩,有很多好吃的。以后不用你带。”宁次嘴角微微翘起。他以为自己做了一件让鸣人觉得体贴的事。然而话到这里,鸣人的笑已经变得非常尴尬了。
“啊,是吗……”
鸣人是个直肠子的人,很难理解宁次这么跳跃性思维的打算,一下泄气起来。
【果然,我的东西还是上不了台面啊。】
鸣人最大的自卑就是自己总是不被接受,就算送和人一样的东西,别人的容易被对方要走,自己的却总是这样被嫌弃。
这么一来,气氛尴尬起来。宁次是不爱说话的,鸣人爱说,可是现在却不晓得后面的话题要从哪里开始了。尤其是日向家的氛围让鸣人头昏脑涨,现在日向家到处都是白色的布条,挂着安魂铃,时不时还闻见一些祭坛上才用的木香味道,总让人很不舒服。唯一可以说话的宁次又这样冷淡。鸣人突然觉得如坐针毡。
自己是不是有点讨没趣呢……
幸而鸣人是个开朗的人。突然记起什么,他放下了刚才的那些不愉快之感,冲着宁次兴奋地道:
“对了,佐助回来了。这个你知道吧?”
宁次还正等鸣人说话,突然听见这个名字,他的笑渐渐收敛了下来。
看着鸣人盘腿坐在面前,双手枕着头,笑得无比幸福的样子,宁次心中才不是滋味。
要晓得宁次等了多久,才等到佐助离开村子,可还不及他做什么,那好不容易来的机会又立刻消失了。
他便默不作声,脸色也是又冷漠了。
鸣人见了,又一次陷入了尴尬。
之前他见宁次也为了救佐助而全力以赴的,以为佐助回来是众望所归,他也该欣慰,可不知为何宁次就是面色凝重,久久不发话,鸣人便更加坐得难受了。
“宁次啊,那个,你是不是累了?”鸣人努力笑问。
“啊,没有。我很好。”
但是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好。
不过,幸好宁次有点自觉,察觉气氛太生硬了,他企图缓和气氛一样地想说点什么。
虽然他格外不想谈佐助,可一开口却——
“说起佐助……那天多谢他帮了我,不然我可能命丧敌手了。”
真是典型不会说话,这种说辞很糟糕。因为宁次一方面把话题又引到了佐助身上,另一方面还间接地表扬了情敌,可以说是彻底失败的话题。可惜宁次从来就不擅长言语和表达,已经不知道如何扭转了。
而情况也正如宁次不期望地发展了,一提到佐助,鸣人便兴奋不已:
“那小子啊,哈哈,是啊。他身手还是不错的呢。我本来还以为他不会救你,可是没想到,哈哈,这个笨蛋还挺讲情义的。不过嘛,最近看他对大家还是那副态度,真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哈哈。不过啊……”
眼见鸣人一提佐助就开心,开始不停地讲,宁次觉得头痛,可打断也不好,便低着头,沉默地听他说。
幸好鸣人还是很细心的。见宁次心不在焉,他停下了话头。
【……怎么感觉宁次好像不喜欢这个话题呢?该不会是其实是不想见我来吧……】
的确,送果篮他也不要,还生硬直白地说不爱吃。让他拿回去退钱。谈佐助他也没反应,自己说多了干脆露出很困的样子,怎么看他今天对自己整个人都没兴趣呢。
想到这里,鸣人蛮无奈。
他低下头,觉得口中发干。
他开始自责。
怎么说呢,自己果然是一个不会操控场面的家伙。万一对方是个只爱听不爱说的人的话,那就更糟糕了,自己就完全弄不懂他们的想法了,比如,佐助也是这样。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这样的马大哈性格,不管怎么小心说话了还是不管用呢。
想到这里,鸣人有点难过。他又想起自己热情拉佐助的手却被他躲过,还有他不搭理自己的事了,心情低落无比。
啊,他们真是叫人想破脑壳。
但是所幸,鸣人的乐观是超乎想象的,他想想,干脆再换话题。
便忙道:“说起来,宁次,上次约好去水灯节的事,还记得吗?”
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忘记方才那些琐碎的不悦,鸣人笑问。而这话题挑对了,它很成功地吸引了宁次的注意力。他慌忙抬头看着鸣人,白眼里充满了期待。
太不圆滑了,简直可以形容日向少爷的性格是四边形的。讨厌的东西直接摆脸无视,想要的事情却立刻露出感兴趣的态度。但是他毫无自觉,就这样盯着鸣人,道:“然后呢,鸣人?”
作者有话要说:orz更新来了。恭敬惶恐地送上双更赔罪。上周一共六个榜单,赶得我眼花,这里就没顾上,实在不好意思。咱不是故意拖这么久的。
然后感谢在没有更新的那几天,还有亲不停地在投地雷、手榴弹和火箭炮给我。下次网罗名单再放上来。╭(╯3╰)╮感谢买v的和各位送霸王票的亲。是乃们的支持让我更加有动力^_^~!!
☆、58代为授课
“然后啊……”
鸣人露出苦笑;道:“好遗憾呢,因为这阵子这么多事,所有娱乐活动取消了,水灯节听说这次的也不举办了。所以……”
这话说过;宁次的心情低落下去。
他好像听说是这样的;但是没有去追问;或者说不敢追问;因为他十分不希望就此落空。
可惜,看来佐助回来前最后一次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失望的神色在宁次眼中浮现出来。不过他还是勉力道:“恩,我知道了。”
“真是对不起,宁次。”鸣人如此带着歉意地笑道。
宁次见状;不想他自责,忙道:“无所谓的;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去。”
“啊,你本来就不打算去?”鸣人呆了呆。不是他先邀请自己去的么……
“这个……之前想去后来又不想去了,因为有点事。反正,听说不能去太好了。这样就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宁次含糊的道,不过鸣人却认真了。
他的手撑着膝盖,迟疑地笑道:“嘛,我本来还说,既然答应了你,就算不举办水灯节了,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两个人去走走,逛逛的。因为难得你邀请我了的说。过去我们关系很生硬,突然你邀请我,我想这是希望和我更加亲近的意思。心里觉得很开心,晓得你想和我做朋友,所以就也蛮期待的来的。不过,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哈哈。”
听到这里,宁次心中急速地跳起来。
原来鸣人是这个想法。
如果是这样想,那他何止是高兴和感动?简直是幸福无比。
于是宁次忙张口道:“啊,鸣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你讲的是我们两个人去逛逛的话,我……还是很有空的。”
终于,矜持的宁次少爷,因为害怕失去这最后一次机会,即刻抢着说,甚至红了脖子。而听了这话,再看宁次的样子,鸣人呆了呆,道:
“你不是说你有事很忙吗?”
“不……我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其他事了。”
“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
听到这里,鸣人展露笑颜。
他的双手重重放在膝盖上,露出笑道:“如果是真的话,那就这样决定吧。虽然说没有水灯节,去不了了,但是,水灯还在卖的,照样可以放灯。况且最近事情这么多,你又受伤了,就当作是为村子和你祈福也好。我们两个还是按照原计划去吧!”
这句话落下,仿若一道贯日白虹,叫宁次布满阴霾的心情瞬间被照亮。
他抬起满是伤痕的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白眼里全是鸣人温柔的影子,这影子看得他感动无比。
“可以吗?”
“当然!我从来说话算话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鸣人微微把身子往前倾,那双澄亮的蓝色眼睛离宁次的面庞仅仅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清新温热的呼吸喷在宁次的脸上,吹得他一愣一愣的,也拨开他眼前的迷茫。他细细地看,呆呆地望,脸颊上开始发热。
“鸣人……”
他愣愣地道,有点幸福的感觉。可是他又不太放心。
“就我们两个吗?你不带其他人吗?比如佐助,他已经回来了呢。”试探般,宁次这样问。
听见这话,鸣人的脸瞬间红了,却显得格外不在乎地摆着左手道:
“哎呀不用了,他又不爱玩那个,而且去的话也只会板着脸,好像我欠他钱一样,对你肯定也都不搭理,破坏气氛的家伙,谁要带他去啊?”
佐助回来后是这样的态度吗?
宁次有些意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