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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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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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鸡头肉,软中带硬,使人神魂飘香,两人脸偎着脸,口气舒兰,心头鹿撞,麟儿低唤一声“姊姊!”宝琉却应了一声:“弟弟,我怕!”“姊姊武功,已致至境,全身各处,无一不具功夫。小弟虽然鲁莽,谅姊姊还可抵挡得来。”这时麟儿已失却平日文秀,随手探腰,不但把宝妹妹的罗裙,扣儿松掉,连贴脯鹅黄抹胸,也解了开来。宝琉微闭双眸,娇云上颊,气喘息息,含混不清的唤了一声“嘉麟!”
随把脸儿朝麟儿的秀颊上一贴,彼此都觉热烫异常,异性的滋味,令人心神摇曳。
尤其姊姊浅胸脂肤,又滑又柔,软若无骨,不须臾,麟弟弟横戈跃马,片马闯关,一阵翻腾,欲情缱卷,终于桃花片片,落红缤纷,使石洞之中,蕴藏着无边春色。
宝琉又羞又愧,眼角一红,低泣道:“你如何对得起妹子?”麟儿欲念冰消,着急温存后,也自感歉然,默思良久,只好笑慰道:“霞妹蕙质天生,心又辽阔,对姊姊的事不但早已默许,而且极力促成,事已如此无须顾虑,只是这次欲念之盛,有异寻常,莫非我们中了人家圈套?”喁喁絮语之际,突闻呼然一响,一物直飞而入。宝琉一声惊叫,云鬓微乱,衣裙末整,但身子已被麟儿随手搂抱,朝角落一退。
飞入之物,却是一条死蛇,长约尺余,麟甲非常细,初看,几同白鳝一般,但头部宽扁,口角间断丝犹存,貌相奇恶,使人骤吃一惊。
麟儿把剑眉一挑,边代姊姊整理衣裙,边道:“这就难怪了,它那能不使尔我失常?”宝琉手理秀发,脸蕴春情,微笑问道:“此物何名,居竟会有这么奇毒?”“这是牵丝蛇,性懒,动作奇快,贴地奔驰,其疾如失,口大毒牙,毒泉入腹。互通毒囊,啐人必死,这种蛇,不但绝毒,而且奇淫……”宝琉粉脸一红,轻轻啐了他—口,低声笑道:“快把它弄开,免得我见了,心有余悸,浑身不是味儿!”麟儿笑道:“没有此物喷上一口毒气,给你我无意中闻上,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唐突,不过从今天以后,和姊姊一道,真要方便多了!”
宝琉嗔了他一眼,正容道:“非礼之事,可一而不可再,真要遇上恩师,得知此情,数说两句,那时你我头面何存?”
麟儿眨了眨大眼,如两颗灿烂星光,闪了两闪,笑道:“男女大欲,王者不禁,我和姊姊霞妹等人,应早得行周公之礼,不过这一次,情形特殊,牵丝蛇被我掌风击中丝门预置的细丝,群起攻击,未能噬人,却喷出毒气,吸染中毒,春心难制,这只能算是无心之失。……”这正滔滔不绝,疾朝下说,却被宝琉拿眼将他止住,麟儿星眸一掠,似已了然,续道:“姊姊,这山上,大约有人豢蛇,而且饲的都是毒物,牵丝蛇在中原各地,极为少有,如不见着这种毒物,我几料想不起来,湖南一带,民智不开之处,举凡家中畜猫,猫死之后,必用强系颈,悬之树上,皮肉腐烂,零星附落。否则,谓死猫可以成蛇,蛇可吐丝,咬人必死,相传成习,牢不可存,究其实,牵丝蛇确是毒蛇,自有其物,绝非死猫可化。这种奇异之物,最好贪眼,但在临睡之前,必在身旁置毒丝,不论人畜动物,误触其丝,即猝然惊醒,旋身子一弹,其疾如箭,触丝之物,绝难脱其毒吻。”
宝琉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惊异地道:“如此说来,这东西是防不胜防了!”
麟儿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只吓得姊姊变颜变色。这时玉人云鬓重整,配带已齐,在麟儿心眼中,只觉宝姊姊比往常更加美丽,嫩脸生霞,春情微漾,双眉叠翠,口气舒兰,一种少妇风情,使人蝉里倾倒。“最难消受美人恩!”麟弟弟确是又贪又爱,不免低问一问:“纵跃可有碍难?”
王人娇羞万分,低啐一句:“都是你!”话语甫毕,微蹙双蛾,轻摇莲步,正待身越麟儿出洞,陡闻玉郎一声,随手取石,状如拳大,微抬猿臂,呼然作响,竟朝前面一棵密叶撑风的松树之上打去。
宝琉配合玉郎攻势,把灯上蛟罩一揭,紫光朝漠漠浓雾之中便扫。麟儿已施展金鸯织柳,跃身空中,陡闻叟叟数响,色作灰白,其长如箸,身前竟连环身垩六支,而且寒风劲疾,所奔之处、无一不是致命的穴道,迫使麟儿不敢大意。疾把双臂一挥,夏气上提,“飞燕捕蛾”,身式奇绝,连接几下,把射来之物,统统接住。落地一看,竟是武林中百难一见,奇毒无比的蛇骨箭,美麟儿身在空中,余势已尽。巧坠千斤,疾朝下落,宝琉也赶到身前,劈口就问:“没受伤么?”
麟儿递过一支蛇骨箭,宝琉接着,稍事细察,问道:“这么长的蛇骨,制戍利箭,倒是初见,只是我们与对方无怨无仇,见面即下毒手,未免蔑视江湖规矩!”
松树上,突然飘落一物。麟儿忙跃身接住,细看却是一幅蛇皮,大小和手帕一样,麟甲已去,质地柔软。宝琉笑道:“这东西,可不知能管什用?”“看来好像人用物一般!”麟儿话语未毕,宝琉不由哧地笑出声来,她轻轻在玉郎肩上,打了一掌,浅笑道:
“你无时无刻,不牵挂女人,这东西,腥味扑鼻,除非她是蛇精,谁愿要用这种腥物?”
麟儿笑道:“适才,明有人隐身树上,那打来的死蛇,无疑也是此人暗中所使,因为山形险异,巧布奇门,在未摸清地形以前,我明敌暗,此时如若实施追出,敌人也易于恃险潜踪,那一为,反而打草惊蛇,自有百害而无一利,如今,我们精神已足,立即闯山,果能突破数层,敌人势必惊震,只要出手拦截,我们就可直扑他的老巢了!”
话语中的,果是奇才,宝琉不觉暗中倾倒,但尤故意刁难,笑问:“蛇皮与女入,如何连在一处,你还没说出所以然来?”
额儿不加经考,笑道:“既然有人,且把蛇皮当作手帕。如是男人,可没有这种必要了。”“女人如果使用手帕,也得稍有余香。”这可把麟儿问倒,只好涎着脸道:
“也是-位丑八怪。拿着蛇皮应个景儿,人世间能有几个女人,和姊姊妹妹一样?……”
宝琉怕他再缠,只好笑道:“就算是一位女人吧,可不许你胡想,把握时机,立即闯山,以免霞妹久待!”
麟儿朗笑一声,立朝松树之上直扑,宝琉提着灯光,跟而进。松树伸出地面很高,启眼望去,只觉惨雾弥弥,愁云漠漠,狂风怒作,淫雨霏霏,虽说麟儿目力超异常人,凝眸四瞩。只觉浑沌沌弥漫无际。中央,山势特高,地形变为险恶,白枝如絮,隐现于浓雾怪石之间。麟儿和宝琉招呼一声:“同往西北直闯,宝剑金刚正,为佛门利器,携在手上,不必还鞘,今日情形,绝乏善了之局,处处留神,不要弄得药未取到,人反失陷,贻人笑柄!”这孩子,已施出全身功力,先一式老猿附枝。随着松枝往下一沉,忽尔微抖双臂,借树枝一弹之力。把身子抛起老高,手挽宝琉,往斜刺便跃。
脚底下,只觉白茫茫一片,状似云海,一阵煞风,传来几声怪叫:“何人闯山,还不立即降落,听候处分!”
“我倒偏不信邪,落下再说!”这一对青年男女,轻功确实不可思议,但见人影一晃,竟从絮云浓雾之内,直落地面。地面怪石磷峋,从上俯瞰.似一硕大无比的异兽,张开巨嚎,露出那森森白牙,使人惊异已极。
麟儿和宝琉,同朝足底下一块青麻石上点去。眼看就得落下,宝琉却于无意之中把灯光面一晃,蒙蒙白雾中,又现出无数银丝,不由惊叫一声“蛇”但下落之势太速,改变不来,玉郎又走在前面,这时豁出她的性命,也不敢让麟儿给毒蛇咬上一口。
她手中原抱着佛门利剑金刚正,忙随手把剑朝下一丢,这正是天惠僧人七十二式乾坤剑术,最后绝招,“镇坤定干”的脱手挥剑手法,能于无意之中,乘人不备,用佛家指力,把剑掷下,不但全靠眼力指力和内力,而且必须运用灵活,一溜紫光,迅若奔雷,朝下激射,但闻呛啷作啸,神剑已洞石而入,旋闻丝丝之声震耳,白影连晃周围的牵丝蛇,数以百计,朝剑身一齿,立即窜回。这一下,算是搭救了麟儿。
他朝剑柄上,借力使力,立往斜刺里一弹,宝琉也跟着学样,这次落足之处,却是一根极矮的石笋,就在两人落足之后,回转身,地下的金刚正,业已不不翼而飞。
麟儿惊叫:“奇怪,姊姊的宝剑呢?”这对宝琉,无异轰雷击顶,百衲上人,提掖后进,面授至宝,如若失去,岂不愧对上人。她几乎哭出声来,正待翻身朝下跃落,却被麟儿一手将她搂住,先把自己的轩辕剑递给玉人,才正容发话道:“地下毒蛇,如不除去,我们寸步难移,姊姊千万不能性急,不论事情怎样,我们只有步步为营的稳抓稳打!“这种蛇,便直不知怎样除法?”“先行设法一试,必要时,只好立施煞手。”
“你是想,用火烧山,那一来,颇干天和!”
麟儿笑道:“对付敌人,必须收拾慈悲之念,岂不有类妇人之仁?”宝琉嗔道:
“什么妇人之仁?古往今来,如宁囊一流的人,那一个是我们妇人之类?这不过是那些无聊男子,硬把坏事推在女人的头上,怎么你也不能免俗!”好一顿教训,弄得麟弟弟不敢回话,只好暗中抢了一个鬼脸,手中却拿一只玉瓶,瓶里已吱吱作响,这东西,已有几年未曾动用。几使人把它们遗忘,宝琉一见,不由喜道:“你使用天蜈?赶快把蛇赶走,好取药要剑!”瓶塞一拔,已飞出三丝红光,前面一道,颜色特别鲜艳,长逾六寸有奇,这条阴山蜈蚣,似是三者之首,绕着麟儿上空,盘旋三匝,还吱吱地叫了两声,旋即升空,不断旋转。然扣分朝一面落去。地下异声忽起,吱吱呷呷,格格丝丝,有类婴啼,有如燕语,千奇百异,莫可名状。整个山,似乎已起骚动!远处突传来一声断喝:“何方狂徒,胆敢潜入本山。还放出这种阴山天蜈,惊动本山蛇类,即此一举,百死不以蔽其辜,不给点厉害让你瞧瞧,你也不知天高地厚!”忽又有人笑答道:“大哥,何必与之些狗男女吆喝作什?只需把鸠儿放出,将这几条小小蜈蚣啄食之后,再策动守山神蛇。他们再厉害,也不过让蛇儿们添顿美食!”
笑声和吆喝,分从四方八面传来,而且声音极高,只震得云翻雾滚,松针杉叶,密如骤雨,朝麟儿宝琉周身袭至,麟儿哈哈一笑,也用先天煞气,把打来的松针叶子,一举震落。
放出的天蜈,已只见三线红光,上下闪动,群蛇怒吼之声大作,蛇蜈剧战,震撼山林。麟儿知道时不可失,力朝正中央山腰之上,直扑而来。
这时,敌人布置,似已全部发动,一阵奇声怪啸,激荡长空,骤雨簌簌,倾盆而降,山岚浓雾,弥漫山头。宝琉立提醒麟儿,注意对手利用山洪,实施水袭,麟儿默然不语。
突呷然-声,酷似长空鹤唳,半空云雾之内,已出现两只大鸟,全身紫绿,颈长赤啄,钢羽钧爪,猛鸷非凡。振翼飞腾,快如电闪。
“这是鸩鸟,蝮蛇之敌,也是天蜈之克星,弟弟留意!”宝琉出语警告麟儿。这两只毒禽,业已出列那天蜈之上,振翼挥爪凌空下击。但这三条毒虫,也非凡品。东北方,红影纵横,如一线虹霓,绕道而上,蒙蒙白雾之内,突现出一蓬黄烟。右边毒鸩,一见黄雾长颈一伸,直穿而入。西南西北两条飞蜈,却被另一只鸩鸟所追逐,这毒蜈功力较浅,似已不敌,却采取低飞之式,闪避强敌。
麟儿已撮口为啸,同时携着宝琉,电闪而至,但经行之处,阻碍重重,不是树林挡路,就遇峭壁绝岩,麟儿知道太乙迷宫,利用主形险阻,参以构造,千奇变化,层出不穷,好在自己颇曾涉足此道,懂得趋避。但却苦了宝琉,一阵团转,左右飞驰,前趋后退,直弄得头昏脑胀,粉黛浸淫。那两条蜈蚣,也颇灵慧,眼看鸩乌追急,往浓枝密叶之内便钻。鸩鸟如鸷,性格凶残,铁爪连挥之下,虽然把树枝打断不少,但身体极大,不及蜈蚣小巧,终难把这毒虫制使。眼看距离麟儿愈近,但犹隔了一座断崖,美麟儿,心头火发,已从囊中摸出两支天狼钉,双手连挥,对准那断崖击去。崖离地面,不下十丈,有顶翼然,往前突出,天狼钉为碎石利器,乌光闪闪间,轰然一声巨响。
黑压压的崖顶。如空中陨石般,一泻而下,这真是山崩地塌,石破天惊!两条小鸩鸟,吱嘴一声,电闪而至,却不住地在麟儿宝琉顶上盘旋。宝琉笑道:
“这东西真诡。”一掠娇躯,双掌连扬,用佛门内罡,代麟儿将天狼钉收取之后,一见鸩乌追来,忙着玉郎,把这恶物除去,蚊罩一揭,灯光连晃,鸩鸟把长颈一伸,往斜刺里便掠,易地而弛,避去灯光。麟儿已拔取金铙在手,暴喝道:“孽障,还想逃命么?”
抬腕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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