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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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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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百元一气功,充耳不闻,自然无恙!”
不料还未落音,那老叫化把脚一缩,勾起一堆细沙,旋把脚一伸,沙子如雨,竟朝这男女四人,纷纷掠至。
龙女大怒道:“老化子明是存心找碴,谁还怕你不成。”语毕,一扬手,佛门大般若功,往前劈去。一阵氤氲起,带着一股荷花异香,朝前扫掠。那风沙来势,虽然缓了一缓,但仍有余劲,划撞而来。龙女心头似受巨震,粉脸一变,寡闻身后的麟几,大喝道:
“师妹莫动!”
忽然两声巨响,平地卷起两处沙杠,如飞轮一般,从霞儿两旁,直冲而出。硬生生的把前面飞沙挡住。
只闻那老叫化自作吃语:“我以为那丢人现眼的家伙。故作渲染,这些狂妄无知的小狗,果有来历,只是遇上我老叫化,叫他们应上一句‘劫数难逃!”语毕,复道:
“这小娘子确是可以,无如她喜欢年青英俊的人,想达目的,就得动强!”
这类疯言疯语,目的似为宝琉龙女而发,语罢,欲又呼然入睡。
龙女见宝琉紧皱双眉,陷入深思,而且她那目光,不断注视老叫化的袋子和乌木杖上,不由暗笑:“这有什么好瞧!”一眼瞥见那乌木杖,似有云霞符录,雕刻得精致非常,宝琉瞧着发悟,芳心顿吃一惊,忙附耳问道:“姊姊,难道你已瞧出一点端睨!“略有端倪,但不敢断定,根据臆测,此人纯冲着你麟哥哥和我而来,说不定又有一场吉!”
宝琉一手轻掠秀发,暗中却低语霞儿,惠元早已沉不住气,大声喝道:“明人不做暗事,阁下潜身沙内,攻人不备,而今又装聋作哑,是何道理?”
那老叫化却是不理不睬。元儿也颇任性,沙滩上,有块簸箕大的麻石,重在三百斤以上。他踏步上前,略凝真力,双手一举石,应手而起,立时”暴喝一声“打!”
这块大石随手甩出,一抛便是五丈多高,石走弧形,飞泻而下,呼声震耳,直朝那老乞丐当胸砸来。只要砸着,是铁人也得打坏,人是血肉之躯?那老丐却是分文不动。
陡闻轰然一响,尘沙弥漫,碎石四溅,那石头倏忽变为粉碎,除麟儿室琉外,惠元和龙女,手上足上,都被碎石擦伤。连麟儿也未看清,这人用何种手法,把一声重约三百余斤的石头,能不动声色的轻轻击碎。
那人伸了一个懒腰,把眼睛乱擦一阵后,旋即翻身而起,双眸—睁,两眼神光,暴射数丈,忽把扫帚眉朝上一掀,笑道:“想不到你们小小年纪,心却如此险恶,老叫化与你无冤无仇,却想拿石头把我砸死,这笔帐,怎么算?”
宝琉女娇声叱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心中冲着谁来,自己有数,别这么作疯癫,你自以为人家不懂你的来历么?不碍听我道出。武夷之巅,餐石卧云,乌光来去,电闪长空!”
那老丐,绝不为她语声所动,冷然道:“武夷卧云……这一套,绝与老叫化无关,就算你把它乱栽在我的头上,那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我冲着谁来,别说你不配问,就是什么三老五老,黄白秃驴,在我看来,那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语未竟,一声鹤唆响行云,那老丐突然仰天狂笑道:
“死约会,不见不散!”
随手把杖往袋里一插,又从地上抓了几个碎石,朝着河面上空一抛,耸身上跃,人如一只飞鹤,凌空直上,余势将尽,自己抛在空中的石子,上升之势末寰,无巧不巧,正好打着他的脚底。也不见他拌臂作势,那身子似乎受着力量一托,又朝上升,往前一伏身,疾同飞夭般,随手又打出一石。
仍按前式,朝前飞纵,百余丈宽的江面,竟被他毫不费力地飞跃而过。而且这种身法纵法,在武林中,可以说别成一格。跃过江面后,这怪丐,面朝麟儿等人,又发出几声森森怪笑,继而掉头一转,竟朝摩天岭上疾奔而去。江面上的舟子渔船,几曾见过这种功夫,以为是何伯显灵,对空磕头不及。
惠元一皱眉,叹道:“这怪人的功力,直可和我那再传恩师,并驾齐驱,看他对麟哥这般情景,似是有为而来的。只是江湖丐帮中,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位绝顶高手,如系阴山一脉,事情确难想象了!”
宝琉接口道:“想不到此人犹在世…”又幽幽地长叹一声,似有极大隐忧。
龙女见宝琉姊欲吐又隐,不由问道:“适才姊姊所念,似知此人渊源,什么武夷之巅,卧石餐云,字面来看,此人该是武夷丐帮长老……”
还未说毕,宝琉玉颊微酡,忙用话岔开道:“那四句言语似的词儿,姊姊也不过道听途说,至于他的真正来历,委实还不太清楚!”
龙女率直天真,不由笑问道:‘那么妹妹又如何知道他系冲着你和麟哥而来呢?”
宝琉不由噗哧一笑,啐道:“干嘛这么究根问底?臆测之词,多凭直觉,连我自己也说不出道理!”
麟儿神秘地笑了一笑,星眸里却流露着一种异样光辉,恰巧宝琉也拿目光朝他一掠,彼此心中一荡,宝琉害羞,忙把脸望向别处,自言自语道:“最好趁早过河,说不定还有许多热闹可瞧呢!”
惠元立与麟儿计议,是否用蹈空蹑虚?麟儿恐惊世俗,仍主用船,男女四人,过河之后,立朝天岭上直奔。
刚近山麓,突从那陡峭峻险的石径,闪出一丐一老。
麟儿惠元一见,飞扑上前,惊叫道:“两位师伯,真是想煞弟子了,这两年,以天地为庐,倘徘山水,餐霞啸月,见闻必多,正好作弟子请益!”
这两人,正是天山神丐和苍鹰老人,老乞儿平素滑稽玩世,乍见面总得胡扯不休,何况更是他心中最喜的人,这一次,可反常例。他挽着麟儿惠元,又拿眼望了望宝琉和龙女,一脸严肃道:“且慢叙契阔,摩天岭匕漫天风云,这两位奇人,武功都高,麟贤侄此来,不待看热闹,必要时,还可相机协助一臂!”
语罢,又朝麟儿笑了一笑,继道:
“你这孩子,也许应了一句俗语:只见新人笑,不间旧人哭!果如这样,那你也大有疵说之处了!”
麟儿不由大骇,正待设词探问,龙女却抢先问道:“师伯,你是说他不怀念琼妹妹么?成日价,我们走在一起,就难见他有点笑脸,好在我和宝姊,可以自找欢乐,否则真会把人急坏,你是否见着琼妹,尽管明说,她教他好关心啦!”
天山神丐眼望摩天岭,削峰如笔,高可排云,长空传来一声鹤晚半空里突出现一只神骏白鹤,雪翎朱顶,锐爪如钩,双翼一拍,流云滚滚,如落英纷飘,散向四处。
天山神丐,突作狂笑道:“白鹤冲天,显示灵禽为主,这一场,僧丐搏斗,不分胜负,恐无了时!”
麟儿突然问道:“这位丐帮人物,前辈必定清楚!”
神丐笑道:“我们虽是同行,但此人来历,可以说,讳莫如深,想是齐东野乞吧!”
苍鹰老人,见两人有间必答,舌絮不休,不由笑道:“此斗之事,急如星火,迟则不及,我们赶紧上山如何?”
语罢,也不待神巧同意,一展双袖,拔地而起,专拣那高树绝岩的地方落脚。
天山神丐大声唤道:“老友何必如此慌张?神僧个性,这场事,绝不会容人插手,我们上去,也只不过瞧热闹罢了。”
只闻苍鹰老人笑答道:“也让他们早点会面吧!倩霞侄女之言,岂不说明白!”
龙女“咦”了一声,手挽宝琉,叫道:“姊姊快走,说不定我们又可遇上一位知心密友!”
“这个自然,据我猜,十有九成,准能碰上!”宝琉似乎胸有成竹,柳腰微挫,一纵身形,和龙女两人,一左一右,飞了一个并户。这两位形似孪生的结拜姊妹,好合无间。
募闻,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同时兰香扑鼻,两女身后一阵风声,回眸疾顾间,麟儿已往两女当中一插,左顾右盼,笑脸相迎,龙女啤道:“元弟呢?”
“他和天山师伯,一道走了!”
龙女笑道:“我看你,近来得意忘形,如果有琼姊同在身侧,你得大享齐人之福,什么也懒得动了。”
宝琉罗袖掩口,娇波流盼,低声笑道:“男人大都一样,不能让他得着甜头,否则,无谓纠缠,日益滋长,而脸皮愈变愈厚,那时再想把他摆脱,可感困难!”
麟儿笑道:“情之所至,金石为开,想找老婆,哪能离得了缠字,但也得体察对方是否接受,否则,我缠姊姊,姊姊不理,费了多少心血,还是无趣下台,岂非憾事!”
龙女不由噗哧地笑出声来,道:“姊姊,他愈来愈脸厚,竟在你我之前,大谈爱经,你如再多给他甜头,明年此日,恐怕连边说边拿眼望着她的腹部,宝琉粉脸通红,笑骂道:“小丫头,口没遮拦,什么难听的话,都敢出口,那还象个姑娘人家!”
麟儿搂着两女细腰,如鸯飞鹞举,往上直纵。摩天岭上,离地面数千仞,绝岩陡峻,触目惊心,西北角,正是临鹰愁涧。
因为近来季雨如绵,山洪暴涨,积水由岭上压聚于飞云岩,水众岩头飞泻而下,如数丈宽的匹练,从峰顶直泻涧底。
阵阵风雷之声,从地面隐隐传来,如天鼓金戈,万马急腾,乍听之下,使人骇绝。
摩天岭不但得地形之险与奇,还配合这种奇声异响,确有一夫当关,万人莫敌之概。麟儿等已到了岭之半腰,这是东面,如就摩天岭的形势来说,这是右侧。惠元和天山神丐,则从南方直上,这是正面。右侧比正面更陡更险。
几乎找不出山径,三步一岩,五步一石,不但笔直难上,有的悬岩,上倾下陷,不是飞行绝迹的人,莫想擅越雷池半步,远望山岭,雾蔚云蒸,不用说,人影绝迹,连鸟兽也元。
龙女摇头娇笑道:“麟哥哥,我累死了,从这儿直上,你背着我吧!”
麟儿笑道:“好”,蹲着就是龙女稳抱自己的脖子。
忽闻宝琉一声轻笑道:“这才是老汉负妻!使人肉麻!”
龙女已笑得花枝招展,如何还要麟儿背负?突然一人展轻功,闪闪黄光,从山顶飞、写而下。龙女和宝琉因落脚之处,与来人视线,。恰成死角,少女之身,兀如未觉横岩穿枝,其疾如箭,那身影,使麟儿一见,不由喜上眉梢,笑在心头。这是一位身背宝剑,腰挂革囊,姿容秀丽艳如牡丹的少女她可不知麟儿就在此间,这时,正脚点危岩,一泻而下,将落未落之际。麟儿突从一株老树之后,一跃而起猿臂一伸、将那红衣少女,一把抱住,还唤了一声、“琼妹”。
红衣少女,惊叫一声,定神之后,认出人来,不由功劲骤失,全身发软,等于瘫在麟儿的怀里,旋挪转头来。微张嘤唇。
任玉郎吮吻紧抱,复往石上一倒。美麟儿如生龙活虎般,贴在少女酥胸之上。这一吻一抱,谁也不愿放手,薛琼娘红晕上霞,春意满怀,一任玉郎恣情缠绵,蜜爱轻怜,久之,始喜极而泣,问道:“龙妹和琉姊呢?难道她们不在你身边?”
罗麟儿笑道:“好了,这一次谁也不会离开了。袁素涵偷鸡不着蚀把米,反使你因祸得福,倒也不在小第意外。自得桑姥姥前辈指示,谓姊姊已被佛门高僧救走。自更放心不少。只是未曾想到,会有这么快,就能彼此相遇罢了!”
琼娘便把神僧救她一节,说与麟儿。
原来这位佛门神僧,便是白鹤神君的恩师,百衲上人,论辈份,较神山三老的饶钹僧,虽然稍次,但也相差不远!这位佛门圣僧,一向以慈悲为怀,尤喜提携后进,他修真之处,殊无定所,足迹所经,每见不平,立伸手相助。阴山派袁素涵,劫掠琼娘。在飞龙后院楼阁上,正拟逼奸之际,适值神僧首经其处,得桑姥姥协助一臂后,立即救出。
琼娘被人暗中点了穴道,由神僧携返摩天岭后,竟费去三日功天,用佛门大乘伏魔掌才把穴道打开。解穴时,琼娘面对神僧,跌枷而坐,两掌平胸直伸,百衲上人,也用两掌抵住。只一接触,不到一盏茶时,两股强大热流,沿着琼娘双臂,直达全身,但心头五脏间,立感一阵剧痛。移动时,双目昏花,那身子几乎往后栽倒。百衲上人,朗宣一声佛号,同时,他掌心之内,似乎立生了一股吸力般,把琼娘身子定住,那热流,愈流愈快;而且温度愈来愈高,多时,汗液浸淫,腹痛如绞,丹田之中,似乎一只焚炉,无边热流,直往顶门源源冲去。
那面进要穴,直欲炸裂,这种难受,实非言语所能形容。秀目微睁之间,瞥见这位佛门高僧,垂眉合目,一脸慈祥,不由暗里骤惊道:
“佛云,想属心,相属色。若杂念不生,此尽自明,自我无相,色即是空,无物无我,何不苦痛少?”
琼娘本是佛门弟子,一念之微,勋破生死至境,这不啻悟千真如,已是佛门至高境地。双睁渐合,粉颈低垂,一切苦痛,竟如未觉。
百衲上人,高宣一声佛号,满山头,似觉梵音四起,一股凉风,吹向琼娘头上,那热力渐淌失,浑身的痛苦大减。
上人还不时指点行动要诀,三日期满,痛苦已失,突闻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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