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哥,我错了。”被绑束著手脚,承受著欲火的煎熬,唐碧哭泣般喘息著。
“这不是你的错,你总是愿意回报爱你的人,这样会使他们感到幸福。”洛羽心疼地执过冰冷的丝绢替她擦著汗,“只是你这又是何况呢?小墨虽不能帮你,可还有我啊。”
“洛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他,我怎可让他一个人受噬情蛊的煎熬。”
“姐姐……”龙胤墨眼圈通红地跪在唐碧床上,“姐姐召苏公公,小墨还心存酸意,怎麽姐姐是为小墨著想,小墨该死。”他抚摸著唐碧通红如火燎般的娇躯,热得几近烫手。“呵,别碰……啊……要……我要……”
龙胤墨霍然松开了手,大步上前抓住一脸紧绷的唐泽,“跟我来。”唐泽甩开他的手,“选个点,离她远点。”
陡峭嶙峋的岩石上,龙胤墨大手一扬,石块如飞沙走石般砸向了唐泽,唐泽疯狂地挥拳砸击碎了石块,瞬间撞向了龙胤墨,龙胤墨一脚中踹向了唐泽的腹部,二人双双倒退,各自单腿跪在大石块上,喘息个不停。
“你该死!”龙胤墨痛苦地叫道:“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怒。”
“我也知道自己该死,所以,来吧。”唐泽猛地挥臂一击岩石,真气如狂风暴雨般冲向了龙胤墨,龙胤墨此刻痛苦又疼痛难忍,心神大乱,在唐泽疯了似的攻击下,他几乎占不到上风。
一时间二人你来我玩,你挥拳我飞脚,顿将整个山脉弄得地动山摇起来。
“玩够了吧。”莫冉淡漠的声音冷冷响起,“残废自己的身体有用吗?”
“废了你比较有用。”龙胤墨仿佛杀红了眼,目标立即转向了莫冉,而唐泽很有默契地将攻势转了过去,二人由对立瞬间变成了联盟,只因对手更强。
“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你们还真是无可救药了!”莫冉的话令二人镇静了下来,他慵懒一笑,幽叹道:“这样的情况我见多了,唐泽你应该还记得,她向你要过解药……”
记得,怎麽不记得,她说,要给心爱的男人生孩子,难道是为他莫冉。看著唐泽面色一变,莫冉眼角流过不易觉察的笑意,口气却是如云淡风轻,“所以从那以後,她开始就逼迫自己的方法戒除媚欢丹的毒了,而你们才看一次就受不了了,想想洛羽,他可是每晚得亲眼目睹著。”
“你想说什麽?”龙胤墨不懂其中的缘由,追问道。
莫冉仰头望向竹屋所在,“你觉得咱们之间,谁最有资格拥有她?”
“别告诉我是你。”龙胤墨傲然冷笑,“你想单挑还是群挑,我都无所谓。”
“当然,暗帝的实力很可怕,暗月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觑,你说,如果咱们融合一体,天下,谁还敢来犯?”
“我!”唐泽坚定地瞪著他们,不顾唇角的血,握紧了双拳,“如果你们执意在把我摒弃在外,我相信龙胤风会喜欢我这个对手。”
“你还敢妄想,如果他知道你的企图,你觉得与虎谋皮,会是什麽下场?”
“不放手一搏,又怎麽知道自己会不会後悔至死呢?”唐泽眼眸充满了闪亮的光芒,“我唐泽向来只在乎结果。”
龙胤墨看向了莫冉,莫冉陷入了沈思。远处突然传来了呼啸而来的风声,“为何不能和平共处呢?”
一袭雪白袍服,如洛羽的神色般,一尘不染,好听的嗓音中充满了柔情与幽叹。“如此山清水秀,陪著她渡过余生,不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吗?你们还不知足吗?”
“我唐泽很少佩服别人,但我很佩服洛神师的不凡的气度。”唐泽抱拳赞道:“对我唐泽来说,看著她就知足了,但他们似乎不搅起点浪来,不肯罢休。”
“他想得太天真了。”莫冉淡然道:“她醒了,意味著帝王很快就会来将她带走,你们觉得这样的美梦会成真吗?”
“至少她已经朝这方向迈出了第一步,我们该相信她。”洛羽幽声道:“适才苏公公说,他明日会回朝去劝帝王放手,如果他没成功,我们再想对策也不迟。”
“他能劝得动帝王,可笑。”莫冉冷笑道:“如果龙胤风会放手,我莫冉保证不会为难你们任何一个人。”
“这是小碧的期盼,她不想回宫,你们难道不能支持她的想法?”洛羽终於面露不悦,“如果你们现在斗下去,我敢肯定,她一定会自己跑回王宫,懒得理会你们。”
“我明白了。”龙胤墨缓了口气,担忧问道:“她怎麽样了?”
“累极而睡著了,没有噬情蛊的啃咬,媚欢丹忍忍也就过了。”洛羽心疼地说,虽然说得很轻巧,唐泽却是深有感触的,那哪是忍忍就得过的,欲火焚身,如发情的猫一样凄婉尖啼,谁能受得住啊。
次日清晨,苏含来辞别的时候,唐碧还躺在小墨的怀中。
唐碧穿戴整齐迎接,却见苏含已换上了一套整洁干净的白衣裳,如来时般,披著一件黑色的丝质披风,头戴网冠,看上去俊雅飘逸,“娘娘,苏含去了,求娘娘把昨夜的承诺留下苏含下辈子。”
“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龙胤墨的声音自帐内响起,仿若帝王宠妃般,他淡若自如地走了出来。苏含脸色通红地垂下了头,羡慕与愁若令他纵然再委屈也不敢争辩。
“怎麽不多睡一会。”唐碧温柔得像妻子般,理了理龙胤墨凌乱的长发,又笑道:“苏含要回宫,我先送送他。”
“不劳姐姐费神,我送吧。”龙胤墨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苏含,“你且先起来,外面候著,一会我送你。”
“奴才不敢劳烦墨亲王。”苏含语似卑贱,气却不弱,叫龙胤墨微恼起来,正欲开口,唐碧却是拉过他坐下,持梳替他理著长发,“墨亲王正好要出去,代我送送你也好。”
“你在惯他。”龙胤墨微翘著粉唇不满道。
“怎麽,没惯你吗?”
“我和你不一样。”
“哦,就因为他是公公,所以小墨也这麽瞧不起人吗?”唐碧不甚熟练地以丝带绑著长发。
“不是。”龙胤墨急忙辩道,搂著唐碧的腰,“姐姐,小墨只是怕……怕姐姐心里装满了别人,说起来,小墨如今虽有男儿勇,却是不无法给姐姐欢爱,与公公又有何差别。”
唐碧脸色红润了起来,龙胤墨的大手不规矩地抚摸起来,隔衣咬吮著她有腹部,起身一口口朝上吮去,逗得唐碧花枝乱颤,又羞又恼,“别闹了哦,再闹姐姐可要生气了。”
龙胤墨拉过她的小手,抓著自己膨胀得硬铁般的巨物,喘息道:“姐姐……它要疯了……疼……啊……”唐碧使劲捏了把,龙胤墨顿时汗如雨下,却是墨眸微眯,享受著快慰的滋味。
“唉!”唐碧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墨正值青春飞扬,血气方刚的年纪,要他忍受这样的折磨,确实太痛苦了。
洛哥哥虽然定性极好,却连日帮她御毒,亦是热血澎湃,而唐泽和莫冉眼里的欲火,几乎可以将她生吞活剥,不是她不想,而是一想到小墨如此近地听著他们的欢爱,该是多麽的痛苦,噬情蛊的痛她可是深有体会的。
她该如何是好?
送龙胤墨和苏含坐上黑凤凰,苏含回头望著她,喉中纵有千言万语,却是无法吐露一句。
二人一走,仿佛一下子又空了很多,姬香月吃过早餐,四下无人的时候冷冷地对唐碧说:“我很恨你,你害了这麽多男人,会遭报应的。”
唐碧吃吃了笑了起来,“你喜欢哪个可以随便抢,我不介意。”
“咱们打个商量,我把离歌给你,你把小墨还给我。”姬香月尽管话语狠戾,却能保持著优雅的气质,这点和豔妃有几分相似,只是豔妃她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歌妓,纵然还有一层师姐的身份,她又有何惧。
“第一,你认识他在先,都没能抓住,二,你给了他黑凤凰,都带不走他,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麽?”
“他不属於你,你带不走的。”唐碧优雅地品了口茶,“至於离歌,与我无关。”
姬香月像似看异类般瞪著唐碧,“不知道说你多情好,还是无情好!离歌对人有极大的洁癖和孤傲,却被你污辱地拍卖毫不吭声,还说服我去帮忙,很难相信你对他竟然无动於衷。”
“我没杀他已经够手下留情了。”唐碧搁下茶杯,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墨慵懒的性格,跟她这种咄咄逼人,似乎还觉得自己聪明透顶的人,怎能和得来。
她刚走出一步,姬香月陡然拔出一把软敛指在了她的胸勺。唐碧叹了口气,“拿剑指著别人的後面,是件很愚蠢的事。”
“为什麽?”
“因为你的後背一样毫无防备地对著别人。”
姬香月骤然转身,却惊然对上了莫冉冰冷的眸子,她没动手,莫冉却动眼了,两道冰冷的光芒射向了她的两眼中,叫她浑身颤抖地瘫软了下去。
“我救了你,你连个谢字都没有?”莫冉幽冷叹道:“你真就这麽无情吗?”
“那你说我该怎麽办?”唐碧像似自言自语。
“我建议你以身相许。”
“我以为我的身心已经许给了以前的莫冉,那个莫冉把我灭杀了。我想我现在恐怕没有多余的身心了。”唐碧的声音平淡极了,看著天空飘过的浮云,“弃我去者,昨日之人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人多烦忧。”
莫冉颤然摇晃了两下,定住身子望著恍惚而去的人儿,一动不动。姬香月醒来愤慨离开竹屋,扬言要杀了唐碧。亦心已做好了几件的针线活,煮好了午膳,斑驳的竹影投在他身上,从西开始转向了东。青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仿佛那随风而动的竹枝,妖娆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一丝苦恼,唯有冰蓝而空洞的眼眸渗透著晶莹的泪。
洛羽的琴声逢迎唐碧的低唱轻吟,在这片光阴中流逝著。唐泽靠著大树,听著天地间最纯美的乐章,仿佛浸入了其中。而莫冉,仿佛被遗弃在了这个天地间,孤独地品尝著自己的泪水。
唐碧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眨了眨眼,面前的黄昏一景仿佛骤变成了一幅山水画,画的主角面色依然妖娆,背脊如竹子般依然笔挺,然而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灰色尘埃,一种忧郁得令人想哭的气息从他浑身上下流露了出来。
当唐碧的身影涌入他的视线时,那一瞬间仿佛天地为之一亮,时间定格的画面动了。他的脸上没有笑,然而眼眸清澈流通了,刹时间绽放出如莲花盛开般的灿烂,而他的清眸,便似那天山的灵池。
不,唐碧捂著胸口落荒而逃,不期然撞在唐泽的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麽了?”唐泽顿时抱起了她,“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揍他去。”
“别问。”爱人很多,亲人却一个都没有,降落至此的唐碧连思念父母的心思都不敢有,唯恐痛苦难忍。此刻唐泽如亲哥哥般的呵护,叫唐碧感受到了如亲人的爱。她倒在他怀中,索性哭得畅快淋漓,哭得哽咽抽搐。
黄昏时分,庞大的黑凤凰如遮日般落在了王城墨亲王府,“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回来了。”苏含感激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墨亲王的一送,竟直接送他送回了王城,给了他一匹马,向王宫奔去,一路畅通无阻,直奔金龙殿。
“呵,你终於回来了。”龙胤风欣喜失态地奔了过来,扶起了苏含,激动地叫道:“她是不是醒了,好了。”
“是!”苏含如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龙胤风高兴得手足无措般,一会端茶,一会拿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是直接把她带回来就好了,不过她是不是还在生本王的气,是不是要本王亲自去接?”
“不,娘娘让奴才带回了这个。”苏含捧著龙钗和纯金卷筒递向了龙胤风。
“什麽意思?”龙胤风没有去接,阴晴不能地瞪著苏含,“你给说清楚。”
苏含慌忙垂首匍匐著,“王息怒,娘娘说请王赐给豔妃娘娘,不会有错……葬在盘龙骨间的是她,不是您,让您当她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龙胤风愤怒地甩袖叫道,金眸闪烁著狠戾的危险气息,“本王活要人,死要尸,就是死了,也只能合葬在本王的墓冢里。”
“求王成全娘娘吧,娘娘在王宫里会死的。”
“放屁。”龙胤风提起脚却终究忍住没有踹出去,“再敢跟本王提半个死字,本王就要大开杀戒了。”他痛苦地扶著桌子支撑著自己的身体,“为什麽?她明明是爱著本王的,为什麽?”
“奴才想她也爱国师和墨亲王,还有……洛神师。”苏含鼓起勇气,冒死说道:“王,您一直未动国师大人和唐家,难道不是因为娘娘未醒来吗?”
“你……你好大的胆子。”龙胤风指著他,愤然抽出了长剑,却只能狠狠地塞了进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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