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股酸慰的快感自洛羽的硬物上骤然迸发,“哦!”洛羽的琴声断了,大手无措地按向了两腿间喷射颤抖的硬物。
莫冉的喉咙中发出粗嘎的喘息,“她射了,她好棒,她感觉到了,你……”
望著羞耻般收回大手,一言不发垂著头的洛羽,莫冉哑然失笑,“原来你们的联系竟然如此之深。”
“要你管。”洛羽低恼地抱琴而起,快感未消,两腿发软了。
“无意中成全了你,可我此刻……”莫冉抽回了手,又气又好笑地望著池中的人儿,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他刚解开衣带,身後陡然传来了龙胤墨的声音,“国师大人,你玩够了吧。”
☆、(29鲜币)143。墨冉实力帝王威
洛羽惊讶地瞪著一脸寒霜的龙胤墨,“你不是已经……”
“我若不走,你会叫他来吗?”龙胤墨嘲弄著笑著,目光扫向地上的唐泽,“洛神师,你有点让人失望了。”
莫冉眯起了眼睛,龙胤墨的到来,他竟然毫不知情,“你……又变强了!”
“有必要试验一下吗?”龙胤墨长发平顺,衣衫柔畅,仿佛夏夜的风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随著他的动伐,整个人如行云流水般优美。“那日若不是姐姐重伤,你会为所做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啊,试试又有何妨。”莫冉轻甩了下头,率先飘浮而去,“是懦夫就别来。”
两道人影掠向了远处的竹梢,遥遥对峙,“看在你最小的份上,我让你三招,出手吧。”
“不必了,如果连你都对付不了,龙家,确实没资格掌管天下了。”龙胤墨傲然一笑,缠绕著长发的小刀出现在掌心。“一招定胜负,你输了,永远别再打天下的主意;我输了,姐姐归你,暗月也归你。”
“有点意思,不过你赌得有点大哦。”莫冉长指拈过一片竹叶,“比试生死随命,可别怪我没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你。”
“比较苦恼的,应该是我,若你死了,我还得想办法怎麽跟她解释才不会令她绝望,想想……”龙胤墨把玩著小刀,“就说你被我王兄除了,如何?”
“看来,他的到来,让你紧张了。”莫冉淡然一笑,“这可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嗯!开始吧。”
话音一落,莫冉和龙胤墨各自扬起了大手,龙胤墨手中的弯刀脱手而出,带著十足的狠劲,飞向了莫冉,而莫冉指间的竹叶,快如闪电般射向了龙胤墨,“她对你日思夜念,天天寄予在这把弯刀上,已将它的锈迹磨得一干二净,所以你不该让它染上鲜血的。”
两物在半间中相碰,弯刀削断了竹叶,继续向前射去,而竹叶被切成两片,以左右两支刺向了龙胤墨。
“唔!”龙胤墨只觉得两臂一麻,低头望去,衣衫渐渐裂开,血液涌了出来。再看向莫冉,他捂住了胸口,大手拉住了发丝,咬牙切齿地将弯刀陡然拉了出来,血液喷射而出,疼痛瞬间流遍了全身。
“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了。”莫冉喘息著,大手一扬,弯刀抛向了龙胤墨。
龙胤墨伸手接过,低头久久不语,而後叹道:“你也让人折服,咱们平局了,替自己疗伤吧。”
“我很好奇,灵杀为什麽对你没起作用。”莫冉捂著胸口的手白光闪烁。
“噬情蛊,不仅磨炼了我的身体,更磨砺了我的意志。”龙胤墨轻哼地笑道:“更何况,她已经活在我的生命里,你以录术暗示她已死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既然你这麽坚强,那帝王来了,你为何会如此害怕?”莫冉仿佛看穿了他的脆弱。
“因为他是我从小尊敬的大哥!”龙胤墨弯唇嘲讽,“如果你不怕,为什麽能看到我的害怕?
莫冉噬笑的眼眸陡然阴暗了下来,“灵王如梦,而国师早已成了你的宿命,别告诉我,你的心里只有仇恨。”
两日後的黄昏,两道人影走上山路,踏著青石,穿过竹林,来到了竹完前,正是龙胤风和苏含。一身黑装白披风的苏含,戴著顶银质网帽,看起来年轻俊美,丝毫没有半点公公的萎靡。
“看来,他们已经设宴欢迎了。”龙胤风解下青色披风递给了苏含,露出了一脸畅快的笑。
帝王、灵王、暗帝、大将军,四大巨头碰面,各自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脸皮在笑,眼眸在较劲。他们不是同盟,而是各自为敌,却因池中的人儿,而彼此憋屈般忍让。
在龙胤墨的带领下,一行男人来至了泉边,其他人已见怪了。龙胤风初见的一刹那,心中涌起了浓烈的痛楚,她这是活著吗?“多久会醒?”
其他人都没有出声,一个个懒得理他,洛羽打圆场道:“伤得很重,恐怕要点时间。”
“给本王一个确切的时间。”
“这个……”洛羽看向莫冉,莫冉冷然耸耸肩,“她人就在这儿,你可以问问她。”
“嗯。”龙胤风唇角扬笑,“碧儿……如果你中元节前还不醒来,那麽……你的莫冉,我杀定了。”
“你……”龙胤风的话引起了众怒,离中元节一月都不到,怎麽可能掐得这麽准就能醒来,连莫冉都没有这个把握。他却视若无睹地接著笑道:“碧儿啊,如果你踏秋节还不醒来,那麽……唐家,我会一个个地杀光!”
唐泽骤然握紧了拳头,“你不用威胁她。”
“是吗?如果她不在乎,那麽,祭祖节,轮到你的小墨了;春始节;便是云王;”龙胤风说到最後,声音几乎都哑了,“龙抬头之日,本王会毁灭整个龙凌上上下下千万条姓命,来陪你一起下地狱!”
如此狠毒的誓言,叫在场所有男人都惊讶了,苏含远远地看著龙胤风的侧脸,心中苦涩极了。他们看到的,永远只有帝王表面的狠毒和霸道,帝王心中的苦楚和泪水,谁又能懂?
此刻他多麽希望自己能上前看上一眼,无论场面多麽的难受,他都愿意去承受。可他却是不敢,在这麽多大人物面前,谁能看到一个连男人都不是的人内心的痛苦。
此刻所有人都瞪著龙胤风,他泪眼模糊地别过头去,因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池中的人儿眼角陡然滑出了一颗清泪,很快便融入了水中。
“苏含!”龙胤风突然出口,令苏含惊然醒来,“奴才在。”
“本王命你替本王守在这儿,每隔三日须寄去一封锦书,如实告知这儿的一切,如果她醒来,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苏含惊喜交加,不敢相信这麽好的事会落在他身上,王留他在这儿,分明是想让他监视他们,但这意味著,他有机会看到她,有机会陪著她了。他慌忙上前跪下,“奴才遵命,奴才感谢……”他该说什麽,谢谢他的厚爱?谢谢他的体谅,谢谢他的信任……不,这样的说辞似乎都不对。
龙胤风望著莫冉为她施展灵术,看著龙胤墨为她调理心脉,听著洛羽为她弹琴诉情,心情翻江倒海,难受极了。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为她做点什麽,却发现自己对她来,也许是最没用的一个。他只能静静地坐在泉边,整整一晚,痴望著水中的人儿,任由记忆在心里流淌。
快乐的,痛苦的,欢笑的,吵架的,疯狂的,怨恨的……最终通通化成了痴恋的爱,“碧儿,你可不要太顽皮了,早点醒来吧,风可是会说到做到的。”
龙胤风从来没有如此烦恼过他的责任、他的天下,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是云王,亦或是龙胤墨。
得到的,失去的,便在这得失间渴求著平衡!
柔柔的呢喃,瑟瑟的叹息,绵绵的相思,在悲切中交织成一曲愁肠的离别。在不眠不休地痴望了两天两夜後。依然是黄昏,龙胤风孤独地走下了山崖。望著他的背景,苏含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悲欢离合,如假似真,苏含,你已经彻底地背叛了我。”莫冉的声音没有愤怒的责任,却有著深深的悲伤。
“苏含对不起公子,苏含只求……来生再全心全意地侍候公子。”苏含悲泣地跪下,垂首匍匐在地。
“他这麽大的动静,你若早告诉我,也许我们已经成功了,又或许,今日她不会躺在池中,生死不明。”莫冉蹙眉望著天边的云团褪为淡红色,“你一人的变数,引动的也许是她生命的未知数。”
“对不起,苏含忠义两难全。”
洛羽看著卑微的苏含,叹道:“好了,事情既已发生,你怪他又有何用?”
苏含连忙道:“洛神师,是我对不起公子,公子要杀要剐,是我的命。”
“命是你自己的,你已经选择了为你值得付出的人而活。”洛羽劝道。
“这麽说,是我不值得他为我付出了。”莫冉冷笑地哼了声,转身离去,苏含看他消失的脚步,心里难受极了,他情愿他给他两巴掌,或吼骂一顿,也比这样无言的怨怼来得舒坦。
“别为他难受,他是这样的人,他跟你家娘娘一样,若生气一般都憋著,过後就会好了。”洛羽扶起苏含,“
“我家娘娘……”苏含为这个词感动不已,原来她与他,还有一丝联系的。
“走,我带你去看看她。”洛羽含笑地引著他走向了泉边,苏含感激涕零,怯懦地看过一旁的龙胤墨和莫冉,朝他们各自行了个礼,这才颤巍巍地走向了泉边。
当他目光落在如白玉嵌在碧蓝池水里的人儿时,呆愣片刻,只觉得脑门一热,慌忙退後几步,瞬间捂住了鼻孔。常侍候在帝王身边,女人的胴体他不是没见过,唐碧的娇躯他也是见过的,但没有此刻来得惊心。
苍白,性感,诱人……各种感官一齐涌上了心头,令他心潮澎湃而忍不住鼻血直流。收到莫冉和龙胤墨不悦的目光,苏含心头羞愧极了,他们一定认为他一个公公也敢色心大发,存心找死。
“苏总管,过来。”唐泽适时地招了招了手,苏含慌忙擦了擦鼻血,得救般小跑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在这,但公子和国师未为难他,肯定是有他存在的道理。
“做饭你会吧。”
“会!”苏含连忙点头,虽然他比不得高公公那绝佳的手艺,但在众公公里,算是不错的。
“洗衣你会吧。”
“这个……会。”他不明白这麽简单的问题,唐大将军为什麽问得这麽慎之又慎。
“那好,从今往後,我砍柴挑水,你洗衣做饭!”唐泽下达著命令,在他脸色微变时,连忙道:“这是为你家娘娘准备的,不许推辞。”
“是!”其实苏含是想说,你挑水来我做饭,听起来好别扭。
此後,四个男人的衣食住行,便成了苏含的责任,他不仅要负责他们的饭食,还得整理他们的房间,清洗他们的衣衫。好在,这一切的忙碌有了最大的回报,他们允许他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她。因而他尽量地把能做的事情都带到她身边去做,譬如像现在,他边摘著菜,边看著池中的人儿,时不时有蝴蝶蜻蜓飞过,落在她娇乳上,权且当作休息之地。这种时候,他会趁所有人不注意,长指夹著菜叶飞射过去,替她赶走骚扰她的生灵。
三日後,他在她身边伏案写著,边写边念,仿佛是在念给她听。
“前晚墨亲王和国师大人先後治疗後,由墨亲王守夜,次日洛神师接班,下午唐大将军守著,晚间又轮到了墨亲王……期间娘娘在国师大人的……”苏含脸色微红,却是思索半天才写著,“特别治疗下,娘娘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不过连手指都没动一下,似乎是国师大人的揣测……”
写完,苏含抽了个时间下山,黄昏回来的时候,惊讶地看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亦心。
“亦心姑姑怎麽来了?”苏含连忙上前,亦心一见苏含,顿时忘形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在另一个男人的凝视的目光下,她讪然松开了手,介绍道:“苏总管,这位是……”
“请唤我苏含。”在这里的几日,苏含生活在男人堆里,越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使得他慢慢地感觉自己像个男人般生活著,此刻亦心的一句总管,立即掀起了他心情心底最深的伤痛。
“离歌。”面前的男人主动伸出了手,“苏先生好。”
苏含对他的尊重感激不尽,这个离歌他是有所耳闻的,看来娘娘选中的,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倒是没有伸手,只是浅浅一笑,“常听王赞雀离先生,今日一见,果真是个貌双全啊。”
“承蒙碧漾娘娘厚爱,离歌惭愧。”二人客套几句,苏含便赶忙去准备晚膳了,亦心也连忙随之而入,与唐泽擦肩而过,面色骤然苍白,仿佛怕极了般,垂著头颤抖著走过。
而唐泽似乎根本就没看见她,却对离歌充满了敌意。若非今日他的到来,他还不知道那日戴著面具伤他的人就是此人,在唐泽心里,那日唐碧落下悬崖,他离歌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