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种由高公公亲自烹饪的精致佳肴送了过来。莫冉夹过菜放在唐碧的碗中,“碧儿饿了吧,来,吃点。”唐碧含泪咬着唇,却是咽不下饭菜。
三人用过晚膳,二男凭栏听雨,唐碧在室内幽幽地弹着琴。洛羽看着一脸冷淡的莫冉,低叹道:“她不恨,你也不恨吗?”
“恨,怎么不恨!”莫冉抱臂而立,蓝眸跃火,“但我们若让她看到了恨,便是对她的失身在意了,这只会加深她的难堪。她能完整地说出来,是怕我们担忧而猜疑;她说不恨,是盼我们释怀,怕我们冲动,她的用心良苦,我们不能不顾。”
洛羽沉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她难过,我痛苦。”
“这件事追究起来,唐泽是主要元凶,但却是雪公主和洛雪造成了,对于雪公主,我们责不得,怨不得;而洛雪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痛苦地摇头,“可对于唐泽,我们……时机未到!”
“难道就这样令她蒙受屈辱?”洛羽心痛难忍,“她总是人前笑,人后憋屈,你听她的琴声,幽怨而清冷孤傲,如此下去,总有一天,她的心被刺得遍体鳞伤而坚强后,你我……都被会摒弃在心门外。”
“纵然杀了雪公主,灭了唐家,也治愈不了她的心灵。”莫冉忧郁迷离地眼神透过窗格望着屋内的唐碧,“唯有靠她自己开悟。”
“现在的她看起来真让人揪心。”洛羽哀怨低叹,“你若看见她与吴大官人的那一场比剑,你会觉得她是多么的灵动。”
“听你这么说……似乎她真的很喜欢剑?”
“她的坚韧,她的勇敢,她的顽皮……在比剑中释放无遗,真的真的令人着迷!我喜欢那样的人儿。”洛羽说到这儿,泪水沾湿了眼眶,“我真希望她每天都快乐得像个孩子。”
莫冉看着室内人儿低垂着头,细致纤长的手指如拨弄着琴弦,指随音动,心若悬浮,似乎已沈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孤单,幽冷,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无法窥视,捉摸不透的惶恐。沈思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这雨,恐怕要下到明晨了,你去叫那小子,寻个武场……”
洛羽喜出望外而去,不稍片刻便回来了,唐碧正坐在古琴前望着窗外的雨,怔然发呆。
“虽是唐家的地盘,但姓吴这小子人脉还不错,他说有几个镖局求他赐过剑,那里可比一般的武场大了很多,他已先行准备,很快便回来。”
“嗯!”莫冉慵懒地坐下,喝了口茶,“你去把小雪那儿的链蛇骨剑拿来吧。”
“我不想见她。”洛羽眸光暗淡下来,“这孩子,让我失望了。”
“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去见她一面吧。”莫冉搁下茶,低声下气地请求,“她再怎么错,终究是我的……”
“别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她与我,虽只有师徒之名,可我对她的期盼,一点也不比父女之宠,手足之情少,她竟然与雪公主一起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叫我如何原谅她。”洛羽伤感地垂下眉来,“我疼她,忍她,不是因为你莫冉;同样,我怨她,怪她,也不会因为你而妥协。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莫冉眉头纠结,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懂,爱之深恨之切,我不逼你,我去吧。”
“你最好别去,这些天你对小雪好,她心里也吃味得很。这时候她处于最脆弱敏感的时期,且又十分依赖你,你若有半点对别的女人宠溺的迹象,她便会感觉到被抛弃,进而对你绝望的。”
洛羽的警告令莫冉左右为难,“小雪闷在房里一直哭,我怕她……”
二人对视沉默不语,而后看向了唐碧,她的手已离开了琴,细细地抚摸着某物,看到那条垂下的青丝,便知是龙胤墨的圆月弯刀。原本锈迹斑斑的小刀,在她时常的摩娑下,竟变得闪闪发亮了。
澄亮的刀身映出了自己憔悴的面孔,无神的眼眸,叫唐碧的心陡然抽痛了。看着刀,勾起了小墨的影子,还记得那日他持刀快如闪电般加深了那道箭伤;还记得她以指绾青丝,割下他的长发;还记得他握着她的手,将小刀夹含在掌心──“姐姐,天涯海角的牵挂,抵不过一刻相拥的温暖”……
唐碧想着思着念头,泪水缓缓地滑了下来。
天涯海角的思念,只为了重逢相拥的温暖,小墨,姐姐会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这时,吴少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沈寂。
☆、(28鲜币)107。淫雨车欢少南苦
透过雕花红木窗,穿过朦胧大雨,望着莫冉等三男拥着唐碧走入了雨中,踏上了马车,两个女人心都碎了。“咱们不可以这样坐以待毙了?”
“我不敢再做了,师傅……已经不要我了。”
“若不是你愚蠢而心急,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我……我好怕国师大人!”
“怕什么,他又不敢吃了你,难道你不想抢回你的师傅了?”
“我……”
“好了,今晚你乖乖地听我的就行了,我就不信搞不定他们!”
“可是……”
“咱们这是要去哪?”唐碧不解他们为何冒雨将她带了出来,洛哥哥陪着也罢了,怎么吴少南也跟着来了?难道是替她找回一个公道?或找唐泽报仇?
“下雨闷在屋里无聊,陪你到处走走。”莫冉收起伞,弯腰走了进来,与洛羽一左一右坐于唐碧身边。
“可是,这么大的雨,让他赶马车,感冒了怎么办?”唐碧惦记着吴少南淋着大雨驾着马车,担忧不已。
“感冒?”洛羽替她拂去发丝染上的水珠,含笑传情道:“小丫头又从哪变出这么新鲜的词儿?”
“我是说……发烧……受寒?”唐碧苦恼地想了半天,望着二人像看稀奇的样子,娇嗔道:“反正就是淋湿了会生病啦。”
“放心,他不会在乎的。”洛羽对莫冉递过一个若有所求的笑,“是吧,莫冉。”
“嗯!”莫冉淡淡道:“有我在,他死不了。”
“那是,我的莫冉神通广大呢。”唐碧晶莹的眼眸终于流露出灵动的光芒,话语间揉合着自然的娇媚,叫洛羽终于喜上眉梢。莫冉却是眉头紧蹙,脸有愧色,“承蒙碧儿瞧得起,莫冉真是没用呢,解不了碧儿的苦,救不了碧儿的难。”
“你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唐碧靠着洛羽,拉过莫冉的大手,像鉴赏艺术品般地细致地抚摸着,“洛哥哥的手骨节精巧,天生适合弹琴,莫冉的手如上好的瓷器般白里透亮,指甲透明泛红,可真美得一可一世,真该摆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
“博物馆?”莫冉眉宇精致,微微挑起却如女人般优柔,流露出丝丝浅笑的惬意,“再漂亮也是一无所处。”
“莫冉觉得它没用?”唐碧笑颜中透露出异样的光彩,叫莫冉蓝眸一颤,心底领会到一丝悸动的气息,忍不住吁了口气,这丫头,一个简单的意指,便叫他异想翩翩。“如果说脱掉碧儿的衣裳,抚摸碧儿的身子也叫有用的话……”
洛羽闻言仿佛被勾动了情火,低头望着向唐碧,却见她微恼地张着小嘴欲辩无语,脸红耳赤,不由得抿唇浅笑,极力压抑着跳动的欲火。他能压抑得住,莫冉可不愿意,分别了一晚的担惊受怕后,忍受了一上午的同床而眠兼嫉妒,这会还得极力配合她的脆弱,令他憋到了极点。
身心的疲惫唯有一场极致的欢爱,才能纡解,此刻被她挑起,他又岂容错过。
被她抓着的大手便有了自己的意识,溜出她的小手,快速地游上了她的娇躯。唐碧惊羞地瞪着他,急切地以眼神阻挡他的放浪,表示此时此刻天时地利皆不适宜,然而下一秒,却差点娇吟出声,莫冉已隔衣握住了她的娇乳,灵巧地抓玩着。
对于莫冉的放肆,洛羽是一清二楚的。唐碧紧贴着他的肩膀,急切的躲闪与颤动,使得她已经滑入了他的怀中,仰望着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唐碧的求助声还没出口,唇便被他攫取了。
唐碧不敢相信一向克制极强的洛羽,竟然也会做出如此大胆而荒唐的事来。她又怎么知道,对她的愧疚和担忧,早已令他心身俱疲,当莫冉拥着她躺下时,他多想能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来安定心神的恐慌和空洞。
可他看到归来的人儿如瓷娃娃般脆弱,他只得承受着,痴傻地看着。
小嘴惊讶微张,洛羽已快速地探入了舌尖,却急切地乱搅着,用力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温暖和香甜气息,洛羽的情动,他的急躁,叫唐碧心漏了好几拍。
二人的深吻的情面令莫冉气恼,却被给挑起了极强的欲火,原来看着她与别的男人欢爱,竟会挑起他的热情,这种感觉……淫靡,却不厌恶,很异常啊。心思无瑕理会,动作随情而动,大手已优雅地抱起了她的长腿,提抱了起来。如此一来,唐碧呈横躺之势,上半身落在了洛羽的怀中,下半身搁置莫冉的怀中。
“唔……不要这样……”唐碧如猫咪般欲迎还拒,语音却被吻成了碎断,“马车……吴少南……外面……”
“能让他听着,是他的福气。”莫冉低傲地阴笑,洛羽心头颤栗,这家伙,又来了,同样的伎俩折磨完他,又来折磨吴少南了。明明他可以以灵术阻隔声音溢出,却偏偏不这样做。
“还愣着干什么,时间不多。”莫冉冷然道:“不想要就滚出去。”
“人家不想要,能不能滚出去?”唐碧羞怯难忍地低声哀求。
“想得真美!”莫冉扬唇失笑,大手直接抚上了她的敏感幽穴。洛羽望着被情欲沾染,却极力忍耐的碧儿,深深地吁了口气,“小碧……我们……只想让你舒服,才能心存踏实。”
“可这儿,是马车……啊……”唐碧咬住了唇瓣,极力屏住呼吸,却憋得小脸通红。莫冉的长指隔衣捏揉着她的敏感蜜唇,酥麻的快感叫她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被两个绝色美男当着另一个青涩少年的背后,放浪欢宠着,而这个少年却极具小墨的影子,叫唐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皆处于紧张却兴奋的感受中。
洛羽毫不含乎地吻去了她的紧张,一口柔美而好闻的气息输入了她的喉中,缓解了她的憋气,唇舌缠绵间,大手也不自处主地抚上了她的胸脯,掬玩着她的娇乳。
唐碧虚弱地抗拒在猛烈的情爱彻底瓦解了,白嫩的小脸上泛起了妩媚的绯红,澄亮的眼眸浓情迷离起来。此时她浑身软绵,小手却紧张地揪着洛羽的衣衫。
莫冉的长指如蹂躏般开始愤力揉玩着她的娇穴,他灵巧的爱抚下,娇穴已潮气浓郁,尽管隔着一丝薄纱,却叫唐碧忍不住地夹紧双腿,挺腰扭臀,颤动起来。
“乖,别乱动。”莫冉勾住她往下滑的腰,仿佛隔纱取欢已不够畅快,长指三两下便解开了她的亵裤,当火热而完美的长指毫不犹豫地挤入她的娇穴内,她终于忍不住娇吟起来。
“呵……”洛羽不想让她觉得太压抑,极力地吻舔着她的余音,搅碎她的欢吟,此时,不甘人后的大手已从衣领探入,推下了束胸的白缎,顺利地握住了弹跳而出的娇乳。柔腻而极具弹力的娇乳在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指尖下,颤悠挺起。
被两个男人同时放肆又明目张胆的把玩,与赶车的吴少南仅一帘之隔,相距不到两步之遥,如果他察觉不到,那他就不是人了。
可他吴少南不但是个人,还是个极为精明,极为正常的男人。背对身后极致而放浪的欢淫,他的除了苦涩痛楚,还有那被挑起的强烈欲火。他们可以放肆地爱她,放浪地宠她,可他呢?却连看都不敢正眼去看,连话都不敢随便说一句。
他的痛苦,他的憋屈,他的担忧,他的浓情,他的欲火,又如何能纡解?是天地间的暴雨能浇得灭,洗得清吗?一个是强悍诡异的国师,一个是温润知心的音师,他一个小小的铸剑师,即使再加上誉名一剑飘红的剑客,也不足以与之媲美啊。
人家乞丐能闻菜香而填饱,他吴少南却是听媚吟而饥渴啊。
掀一帘便可阻挡,举长剑便能打断,但他不敢,他害怕被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训斥着赶出来,害怕被她责骂他的不解风情……他们太过分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明知道他……多么的爱她,多么的想要她。
满腔的爱与嫉,满腹的情与欲,皆付诸于手中的鞭子,愤力地抽着奔驰的俊马。他只求这场欢爱,能早点结束,只求这段折磨之路,因速度而变得短一些。
“碧儿……你咬得我好紧。”莫冉蓝眸深沈,故意邪气地调笑着,长指如阳物般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搅得内壁酥麻极了,湿润透了。
他还敢说,此时此地当着洛哥哥的面也就罢了,竟不顾外面那个男人的存在,就这么狂肆地玩弄她,真不知道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