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船已经开出,再有两日就可到达洛河镇了,
不过等到那时,王家必会发现异样,到时脱身可就难了,
于是开口道:“张管事,我此去的地方,你还告知于何人了?”
“公子,此事我也不知,是王金安突然叫我过去,然后就取出酒来,让我……
绝对不是我告诉王金安你的下落,再说之前我也不认得您就是李家的三公子。”
“是吗,邹德中,他说的可对?”
“的确如此,是王金安的一个护卫来说的,他应该认得你,
当时我也屋内。”邹德中回答道。
“这么说来,除了那两个护卫外,这个船上就只有你们二人知道我此行要去何处了吗?”
“这……李公子……”闻言,邹德中突然觉得不对,
李云决的话,明显是想杀人灭口了,要不然以后王家追查下落,岂不是自寻死路。
而李云决紧接着道:“邹掌柜,此船驶向何处?”
“回公子的话,本船三日后就会到达玉溪镇,
随后就会转移货物,运往各国。”
闻言,李云决心中一动,可是转眼间便又暗自叹了口气,
这里距离金国太远了,否则到可以考虑一下,将这船货物给吞并了,
不过如今显然是不可能了,随后他又问道:“那船上装载的都是何物?”
邹德中也不知李云决问这是何用意,可也不敢不回答,
于是道:“其中大多数都是丝绸和布匹,我东新国气候温润,因此出产的丝绸品质绝佳,
在其它各国供不应求,而如今的王家几乎垄断了丝绸的运输,
剩余之物都是些我国的特产了。”
既然不能得到,那王家也休想拿去,李云决转念一想,心中便有了定计,
王金安此人绝不能留他性命,王家之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因为就在数月前,也就是他李家被人诬陷,被迫迁往金国之前,
家主李暮曾经遣散之前李家的下人和仆从,可这王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竟然以通敌卖国之罪,要灭李家九族,连这些下人也没有放过,
至于以前与李家有关系额人更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要不是国相司徒远即使禀命皇上,此事的牵连将会更加广泛。
不过李云决不是王家之人,此事只和王家有关,他还不会肆意滥杀无辜,
于是看着二人,片刻后才道:“今日,我只要王金安的性命,
不过我要去何处,此事倘若让他人知道,
我定不会放过你二人。”
闻言,邹德中与张毅顿时面色一喜,最起码现在性命是无忧了。
就在毫无防备之时,李云决突然出手,右手翻飞间,
两掌拍出,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晕厥了过去。
随后李云决为王金安解开穴道,说道:“王金安,你王家为了一己之私,
竟然灭了哟李家一族,今日我就要为他们报仇,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整个王家为你陪藏。”
话音刚落,顿时纯均出鞘,而王金安被点了穴道,已经过去了一晚上,
全身麻木,似乎没有了知觉,就在他稍微恢复一些时,缺听到了李云决的话,
回过头来,有一眼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邹德中二人,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这二人已经被李云决给杀了,随后马上醒悟过来,
就在剑芒将要落下的时候,王金安突然叫道:“公子饶命……”
“你还有什么遗言?”李云决剑势一收,冷声问道。
“李公子,其实我并不是出来9游玩,而且这艘船上也不只是普通货物,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将事情的本末告诉你。”
听到此话,李云决心中也不走的有些意动,可还是闭口不言,随后突然挥剑扫来,
王金安不在讨价还价,急忙道:“公子饶命,我这就说。”
而李云决则沉声道:“你最好不要说谎,否则死的比谁都难看。”
“是是,是,公子我这就说,其实我真的的目的是到玉溪镇,
和一个人做个交易,而这艘船上的丝绸也都是遮人耳目,
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三千枚雷震子。”
闻言,李云决心中可是惊涛骇浪,如此多额雷震子,如果让他得到,
对敌人也是具有很大的震慑作用,可是此物朝廷管制的非常严格,
一般人就算能够得到一些,最多也就数十枚。绝对不会超过一百枚的,
可是这王家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如今的东新国,
真的就让王家一手遮天,可是皇上也会放任不管吗,况且兵马大元帅罗震首先就不会同意,
要知道罗家在东新国可谓根深蒂固,如今的罗家家主,
也就是兵马大元帅罗震,此人年近六十,可他一人却掌管着东新国三分之一的兵马,
而且他的大儿子罗虎还与皇室联姻,说起来当今的天子还要称呼罗虎一声姐夫,
因为他的四姐,也就是媛徽公主下嫁进了罗家,为罗虎的正室。
有这个罗家存在,断然不会让王家一手遮天,随后道:“三千枚雷震子,
你以为你们王家真的就可以在东新国肆意妄为,
此物朝廷管制如此的严格,就算我李家当年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
第一百四十三章弃船离开(下)
“李公子,我的话句句属实,如若不信,
您尽可前去一看,就在船仓的中央,那些箱子内便是雷震子。”
“即便是,哪有如何,难道你还指望拿着雷震子能够换回你一条性命吗?”李云决讥笑道。
“如果真的可以,李公子愿意绕我一命吗?”知道已经有些心动,王金安这才如此问道,
毕竟在金国也面临诸多危机,此时的李家说不定正需要这些东西。
“是吗?你可别忘了,这天下还是可不是你王家的天下,
你又怎么能保证这一船的货物会顺利运达金国去。”
“只要李公子保证不杀我,在下一定会有办法。”
“一面之词,让谁能够相信。”话音刚落,李云决却动了,
手起剑落,还未反应过来的王金安便迎面趴倒在地面上,
脖子上一道细长的剑痕,血流不止。
对那三千枚雷震子,李云决当然是垂涎不已,可是听王金安刚才所言,
王家权倾朝野,势力如日中天,说不定现在已经发现不妥,
他不能冒这个险,而且必须设法离开此船,否则等王家派人追来,
可就麻烦了,不过这条船上既然有三千枚雷震子,
当然不也不能让王家得到。
既然王金安已死,李云决也不在屋内停留,随即打开房门,
可门却有几人,都被吓了一跳,看到出来的是李云决,顿时都脸色一变,
不过也不敢离开。
李云决依然面无表情的走出,目光扫过几人,随后落在了周生的身上,开口道:“刚才之事你办法不错,
可你绕你一命。”
周生顿时大喜,连忙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我来世一定……”
“好了,你可知有什么方法离开这艘船?”李云决平时最不喜爱这类阿谀奉承之人,
打断他的话,随后问道。
闻言,周生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此人要离开此船了,
于是道:“还有两条备用的小船,乘坐它就可以离开了。”
“很好,让人将船放下水,然后都回到各自的休息之处,
谁也不要出来,否则……”
“是,李公子,小的这就去。”说着,好忙跑来了,
身旁的几人也都一同离开了此处。
片刻后,只见周生一人过来,小心翼翼的道:“公子,按照你的吩咐,船已经放下水了,
其余的一干人等也都回到了仓房内。”
“你也去吧,记着,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要出来,否则,死……”李云决沉声道。
这周生也不敢停留,慌忙的跑开了,随后李云决在船上转了几圈,
果然没有看到一人,在甲板的西边,水中正有一条小船。
随后李云决来到船仓内,这里是堆积货物之处,在最里面,
他果然发现了几个大箱子,果不其然,撬开之后,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全部都是雷震子,看看王金安的话并不假,
随后李云决在里面,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才又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他出来后,拿上自己的包袱,
乘坐小船便离开了。
这条运河宽约百丈,可水流平稳,李云决的小船顺着水流而下,
半个时辰后就靠岸了,这里比较偏僻,四处并无人家,
而且岸边水草丰盛,前面一望无际,都是茂密的树林。
上岸之后,李云决便丢弃了小船,开始步行,
沿着这条前方的小路,一直顺流而下,可是不知这里是何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已是五月中旬的天气,不过今日天气有些阴沉,并不是很热,
一直走了三个时辰后,李云决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村落,
可此时天色渐暗,按照如今的速度,何时才能到达洛河镇,
此行的计划是三天内到达洛河镇,随后在前往万寿山,可是此时看来要改变计划了。
随后李云决快速靠近,面前是半人多高的篱笆,
里面是三间茅草屋,异常简陋,而且有些破旧,
李云决走进后,轻扣了几下门,片刻后出来一人, 六十左右,
黝黑无比,身上穿的粗布制的衣物,上面已满是布丁,
不过浆洗的非常干净。
看到门外的李云决,此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我乃是去往洛河镇,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可否容我停留一晚?”
“此去洛河镇,最少还有三天的路程,而这里也只有我们这一个小村落,
如果公子不嫌弃,就请进吧!”
“多谢!”然后李云决随此人一同进入了屋内,
而这个人介绍道:“我叫陈忠,这里只有我一人居住,
最左边的那间屋子,就让公子屈就一晚了。”
“老伯哪里的话,能有个容身之处就很好了。”李云决连忙道,
随后又问道:“老伯,这里是何地,为何看起来如此荒凉。”
“还不是附近的那条运河,为了修筑运河,朝廷不顾百姓的疾苦,
连年征调民役,数年之间,我们最近的地方,所有壮丁就被征用,
回来的人却寥寥无几,于是在这之后,很多人便迁徙去了别处,
只留下我们这些即将入土之人。”
听了陈忠的叙述,李云决久久未曾言语,如此重的赋税和民役,
谁又能承受得了,随后他又问道:“为何老伯你不离开这里?”
“我已是半个身子入土之人,也不想去往别处了,毕竟在这里已经六十年了,
而且我的两个孩子至今未曾回来,如果他们归来够,找不到我哈哈怎么办? ”
闻言,李云决心中顿时一怔,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也走着深深地震撼,可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仅凭借他一人之力,又能改变多少那?
随后李云决说道:“老伯说的对,说不定他们明日就回来了。”
而陈忠的脸上却不见任何喜悲,或许他已经等了无数日夜,如今不在抱有什么希望了。
而那些国家的主宰者,有又谁能够体察民生疾苦,
他们只知集中权利,成为永远至高无上的存在,
自古以来,还不都是将百姓置于水生火热之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洛河镇
久久无语,沉默片刻后,李云决不在多想,随后说道:“老伯,
你也无需多想了,如今朝廷奸佞当道,祸乱朝纲,
不过这只是一时,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所改变。”
因为私下通过了解,而且他的爹李暮也曾经说过,
才登基不久的天子东懿,绝对不是一般之人,或许他是在顾及什么,可李云决觉得,
要不了多久,他将会把整个东新国,重新整肃一番,
朝廷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东懿必将权利回收,
否则那个皇帝又会容忍,三分之二的兵权唯外人所掌管。
而这时,陈忠则说道:“公子所言甚是,不过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又能如何?”
随后苦笑一声:“公子稍后,我去为你准备饭食。”
李云决点个点头,没有在言语。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犹如浓墨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偶尔可以看到几处地方,散发出昏暗的烛光,
闪烁不定。
片刻后,陈忠已经将饭菜准备好,过来叫李云决用饭,
两碗稀饭,一碟小菜,可看到这些,李云决竟然不知那稀饭里面的为何物,
而这碟菜也应该是某种不知名的野菜吧!
陈忠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这些小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
公子先将就一下。”
“老伯哪里的话,你能够容我借宿一宿,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满。”
陈忠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二人便开始吃饭,
一会后后,已经用毕,李云决便过来休息了。
此时,万籁俱寂,没有一丝嘈杂之声,可李云决的心中却无法平静,
窗外,一轮弯月悬挂于空,月色倾泻而下,透过窗柩,
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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