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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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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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安。”高方平再次敲下堂木喝道:“你前番作乱,在陈留县造成国朝重大灾难,乃刑部在册特级通缉犯,此番又于高唐制造血案,罪大恶极。但念其迷途知返,有自首情节,并提供线索帮助高唐破案,存在事实有功。本官依大宋律免除其死罪,判处五十杀威棒,其后发配信安军戴罪戎边,有生之年不释放,终身不得回归内地。”
  裴炎成铁青着脸,绝对不想放过孙安,但是既然高方平主审,认定了他的自首情节,提供线索配合破案的功劳,这两个因素在,基本上高方平判决略轻,却也算是合格。
  县衙捕头薛元辉红着眼睛,他曾亲自在城门血战,手下死光了,然而如今主犯孙安的死罪却在小高的手里免除了。于是薛元辉非常的悲愤!
  薛元辉这家伙是个蛮有趣的人,在水浒之中是高廉的心腹武将,以炮灰的角色出场,和梁山军对阵的时候,单挑小李广花荣,被花荣用计击杀了。尽管是炮灰,也基本是死得其所,为国捐躯的典范。和那个在陈留县被贼兵吓跑而掉了脑袋的黄都监,是绝对的两种人。
  身为高廉的心腹,高方平相信薛元辉这家伙没有多清廉,却是一个相对合格的朝廷鹰犬,没错,他的老大高廉也是,能力是有的,和梁山战的也算是有声有色,一点也不怯懦。
  此番城门攻防战,士气如此旺盛,某种程度上也得感谢高唐县的三大都头:薛元辉、温文宝,于直,这三个高廉的爱将都是狠人,功不可没。


第三百五十四章 官场的打仗
  高方平判决了之后,看着薛元辉道:“薛都头,本官已经判决,你不执行还等什么?”
  “大人!”薛元辉戾气深重的抱拳跪地吼了一声道:“卑职无法执行这个判决,温文宝于直战死,一百多兄弟为国捐躯,怎能如此草率的放他活命?”
  高方平冷冷道:“本官的判决依大宋律而行,不容更改,我让你去执行,你是傻子吗?”
  高方平专门加重了“你去执行的语气”,然而薛元辉这个傻子依旧没领悟。
  裴炎成铁青着脸,招手。
  然后薛元辉起身过去,凑近裴炎成。
  裴炎成低声道:“我也想斩了孙安,但是高方平已经判了,官府不能朝令夕改,这个不容存疑。孙安必须活命,也是要点。但是五十杀威棒你怎么打,你是执行人,高方平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打的偏差一些也没问题。如果我是你,我就用其中的十五棒打偏,击碎孙安的手腕,膝盖,脚腕,基本上他也就残废了,在信安军活不了太久的。大宋律不能判处挑脚筋手筋,但是我确定杀威棒却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你认为呢?”
  “明白了。”薛元辉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孙安虽然被免去了死罪,当然同时也就残废了,一身绝世武艺报废了,被关进了大牢,等候河北东路提刑司审核高方平的判决之后,就会压赴信安军区戎边。
  连续的突袭审讯判案,就算效率在高,判柴继辉好孙安也花费了五日之久。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打仗赶时间了。裴炎成戾气相当的深重,仅仅柴继辉伏法他念头是不通达的,正在依据案情,根据各方面的人证物证、人物关系,犯罪逻辑,进行深挖,他希望把柴家之内,但凡知道情况有跟着柴继辉作孽的人却全部撸了。
  不求一网打尽,但是必须把大部分的都抓了。
  事实上裴炎成这么做已经是很良心的表现了,起码他还调查一下,换其他人的话这种情况不用调查,是全家有罪的,包括家丁。通常会一个家的女眷进入官办的窑子“服役”,然后一个家的男丁去厢军的苦力队服役。
  老裴没有一刀切,从柴家的亲信嫡系之中又深挖了三十几个知道情况,或是帮助柴继辉的人重判,其余的家丁雇员什么的就遣散了。
  那些后面被深挖出来的人,可就不受免死牌的保护了,那是一旦查实,就被裴炎成杀的人头滚滚。
  所以目下高唐非常的血腥,城墙之上挂了越来越多的脑袋示众。因为那些家伙知道了孙安这个反贼滞留柴家而不发声,就是默认犯罪,又事实上由此造成了严重后果,于是也不等提刑司审核就斩立决了。
  裴炎成忙着砍脑袋的期间,高方平砸忙着查抄柴家的家产,必须赶时间。因为得到线报,高廉不认可高方平和裴炎成的利益划分,已经派亲信秘密前往博州,去请知州大人蔡攸了。
  作为博州的知州,只要蔡攸一到,基本上高方平和裴炎成就跪了,毛的别想带着一根从高唐离开。所以是的,现在也是官场内部的打仗!
  以往高方平每次发财,是会留点肉给本地官府的,但是那得看对象是谁。
  在孟州老常的治下,在陈留县张叔夜的治下,高方平一般会留下三层给他们。然而此番高方平果断行动,派梁红英亲自带队,带永乐军运着缴获的巨大财富西进大名府,之所以不回郓城,目的就是避开蔡攸所部的中途截击,因为郓城基本和博州城一个方向,带着臃肿的运钱队伍,很难在离开博州境内前避开蔡攸所部。
  真是半路被小蔡相公遇到漫山遍野的运钱队伍,不被他抢走就怪了。如果是山贼在运钱,倒是可以吓跑蔡攸和麾下厢军,然而是永乐军在运钱,那么梁红英和永乐军的军官,分分钟就被小蔡虐得死去活来的。
  此番就看运气了,鉴于高廉这家伙反水,胳膊往外,借助奸贼蔡攸的力量来干涉“家族内部矛盾”。那臃肿庞大的运钱队伍,能否在被蔡攸追上之前,离开从西南方向离开博州境内,这全看运气,以及蔡攸所部的行军素质了。
  行军速度和时间,就是这次的生命线。
  只要梁红英不辱使命,被追上之前离开博州境内,进入大名府境内就安全了,小蔡相公的爹是宰相也没用,他真敢带博州厢军进入大名府。那么梁红英是身怀高方平军令的,军令就是:把博州厢军列为叛军,全部吊起来打死。
  是的,规矩就是规矩,老梁不管博州政务,但是有权在博州军事行军,然而他小蔡相公则没有在大名府行军的权利。
  其实总体来说,此番高方平倒是从柴家撸走了总价值约莫三十万贯的财富。却也还是留了点汤给小蔡和大高了。起码在柴家之内留下了九千多贯铜钱的“巨额财富”做做样子。妈的那真的是巨额财富了,购买力等同于后世的进四百万元。
  如果后世某个县城查封了一个帮派,在现场缴获四百万的现金黑钱也很是有点壮观了,可以交差啦。
  何况,那些高方平拿不走的房产地契,柴家名下的进两万亩良田,好歹留在了高唐不是?
  高廉是贪官而不是昏官,留下一万多亩田在他的官府手里,他是可以作为突破口,做出一番事业的,他能留下多少、有多大的作为,就看他和小蔡撕逼的能力了。这个家伙总喜欢犯一些自作聪明的错误,喜欢“请神”。
  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希望他别被小蔡收拾的太惨就好了。
  老裴砍了许多的脑袋之后,如今他更是心系运钱队伍的安危,也逃离高唐了,听闻小蔡相公已经行动的消息,他戾气在重也是不想留下和蔡攸照面的。
  临行前,老裴抱拳道:“高唐任务基本完成,我去也,你收尾,祝福你小高好运,如果你没被蔡攸干掉,那么我在大名府等着,你记得来述职。”
  言罢,老裴就带着索超所部,犹如丧家犬一般的逃亡了。至于高方平怎么厚着脸皮和蔡攸扯犊子,妈的谁关心啊。爽快的在于,老裴这个监军乃是北京留守相公任命,无需找蔡攸述职。所以进来稀里哗啦的砍翻一些人爽爽之后,拍屁股走人回北京,无需管他小蔡是否高兴。
  然而,高方平根据规矩接管了高唐的民政权和司法权,且当时上报了博州,被认可了,那么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必须等着蔡攸来,对小蔡述职。
  权利和义务几乎对等,放出权利后高廉轻易收不回去,然而与此同时,高方平当然也轻易甩不脱,要留在这里顶雷,等着知州大人来审查高唐平乱的细节……
  留下而没有跟随梁红英上路的两个营,不断的有斥候从远方归来,汇报高方平:“相公,大事不妙,小蔡相公所部两百骑兵,得到消息后已经改道,朝西南方向追击梁红英所部。从行军上分析,梁红英恐怕很难避开博州的人了。”
  高方平叹息一声道:“这事得看运气了。那其中也有裴炎成的利益所在,此番老裴选择这个时候离开,我觉得是有原因的,老裴这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应该会和蔡攸在半路上去扯犊子。”
  “难道裴炎成大人敢攻击博州军队?”手下愕然道。
  高方平一口水喷出来道:“你想多啦,老裴当然不敢这么干,不过其实也有一些方法的,他鬼着呢,不用我教他。行了,现在这些事我左右不了,就不多想啦。”
  ……


第三百五十五章 先进的大宋
  高唐的紧张局面持续了十多日才基本停止下来,这还是最终没有乱起来的情况下。
  目下时值九月初了,在这个北方地区,早晚的天气已经变得很冷了。每过一个昼夜,那些处于山腰梯田的未收的粮食,都在危险一分。
  目下损失已经造成了,城内许多在山腰处有田的农户哭红了眼睛,初步估计能收回三分之二的粮食就幸运了。所以形式才平稳下来的时候,那些百姓不顾一切的全家老小上阵,去抢收属于他们的粮食。
  高唐损失这点粮食,对于高方平这个官老爷是非常可以接受的大幸!
  但是对于百姓几乎是灭顶之灾,那是他们一年辛苦的所得,有很多人都是佃户,也就是说田是地主的田,不论收成如何,他们都要把粮食交给地主最少六层半。他们自己留下三层半,这在以往够他们勉强的糊口,但是此番意外平均损失了三层左右的粮食,也就是说,除了缴纳给地主的,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凛冬将至”了,能否挺到明年,这得看执政官的良心以及水平。
  最大的幸运在于,山腰处有一半的田是柴家的。抄家之际高方平查阅过柴家和他们的“协议”,统一的收取七层佣粮。
  现在柴家被高方平整倒了,县衙就成了柴家的“合约权利继承人”。于是小高拿起笔一挥舞,定下了县衙的政策:但凡属于县衙的田,统一只收五层的租子,无附加费用,无潜规则费用。
  这个规则将来有可能被高廉更改,但仅仅是可能。所谓的政府尽量的不能朝令夕改,昏官不懂这个道理,但是贪官懂。高廉就是个贪官,或者说正在朝贪官的路线努力着。但他不是个糊涂人,他深深的知道有些东西可以贪,而有些东西事关名声政绩,不能去拉仇恨。那贪不到多少却会毁了官声和政治声望。
  所以就能得出结论,高廉一般不会更改高方平代理期间的这个政策。
  作为官员也没有不喜欢捞钱。大宋目下是官皆贪这个可以肯定,只不过是吃相好看与难看的区别而已。大宋律规定官员贪腐一千贯的斩刑,依照这个出发点,大宋全体官员都斩了或许会有冤枉,但是隔一个斩一个的话,应该会有一大群漏网的。
  好在朝廷还有个吏部,而现在又是张商英和时彦主持吏部工作,对政绩简历官声审核的相对严格。
  吏部的确杜绝不了贪官,但是这样的审核制度能让大多数上进的官员吃相不要太难看,需要官员们掌握一个平衡点,如果太过分带起坏名声、带起较大的事件,虽然士大夫免死,但是大宋没说过士大夫可以一直升官,较严重的任期结束就靠边休息了,是的不会罢官,但是就等着领取点干工资混吃等死。
  对于官员这个阶级来说,相比金钱利益,其实政治利益和官位对他们更重要。于是乎,这就是朝廷诸公的重要性,有一个好的吏部尚书,大宋一亿子民的生活就能上半个台阶。现在能指望的,就是时文彬的伯伯多活几年,将来他挂了,无论如何要把张商英推上位。这是吏部的重要性。
  刑部这个部门来说是针对民的,不是针对官。因为大宋的政治制度导致他们不会去查官。但某种程度上,依据宰相定下的政策,刑部的相公能在一定程度上节制官员的丧心病狂。比方说但凡斩刑原则上要提刑司审核,涉及数量超过三人的,一般要由提刑司上报刑部审核。
  这虽然蛋疼,却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节制官员悠着些的举措。因为若是天下的官员都如猪肉平一样可以胡乱挥舞屠刀,那么他们就能掩盖非常多的坏事,然后吃相太难看的时候就容易压制住各种消息,事件一般不会报出来。
  这就是法律对政治的妥协。拥有他的时代意义,也是大宋政权不建议随意判处斩刑的原因。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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