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告诉他,静谦之色,是你和楚欢联手而为,你说他会相信吗?”
“什么?”肖恒全身一颤,“你……是你告诉他?”当真是匪夷所思,“你……你告诉他什么?你自己才是策划者……!”
“我说了一些实话,也说了一些假话。”肖夫人幽幽道:“我告诉他在古水寺的时候,你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告诉他,那时候你喝醉了酒,酒后吐真言……!”
肖恒怒道:“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你醉酒之后闯到我屋里,还说你瞧不上静笙兄弟,说肖家如果落在他们手中,一定会败亡,我还说你和楚欢关系不错,楚欢甚至说要助你成为北山之主。”肖夫人嘴角带着浅笑,十分动人,“我只说了这些,并没有说是你害死静谦,但是肖焕章怎么想的,你应该知道了。”顿了顿,轻笑道:“我还劝肖焕章,说这些都是你醉后胡语,做不得真,但是肖焕章想必一定当真。”说到此处,瞥了肖焕章尸首一眼,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肖恒明白过来,“原来北山和西关这一战,就是你几句话挑起来的,难怪肖焕章会计划攻打西关。”
“男人做错了事情,就会赖到女人身上。”肖夫人轻叹道:“难道我说错了?肖静谦被害,莫非不是你和楚欢狼狈为奸所为?”
第一四二一章 无处话凄凉
肖恒张了张嘴,却是无话可说,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女人的算计之中。
他陡然间想到什么,失声道:“肖静笙……肖静笙难道也是你们所害?”想到肖静笙是在战场上被冷箭贯穿脖子而死,当时北山军一盘散沙,全线崩溃,而西关军在后掩杀,兵荒马乱,若是被冷箭射杀,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肖静笙死的却颇有些蹊跷,被冷箭所射杀,固然正常,但是射杀肖静笙的那一箭,却堪堪穿透肖静笙的脖子,可说是箭法极其精妙,如果说这一箭是冷箭,那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倒像是有人正对着肖静笙射出了那一箭。
肖恒此前并没有想这么多,毕竟北山兵败,从上到下,人心惶恐,而且死在战场上的又不是一人两人,数千北山将士葬身沙场,肖静笙被一箭射杀,倒也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可是现在想来,肖恒便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罗定西咧嘴一笑,露出牙齿,抚摸着肖夫人的腰肢,满不在乎道:“便是找遍普天之下,也不会再找到凶手……!”
“我明白了,那一箭并非你所射,你的箭法并不高明,而且身在战场,你又是极其显眼,若是射杀肖静笙,很容易就被人看到。”肖恒恍然大悟,“你当然是早就安排了箭手,找到机会,用西关军的箭矢,射杀了肖静笙。”
“倒也谈不上早有准备。”罗定西淡淡道:“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肖静笙会带兵前往救援,此人从没有上过沙场,我以为他并没有胆量上阵,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做在战场上射杀他的准备。”看了肖夫人一眼,嘿嘿笑道:“不过夫人却是早有计划,准备找个机会,在丹阳城内刺杀肖静笙,刺客我们都已经准备好,只是肖静笙自己找死,否则倒还可以多活几日。”
肖夫人展颜笑道:“肖静谦死后,肖静笙倒一直想要插手军务,他一心想要继承肖焕章大权,若无兵权在手,自然不会安心。他领兵出城救援,我想也只是想借此机会,立下战功,在军中建下威信而已,只可惜却自找死路。”
“你们步步算计,狼狈为奸,果然是狠毒。”肖恒怒极反笑:“罗定西,肖焕章这些年待你不错,不想你竟然吃里扒外,背信弃义……!”
罗定西冷笑道:“背信弃义?肖焕章只是将我当成一条咬人的狗,他对我有何恩义?我的一切,都是拜夫人所赐。肖家……嘿嘿,你以为你们肖家是什么好人?除了门前那一对石狮子,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握起拳头,冷声道:“肖焕章自不必说,贪赃枉法,中饱私囊,野心勃勃,不说其他,便是制造冤案强娶夫人,此人的劣行可见一斑。至若他两个儿子,肖静谦残暴狠毒,又何曾将别人当做人看?至若肖静笙……!”看了肖夫人一眼,“与你肖恒一丘之貉,你以为只有你打夫人的主意?在你之前,肖静笙那混账就已经想要冒犯夫人!”
“什么?”肖恒变了颜色。
肖夫人冷然一笑,“你也不用稀奇,肖静笙暗地里几次三番纠缠我,有一次如果不是定西突然出现,我已经被他凌辱……本来我还想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父子相残,只是肖静笙太过愚蠢,我只怕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会坏了大事。”凝视着肖恒,“在你之前,我们是想过利用肖静笙对付肖焕章,但是最终作罢,比起肖静笙,你要谨慎得多,做起事情来,也比肖静笙更有头脑,不容易被人轻易看出破绽,若换做是肖静笙,很容易就被肖焕章识破……那倒是坏了大事!”
肖恒想不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心中对肖静笙更是生出鄙夷之心,但是随即一想,肖静笙意图非礼肖夫人,自己和他所为,又有什么分别?诚如罗定西所言,这肖家竟果真没有干净的地方。
“肖静笙兄弟既已死去,你们接下来的目标,自然就是肖焕章。”肖恒叹道:“你此番前来丹阳,当然不是为了照顾肖焕章,而是为了来取他的性命!”
肖夫人眼中显出怨毒之色,盯着肖焕章的尸首,就如同看着一条死狗,声音带着刻骨的仇恨:“不错,十几年前,我就已经想亲手杀死他,等这一天,我已经等到太久,已经迫不及待。你来之前,我就已经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他想喊,我用枕头蒙住了他,让他叫不出声来……他死前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对他下手,只怕临死前他能想明白,他的两个儿子,也都是死在我的手上……!”她忽然想起来,声音有些疯狂。
肖恒躺在地上,闭上双眼,事情的过程,他已经一清二楚。
罗定西在战场上,派人射杀了肖静笙,然后又将射手杀死,或许都已经毁尸灭迹,这种时候,莫说死一个小卒子,就是死上十个百个,也没有人去在乎。
肖静笙被杀的消息,罗定西自然是派人告知了肖夫人,肖夫人从俞昌来到丹阳,就是为了施行今晚的计划。
肖夫人亲近他,不惜与他违背伦常勾搭成奸,说到底,就是为了今晚,为了找一个替死鬼。
他今夜前来幽会之前,肖夫人已经杀死肖焕章,肖焕章本就苍老,再加上正在病中,虚弱无力,肖夫人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只是三十出头,正当壮年,一个正当壮年的妇人要杀死一个患病的老人,而且出其不意,这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肖夫人约他今晚前来幽会,便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本就是要找一个替死鬼,肖恒色令智昏,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香艳刺激的偷情,却不知踏入宅子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一个谋划已久的圈套,现在想来,罗定西在事发之后,竟然如此迅速便即出现,当然也是早有安排。
这计划阴险至极,不但将肖氏父子铲除,而且将肖恒卷入进来,做了替死鬼,杀死肖焕章的同时,也除掉了最后的继承人肖恒,肖家几位重量级的人物一死,罗定西手掌兵权,在肖夫人的帮助下,很容易就能够控制北山的局面。
一度在北山呼风唤雨的肖氏一族,彻底毁在了一介女流的手中,肖恒闭上双目,此时此刻,他已经无话可说。
罗定西却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来,沉声道:“该知道的,也都告诉了你,你也算是做了个明白鬼……!”看向肖夫人,道:“夫人,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也不必在这里耽搁时间了。”缓缓拔出刀,“肖恒杀死肖督,本将想要调查情况,肖恒却抗拒偷袭,本将无奈之下,只能当场将其诛杀……!”将手中的刀递给了肖夫人,“夫人,你若不好动手,我来帮你!”
肖恒睁开眼睛,他知道断无幸免之理,艰难抬起头,看着肖夫人,道:“你……你过来,我有最后一句话要对你说……!”
肖夫人微蹙柳眉,罗定西冷笑道:“夫人,我一刀砍了他,不必和他废话,免得他又玩什么花样。”
“罗定西,也亏你是统兵之将,还自称什么北山第一猛将,看来你只是个懦夫,我四肢皆被你废,你还在畏惧我?”
“畏惧你?”罗定西淡淡道:“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便要过来,肖夫人已经道:“且慢!”
罗定西回头,肖夫人却已经从罗定西手中接过大刀,缓步走到肖恒身边,刀锋向下,点在了肖恒的咽喉。
肖恒盯着肖夫人面孔,凄然一笑,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肖夫人没听清,蹙眉道:“你说什么?”肖恒无法动弹,她倒并不害怕肖恒会突然偷袭,而且大刀就横在肖恒的脖子上,蹲在肖恒身边,肖恒凝视着肖夫人,轻叹一声,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叔母,我问你最后一句话,你能不能回答我?”
肖夫人一怔,她料不到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喊她为叔母,蹙眉道:“你想问什么?”
肖恒问道:“我想知道,你心里是否真的有过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
肖夫人更是有些错愕,不想到了此时,肖恒竟然还在纠结这样的问题,淡然一笑,道:“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利用你,自然不会对你有什么感觉。”
“原来如此。”肖恒眼中划过失望之色,随即轻叹道:“也罢,叔母,只盼你日后能够过得好一些……!”艰难抬头,凑到肖夫人耳边,轻声道:“不要相信罗定西,他能出卖肖焕章,就能出卖你……不管你有多厌恶我,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听人说,一个人死的时候,带着恨意,就会化为怨灵,难以超生,所以我不会带着恨意死去……我会带着爱意而去,叔母,我爱你……!”猛然间向前一挺,喉咙一甩,锋利的刀刃顿时便割破了肖恒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肖恒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肖夫人,脑袋向后一仰,就此死去。
肖夫人先是吃了一惊,等见到肖恒喉咙鲜血喷涌,倒地死去,表情变的异常复杂,呆呆看着嘴角兀自带着浅笑的肖恒,一时间茫然不已。
她眼角跳动,娇躯轻颤,凝视着肖恒的脸胖,随即手上一软,大刀脱手落地,一屁股瘫坐在地,呆呆看着肖恒,全身颤抖。
第一四二二章 不得安生
肖夫人正自一片茫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香肩,肖夫人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只见到罗定西已经走到自己身边。
“夫人怎么了?”罗定西看起来颇为关切,“你气色似乎不好?是否……!”
“无妨。”肖夫人起身来,不再去看肖恒尸首,道:“接下来如何处理,你自然是明白的。”
“夫人放心。”罗定西含笑道:“不过肖焕章之死,如今倒不能张扬出去,我军新败,正是士气低落之时,如果此时肖焕章的死讯传扬出去,只怕全军上下的士气更会遭受打击。如今青州本地各府县的豪绅们正往这边送粮送人,一旦他们知道肖焕章死了,只怕人马物资都要撤回去。”
肖夫人微点螓首,“你说的不错,肖焕章的死讯,暂时不必透露。”
“只对外说,肖焕章患了疾病,夫人在这边服侍,一切事务,暂时都交由我来处理。”罗定西肃然道:“等到眼前的困境解除,夫人再借口肖焕章要回俞昌休养,那时候将肖静笙的尸首一同带回,等回到俞昌,稳定了那边的局面,再将肖焕章的死讯公之于众。”顿了顿,含笑道:“现在天气寒冷,尸体不会发臭,我再好生处理,耽搁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问题。”
肖夫人看起来十分的颓然,她大仇得报,本来应该一切轻松,但是神情看起来却兀自沉重,走到了椅边,坐了下去,看上去颇为憔悴。
罗定西却是走了过去,横身将肖夫人抱起,笑道:“许久不曾与夫人共赴巫山,想念至极,今日大功告成,当与夫人庆祝一番。”说完,满是胡须的嘴巴凑上前去,便要亲吻肖夫人的红唇,肖夫人却已经抬手挡住,勉强笑道:“定西,我今天很累了,要不改日……!”
罗定西“哦”了一声,凑到肖夫人耳边,轻声道:“夫人玉体在怀,我这个大老粗又怎能受得了。夫人只需要躺着,我来服侍夫人就好。”不顾肖焕章和肖恒尸体在旁,抱着肖夫人的娇躯,便往床榻边走去,到得床边,将肖夫人丢在床上,三两下除去衣甲,便要压上去,肖夫人蹙眉道:“定西,不要这样,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罗定西却是蛮横撕开肖夫人的衣裳,露出那两团丰腻饱满的雪白胸脯,在空气中颤动,如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