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兵之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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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兵之戈-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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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戈心里有些疑惑,像饮川这样性格严谨的人,会在他的生死关头用一个连自己都没把握的咒语来救他?谁知道那咒语是不是谁喝多了编出来的?这答案实在让江朝戈无法相信,但见饮川神色镇定,也不敢怀疑他,便道:“那咒语我都忘了,饮川大人可否再告诉我们一次,让每个人都记住,以后若是再出现危机,说不定能救命。”
  饮川摇摇头:“那咒语并不安全,是我见情况危急才让你试试,若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证,还是别轻易尝试的好。”
  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但话已至此,江朝戈也不好再追问,这件事始终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便暂时放在一边了。他现在完全沉溺在打通了三条经脉的喜悦里,想着自己两个月左右就能将炙玄召唤出来,他喜不自胜。他想了想,又道:“饮川大人,我还一件事想问您。”
  云息还在盯着江朝戈的腰封发呆。
  “请说。”
  “你知道我是异界人。”江朝戈说起了自己如何从自己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说完之后,他满怀希翼地望着饮川,“您知道我该如何回自己的世界吗。”
  饮川道:“看来将你送来这个世界的是个大巫。”
  “大巫究竟是怎样一种人?我只知道非常稀少。”
  “大巫其实就是上古巫祖的后人,这个问题,我要从巫祖给你说起,你才能明白。所谓上古巫祖,就是天神,但他们跟其他天神不同,大多不是正统修炼飞升而成,而是被天神‘招安’的异兽。”
  “什么!”江朝戈惊讶道,“上古巫祖是异兽?”
  饮川点点头,“他们的出现,比我们还要早远,他们具备各种各样的能力,御五行,操控时间、空间与速度,等等等等,力量之强大,与我们难分上下。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他们都被收归天神。万年之前异兽混战时,天神无力战胜我们,最后就将前身是异兽的他们放入了人间。我们和巫祖争斗了百年,这百年间,有些巫祖在人间留下了血脉,他们的后代都具有巫力,只不过血液经过万年的稀释,巫力一代比一代薄弱,但依然具有在普通人类看来非常神秘的力量。将你送来天棱大陆的,就是一个大巫,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和天棱国的国师有什么关系、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回去吗?”
  “我研究过巫术,尽管我不具备巫力,但我知道有一种巫术是可以以水为媒介,将人放入异世空间的,你必须找到一个会这种巫术的大巫才行。这种巫术,应该不是只有那个人能做到。”
  江朝戈看到了很大的希望,只要能找一个大巫帮忙,他就有机会回自己的世界!他第一个就想到了寺斯村子里的那个大巫,离开昆仑山之前,他要回一趟耳侻族的村子问一问。
  炙玄又问道:“上次我问你的那件事呢?”
  饮川摇摇头:“我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任何让人类永生的方法,几乎都有更为残酷的代价和后患,让我再想想吧。”
  炙玄有些失望,他看了江朝戈一眼:“要是没有办法,我就把你做成魂器。”
  江朝戈无奈道:“你想什么呢,我成了魂器,谁来召唤你。”
  炙玄撇撇嘴,不说话了。
  云息见俩人说完话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朝戈:“江大哥,你的腰封歪了。”
  江朝戈一拍自己的肚子,笑嘻嘻地说:“我就喜欢歪着戴。”
  云息抿起嘴,敢怒不敢言。
  江朝戈哈哈大笑起来,朝他招了招手:“真好玩儿。来吧来吧。”
  云息闻言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把江朝戈的腰封上的图案拽到肚脐正中央,这才舒服地换了个气。
  听闻江朝戈醒来,所有人都进来看他,寺斯的腿已经能走路了,只是暂时不能像猴子一样蹦跶,着实把他憋坏了,他拉着江朝戈,嘴里噼里啪啦地往外倒豆子,有时候江朝戈都怀疑,他是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话,让人都插不上嘴。
  为了庆祝江朝戈九死一生,还成功打通了三条经脉,天戎特意去山里猎来一只羊,江朝戈拿出纳物袋里的酒,众人大肆吃喝了一番。
  喝到兴致上来,饮川端着酒杯走到琴旁,就地坐了下来,指尖随意划过琴弦,音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叫人耳朵立刻精神了起来,喧闹的声音也自动消失了。
  饮川放下酒杯,十指落在琴弦上方,在空气中模拟着弹琴的动作轻轻舞动,似乎在给生涩的手指找感觉,那白皙优雅、骨节分明的双手本身就像一件艺术品。他手指最终轻压在琴弦上抚动起来,音律顿时在山洞中流淌,如翠玉击缶、清风撞铃,声声迷魂、丝丝入扣。那美妙的声音仿佛不似来自一件琴,闭上眼睛,就好像置身于大山深处,鸟儿的脆叫,河水的潺潺,清风的吟唱,草木的轻咛,他们好像听到了世间万物的声音,那是充满生机的动人声音,竟叫人禁不住战栗起来。
  青双听着听着,狭长地双眸滚下了两行热泪,她想起自己还是一条区区小蛇时,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盘身在两个天人脚边,听着那琴声入眠,酥了她每一根骨头,昆仑山的夜再也不孤寂冰冷。
  一曲终了,琴声的余韵却在众人耳畔久久不散。
  饮川幽幽一叹,不知叹尽多少沧桑悲怆。
  云息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背脊僵直,一眨不眨地看着饮川,眼神迷茫不已,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饮川瞥向他,淡然一笑,云息如遭雷击,心脏传来一种难以言喻地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身体而出,那感觉不过转瞬即逝,却让他很是震撼。
  炙玄的下巴垫在江朝戈的肩膀上,眼巴巴地说:“饮川,我要听那首,就是你一弹我就会睡着的那首。”
  饮川笑笑:“你不但会睡着,还会睡得很好,这比什么都要好哄你入睡。”
  炙玄点点头,下巴咯得江朝戈没多少肉的肩膀疼。
  饮川又弹奏了一首曲子,曲风一转,变得绵长悠扬,如入夜的微风,叫人心情舒缓、浑身放松,真有种想伴着琴声入眠的冲动,那必然会做一个美美地梦。
  炙玄在江朝戈耳畔说:“好听吗,我最喜欢这个,听着听着就困了。”
  江朝戈嗤笑道:“这么好的曲子,还是饮川大人弹奏的,你居然舍得睡觉。”
  炙玄撇撇嘴:“又不是我要听的,是他非要弹的。我说无聊,他闲我不安分,让我睡觉,我说睡不着,他就弹琴,弹着弹着我就睡着了。”
  “还好你现在睡觉不用我唱摇篮曲。”
  “摇篮曲是什么?”
  “是我们那个世界,呃,让人睡觉的歌。”
  “我醒来之后从来没真正睡着过,我也不需要睡觉。”炙玄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不过,听着这曲子,还真是有点困。”
  江朝戈突然产生了一种饮川是炙玄他爹的错觉,这不好笑,谁有炙玄这样的熊孩子,得活活愁死,恐怕饮川为了阻止炙玄一个无聊就去祸害人间,想了不少办法安抚他,真是用心良苦。
  饮川很快就弹完了,他举起酒杯,朗声道:“我先干为敬。”
  众人齐举杯,跟着一饮而尽。那一顿酒,喝得好不痛快。
  待到深夜,众人纷纷回去休息了,江朝戈微醺,喝得头重脚轻,怪舒服的,躺在床褥上轻声哼着歌,感受着魂力在经脉中自由游走,简直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
  炙玄钻进帐篷,手里拿着一个浸湿的布帕,啪地拍在了江朝戈脸上,那布帕冰凉,惊得江朝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适才的惬意全都给打散了,他禁不住抱怨道:“你干什么!”
  “给你擦脸啊。”炙玄理直气壮的说。
  “这么凉,你从哪儿弄的水。”
  “河里。”炙玄奇道,“你不喜欢凉水吗?我觉得挺舒服的,这几天都是这么给你擦的。”
  江朝戈抓起脑袋上的布帕,哭笑不得:“祖宗,以后还是我伺候你吧,你就别屈尊照顾我了。”
  炙玄执拗地说:“你是我的雌兽,饮川说要好好对待自己的雌兽。”
  你好好对待了吗?江朝戈忍不住腹诽。
  炙玄道:“那我去给你弄热水吧。”
  “不用了。”江朝戈叹了口气,抓着布帕胡乱擦了擦脸,“可以了。”说完犹自倒回床褥上。
  炙玄趴在他旁边,手指轻轻画着他的轮廓,这种毫无意义地举动,他百玩不厌。
  江朝戈睁开眼睛,冲着他一笑,那笑容如四月的阳光,照得炙玄心里暖洋洋的,他禁不住低下头,含住了江朝戈的嘴唇,轻轻吸吮着。
  江朝戈勾住了他的脖子,懒洋洋地回应着。
  人只要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对世间之事就会看通透很多,何况江朝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他想起自己在冲击带脉时陷入濒死困境,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自己也许会死,炙玄岂不是一辈子都是个处男……守身如玉万年已经够悲惨了,如今情事萌动了,身心都渴望了,如果还不能如愿,那简直比悲惨更悲惨了,从一个男人的立场出发,他相当同情炙玄。
  虽然那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但现在回想起来,人之将死,才会把挂心的事回忆起来,他当时一定想过,如果他左右要死,不如让炙玄爽一把算了……不为结契,不为提升修为,单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完成心愿”。
  炙玄缠绵地吻着他的唇,不自觉地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抚摸着。
  江朝戈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不再抗拒,主动也去解开炙玄的衣服。早晚得结契,江朝戈安慰自己。
  炙玄喜出望外,情欲更盛,手下没了轻重,几乎是把江朝戈的衣服撕了下来,埋藏已久的渴望倾巢而出,爆发得激烈和粗鲁。
  江朝戈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破罐子破摔地问:“你……知道怎么做吗?”
  炙玄的热气喷薄在江朝戈脸上,他喘着粗气说:“知道。”
  “真的?问醉幽的?”
  炙玄点点头,有一丝紧张。
  江朝戈心想,醉幽别坑他啊。
  炙玄用力堵住他的唇,有些笨拙地抚摸着江朝戈,循着醉幽的教导去探索这让他渴望已久的身体,他只觉得欲望在体内汹涌,如果再不找到一个出口,他就要爆开了,而满足他所有渴望的人就在他眼前,他用尽一切热情去亲吻、去碰触,空气仿佛都要燃烧了。
  江朝戈忍着尴尬和痛,想通过聊天来转移自己的羞耻:“你的皮肤可真够热的……”
  炙玄粗声道:“你、你也很热。”
  “夏天就不要抱着我了……唔……”江朝戈压抑着痛苦,把声音咽回了肚子里。
  炙玄顾不上言语,甚至无法续接江朝戈的话,他的大脑已经被那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却美好到了极致的感觉所虏获,他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乐事,他顿时觉得自己那一万年白活了!
  江朝戈在疼痛之余,又体会到了一些别的让他战栗的东西,但他不敢承认,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半疯了。一年前,他是个野心勃勃拼事业,除了名利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现在,他却可以为了跟他毫无关系的世界里发生的毫无关系的事,几次拼上性命,甚至自己选择和男人睡觉,而这其中最疯狂的,却是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甚至……甚至他和炙玄肌肤相亲的感觉,比过往任何女人给予他的,都要温暖和纯洁。得到肉欲很简单,得到一颗真心,遍寻世间也难求。所以他放松了身体,放开了心,接纳炙玄的渴望。
  他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会不会有爱,他也不确定爱究竟是什么,但如果“雌兽”是炙玄对他的承诺,他接受了,接受了。
  初尝情事的炙玄,简直是全身心地沉醉在了欲海中,他在那波涛中翻滚、沉浮,不断汲取着江朝戈身上的温暖。他矫健地身体如一头猛兽,他强势地掠夺,霸道地索取,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万年的等待都在这一夜之中释放,永远都无法满足。
  江朝戈承受不了炙玄不知疲倦地征伐,陷入了半昏迷,欲望变得甜腻又磨人,让他想要拒绝却又无力抵抗。
  炙玄粗哑地叫着他的名字:“朝戈,朝戈,你是我的雌兽,我唯一的雌兽,我的,永远是我的。”
  江朝戈迷糊间,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但炙玄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是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对他做的,归属是互相的,他觉得炙玄说得没错,因为炙玄也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俩人的身体在不断地发出白光,可他们彼此都没有知觉,他们沉溺在疯狂中无法自拔,四周发生的一切之于他们都如尘埃般渺小,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感受对方的热度、呼吸和身体的力量,再没有一刻,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完整。
  那白光久久不散,江朝戈在迷糊间,感觉眼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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