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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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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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中新晋的管事闵氏,因是刘郎中娘子王氏的侄媳妇,如今可是得到那张梓芯的重用!”
  语毕,露出耐人寻味的浅弧,高昂着头,转身自行离去。
  “闵氏?”秦三眼睛转悠着,抿唇道:“剑花,你过去查探一下那位闵氏,家中都有什么人,尽量查探清楚。”
  “是,主子!”一名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女子闪现在书房内,低沉嘶哑的声音灰色难听。
  秦三见到此女,皱了皱眉头,面上的嫌恶一览无遗。
  那名女子见状眸光闪了闪,却很快恢复了木讷和麻木不仁,应了一声后,闪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顺子——”秦三抬步走到窗口,一眼看到雷乔氏低着头,鬼鬼祟祟出了兴盛楼后,往拐角的地方行去。
  冷笑着哼了一声,秦三转身看着推门而入的顺子,残忍地说:“既然那雷乔氏已经把底牌全部告知,顺子,你说酒楼近来生意冷清,那一千两银子,估摸着要半年功夫,才能有收回来吧?”
  顺子闻言心底一寒,秦三的一言一行,他跟着他三五年了,没有摸着十分,也有了七八分。
  这不是秦三第一次露出想要杀人灭口的意思,第一次的时候顺子胆战心惊,同时对秦三也产生了畏惧。
  之后东家来查账,他才会千方百计,在东家面前露了脸,得了青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秦三对自己动了杀心之后,能够有个忌惮所在。
  只是如今雷家父子双双入狱,那雷乔氏只是一介妇人,秦三都得了她的确切消息,却还是要不留活口。
  顺子难免思虑到东家的手段,从而联想到日后事败,他必然也会是东家要灭口的一员。
  而秦三别看深得东家宠信,若真到了大难临头,怕是他的下场更惨!
  摇摇头,顺子收起心里的想法,抬头配合着露出一个狠戾的笑容说:“我们兴盛楼的银子,岂是那么好拿的?”
  “哎,可是若是人从我们兴盛楼离开,发生了不测,我们兴盛楼难免会成为衙门第一怀疑的目标呐!”秦三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很是郁卒地说:“况且那雷乔氏妇道人家,怀揣着巨额银票,难免被宵小之徒盯上……”
  话到这里,秦三便看向顺子,眼中的意味很显然。
  顺子立刻应了一声说:“还是掌柜的思虑周全,那雷乔氏向掌柜的借了银子,掌柜的看在当初和雷霸行钱的交情,咬牙借出了我们兴盛楼近半年的利润银子。孰料那雷乔氏太过兴奋,忘记了财不外露的说法,拿着巨额银票大肆采买,被宵小之徒盯上,成了刀下亡魂!”
  “顺子,你果然不愧是我们兴盛楼第一跑堂伙计!”秦三露出满意的笑容,嘴巴上说着赞赏的话,却又故意刻意咬重跑堂伙计这四个字,说白了就是明赏暗讽。
  顺子气得牙根痒痒的,偏偏不能怪反驳,只得闷声闷气地说:“小人跟了掌柜的有五年的光景,能够想到这些弯弯绕绕,还是多蒙掌柜的时刻提点呐!”
  我这么卑鄙无耻,恶毒,害人不浅,那还不是你这个秦三大奸大恶之徒,耳提面命,把我拖下了水?
  秦三气得嘴角抽搐,烦躁地挥了挥手说:“事不宜迟,有些事情趁热大火,免得时间久了横生枝节!顺子,你去外面帐房那里,取一百两银子,记得找中间人,请了平原县的地痞流氓做事吧!”
  “小人这就去。”顺子拱了拱手,快速地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顺子直接去向旁边的帐房那里提了一百两银子,揣着,出了兴盛楼。
  顺子出了兴盛楼之后,直接去了城隍庙那边,找了一个小乞丐,递给他十个铜板,把帽檐拉低,故意变了声音说:“小子,给你十个铜板,你帮我带封信给城南的老崴,回来拿着他的回信,我再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被顺子随意抓住的小乞儿正眉开眼笑拿着十个铜板,琢磨着晚上可以买几个馒头填饱肚子。
  忽然看到一两银子,更是两眼放光,使劲地点头说:“这位贵人放心,那老崴虽然是我们城南一带的刺头,不过我当初给他施舍过一碗粥,他自打成了我们城南一带地痞流氓的头头,时不时地还会接济我咧!”
  顺子哼了哼,将信塞进小乞儿怀里,寒声说:“少给劳资废话,赶紧地送信!”


第144章 豆娃子
  “好嘞!”那小乞儿也不生气,讨好地应了一声,摸了摸怀里的信函,将十个铜板分别藏在了脚底,然后也不嫌弃自己脚上那双已经浸满了污垢的草鞋,随意地擦了一把鼻涕,登时令顺子忍不住转过身作呕。
  孰料那小乞儿趁此机会一溜烟,跑得没了人影。
  顺子回转身的时候,却看不到那小乞儿的身影,不由得有点儿心慌。
  只是一想到介绍的中间人说得话,他便有了底气,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垂着头干等着。
  鼻子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气味,顺子环顾一眼蜘蛛网密布,各种破罐子、破碗等杂物堆积的城隍庙,忍不住小声嘀咕:“想不到当初香火鼎盛的城南城隍庙,如今却沦落成了乞丐窝!”
  那小乞儿一溜烟跑出了城隍庙,四下看了一眼方向,径直往城北冲去。
  城北也有一座城隍庙,不同于城南那座破旧的城隍庙,城北的城隍庙因为有不知名大善人捐了不菲的银子,每年定期修葺,所以保存完好。
  加上又有天竺寺的僧人们,定期前去清扫。而灵隐寺偶尔云游归来的高僧,也最是喜欢去那城北城隍庙开坛讲经,久而久之,城北城隍庙前面的一条街,成了整个平原县最繁华的商业街。
  摆摊的小贩多了,自然也会有地痞流氓,前来捣乱,收什么保护费,这一恶行引起了商贩们的一致抵抗。
  其中衙门里的宋捕头,也就是宋晓生,当初家中便是摆摊卖豆腐为生。只是在一次地痞流氓收了保护费之后,其中地痞头头看上了他姐姐,欲要行不轨,其姐不堪受辱当场撞碑身死。
  宋晓生悲愤欲绝,拿着隔壁卖猪肉摊贩的杀猪刀,追杀那地痞头子,将其乱刀砍死。
  而他自己也因为其余的地痞流氓的拳打脚踢,重伤昏迷。若非牛不羞极力保下他,并且联合其余的仵作和几名捕快联名,将其吸纳为县衙的捕快,怕是早就被当初的昏官蒋寂泽判了监斩。
  于是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宋晓生,成了平原县县衙中,年纪最小的捕快。
  不过他机灵聪敏,加上牛不羞等人的照看,逐渐地在捕快中脱颖而出,在二十岁行冠礼之后,成了平原县的捕头。
  只是他一直固执地将城北,城隍庙那条街,划为自己管辖的街道。
  而幸而有了宋捕头,那条街一直无人敢腥风作乱。
  小乞儿叫做豆娃子,是个孤儿,经常在城北城隍庙那一带乞讨。因着他人虽然小,却机灵嘴甜,每天都可以讨到几文钱,还有好心人施舍的吃食。
  宋晓生这个时间点会前去城隍庙那一带的街道巡察,豆娃子飞快地钻过去,远远的就看到被小贩们围住,争相给他递瓜果蔬菜甚至是猪肉、鸡腿的宋晓生。
  只看见宋晓生一面摆摆手推拒,一面义正言辞地说:“乡亲们,我不是说了吗?一切照旧,你们家里头都不富裕,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我宋晓生有手有脚,每个月有月俸,真的不愁吃喝……”
  宋晓生满头的大汗,实在是招架不住日渐热络的商贩们。
  “咳咳,晓生啊,你看你都二十好几了,怎的还不娶妻生子?”一名面色黝黑的老妪,一边将竹篮中的鸡蛋推搡着,想让宋晓生收下。
  一旁另一名丰腴,面色白皙的婆子讥讽着说:“哟,莫大娘你这么关心生哥儿的婚事,不就是想让把你家中那老闺女硬塞给他吗?哼,也不看看你家那老闺女什么德行,如何配得上生哥儿?”
  “你,宋春花你这个泼妇,别以为晓生如今发达了,你这个当初见死不救的大伯娘就能够沾光了!”莫大娘被拆穿了心思,登时黑脸涨成了酱紫色,不甘示弱地怒对回去。
  宋春花被说中了从前的短处,登时白皙的脸皮涨成了猪肝色,哼了哼,拎着自己两笼的鸡崽子和鸭崽,去了旁边继续摆摊。
  宋晓生恍若未闻,只是那难堪的脸色,还是泄露了他被提及几年前家中的惨案,面色不愉。
  众人见状也不敢不依不饶,强硬给宋晓生塞东西。
  豆娃子这个时候终于挤了进来,撞了宋晓生一下,整个人顺势跌在地上,扯开喉咙大哭:“哎哟,好痛啊!”
  宋晓生闻言看了过去,接收到豆娃子的眼神,心领神会,弯腰将其抱起来说:“小家伙哪里不舒服?前面就是回春堂,我带你过去找个大夫瞧一瞧。”
  抱着豆娃子径直往回春堂走去,进了大堂,庄宗泽正在写着药方,抬眸看到宋晓生眸光一闪,干咳一声吩咐药童说:“按着药方速速去煎药,一会儿煎好了端给病人喝了。”
  “少东家放心,小人知晓。”那药童应了一声,拿着药方去了后院煎药去了。
  “跟我进来。”庄宗泽抿唇,招呼着宋晓生进了自己独立的书房,将门反闩上,诧异地说:“豆娃子?”
  豆娃子从宋晓生怀里挣扎着下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看着宋晓生那白、色交领处的脏污,很是残酷地说:“晓生哥哥,我又把你衣裳弄脏了!”
  宋晓生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无妨。”
  “哦,这个,神医哥哥、晓生哥哥你们看,这是那兴盛楼的跑堂伙计顺子,交给我的。说什么让我拿给城南的老崴,然后回去了再给我一两银子!”豆娃子不屑地说:“喏,先给我十个铜板,让我上钩咧!”
  宋晓生和庄宗泽对视一眼,一致地忍俊不禁。
  庄宗泽摸着豆娃子的脑袋,丝毫不嫌弃手上因此沾染了油污,好笑地说:“你这娃子,看样子,竟是瞧不上那一两银子?”
  “那可不?”豆娃子皱着鼻子说:“神医哥哥和晓生哥哥,给我吃的穿的,还要送我去学堂。是我自己不乐意,我又不缺银子吃穿什么的,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两银子就给那兴盛楼的恶人当跑腿?”
  顿了下,豆娃子又一脸的不屑说:“两位哥哥,你们是没看到,那顺子自以为换了身农夫的粗布麻衣,戴了个斗篷帽,改变了嗓音,我就认不出他!哼,自打他出了兴盛楼,小石头和小猴子就跟着他咧!”
  “行了,就你这孩子聪明!你去后院那找庄爷爷,让他给你弄点吃食,一会儿吃完了,拿着信给那顺子。”庄宗泽拍了拍他的小脑瓜道。
  “知道啦,神医哥哥!”豆娃子出去,轻车熟路往后院走去。
  “如何?”庄宗泽拆开了信,浏览完毕,递给了宋晓生问道。


第145章 将计就计
  宋晓生看完了信函,眸子里闪过一抹萧杀和痛恶说:“这兴盛楼的秦三和顺子,这些年来因着蒋寂泽那个昏官放任,坑害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现如今他们得罪了季举人和其娘子,重修旧好没能如愿,便又想着害人的手段!”
  “只是可惜了雷霸,如今他在狱中痛悔不已,已经下定决心重新做人。却想不到他的婆娘钻了牛角尖,误入歧途,起了害人的心思!”宋晓生摇摇头,叹息一声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雷乔氏这段时间尝尽了人情冷暖,说到底还是当初他们家发达的时候,没能积善从德,导致一朝落魄,人人拍手叫好。”庄宗泽倒是丝毫不同情,很是客观的说。
  “倒也是这么个理。”宋晓生敛去心底一丝怜悯,抿唇,将信函再三看了几遍,确认藏头连在一起是‘百两买雷乔氏之命’后,便将其放到火盆,用火折子点燃烧毁。
  庄宗泽已经大步走向几案旁,研墨。
  宋晓生则执起了狼毫笔,铺开宣纸,效仿着老崴的笔迹,写下了‘子时三刻城南城隍庙巷口结银’的字,吹干了墨迹,取出一只信封,塞了进去。
  庄宗泽拿着信函,晃了晃说:“我这就去交给豆娃子,让他拿了送去城隍庙。你赶紧派人前去掳了雷乔氏,顺便从乱葬岗找个差不多的尸首,弄成雷乔氏的样子……”
  “嗯。”宋晓生很是作呕的听着庄宗泽,身为一名神医,科普着如何弄虚作假,禁不住唇角一阵抽搐。
  豆娃子揣着庄宗泽给的信函,饶了一圈,从城南返回城隍庙,一眼看到顺子把斗篷拿下来盖在脸上,正依靠在一尊大佛旁边的柱子上,打起了盹。
  “给你信!”豆娃子脸上又涂满了泥土和黑灰,除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还真得看不出这孩子长什么模样。
  顺子一边可惜,一边接过了信,当着豆娃子的面拆开来看完了,又塞进了怀中,拿出一锭十两银子递过去。
  豆娃子立刻配合的双眼冒光,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了银子,高兴地说:“这么大的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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