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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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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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墨见她主动给自己夹了块桂花糕,眼里的笑意更浓,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颔首说:“好,我们一起吃。”
  这个时候茶肆的客人不多不少,基本上都是如季子墨、张梓芯这样起早赶往集市的贫苦人家。
  张梓芯注意到,他们基本上都是只叫了一壶凉茶并一盘点心,而且如果都是两个人一起的,也都是和他们一样,相互推让。
  眼眶泛红,张梓芯感觉到有什么在她的心里即将破土而出。
  前世生活在张家那样子的豪门世家,为了继承酒庄、酒业,亲人们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她坐上了张家酒业的总裁之位,也是踩着那些兄弟姐妹们的鲜血,杀出了一条血路。
  而今在这个不知名的古代,感受着骨肉亲情,血缘至亲之间的亲厚,让张梓芯冰封的心湖受到了巨大的颤动。
  强忍住酸涩,张梓芯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两人无声地喝着凉茶,很默契地分食了一盘点心。
  “小二,结账。”季子墨起身,将竹筐背到身上。
  张梓芯已经先一步背上了竹筐,并将麻袋咬牙拎着,把竹篮递给了季子墨。
  “好嘞!”小二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吐字清晰地说:“客官,一共是十五文钱。”
  季子墨掏出十五个铜板递过去,看了一眼已经拎着麻袋,固执地先走出茶肆的张梓芯,无奈地拎起竹篮瘸着左腿追了上去。
  小二哥热情地声音在后面喊道:“客官,慢走啊!”
  两人出了茶肆,走到城门旁边的一棵垂柳树下等候马车。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有点炙热,垂柳树的枝条繁茂,站在树下面,不时地有微风拂过,很是凉爽。
  “季秀才。”不多一会,一名穿着藏蓝色粗布衣裳,驾着黑褐色马车的中年男子缓缓地将马车停下。
  “曹师傅,别来无恙。”季子墨放下竹篮,拱了拱手说:“今天又要劳烦您,送我们去平原县。”
  “无妨,说起来都是墨秀才照顾我的活计。”曹师傅一脸的憨厚老实,一边说着话,一边主动将麻袋搬上了马车。
  季子墨和曹师傅一起将两只竹筐搬上了马车,张梓芯则拎着竹篮,跳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是简陋的手工编织的草席,马车棚顶是一块紫褐色绒布,四周同样是手工编织的璎珞。
  坐进了马车中,里面因着两只竹筐、一只大的麻袋,显得小拥挤。
  “季秀才、季娘子,坐好喽!”曹师傅提醒一声,便吆喝着,挥舞着马鞭。


第13章 热闹的平原县
  马车轱辘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紧接着便飞快地出了平原镇的城门,往官道上飞驰而去。
  张梓芯新奇地撩起马车窗帘,看着车外面飞快地远去的精致,忍不住心旷神怡。
  古代因为没有各种污染,天空呈现出湛蓝,几朵白云悬挂在碧蓝的天空,哪怕艳阳高照,依然比不得现代重工业污染后,酷热难耐的夏季。
  鼻子里有青草的香气,夹杂着各种纯天然的花香,扑鼻而来。
  不时地可以看到各种鸟类扑闪着翅膀飞过,张梓芯眯着眼睛,宛若餍足的猫儿。
  季子墨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眼睛里的疑窦更甚。只是很快便敛去了疑惑,转而充满暖意地看着她。
  张梓芯注意到他的目光,冷不防转头,正对上他溢满温柔的眸子。
  “墨哥,这些物什,都是要卖给鲁记木作坊的吗?”张梓芯转悠着慧黠的眼睛,抿唇问。
  “麻袋里的物什,是答应了鲁记木作坊的货。”季子墨并不隐瞒地说:“至于这竹筐里头的物什,是我新琢磨出的,打算去杨家木匠铺子,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沉默寡言的相公也不傻嘛!
  这是张梓芯第一个想法,看来一直合作的鲁记木作坊,必然在一次次压价,触及了季子墨的底线。
  “墨哥,我可以看看吗?”张梓芯这些念头在心里头一晃而过,立刻感兴趣地看着季子墨旁边那只,比她那只大了有两倍之多的竹筐。
  季子墨抿唇一笑,将竹筐盖子打开,里面竹制的物什立刻尽收眼底。
  饶是有了院子里那只竹制藤椅作为参考,张梓芯还是禁不住被竹筐里的物什所惊喜了一把。
  只见里面是迷你型的竹制家具,成套的,上面有各色花纹!
  张梓芯拿着一只贵妃椅,爱不释手地把玩,忍不住说:“墨哥,若是这里面填充一些柔软的棉絮,定会受到富贵人家的青睐!”
  季子墨眸光一亮,抿唇道:“芯妹果然聪慧!”
  张梓芯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我就是感觉,若我有这么一张赏心悦目的贵妃榻,躺在上面,自然希望柔软舒适,而不是硬梆梆的中看不实用。”
  季子墨暗自点头,不由地拿起里面一只迷你型的藤椅说:“芯妹,是否可以如法炮制,在藤椅这里,添加棉絮?”
  “当然可以!”张梓芯拿起一只不同花纹的藤椅,抿唇比划了下说:“墨哥,你有没有想过,将这藤椅编织的更长一些?嗯,就是有四五个藤椅的长度,然后在两边用上编织贵妃椅这样的扶手……”
  张梓芯尽量简而言之将现代沙发的原理,讲述出来。
  季子墨能够从张梓芯对于贵妃椅上的建议,联想到藤椅上,可见脑袋也是转得快,很快便明白了张梓芯的意思。
  张梓芯意犹未尽,便又将现代席梦思原理说了出来。
  季子墨若有所思,手中拿着迷你型的竹制、藤制小家具,陷入了思索。
  张梓芯也不打扰他,反而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秀丽风景。
  半晌,季子墨叹息一声说:“芯妹,你这些想法都很好。我也保证可以做出成品,问题是这样一来,工序复杂,怕是出成品的日子便要久了很多。”
  “墨哥,我们难道不可以请人帮着编制吗?”张梓芯摸不准季子墨是否愿意把自己的手艺传给别人,试探着说:“若是墨哥担心他们学会了手艺,会自立门户,我们可以把编织的步骤拆开来……”
  于是张梓芯不得不将现代流水线作业的理念,讲解给季子墨听。
  “妙哉!”季子墨忍不住惊叹,看着张梓芯更是目露惊喜,目光灼灼的熠熠生辉,宛若看什么稀世珍宝。
  张梓芯羞得别开眼,心道;小子,我这是拾人牙慧,你这样崇拜的看着我,饶是我脸皮够厚,还是有点心惊肉跳啊!
  “捋——”曹师傅勒紧马缰,将马车驶进平原县城内,缓缓地停在了城门附近的一处小巷中。
  “季秀才、季娘子,平原县到了。”曹师傅下了马车,掀开了轿帘说。
  张梓芯背着空竹筐,拎着竹篮下了马车。
  曹师傅帮着季子墨拿下了麻袋,正要去拎竹筐的时候,季子墨却阻止他说:“曹师傅,这竹筐里的东西,不是鲁记木作坊定的物什。”
  曹师傅了然地点头说:“那成,我就在这里等二位吧!”
  季子墨点头,拎着麻袋,牵着张梓芯往不远处的鲁记木作坊走去。
  张梓芯这才看到不远处,一条粗布横幅,上面用繁体字写着‘鲁记木作坊’五个大字。
  横幅挂在一根竹竿上,随着微风摇曳着。
  平原县的街道比平原镇热闹许多,加上临近晌午,茶肆、酒楼还是小摊,都是座无虚席。
  空气中漂浮着各种小吃的香气,耳畔有小贩们吆喝声。
  两人径直去了鲁记木作坊,一眼看到里面宾客盈门,生意兴旺的情况,张梓芯面色骤变,却很快地归于平静。
  “哟,季秀才今儿个来得真不巧啊!”招呼客人的小二哥面上带着笑,但是眼底却丝毫不掩饰鄙视和恶意道:“师傅这会儿正忙着招待柳府的管家,怕是要委屈季秀才多等一会喽!”
  “不知道小二哥所谓的多等一会,是要等多久?”张梓芯拉住季子墨,抿唇向前,冷冷地瞪着小二。
  小二叫阿庆,是鲁记木作坊的学徒之一。仗着嘴甜溜须拍马,深得掌柜的鲁四海喜爱,便自我感觉高人一等。
  往素季子墨前来交货的时候,没少冷言冷语挖苦一番。只不过季子墨毕竟有秀才功名在身,他每每只是指桑骂槐,还不敢公然讥讽。
  但是自从季子墨摔断了左腿之后,这阿庆便不管不顾,公然嗤笑季子墨。
  “嘿,季秀才这次带着小娘子来交货呐!”阿庆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一番张梓芯,看着她瘦巴巴的样子,鄙夷地说:“这我可说不准,谁让柳府是我们平原县数得上名的大户,这一时半会我们掌柜的怕是脱不开身。”
  季子墨面上的一贯的淡漠,只是眼底分明有一抹寒光一闪而逝。“既是如此,那我们先去买些东西,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丢下这句话,季子墨牵着张梓芯,抿唇转身准备离开。
  “我呸!”孰料那阿庆竟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故意抬高声音嗤笑道:“什么玩意?死瘸子,若不是我家师傅看你可怜,勉为其难要了你的货,看你拿什么饱餐!”
  此言一出,有些在鲁记木作坊看家具的人,登时转过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季子墨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肃杀,张梓芯已经停住了脚步,松开他的手,拎着竹篮冲上去对着那阿庆狠狠地砸过去。
  “哎哟——”阿庆一时不察,被张梓芯连续砸了好几下,疼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第14章 会咬人的狗不叫
  “打死你这个嘴贱的狗杂碎!”张梓芯一边抡起竹篮砸过去,一边气急败坏地咒骂道:“你爹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姑奶奶今天越俎代庖,教你怎么做人!”
  “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阿庆摸了一把额头,看着手上的血迹,登时红了眼,抡起拳头向张梓芯挥舞过去。
  张梓芯敏捷地弯腰躲开,就势一个扫堂腿,阿庆痛呼一声扑倒在地。
  众人立刻哄堂大笑,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张梓芯抡起竹篮凑过去,刻意对着阿庆的两腮砸了过去,方才解气地说:“再敢辱骂我家相公,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保证打得你爹娘认不出!”
  阿庆被打得头冒金星,头昏脑胀,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水。一颗大黄牙出现在眼前,他面色骤变,含糊不清地说:“我的牙,你,你……”
  掉落的正是他的大门牙,张嘴说话就感觉到漏风,气得他翻了翻白眼,厥了过去。
  “打死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引起了恐慌。
  “这小娘子好生狠毒,只不过说了她家相公几句又不会死人,她竟下这么狠的毒手!”
  “就是啊,这阿庆就是嘴巴叼了点,其实还是挺勤快的小伙子。”
  ……
  面对铺子里指指点点的人,张梓芯哼了哼,不客气地回敬说:“说几句不会死人,那我骂你相公是吃软饭的小白脸,靠着你做皮肉生意过活,也不会死人,你是不是要赔着笑脸,感谢我呢?”
  那一开始说话的妇人登时脸红脖子粗,挽起了袖子,冲开人群,向张梓芯扑过去,急吼吼地说:“该死的贱人!竟敢往老娘身上泼污水,老娘非撕了你不可!”
  张梓芯轻巧地避开,那妇人扑了个空,险些步了阿庆的后尘,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怎么,这位大婶恼羞成怒了吗?”张梓芯看了一眼藏在内室珠帘后面的藏青色衣角,眸光一闪,冷冷地说:“将心比心,大婶被我一番羞辱尚且恨不得撕碎了我,那阿庆无缘无故对我相公辱骂,我难道不该给他点教训?”
  众人停止了议论和指指点点,多数的人都面红耳赤,羞愧地不敢和张梓芯对视。
  “何况我这么弱小的女子,如何能将阿庆这样青壮年打死?无非是他被我在诸位面前打了感觉没有颜面,气晕了而已。”张梓芯厚着脸皮把自己脱开,哼了哼,拎着竹篮返回到季子墨身边。
  季子墨适才一瞬间也有点膛目结舌,似乎想不到张梓芯会有这么彪悍的举动。不过很快的他便释然了,他家小娘子维护他,这是莫大的荣幸。
  “咳咳,发生什么事了?”就在众人被张梓芯唬住的时候,藏在内室珠帘后的藏青色衣角的主人撩开珠帘,一副茫然的走出来。
  张梓芯心底冷笑,看了这么久的戏,这会儿才出来,还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只第一印象,张梓芯就断定此人不是个善茬。
  “阿庆!”出来的人便是鲁记木作坊的掌柜的鲁四海,他看了一眼厥过去的阿庆,一脸的担忧,同时愤怒地说:“这是什么人下此毒手?”
  “鲁掌柜的真那么担心你徒弟,应该赶紧地命人请大夫才是!”张梓芯不紧不慢地说,眼睛里的讽刺一览无遗。
  众人看向鲁四海的眼神登时变了,有不少的客人甚至转身走出了铺子。
  鲁四海利剑一样的目光瞪向张梓芯,只几秒钟,便移向旁边的季子墨,森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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