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的越深恨的越狠。
南律沉默了，有无双在一旁的时候，南律总是比较‘感性’的如正常人般，当然…要除去方才无双故意要激怒南律的举动。
而一旁见慕离醒了过来，没有大碍的无双，这时听到闻人皇后的话，也是明白了过来。闻人皇后这是因为南华被当作药人折磨了这么多年，而真的开始恨南律了。
不过…在她旁观人的角度下思考，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其实说到底这就是他们父子各有责任。当然，此时南华不在，否则依照闻人皇后的性子，定是也要将南华殿下好好说一顿，惩罚一二。
无双来到闻人皇后身边，轻轻地握住闻人皇后的柔荑给以安慰。闻人皇后扭头望过去，忽地心中就是一阵委屈，顺势便将头靠在了无双的身上，眼底尽是忧愁。
无双又将闻人皇后扶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安抚了下闻人皇后的情绪后，这才转向依旧站在门口一脸铁青的南律。
“皇上将南冶皇子藏在宫中，可是听信了南冶皇子的话，想要得到可以抑制自身暴戾脾气的性子？”无双依旧握着闻人皇后的手，给她安慰。望向南律的方向，却是异常的冰冷。
南律闻言抬首望向无双，对上她那冷漠地没有温度的眼眸，立即转移视线。这样的一个举动，也算是默认了无双的话一般。
“所以，皇上是知晓南冶皇子是准备以毒攻毒吗？”无双又继续开口道。
南律眼眸一闪，确实，先前开始的时候，南冶有跟他说过他的法子是要用毒物吞噬自己的暴戾气息，然后再为他解毒。所以，他为防有诈，所以才会让本就医治不好吊着一口气的南华替他试毒。毕竟…南华是皇室血脉，祖上传言一直都是因为皇室血脉的人，性子里才会隐藏着暴戾，而展现出来时，只有在他登基为帝之时。所以这种试只有皇室之人方可…
无双又是未等南律回答，这才转向一旁的听到此处浑身散发浓烈恨意的闻人皇后道，“娘亲。”无双握紧了一下闻人皇后的柔荑，“这事应当是兄长在知晓并且同意的情况下，才开始的。”并非无双要替南律开脱，只是这种是非曲直之事，应当讲清楚才可。
闻人皇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双拳紧握，愣在当场没有出声。
无双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再次转向南律时，依旧一副冷淡的面色，“听闻皇上在还是皇子时，并未有这种暴戾的情绪。无双翻阅了不少蓬莱的典籍，据上面所说，这种情绪皆属于在继承皇位之后？可有此事？”若是一开始南律的性子就是真正的冷血暴戾，相信一般正常人应当不会爱上他才是。可是先不说闻人皇后，就是她记忆中原主与她娘亲的相处中，她的娘亲很明显就是为南律所着迷，就连她的两位义父都可放弃，可想而知当初的南律，定是翩翩公子。
当然，无双不能全盘否定说不定南律就是会装。毕竟，无双未曾见过年轻时的南律，只有现在步入中年的他，从眼底可以看出此人并非南冶这等会装之人。
所以，此时不问清楚更待何时？
南律眉头又是一皱，抬眸望向无双，很想看出无双问这件事的意义何在。可是对上无双淡漠地眼眸后，立即又撇了开视线，“嗯。”
无双得到南律的肯定回话后，又继续开口道，“蓬莱国继承皇位，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无双仔细注意过南律暴怒时，面上的那根黑线。
若是后天中毒，黑线的颜色，以及分布绝不像这般。而且根据她的观察，那根黑线最为深色的一层，毒素并非是可以刺激人神经的毒。
所以，无双大胆的有了一个猜测，蓬莱国继承帝位，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仪式。而这个仪式会让他们在体内引入些毒素，埋藏在筋脉底下，等待全然爆发。这也就是所谓的即位之后，性格大变的原由。毕竟他们是神的子嗣，定要有些不同于常人的表现…
也不知道是哪位蓬莱帝王想到的，定是因为他过于胆怯懦弱，才会这般刺激自己。
不过，在这里无双倒是要跟那南冶道一声谢。虽然无双目前还不知南律体内最原始的毒素究竟是什么，但是，凡是直接控制神经的毒素，很难体现于表面。他们往往只有在病发时，才会让人察觉个人与往常有异。而蓬莱国又有着代代相传地‘历’史，无双又对南律不感冒，自然也就不会去怀疑这上面门道，所以一时也就没有往前期中毒这上面想。
不过，因为南冶害怕自己即位后，也会出现如南律一样的变故，毕竟，蓬莱国人虽然很是尊重他们皇室，但是因为皇室的这个原因，让他们不得不捧高四大家族，这就导致有些事情上估计要受限于人。所以，将来要坐上这蓬莱国皇位，为了自己的不受限于人，再加上自小便对着毒物有着一些兴趣，于是他便左思右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正好又无意中得知了南律准备对四大家族下手，于是南冶就脑子一转，换了个身份开始了与南律的长期合作。所以说，当上帝王的不想除去束缚自己的四大家族的皇上，都不是个好皇上。而南律与南冶，恰恰好自认为他们会是最为合格的好皇上…
但刚开始还不愿露面的神秘人直白的要给一国之君下毒抑制暴戾之气，不论是哪个，都不会轻易让其在自己身上测试，毕竟那可是毒，谁知道对方是否心怀歹意呢？
于是，本就身中深海之毒的南华便成了试毒的不二人选。
南华自幼就没有见到过南律，一个孩子对父亲那自然而然地孺慕之情便促使了这第一次地完美收尾。
随后等到南华长大懂事后，体内本就已经被南冶中了不少毒，和闻人族中了许多毒，活生生的一个毒人的他，又何必在乎其他。于是，他便像南律要了一个承诺。
承诺的内容就是，他的母后地位以及闻人族的安然。
南律虽然想要打压四大家族，但是不置可否的四大家族里面的家族子弟们也一个个皆是人中龙凤，在抵御外敌的时候，四大家族明显是一把很好的枪，所以嘛…这样的枪，南律可不忍心毁掉。至于皇后之位，讲真，谁坐与南律真没有多大关系，因为他的心中那时还有着一道残留的影迹，秦川语。
所以这也就是南华甘愿成为‘药人’，并且协助南律他们隐瞒住闻人族医师的原因。
废话就讲到这里，再次回到先前的情景…
南律听到无双提到继承皇位一事，眉头再次皱了皱，这事，他却是无法说出来的。因为这是历代继承蓬莱皇位的秘密。
“要想根治你的病，必须找到其源头。”无双似乎看穿了南律的心思，见南律久不开口说道，“再说，无双一个女儿家，又不会继承皇位，说了又有什么问题？”顿了一下，“难不成为了医治那体内的暴戾之气，你可以狠心将亲生子推出去，却不愿意讲一讲继承皇位的必要先觉条件？”这后面一句完完全全就是激将法了。不过还有点部分原因就是，虽然是南华愿意当这个药人，但是作为父亲对人竟然不阻止，怎么说也是这父亲的错！若是她的孩子…
南律被无双分段讲出的三句话，弄的一阵青白紫。其实他也不是担忧无双会起了坐皇上的念头，而是事出有因，说到底，他们做上这蓬莱皇位，心中也有着点点心虚。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是想着扩张领土上陆地，因为他们时刻都想着用战功来坚定自己坐上皇位的心。
不过…南律思考了片刻后，终于恢复了面色。抬首望向与闻人皇后坐在一起的无双，又望了一眼一旁已经恢复过来的慕离，这才下定决心道，“都跟我来。”
☆、第三百九十八章
他们都是些可以信任的人，他就豁出去了！
……
随着南律走了大半的路，一直从闻人皇后的寝宫走到了上书房，随后又从上书房处的一个暗格下按，出现一个地底阶梯后，又继续顺着往里走。
就这样，无双慕离与闻人皇后，随着南律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一处宫殿大门。
而当南律将殿门直接推开后，无双便在瞬间皱起了眉头。至于慕离与闻人皇后，自然是被眼前金碧辉煌的景象给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在这地底下竟然还有个华丽不输皇宫里面任意宫殿的奢华，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便是每位蓬莱皇子继承皇位时，必先在此处闭关修炼一年，方可继承大统。”南律转身对着无双几人说道。
无双与慕离下意识地便四处开始‘游荡’起来，望着那不断喷着水，犹如喷泉般的大池子，无双的眉头皱的又深了一分。
再随着大水池的的构造看来，无双也是看出来了这水的由来。
“在这池水中修炼？”无双开口问道。
南律点了点头，“不光如此，饮用之水也只有那池子里的水源。”
也就是说，一年的生活环境不仅是密封的，还要不断的摄取那些可能会产生的铅元素？又是深海里的水源…
这都不神经错乱，恐怕实属他们内力深厚的原因了。只不过…究竟在这密封修炼一年是为了什么呢？
无双沉默地继续检视着四周的环境，空荡的殿中，一目了然的只有那处池水，但是她仔细检测了很久，除了能知晓引发历代蓬莱皇性情大变的原因，好像并不能看出哪里对修炼有用。
那么…蓬莱皇室为何要有这个硬性的要求呢？这点无双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不是一个喜欢乱下定论医治病人的人，她时刻记住爷爷的话，不是非常紧急时刻，她绝不轻易武断病情。
所以……
南律望着无双四处打量，眉头虽然皱起，却没有出言阻止。反而是望向一旁的慕离道，“你倒是不怕死。”很显然他说的是慕离被他重伤后，见无双危险还下意识阻挡在他的面前保护她。
慕离冷漠地回望着南律一眼，“那是因为皇上你不懂爱，可怜。”简洁明了一向都是慕离地标志。
南律闻言眉头一皱，对上慕离地视线也是有些愠意。他怎么就不懂爱了？他爱的是那个他心底的那个女人！
慕离被南律不满的眼神对上，依旧如常的冷漠回视，却是不再开口。
他们二人就这般对视僵持着，而没有注意到一旁也未随意走动的闻人皇后。虽然闻人皇后还是对南律对付南华的事上，颇有怨词，但是听了无双的分析后，她也想了很多，做不到不怨也做不到不理。
所以当她听到南律与慕离说的话，虽然没有明白深意，到底心中还是有了一些触动。
皇上他并非不懂爱，只不过他爱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罢了，说到底，她才是那个可怜人。闻人皇后想着这些，便又转首望向无双的方向，虽然她被无双称为娘亲，但是，到底并非真的那一个啊…
而南律自己扪心自问，如果当时面对他暴怒时的生死瞬间，如果他是慕离的话，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挡在无双的身前吗？或者是说他心底的那个身影身前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会！
所以，也就是说，他真的如慕离口中所说那般不懂爱？再想想先前还在皇宫的时候，无双激怒他时说的话，又想到了某年某月某日时，闻人皇后曾经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了一次危险。。。。
没有让他们三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太久，无双却是终于停下了四处打量的脚步，站在原地嘴角邪气地勾起。
最先发现无双变化的自然是慕离，即使他有与南律交谈，但他的视线始终有注意无双的动静，毕竟这里看起来没有危险，但实际上谁知道呢？
“怎么了？”慕离快步走到无双身前轻声问道。
无双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甚，抬眸看向慕离时，踮了下脚凑上慕离耳边细语着。
南律与闻人皇后在看到慕离的动作时，便收回了神游地思绪，再看到无双与慕离地姿势，暂时也没有上前地打算。只不过，随着他俩交耳时间越长，慕离那始终面瘫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各种表情，这点倒是让他二人有些好奇以及疑惑。
见无双二人似乎已经说完话，这时南律才动身往前走去，闻人皇后惯性地跟在身后。
“想要知道蓬莱皇继位前，有什么不同处，朕也告诉你了，如今是否也该你来告诉朕如何解除这暴戾之气的方法了？”南律一走到无双的面前便直接开口说道。
无双回首望向南律，嘴角依旧挂着那邪气的笑容道，“找是找到了，只不过…皇上知道解除暴戾气息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会改变主意。”
“？”南律闻言眉头狠狠皱起，这个时候他相当的不喜欢有人跟他打哑谜，哪怕那人是无双！
“皇上来这闭关一年时，想必武功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是也不是？”无双似乎未看到南律的表情一般，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