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机的倒进了龙骧的怀里。
这一切看似心机重重,在肢体上确实顺理成章。
龙骧并没有拒绝这个带着心思的投怀送抱,毕竟对于龙骧来说,男女之事,也并未完全不解。女人,对于帝王来说,不仅是舒缓欲望的对象,更是权势的棋子。
王珏就是这样一颗,王氏,安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龙骧顺势抱住了王珏的腰身,王珏柔软的腰身更加贴近了龙骧,侧着脸,王珏的眼神还有微笑都朝着颜徐,看似无害,实则挑衅。
颜徐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身后的宫女也忍不住窃窃私语道:“谁说珏妃娘娘不得帝上宠爱?“
“就是就是。“
这声音如同蚊虫一般细小,几乎是用了一点点的喉息说出的。看来,大家对于颜徐的皇后,并不太当真。只是当了个皇后的架子,帝上,怎么可能会宠幸一个八岁的女童?况且这个女童唯一的后台,便是颜氏的血脉,一个在前朝就被废而后立的巫使名号。
“帝上,臣妾自知帝上万里日机甚于疲惫,故在此花园中设立小宴,且有歌舞相伴,让帝上忘却朝政烦恼。“王珏娇羞的直立了起来,软软的说。
“贵妃,有心了。“龙骧负手而立,点了点头,他不会拒绝这次的宴会,更没有理由拒绝,若是自己想要重新夺回太平的政治权利,那么王岑,王家,是一个必须逾越的高山。
龙骧坐在了那摆放着精致小点的石桌前,王喜自觉地上前,替龙骧斟上了一杯八分满的茶水,那是花茶,清香扑鼻。龙骧却未曾仔细闻过,眼角的余光趁着王喜斟茶的时候,看向颜徐原本站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含苞待放的花草了。
龙骧放在膝盖之上的拳头握了劲,又微微的放松,这才舒了口气,仔细的品味了下面前的花茶,道:“这茶,确实是香,不过不像是宫中的。“
“是叔父家里人自己酿的,若是帝上喜欢,臣妾下次再回王府,带点回来?“王珏小心地说,有些讨好之意,却也有点饱含深意。
“贵妃本就是王府之人,虽说嫁到了宫中,也不该忘本,有机会,是该多回去看看,省的王老有话唠叨。况且王老也是对先帝有恩之人,多带些东西,走动,别失了礼。“龙骧举杯在鼻前,左右晃动一番,淡淡的说。
“臣妾就在这里,替叔父,谢过帝上的恩典。“王珏微微福神,低头,眼角也瞄向了颜徐所站之地,如今已然无人。
看来那小丫头也是优点自知之明的。这局,自己稳稳的赢定了。
现在只需要帝上在我的寝宫过上一晚,那自己这第一步也就算达成了。
想到这里,王珏便更加努力的魅惑了帝上。
☆、第三十章 颜徐的箴言
今日该是珏妃侍寝,这个没错。
所以龙骧和王珏同时出现在了芳茗宫,这个也没有错。
待到夜已深,天已暗,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退出了寝宫之后,面对着娇羞撩人的王珏,龙骧却觉得哪里都奇怪,虽然他知道,现在的他,就该像是之前想的那样,将这个女人变成自己女人,这样不仅仅是随了他人的意,更是在自己的计划里。
“帝上,请就寝吧。“王珏贝齿轻轻的咬着鲜红嘴唇的一角,眼眸里含着水,她的衣衫半褪,露出了白皙的手臂,还有性感的锁骨,胸前裹着的胸衣似乎随时都会被解开,丰满的胸部隔着锦布,像是对龙骧招着手一般。
此时的龙骧望着那凝细的肌肤还有那让男人血脉喷张的丰满身段,心中却不知道为何,总是心不在焉。
“帝上。“一股浓重的香味环绕着龙骧,王珏正慢慢的接近着龙骧。
看着王珏通红的脸,龙骧可以知道,王珏是第一次服侍男人。
也是,王珏可是王老布置了多年的棋子,眼看着伸手就能得到皇后的宝座,没有想到,冒出了一个连王老都不能翻脸的颜徐,还让颜徐做了皇后之位。
不知道,颜徐,现在在做些什么,是否还会睡不着?只不过今日,自己是不会离开芳茗宫了吧。龙骧如此想道。
龙骧顺手一环,一拉,一靠,一躺。
王珏只觉得周身旋转了半圈后,就躺在了床塌之上,身子下上好的绸缎,那冰凉的触感无一不刺激着王珏裸露的肌肤,让王珏的脸更加红了。
虽然害羞,但王珏仍旧抬着头,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龙骧,眼睛缓缓的闭起。
龙骧的单薄的嘴唇慢慢的靠近,王珏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那来自男性的气味,每个毛孔都在接纳着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气息。
龙骧看着自己身下美艳的容貌,龙骧的身子都能感受到那性感身材的温度,随时都可以让自己动容。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至少,不吃亏。
龙骧如此想到。
这个时候,没错,就在龙骧的薄唇摩擦在王珏嘴唇上方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了王喜的声音。
这个时候出声,估计是顶着自己全部的勇气开口了吧。
但王喜的声音,却是十分平稳,似乎笃定了帝上的选择。
“何事?“龙骧的声音略带着嘶哑。
“帝上,祀天殿的宫女求见,说,巫使大人有急事找。“王喜开着嗓门,隔着寝宫的大门都能听见他洪亮的声音。
“巫使大人?“龙骧嘶哑低沉的开口。
又是那个丫头,王珏在身下虽然脸色红润,但内心如此恶狠狠地想道。
“是,巫使大人特意嘱咐,是关于太平的国家大事。“王喜说。
龙骧听到国家大事后,沉默了一会,姿势却保持着压倒王珏的姿势,两个人的身体贴的紧紧的,两个人的脸庞同样染上了情欲的红色,不同的却是,王珏的衣物几乎已经脱的差不多了,而龙骧却仍旧身着黄色明服,一点零件都没有少,甚至连发髻,都没有歪。
“珏妃,你说寡人,该不该去呢?“龙骧的嘴角微微的拉起,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身子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暧昧的距离。
“帝,帝上,若是国家大事,帝上还是去的吧,帝上本就是太平的帝上,需要以国家大事为重。“王珏通红着脸,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还是珏妃明事理。“龙骧已然有了心意,便直起了身子,拉了拉衣摆,负手而立,看着凌乱的被子还有赤裸的美人,龙骧面露着平时温和的微笑,对着王珏说:“不愧是王府儿女,王岑王老,该为珏妃感到自豪。
“臣妾,不敢。“王珏坐起,微微的俯身,手中的被子掩住了自己近乎赤裸的身体,目送着帝上出门。
虽说帝上关切的让王珏不用送迎,却不足以让王珏开心,毕竟,到手的帝上,又飞了,在外说起,是帝上国家为重,用场子里的话,则是说,王珏留不住帝上。
“哼。“待到帝上的辇车走远,王珏忍不住讲床上的枕被,通通扫落在地,留下跪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宫女们。
“又是那个小丫头,毛都没长齐,还跟本宫抢帝上,哼,气死我了。“
王珏愤恨地自言自语道。
祀天殿
龙骧的心情很轻松,不知道为何,就是很轻松。他在辇车之上,跟着那祀天殿的宫女,来到了祀天殿的正殿门口。
那个宫女刚开始在芳茗宫,有些瑟瑟发抖,若不是巫使大人的坚持,她怎么都不敢破坏了龙骧的春宵一刻。
如今龙骧真的来了,宫女倒显得有些意外。
龙骧自己也觉得意外。
“巫使大人,派你来找寡人的?“
“是的,还反复强调,一定要让帝上前来祀天殿。巫使大人就在正殿等着帝上。“宫女俯身说道。
龙骧站在祀天殿的正门,两旁的侍卫用尽全力,才缓缓地推开了祀天殿的殿门。
祀天殿的殿门,是照着城门的规格建筑的,长有三个成年男人的高度,宽则有三辆马车的宽度。
龙骧从未来过祀天殿,今日一来,却着实感叹,这祀天殿,却是是太平的心血之地。
蔓延的红色地毯,相传是用玄鸟掉落的羽毛编织而成,两旁墙壁之上的灯盏,相传,是由百名工匠制作而成,上头的花纹,个个不重样。
那台阶之上的圆形祭坛,祭坛之上镂空,能够看到星辰的屋顶,是按照星辰的排列,建造而成。如今颜徐一个人,身穿着红黑色的袍子,正站在台阶的尽头,背对着龙骧,仰头看着天空。
天空之上,苍穹之下,那繁星点点,如同命运的昭告,周围发着轰轰的低鸣,似乎在对那巫使,那太平与天命的相交之人,窃窃的说着什么。
周围的灯盏并未点燃,这并不意味着这祀天殿里一片黑暗,相反,那月光,连着星光,投射在前方的地面上,投射在那一潭清水之上,笼罩着黑发及腰的女孩身上,发出点点光芒,指引着龙骧前进的方向。
一袭明亮的黄衣,上头镌刻着无爪巨龙,一袍黑红色,绣着青鸟和日月的长袍,两个图腾似乎互相呼应着。
颜徐缓缓地转过头,月光温和的照着她脸上的面具,她伸手指着天上最亮的星星道:“看,那是汝。“
龙骧一个跨步,站在了她的身旁,温和而低沉的说:“那,你呢?“
“吾的星,还未亮,因为吾,还未真正的到汝身旁。“颜徐说着难懂的句子。
“所以,你找寡人来,就是看星星的?“龙骧也不打算追问,他知道,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懂得,那句话的意思的。
“是,也不是。西北生异变,坐拥天狼星。“颜徐仰头望着天空,淡淡地说。
“西北,是。“龙骧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亮光。
“抚州。“颜徐仍旧看着天空,道。“抚州,有异变。“
抚州有异变,这个是颜徐的话,抚州有异物,这个是梭子的来报。难道,抚州,真的会生出什么事端?
“汝要亲自去,因为抚州的那个东西,找的,是汝。“颜徐仰着头,头却不再看天空,而是看着他,龙骧,他顺着颜徐的手看去,自己那颗星星旁边,似乎闪动着,隐隐的红光。
那个红光,是什么?难道就是所谓的异物?
不过,龙骧突然问道:“你真的因为这个才让寡人过来的吗?”
颜徐默默的靠近龙骧的身侧,撰着他的袖子,道:“嗯。”
龙骧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再没有说话。
“晚上陪吾睡觉吗?”
“好”
☆、第三十一章 王仪的离开
清晨之初,太阳如约爬上了天空。
在安阳城的某一个贫民区中,一辆老旧的马车正装备好了行李,老马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精神,准备开始这一段的旅程。
“王亮,东西都装好了吗?“王仪在马车前面,点着两三个包裹,朝着屋内喊去。
没一会儿,跑出个十来岁的少年,手里提着一大袋的干粮,不喘气的说:“都备好了,先生,可以走啦。“
老马在王亮的驱赶下,慢慢吞吞的迈开了步子。
王亮坐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对着身后的王仪问道:“先生,昨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烧什么东西。“
“一些不用的纸。“王仪闭目养神,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半夜的起来烧纸,又不是哪家姑娘给的情书,大半夜的起来烧。“王亮撇了撇嘴巴,但却只敢小声的嘀咕着。
王仪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这个话题,他可没有任何的兴趣继续下去。
“对了,先生,抚州,听说很凶险,你怎么坚持要去?“王亮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好奇的问道。
“那是旁人夸大了吧,抚州,就是抚州,能有什么凶险。“王仪倒是平静。
“那先生,说,我们还能回来安阳吗?“
“你想要回安阳吗?“
王亮被王仪的这个反问,问到了,想了一会儿,才开心的说:“如果那里住的好,吃得好,那还是不要回来了。回来还得住个破草屋。那里至少有官配的司衙住呢。你说呢,先生?“
“是啊,如果那里过得好,就不回来了,如果过的不好。“王仪忍不住笑了笑,过的不好,恐怕也回不来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左右都不用回来安阳,耳根子,算是清净了不少。就算昨日的那张纸上写着:抚州有异物。
异物为何物?从何而来?要做什么?亲眼没有看见之前,王仪对这一切,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算了,到抚州,再看吧,想到这里,王仪继续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下,换了王亮。
不过眼睛才刚闭上没多久,就听见马屁嘶叫了一声,就传来了王亮的声音:“姑娘,你怎么站在路中间呢。“
王仪掀开了破旧的草帘,这里是安阳城的大街,直通着城门,可是现在还算早,大街上并没有多少人,除了此刻站在马车前面的少女,她的身旁跟着一头小毛驴,她正抬眼看着王仪。
王仪认出来了,这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