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到机会。找到接近颜徐的机会!
印着火光的脸蛋,那眼眸之中,都透露出了胆寒的精光。
门外,那道黑影正观察着房中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伸手,黑色的斗篷一拉开,这个黑影,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个时候,房门也卡滋一声,打了开来。
看似顺利的计划之后,谁能知道,这计划,究竟是谁的诱饵?
☆、一百八十一 银珠欲取返祖之力
只要有了密卷,银珠便有了希望,能力,能够将颜徐身上的返祖之力抢过来。现在只差一个机会,一个能够靠近颜徐的机会!
当然,这个密卷是绝对不能让徐鬼知道。当年他夺得了返祖之力,喝其血液,走火入魔,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徐家的家祖们决定将密卷一份为二。一份封禁在了中幽,还有一份,竟然在太平。
如今的徐鬼,力量全无,最需要这份力量的时候。若是让他得到了,难免会让他起了这与自己抢夺血脉之力。如今烧掉,是最好的选择。
银珠看着逐渐化成灰烬的羊皮卷,一点都不显得可惜。心中却突然升起了迫不及待的兴奋。
如今颜徐突如其来的晕倒,也许就是最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银珠便迎着黑夜走了出去。
黑夜中,鸾凤宫不仅灯火通明,也显得更加的忙碌,宫内的宫女们都在忙乎着,将予以带来的着各种膏药,陆陆续续地进去,却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银珠认得,其中一个,齐颜的宫女,小花正无奈的摇着头,对着外面的御医说:“娘娘,还是没有醒过来。“
那个御医也连连摇头,道:“那容老夫回去好生研究,明日再来。“
御医叹着气,摇着头,带领着几名送药的太监,再次匆匆的走了。
看这个御医的模样,这应该也不算是第一次。而那齐颜的随行女官,则叹了口气,拢好了床上,齐颜的被褥后,便走出皇宫。
银珠的心中,越发的兴奋,因为这个情形,帝上不在,内宫之中,只有齐颜一个人!
银珠知道这个机会难得,掩去了身影,朝着那齐颜的内宫隐了过去。
对于一个徐家的人来说,要悄无声息的潜入他人的房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虽说太平的皇城,有着长明灯,能够限制这力量。要想躲避这些宫人,也的确不是什么
难事。
只见地上一个影子快速的挪动,穿过了那宫殿,直进了那齐颜的内宫。
那个影子蹭的一个变化,瞬间变成了银珠的模样。
银珠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此时的齐颜正紧闭着眼睛,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水。她脸色越发的苍白,也许,她是困在了一个恐怖的梦境之中。
齐颜,双手合而为十,时间刻不容缓,她的嘴巴中默默的念着那密卷上的咒语,两手紧贴着,在空气中比划着那奇特而复杂的图形。
随着她比划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她嘴巴的张合的速度越来越快,空气之中,她所划出的图案,竟然起了淡淡的红色光晕。
银珠看到此番情景,不由得激动万分,看来,这个密卷上的咒语上,是真的!
她越发的激动,手势和咒语就越来越快,那图案逐渐的连了起来。
红光自图案而出,在空气之中慢慢的流通着,似乎感应到了齐颜体内的什么东西,那红光竟然朝着那齐颜躺着的身体处聚拢,慢慢的裹着齐颜的肌肤而上。
那齐颜的脸上,从苍白,转成了红色,这个红色,并不是自然的红润,更像是血液冲上表面的红色,是血液的红色。
快要成功了吗?银珠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传出来的燥热之气。
快念完了,只要咒语念完,她身上的返祖之血,就是自己的!
时间的流逝,齐颜的身体,竟然开始了微微的颤抖,突然,她身体内,突然射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
没错,就是从齐颜的体内。
那道蓝色的光芒瞬间冲散了那银珠空气中停留的红光,硬生生的将银珠往后推了几步。
什么东西。摔倒在地的银珠抬起头,只见那淡蓝色的光芒环绕着齐颜,齐颜脸上的红色,渐渐地褪去,恢复了之前的脸色。
那个蓝光越来越盛,越来越盛,银珠的眼睛竟然感觉到了刺眼,用手遮住了那蓝光刺眼的光芒。
那光芒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男人的身影。
没有错,就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这个男人正看着倒地的银珠。
这个男人周身淡淡的光芒,让银珠知道,这个男人,恐怕不是真人。而是灵魂之类的存在。
银珠伸出了手,想要拼拼看。毕竟这么好的机会,还有之前即将要成功的经历,让银珠不忍放弃。
银珠才刚抬起手,地下的黑影,竟然手上多了与银珠不同的尖刀。
就在银珠站起身,想要攻击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一道黑色,带着斗篷的影子如同风一样的出现,围绕着银珠的周身,卷起了银珠,下一刻,就消失在了这内宫之中。
内宫之中,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那个淡蓝色的白衣男子,转头,看着那躺在了床上的齐颜,眼神之中带着不同的温柔,嘴角微微的拉起,修长的手缓缓的伸了过去,似乎想要触摸那个脸庞。
当那修长的食指,刚碰上了齐颜苍白的脸庞,下一刻,这个淡蓝色的男人,再次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齐颜的眼睛,似乎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下一秒,却又合了起来,重新陷入了昏迷之中。
当银珠下一刻,被那黑色的风卷到了鸾凤宫之外的小树后,银珠不由得上前一步,对着那徐鬼道:“为何要把我带出来?那个人影。“
银珠还没有说完,就被徐鬼打断了:“这个才是我想说的,今日,若不是老夫把你带出来,恐怕,你现在,已经成了废人了!“
“为何?“银珠不解地问。
“若是老夫没有猜错,那个人影就是她昏迷不醒的原因。“徐鬼在斗篷之下,悠悠的说。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齐颜昏迷不醒的原因?“银珠顿时不解。
“哈哈哈哈。看来老夫,这趟,也是有所收获的!“徐鬼沙哑的笑声低低的,他回过头,对沿银珠说:“你,恐怕,永远都想不到,那个男人是谁!这个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也不难为,老夫这千里迢迢的来到了这太平啊!“
☆、一百八十二 王珏诬陷徐公公
黑暗中的皇城,总是容易进行着一些暗中的交易。例如,传递信息等等的。
这不,徐公公马上就等来了,他所希望的交易。
徐公公左顾右看,小心翼翼的踏入了后宫,绕过了三五个刚巡逻过花园的禁卫士兵,在花园的假山旁等待着与自己交易人的到来。他隐去了自己的身体,毕竟皇宫,还是有分了等级还有层次。如同后宫没有命令不得进入正殿范围,而这些下等的下人,没有吩咐,也不得擅自进入后宫一样。若是被发现了,轻则打个几近残废,重则,人死杖下。
他来回的搓着双手,才过了半天,王珏就派了玉春,来传了信,玉春神色慌张,临走前,还不小心撞了一下。可见,她是愿意花了大价钱,买回这个珍珠。
徐公公忍不住掏出了这个珍珠,珍珠通体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散着淡淡的光。他小声地感叹道:“这颗珍珠,倒也值得不少钱。唉,要不是你的身上有着一个秘密,要不然,我也舍不得卖。。“说完,还仔细的擦拭了下珍珠,便又小心地收回了袋子里。继续左右张望的等着。
远处后宫的某处,亮起了几点引人注意的亮光。
徐公公很快就发现了,他抬着头,想着会不会珏嫔娘娘的到来,可是这么大的烛火,不是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徐公公等了一会儿,那个亮光确实是朝着指定的地方来的,越靠近徐公公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亮光,似乎亮的有些过分,那仗势更像是好多人举着烛火一样,或者是,巡逻的内禁卫兵。可是,刚才不是才刚巡逻过?现在又来?
就算是觉得不对劲了,徐公公也愿意冒险多等一会儿,他的身子,朝着假山里头缩了缩,想着,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了。毕竟,珏嫔的价钱,倒是个让徐公公心动的价钱。
果然不出徐公公的预料,那亮光,确实是内禁士兵,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花园之中,不过让徐公公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内禁士兵,不是来巡逻的,而是,来抓人的!
“你们到处看看,有人说,在这里看到了贼人,定不能让他跑了。“为首的禁卫士兵头领洪亮的声音传进了徐公公的耳朵里。
这宫中的“老人“徐公公,自然知道,他中了计。能怎么办,只能偷偷的跑掉了,换成以前,他是皇后的随行太监,出现在花园中,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若是现在,光是进了后宫的范围,就足以定罪了。
可是这徐公公如何是禁卫的对手,才没有一会儿就被抓到了手。任凭哭喊,大叫冤枉,都没有人理。
反而被士兵押解着,朝着茗芳宫走了去。
看见茗芳宫,徐公公多少还有些激动,觉得,可以让珏嫔娘娘解释下,这其中的误会,倒也安静了不少。
进到了茗芳宫,那内禁的小队长,对着门口的玉春道:“请玉春姑娘通报下娘娘,偷娘娘真丝手绢的贼人在花园抓到了。“
玉春瞥了眼徐公公,道:“娘娘已经休息了,这贼人抓到就好。“
徐公公大叫道:“玉春姑娘,是老奴啊,你快跟禁卫队长说说,老奴可不是什么贼人,那什么真丝手绢,压根就没有见过。“
那禁卫首领疑惑的看了看两个人,那玉春似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大胆贼人,还作什么狡辩,你个下等奴才,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后宫之中。“
“玉春姑娘,不是你,说,是珏嫔娘娘。“徐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玉春的动作打断了。
只见玉春一个伸手,从徐公公的身上抽出了一条真丝手绢,大声的斥责道:“你看,手绢不就在你的身上,你还狡辩。“
徐公公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想起,下午,玉春来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徐公公一下,想必就是那个时候。
就是停顿了的这一下,让徐公公丧失了最佳的时机。
玉春道:“娘娘念在你年老,就让人打个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是。拉下去。“那禁卫首领一听后,便吩咐人拖了下去,无奈徐公公如何大喊,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玉春姑娘,那娘娘可还有什么丢失之物?“那首领问道。
“娘娘还未整理,只不过今日突然想起了那真丝手绢,恰好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才通报了。那真丝手绢,也算是娘娘随身携带之物,定是那贼人无意看到。等到清点之后,若发现了其他丢失,定会告诉田将军您的。“玉春道。
“好,那臣先退下了。“
玉春走进了宫内,珏嫔娘娘穿着半透明的纱衣,正侧卧在床榻上,玉春道:“娘娘,都处理好了,一切顺利。“
“好。“珏嫔对着外头时不时传来的哭喊之声,显得异常平静。
“娘娘,可是您为什么,这么做。“玉春疑惑的问道:“娘娘不怕那徐公公,一害怕,什么都招了?“
“招了?他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吧。本宫这么做,是想让他知道,不要以为手上有了一点的玩意儿,就能威胁本宫。“王珏笑了笑,道:“而且,本宫还要留着他,对付王玉呢。“
“那徐公公要是不答应呢?“
“不会的,绿蚌珍珠还在他的手上,本宫的绿蚌珍珠,也恰好不见了。“王珏把玩着自己手上,刚掰扯下来的绿蚌珍珠,笑眯眯地说。伸手,将那头饰,缺了珍珠的首饰递给了玉春,道:“将我这个首饰,妥善保存着。“
“是,娘娘。“玉春接过了那首饰,点头道。
现在,玉春也许是明白了,王珏今日的用意了。
后宫之内,那王喜,刚朝着鸾凤宫走去,却看见了这般的场景,拦下了田队长,道:“田将军,这般晚了,田将军还在巡逻?“
田将军笑了笑,道:“原来是王喜公公。不是巡逻,是珏嫔娘娘说,她那里失了东西,进了贼人,想着珏嫔娘娘不得怠慢,便亲自来了。“
“失了东西?“王喜道:“严重吗?“
“不严重,是小东西,贼人已经抓到了,是下等的徐公公,打了三十板,已经送回了。“田将军如实禀告。
“原来是这样,那辛苦田将军了。“王喜笑着拱手道。
“哪里哪里,王喜公公才辛苦。“
“哈哈,同为帝上,各尽其力罢了。“王喜道:“那就不打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