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捏的很痛,金圣莲倔强的不低头,他手中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痛的她变了脸色,终于道:“我道歉就是”。
林妙言眉毛一挑:“不必了,就是倒了我也不敢喝,若酒里有毒什么的,我岂不一命呜呼”。
金圣莲想要说什么却被木子宽抢着道:“丫,丫头,金王府的名,,声虽,虽然不好,不过当着我的面还不至于下毒”,他一向比较好面子,今日却是想要出头一把。拿起金圣莲倒的酒,酒杯刚要碰到嘴时,“当”的一声,从邻桌飞来一只酒杯将木子宽手中酒杯打掉,两只杯掉到地摔得粉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邻桌的乔江,乔江镇定自若的喝酒,金圣莲怒目望向邻桌的中年男子:“乔庄主,这女人究竟陪你睡了多少次觉,不然为何多管闲事。”
乔江喝干一碗酒,呵呵:“见死不救枉为人,乔某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奉劝金小姐留点口德,要知祸从口出。”
忽然间燕俊驰抓着林妙言的手观察起来,手心的地方被酒淋湿,出现了一条灰白色的细细的线条,像人的筋脉一样大约一寸长短,慌忙将那条白线挑个口,挤出些血来,用手绢给包好。
燕俊驰宛如死神一般,目光紧锁金圣莲杀机毕现:“金小姐,解药拿来,敢在我眼皮下下毒”。
金圣莲冷哼一声,态度坚决:“这个死女人,专门勾引男人,我就是看不惯,解药不给”。
木子宽脑中清醒,刚才的酒也有一些泼洒到他的手背之上,立即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是跟林妙言一模一样的状况,抬着手鬼叫道:“哎呀,我也中毒了”。
燕俊驰朝李山使个眼色,李山过来帮木子宽查看,并且也照方法给木子宽先把毒血放了一些出来。
正文 013,谁跑的快
“你给是不给”,燕俊驰眸中的狠历又重了几分,解药势必得到,金圣莲的毒辣任性早已名声在外,她毒害别人没有关系,但是这个女子绝对不可以。
“没有,中了七虫七花三天之后定然七窍流血而亡,我死也不给”,金圣莲的倔强和任性在忠王府没人敢说一句话,可是在这个男子面前却是加剧了男人的恨意。
木子宽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金圣莲我们无冤无仇为何下毒?”
金圣莲掐腰冷哼,眼中闪着与她容貌极不相称的恶毒:“你自找的,要怪就怪这个女人,你把她杀了我就给你解药。”
林妙言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欠别人人情,之前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乔江了,此时又连累到了木子宽,真正动了怒拿起佩剑,柳眉倒竖:“金小姐,你我的恩怨与木子宽无关,你想怎样我奉陪到底,但是把解药给木子宽。”
手中的剑蓄势待发,一串红丝带编织成的心形花结,串在剑柄,下端的丝绦随着她的手上的动作而晃动着。乔江见过无数的花结,不乏比这个漂亮的,但这个却是极为特别的编织手法,他以为只有二叔才会编织,没想到林妙言却有一个与二叔一模一样的花结,真是太巧合了。
拔剑弩张的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若是动起手来吃亏的是金家兄妹,况且此时还有一个太子在他们一边,金圣年已经有点害怕,扯了扯金圣莲衣袖:“妹妹给他吧,太子爷得罪不起,惹怒了说不得真能杀你”。
一个身着儒雅蓝袍的男子,玉面朱唇,眉眼清俊梳朗,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他的到来让金家兄妹松了口气,拔剑怒张的气氛有所缓解,此人正是献王的三字木子虚。
看到燕俊驰,微觉意外,随即给他行了礼:“木子虚见过太子殿下”。
目光一转,落在愁眉不展的木子宽,皱了皱眉头,二哥果然偷跑了出来,却怎么与太子殿下在一起,还有金家兄妹,他也一一打了招呼,最后停留在乔江身边:“乔庄主,家父有请”。
乔江认识这男子,正是献王的三子木子虚,那日已经与献王解释了事情经过,大概是这几日流言正盛,不免又心中范疑惑,去一躺也无所谓,他还了一礼道:“既然是献王有请,乔某定然要去的”。
“可是为了木世子一事”,林妙言不认识木子虚,但见乔江的口吻定然与木世子有关系了。
木子虚也不认识林妙言刚才打招呼只是一笑带过,想来也是太子的朋友,太子的红颜知己多不胜数,他也没有留意,直到她提出大哥的事,才正眼相看:“姑娘是?”
“我叫林妙言”,她爽朗一笑,祸是她惹的,怎能让乔江一人独自承担。
木子虚再次打量林妙言,装束清淡,雪肤花貌,身段匀称,明亮纯净的大眼,唇齿间漾着潇洒的笑,全然不似庸脂俗粉那般扭捏做态,最让人心动的是那眸子里那份清澈,让人一见顿生好感,心生亲近之意,不由的瞟了一眼乔江和太子,心想若这女子是狐媚之相,他相信流言肯定是假的,但此时见林妙言风姿毕现,不禁隐隐担心起来,空穴不来风……
“哦,姑娘就是林妙言,如愿意一同前往献王府,再好不过了”,木子虚禁不住的朝着林妙言多看几眼。
一行四人先后下了山海楼,燕俊驰当然借口多日不见舅舅,想去探望也跟了去,暂时把金家兄妹搁到了一边去。
木子虚将木子宽交给了亲随,跟在后面。
木子虚是骑马而来,身边带了三个亲随,正好让给他们三人,一人一匹马,乔江与燕俊驰上了马,却见林妙言看着眼前的大白马,迟迟不上。
“上来”,燕俊驰朝她伸出了干净的手,她不会骑马……。
现在这样的状况实在不能再惹些是非了,可不会骑马,怎么办,寻思一会兴味十足的朝着三个男子道:“我们比一比谁最先到献王府”。
木子虚笑道:“那就请姑娘上马”,这姑娘到是古怪的很。
话才说完只见一道苗条的身影自眼前一晃而过,有女子身姿轻灵的跃上了两旁屋顶上,脚步轻盈,动作敏捷,眨眼间已经如风般奔离他们十余仗远,回头巧笑嫣然,任凭你们的马是如何的神速,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怎能如这屋顶无阻无碍的,畅通无阻来的快呢。
燕俊驰双目星闪,唇角上扬,足尖一点,追随女子而去,剩下乔江与木子虚面面相觑,木子虚到底是年轻,也被勾起了兴趣,眸光追随间身子已然跃上了屋顶,剩下乔江又岂能让这些年轻人小瞧了呢,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提气追了上去。
京城繁华,屋宇相连,在屋顶自然要比地上快得多,也可以直达献王府。
“蠢女人,你怎能比得过我的脚力”,燕俊驰眼看要追到林妙言之际不觉挑衅出声来,胸中好似照进了一束明媚的阳光,开阔起来,似乎每次面对她总是这样被莫名的牵着,莫名的开心起来,不过那金圣莲下的七虫七花的毒,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大碍啊?
“说大话不怕掉了牙”,林妙言阴笑一声,在腰间的荷包中摸出了弹弓和纸团。
燕俊驰正自得意要追上他的时候,突然见她猛一回头,樱唇轻启露出个邪恶的笑容,一团纸打在了他的前胸,纸团散开来,一片粉红。
“哈哈,燕俊驰没想到你的衣服还绣花啊,绣的还是桃花”,清脆的笑声,婉转动人,将她此时单纯的开心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乘他在皱眉之际,“啪,啪“两声,分别又有两团绿色和黄色在他白衣上晕染开来,林妙言更是眉眼都笑弯了,脚步更加快了。
“你,蠢女人“,燕俊驰有洁癖,这无疑使他抓狂之极,这么一闹他瞬间落后了许多,但是如果输了岂不丢脸,只好奋起直追。
此时木子虚见状有了防备,不过他的功夫还不及林妙言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怪不得金震天被林妙言又刮胡子,又剪头发的,看着前方女子衣袂翩然,身形风姿优雅又带着青春的朝气,有几分顽劣,却显的可爱,不禁暗暗惊叹,担心谣言会变真。
乔江虽有家有室,对小仙女心心相惜不是不无可能……
太子生性风流,偶见如此出尘清莲,不免动心……
只是这样一个女子却许了礼亲王那个病秧子,可惜之至……
四人武功当数乔江最为厉害,平日里虽有兄弟喝酒言欢虽然痛快,但沉着稳重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难得调皮一回,今日却叫林妙言勾起了兴致,奋起直追,她那点小把戏对他是没有用处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林妙言一回头,嘻嘻一笑:“还是乔大哥厉害”,她也不用纸弹了,而是运用内力拼命奔走,突然一回头三枚银针悉数射向了乔江这是实打实的暗器,乔江手掌一伸,三枚银针瞬间夹在了指间,分神之际腰间一紧,抬眼时,只见林妙言已将他的酒葫芦拿在手中:“喔,陈酿的梨花醉”。
“哗哗哗”葫芦里的美酒倾泻而出,酒香扑鼻,乔江哀叹,却已经来不及。
献王府门口,一个衣袂翩然的仙子,翩翩落地,秀发飘飞,唇角带笑,守卫疑是仙子下凡,但见仙子唇角轻启,吐出三个字:“我赢了”。
随后而来的三个男子不禁哑然,这也算凭本事赢的?
木子虚领着三人进了府,直接朝着正厅走去,献王府内亭台楼榭数不胜数,其中树木葱郁,花草整齐,青石板路面散落着些许落英,不多时已经来到了正厅。
正文 014,污告
厅中正座,一个道貌岸然,精神健朔的灰衣老者,看上去大约六十来岁,留着半须,眉毛粗深,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比之年轻人毫不逊色,身上的那股凛然之气倒与乔江很相似,看见陆续进来的人一一向他行了礼,他也按照礼数让他们上座。
木国忠朝木子虚看了一眼,木子虚会意,出了门去,不过时便带了一个青年男子回来,粗布衣服,神情萧索,望了厅中的乔江和林妙言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
与木子虚一同进来的还有太子,适才进了太子府就找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袍,虽比不上白衣穿着飘逸,却另有一番别致的韵味,林妙言不禁暗骂真是洁癖。
木国忠显然对太子的到来吃惊,燕俊驰虽然是他的外甥,于君臣之礼还在他之下,连忙行了礼后,想要让出主座,却被燕俊驰拒绝,只是在林妙言一侧坐定。
“王二,你就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如果你说了假话,担待的罪名是什么,你心中自然清楚”木国忠嗓音洪亮,中气十足,大有老当益壮的风范。
那个叫王二的跪在地上低低应了一声:“小的一介平民怎敢说谎”。
“好,那就大胆的说出来,有老夫在此不必有所顾虑”。
王二心虚的又看了一眼乔江,乔江淡淡的笑:“王二,你我相识算得上是朋友,有话痛快的说,乔某坦坦荡荡何故做此忸怩之态。”
王二爬在地上,咽了咽口水:“木世子死的当晚,乔庄主与林姑娘来悦来客栈投宿,其中还带着刘三爷,三人开了一间房,乔庄主与林姑娘进了房,让刘大侠守在门口,我给这房中送水时刘大侠上了茅房,小的不知莽撞进入,正好撞见了乔庄主的好事”。
乔江面不改色,淡定如常:“何为好事,且说来听听”,王二的家庭他不了解,但凡平日里去悦来客栈之时,总会赏一些碎银子,王二欣然接受,平日里也穿得缝缝补补,显然家境不好,不过人品却是赢得老板的好评,看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其中定然有隐情。
“嗯,小的,小的看见乔庄主正在与林姑娘做那苟合之事,,,”。
林妙言闻言豁然起身却是被燕俊驰强行拉回座上,但袖筒中的手指握紧,骨节咔咔做响,若不是他阻拦,若这里不是献王府她定然冲上去扇王二个耳光子,怎么会有这样睁眼说瞎话之人,一只微热的手探了过来,与她的右手紧紧相握,那只微热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舅舅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若是冒冒实实的急于辩解或是对王二做些什么举动,反而会加深怀疑。
此话一处,厅里静悄悄的,木国忠打破了寂静道:“老夫之前对乔庄主的解释深信不疑,无奈人言可谓,有说是子雄言语调戏了林姑娘,乔庄主一怒之下杀了他,老夫图个心安便去查探了一下,所以找出了王二来,王二在悦来客栈的人品有口皆碑,老夫不得不做怀疑,若王二所说属实,那么乔庄主为了林姑娘杀子雄也就说得通了”,顿了一顿又道:“犬子不教,实属老夫之过,但此次子雄罪不至死,敢想乔庄主讨个说法。”
乔江低低一笑,“呵呵,何谓苟合,我与林姑娘萍水相逢,兴趣相投,喝了几杯酒,林姑娘喝醉了,乔某不知她的家在哪里便送去了悦来客栈,这就叫苟合?王二目不识丁,想是用错了词”,黑眸里淡定无波,却又隐隐露出一种无奈,王二定然是有隐痛。
王二道:“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