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轩颇有意味的一笑道:“既然某人厌倦我如此,那明天我只好自己回京去向姑姑告状。”
说完自行起身,作势要离开。
回京?姑姑?林妙言掀开被窝,眸子锃亮。
“站住……你说什么?什么姑姑?什么回京?”
燕荣轩坐在床檐侧目道:“有奖励吗?为夫好想你的美人计。”
分明是趁机揩油,占她便宜,不过急于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好略做牺牲掀开被子道:“恩,你穿的单薄,还是进来吧别真的受寒了”。
他要逗她玩儿,以报三日睡椅子之仇,故意不为所动,薄唇紧抿,眸子意有所指的望向了她,微笑不语。
好吧,算是我妥协了,乖乖的过去抱着他的头响响的在额头亲了一口:“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想得寸进尺,林妙言又警戒的抵着他的胸膛,红唇轻启:“先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
闹够了,燕荣轩只好如实说了:“明天我陪你回京救乔江出来,并且你可以看到你的师父哦,也就是我的姑姑喽。”
“真的?你找到我师父了?”林妙言欣喜若狂,像鸡啄食一样啄他的脸,眼睛,鼻子,嘴巴,高兴的忘了要矜持,找了一年多的师父终于找到了。
燕荣轩叫停了她的鸡啄食,这小女人热情起来真难以招架,正色道:“恩,只要姑姑与那人出面,皇上也不敢动你一根头发”。
原来他早就想到了万全之策,只是还没找到师父,所以带她来这里先避一阵子,而她却还对他使性子,让他睡了三天椅子,她诚恳的低下了头人罪:“荣轩,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那就补偿我”,他把她扑倒,三天没抱她睡觉,柔软的身子,清香的味道,极具诱惑力,这久违的感觉真好。
正文 038,神秘的组织
她又把沉重的身子掀开,燕荣轩面色一沉,又是那里得罪这小人儿了?正想着这个问题,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小手解开他的衣物,温柔的抚摸着他胸前的肌肉:“今日我来”。
原来是这样,自成亲以来她很少主动,大多是他比较主动,这就算是补偿,呵呵,这小女人倒也奖罚分明,不由得闭上了眼享受她的补偿,喃喃自语“妙妙,得你真是我之大幸”。
第二日,林妙言与燕荣轩一早便起来准备。
由于此次梓潼外出处理一桩生意去了,所以决定带着冰玉一起离开梦圆山庄。
离开时林妙言与郑棋依然是被蒙着眼被带出去的。
睁开眼时,已经在新阳城外,林妙言与燕荣轩乘一骑,郑棋与冰玉,各自一骑,赶往京城。
“妙妙,你必须要学会骑马了”燕荣轩提醒着林妙言,自下山他也教过她一些骑马的要领,但还没熟练到敢自己骑马快跑,在许多时候真是不方便。
“恩,回去了你教我,你说过要送一匹适合我的好马给我的哦”。
“恩,这个自然”。
一路畅通无阻,经过俩天奔波来到了义州,此时天已黑,他们找了个地方投宿,明日便可回到京城。
窗外夜更深,露更重,一个白色身影如石雕一样注视着屋里的两个人,眼中蹙了俩团火焰。
俊驰,张玉树在他身后轻声呼唤。
石雕动了动,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随便的就与男人私混,真是不知廉耻,当初他算准了他们二人跑不了多久就会被皇上抓回来,到那时他在出手把这女人救过来,也好让轩弟知难而退。
谁知道他派去跟踪的人来报,他们别过乔江之后到了新阳就失踪,一找找了三个月一点踪迹都没有。
此次他们一出新阳,他就得到了消息,本想看看他们逃命的狼狈样,故意也投宿在这家客栈却不巧在这里看见二人恩爱。
窗外的人目露凶光,双拳紧握,指节发白,关节因为用力而咯吱作响,手指一根根的握紧,胸中有列火燃烧,就要冲进去“捉奸”。
俊驰,我们走吧,张玉树的声音再次在响起拉住他的手阻止他进入。
有人影朝着这边走来,正是冰玉与郑棋,他们负责主子的安全,隔三差五便会出来巡视一番。
张玉树趁机拖着她悄声离开,慌忙进入他们预定的房间。
“为什么要拦着我?”燕俊驰愤怒的甩开他的手。
“全燕国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你有什么理由去‘捉奸’,若是你闯了进去传扬出去,成何体统,你的前程还想不想要了。”
燕俊驰眉目阴冷:“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别忘了妙妙才是宝玉之主,我命定的妻子,想要张家安宁,最好少管闲事。”
“哈哈……你命定的妻子”张玉树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玩笑“那她的心里怎么没有你,太子爷,你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你只是一个单相思的可怜虫,一个传说而已,没想到太子爷竟然会被这样虚无的事情绊住了脚根。”
一个虚无的传说?难道不是吗?不管有多少人相信这个传说,他始终不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至少在遇到林妙言之前是这样的。
他镇定了一会,不再出声,张玉树递过一杯水道:“太子爷不过是对她感到新鲜,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你需要的还是我这样的女人。”
当初与她定婚时,他正处于失去董怡芳的痛苦中,张玉树拿着宝玉走进他的生活,抚平他的心伤,于是他认定了与她是天定的姻缘,可是随后的相处没有期待,没有心跳,倒像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他利用张家培植势力,张家借助他这颗大树平步青云,渐渐的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天定姻缘,什么救世的宝玉,他怀疑过张玉树那块宝玉的来历,怀疑这不过是虚无的传说,直到真的宝玉出现。
“你说的对,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几壶酒下肚,头脑有些热乎了,忽然一把抓住张玉树坐到他的腿上,眯着眼,突然露出笑脸,如梦语般喊了声:“妙妙”,温柔的吻袭向怀中的女人”。
如此温柔的吻,如此深情的呼喊,张玉树知道他得不到林妙言,又在找人发泄,不由得妒火中烧,挣开他的怀抱怒目而视:“俊驰,我不是林妙言。”
燕俊驰目光如炬容不得有人质疑:“你是妙妙”。
“我不是我不是,林妙言有什么好,那个贱//人此时在与你弟弟风流快活,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话碰到痛处,他突然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吼道:“我说你是妙妙,你就是妙妙,你是我的妙妙”。
张玉树体弱,不会武功,明知打不过他,却是倔强的一再反抗:“我不是林妙言”。
“啪”一个脆响,张玉树挨了一巴掌,跌跌撞撞的扑倒在床上。燕俊驰欺身过来,将她像拎小鸡般翻过身来,撕扯着她的衣服:“你是我的妙妙,你是我的妙妙”。
张玉树不再反抗,她的心中没有委屈,只有恨,恨夺走她未婚夫的女人。
太阳照进一室凌乱的屋子,几支光柱照在燕俊驰的眼睛上,使他不得不眯着眼起身。
身边的女子露出半截的身子,雪肤花貌,身子半掩,头发散落在枕头,但他视若无物,自行起身,穿戴完毕,开门而出。
张玉树睁开眼,对这个男人的无情不止一次的领教过,眼眶一热,这个男人把她当青楼女子了吗?燕国第一美人如此狼狈……
这一切都拜林妙言所赐。
一出门便看见一对男女携手走来,二人眉目传情,低声聊着什么,不时的发出笑声。
男的一身青衣,眉眼温润,脸上始终挂着润如春风的微笑,一双眸子始终不离身边的女子,而女的已经做了少妇的打扮,添了几丝妩媚的风韵,红彤彤面颊上的春意,水汪汪眼睛里的水意,唇角化不开的笑意,无一不在昭示着她此刻的幸福与满足。
三个月不见,他们过得如此滋润……
失踪三个月,如此不急不慢的有备而来,他查过燕荣轩自小到大来的所有资料,结果一无所获,他的身后究竟有什么神秘的组织。
轩弟不再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轩弟。
那个曾经追着他玩耍的小尾巴,一去不复还,变成一个可怕的对手,也许当年他不该救轩弟,这样便少了许多曲折。
三人面对面,都是是一愣。
“轩弟,你赌输了”他回来就意外着皇上不会放过林妙言,当初的约定就以燕荣轩输了告终。
“呵呵”,燕荣轩沉稳的道:“未必,皇上开释妙妙,我一样算赌赢,请太子殿下记住你的诺言。”
如此胸有成竹,让燕俊驰一阵不安,燕荣轩与林妙言已经携手而下,去了前厅。
冰玉过他身边时,立即感到她的身手绝非常人,而先前也没见过,轩弟……谜一样的人,这样的对手让他心中没有了底。
四人被小二牵引着进了前厅二楼的包间,这包间早已按照郑棋的吩咐打扫得一尘不染,连桌布碗碟都是临时新买的。
燕荣轩对待仆人向来人性,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也让郑棋和冰玉一起坐下吃饭。
包间里朝着大厅开了一扇大窗户,哪里有表演歌舞的艺人在卖唱,大窗户便是为了让客人欣赏歌舞而开的。
此时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正在为客人们弹琴,技法娴熟,琴音宛如天籁,吃客们连连叫好。
门口忽然冲进一队人马,为首一人高大魁梧,一身侍卫装,傲然环视四周,目光停留在二楼一个包间。
掌柜见过的人多了,看这人装束多是大内侍卫,再看那把刻有虎头的配刀,立时腿一哆嗦。
正文 039,素未谋面的干爹
刻有虎纹的配刀,天下只有跟随皇上身边的虎卫能用,也就是皇上的亲信,贴身的带刀侍卫。
掌柜陪上笑脸迎上,没等开口,虎卫一手指向二楼那包间开口:“除了那一桌的人,统统给我清场。”
虎卫的声音中气十足,在场每一人都能听见,不由得都望向了他,寻常人是不识什么虎卫的,不就是个官场中人的狗腿子吗?这样嚣张。
只见虎卫又扔了一锭金子给掌柜,目光凌历:“给我清场”。
这锭金子足以赔偿今日的损失,掌柜连忙吩咐了下去,食客们虽然心中愤慨如此霸道的行径,却也仅仅是愤慨,不敢惹事,不到一会时间,偌大的酒楼只剩二楼的那个包间里才有人。
郑棋隔窗遥望,只见皇上穿了便装步入厅内,燕俊驰与张玉树上前去施礼,然后一起上了楼,道:“主子,是皇上,还有太子和张玉树。”
早在他们落千丈涯前,皇上就宣布太子与张玉树就要大婚,出了谷后,已经三个月了,自然是大婚完毕了吧,好啊,老子,儿子,媳妇都来了,燕荣轩轻笑道:“郑棋,恭迎皇上,太子,太子妃大驾。”
郑棋领命打开门,皇上,燕俊驰与张玉树已经到了门口。
“皇帝陛下多日不见身子可好”,燕荣轩与林妙言并没有跪拜,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皇上还是如从前的模样,阴沉,冷戾,与燕俊驰如出一澈,看见燕荣轩回来,多少是一些安慰,心中小小的欢喜,却不露声色,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燕荣轩向身边的林妙言投以温柔的一笑道:“儿臣与妙妙已经成亲,理当来给皇帝陛下奉茶。”
“你说什么?成亲了?私定终身名不正言不顺,朕是不会承认你们的关系的”,皇上气的一阵咳嗽,他的心中究竟还有没有自己这个皇帝,这个父亲。
“皇帝陛下,是我娶妻不是你娶妻,你承认与否不重要,我们依旧是夫妻”燕荣轩淡淡的喝一口茶,面上带着温和的笑。
太子虽然二十八了,可皇上年少就得了太子,至今也就是四十五岁的年龄,男人的强盛时期尚未过去,正是鼎盛之时,饶是拥有压倒泰山的定力,也忍不住怒意勃发。
“锋儿,你太不像话竟然与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私逃,这女人惹的桃花债还不够多吗?并且蓄意杀了太子之子,偷盗宝玉”,自从这女人进了京城,她的各种绯闻满天飞,礼亲王,太子,乔江,木子宽,这样的女子怎能配得上冰清玉洁的锋儿。
“皇帝陛下”,像是眼前的皇帝在毁灭他的心爱之物一样,燕荣轩温润的眉眼闪过一丝狠历:“有人蓄意诽谤妙妙,我定不会放过,同样的有人蓄意谋害妙妙,我更是不会放过,偷盗宝玉,太子妃流产,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定会讨回。”
张玉树的心脏猛的一跳,燕俊驰在出了千丈涯谷底就知道了她假怀孕和制造假宝玉的事情,燕荣轩那样爱林妙言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燕荣轩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但这个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镇定自如,有恃无恐,让人莫名的心慌,再说若是她再一味的与林妙言过不去,燕俊驰只会更讨厌她,权横再三,上前道:“皇上,宝玉与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