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只是老四的一个远房表妹,你父母远在牧野,你又有了身孕实在不方便去”,燕俊驰像哄小孩子般把林妙言拉到床塌:“睡个午觉”。
“我想出宫一趟”林妙言睁着渴求的眼睛征求燕俊驰的同意。
“不行,你这几天就临产”。
“我就是觉得心口闷闷的难受,你不是说上次是智清帮我颂经祈祷才醒过来的,我想去见见智清,也许我出去散散心,心口就不闷了”。
燕俊驰在犹豫着答不答应她的要求,而林妙言为了达到出宫的目的便是破天荒头一次表示出了对燕俊驰的热情,笨拙的捧着他的脸啄了一下。
突然间的热情,使得燕俊驰心情大好,就着林妙言的热情狠狠的占了一番林妙言的便宜才松开她。
“那个出宫的事情”,林妙言露出了个甜死人的笑来。
“那么明天下了早朝后,我陪着你去福泽寺”,燕俊驰终于松了口,心想有他陪着断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虽然有燕俊驰跟着,但好歹可以出宫,好歹可以去福泽寺,她急切的想见到昨日那个叫燕荣轩的人,想知道她的过去。
第二日早晨,燕俊驰果然兑现了诺言带着林妙言去了福泽寺。
可是去到了才知道原来因为要迎接他们的到来燕俊驰已经派人实现告知了福泽寺的方丈,并且把香客提前清理了出去,林妙言来到的时候寺里没有一个闲杂人,并且四周派了禁卫军把守着。
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与燕荣轩见面了。
大殿前面的佛祖面前,燕俊驰双手合十,正在虔诚的祈祷,表情十分认真。
林妙言却是很失望,大着肚子磕头也不方便,只是跪着弯了弯腰后在一侧休息。
许久燕俊驰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适才燕俊驰那副虔诚的样子,林妙言不禁问道:“你在祈祷什么?”
“祈祷你们母子平安”,燕俊驰笑着回答,挽起了林妙言的胳膊:“心情好一些没有?等你生了孩儿,我可以经常带你们出来游玩”。
“嗯”,林妙言随口应着,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圈养的小鸟,很想逃离燕俊驰的身边。
这一躺,因为燕俊驰的“监视”,林妙言自然没有见到燕荣轩。心想着燕荣轩这个名字听着很像是皇子,但是又不敢向燕俊驰透露。
一路之上林妙言闷闷不乐的躺在舒适的小软塌上闭目养神,马车因为照顾她而行驶得很慢,燕俊驰以为她睡着了,也安静的在车上闭眼假寐,忽然马车行着停了下来,前方一片吵杂声。
“皇上,张大人带着一众大臣在宫门口,联名上书求皇上收回封后圣旨”,李河在马车帘子外面报告。
林妙言听见李河的报告,也没有起来,隐约继续装作睡觉,她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的阻拦自己做皇后。
燕俊驰看了看尚且“熟睡”的林妙言,轻轻下了车,吩咐李河和另外十几个亲信负责林妙言的安危,并且把马车赶得远一些,以免吵醒林妙言,更要紧的是不想林妙言听到一些不好的话。
燕俊驰一走,林妙言立即睁开了眼睛,运用内力使得耳中能听到更远的声音。
皇宫门口,张秉坤带着一众大臣把宫门堵得水泄不通,手里托着一卷白绢,上面是众多大臣的联名。
看见燕俊驰出现,张秉立即带头跪到地上:“请皇上收回封后圣旨”。
“是啊皇上,君夺弟妻,古今未有,民间天灾不断,反贼四起,不要此关键时刻污了您一世贤明”,一个老臣随声附和张秉苦坤。
燕俊驰眸色深沉,闪现杀机:“她叫齐筱辰,何来夺弟妻之说?你们是否老眼昏花了?”
林妙言的样子许多老臣都认识,并且几个月前礼亲王突然离开京城在洛城,龙溪,新阳等一带打着讨伐昏君的旗号,纠结力量,针对燕俊驰蓄势待发。
张秉坤很为女儿张玉树打抱不平,壮着胆子道:“皇上,洛城,龙溪一带已经为礼亲王所控制,希望皇上以大局为重”。
正文 174,你是我什么人
林妙言所乘的马车离他们尚且有一些距离,但是似乎这马车还在渐渐离开那个地方,显然,燕俊驰不想让她听见这些话,但是张秉坤那关键的几句话她还是听清楚了。
礼亲王又是谁呢?为什么他们说燕俊驰夺弟之妻,莫非他们所说的弟就是燕荣轩。
昨天晚上燕荣轩来见他的时候,燕荣轩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东西,她经常在燕俊驰眼里看见过,那种眼神很是深情,莫非自己从前与燕荣轩有过纠葛,若是按照张秉坤所说的那么自己从前岂不是燕荣轩的妻子?
听着张秉坤的声音和这吵杂的声音,似乎人还不少,不知道燕俊驰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马车渐渐离开了那个地方,下面的话和事态的发展林妙言不得而知。
“李河,马车要去哪里?”林妙言揭开帘子问。
“皇上处理些事情,属下保护娘娘从东门回凤栖宫”,李河在马车前应答。
皇宫大如迷宫,纵然之前林妙言也到过却也不是太了解,只是由着李河带路,放眼看去马车周围足足有二十余个侍卫,先前她觉得燕俊驰小题大做,现在才知道这些措施全都是必要的。
渐渐的街道上那种吵杂的声音远去,似乎是到了偏僻的地方,林妙言掀开车帘子,目测这个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而前放十几个脸带面具的青年男子持武器把原本并不宽敞的小巷子堵住。
对方的人一律带着表演京剧的那种大花脸,袖子上清一色的系着一根红丝带,为首之人带的却是一个青铜面具,并且身形娇小苗条,竟然是个女人。她不置一词一招手,身后的人冲上来与林妙言这方的人混战起来。李河带着几个武功较高的人在马车附近保护林妙言。
这次留下来保护林妙言的人都是燕俊驰百里挑一出来的精英侍卫,可对方的人武功也是不弱,双方交战起来程交着状态。
“娘娘,城里进了反贼,我们得饶道回宫,此处地窄不马车不能调头,烦请娘娘下车步行”,李河见事态不妙,只好做次打算。
燕荣轩为首的反贼早就揭竿而起,并且已手臂系红丝带为标记,这伙人分明就是燕荣轩带领的反贼。但是他们事先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就突然冒了出来,使得李河措手不及,最麻烦的是林妙言此时大腹便便,又是临产期,行动困难,即使有心保护也增加了很多困难。
林妙言被李河搀扶着下了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几个侍卫断后。带青铜面具的那人见状追了上来。由于林妙言行动迟缓,那个青铜面具人很快拉近了距离,亮出了明晃晃的佩剑,朝着林妙言刺去。
李河提刀一挡,刀剑相撞迸发出火花来,再一用力把那个人推得后退几步,几个侍卫立即上前来替林妙言与李河解围。李河拉着林妙言便是加快了脚步。
因为那几个侍卫的解围,所剩无几的人被拖住,跟着而来的人就更少了,仅仅只有李河和另外一个侍卫。
而林妙言本来已经是临产期,经过这一颠簸,小腹感到了一阵阵的紧缩和轻微的抽痛,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
“娘娘”,李河急得满头大汗,眼见着对方似乎瞬间又多起了几人来,戴青铜面具的女子凶狠的冲过来,林妙言因为身子的不适,一时之间躲避不过去,这一剑若是刺中,她必死无疑。
李河被一个面具人拖住,离他只有几步远,见到林妙言有危机,果断的与对方放手,朝着林妙言扑了过来。青铜面具女子的一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剑尖从后心进去在胸膛出来,剑尖离林妙言的心脏只有分寸的距离,此时尚且滴着血。
“啊,李河”,林妙言惊叫一声,但见青铜面具的男女子把剑抽了出来,顿时血线冲天,李河胸口的血迅速染满了衣襟,但是李河的身躯却是没有因此倒下,而是直挺挺的立在林妙言前面,死也要保护主子。
青铜面具的女子却是丝毫没有手软,再次举剑刺过来,林妙言急得想要站立起来走,却是因为小腹的疼痛加剧而站立不起来。
“李河”,林妙言拉了拉李河的衣袖,此时她能寄予希望的也只有李河了。
李河忍受着剧痛,挺立在林妙言面前,但是面对敌人的靠近他显然也无能为力,但是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却是快速的抓开了青铜面具男子的面具。
“……”李河惊讶与这个青铜面具人的胆量,但是他已经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机会了,因为青铜面具人的剑还没等到李河发出声音来便是再次刺穿了李河的身体,李河重重的倒了下去。
青铜面具人再次面对林妙言的时候又把面具给带了上去。使得林妙言没有看见他的真容。她逼近没有一丝还击之力的林妙言,用剑尖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皇上,怎么配做皇后的位置?”
林妙言仔细观看这个人的面貌,却是被毫无表情的面具遮住,实际上自从她失忆后一直被燕俊驰保护得滴水不漏,除了天天伺候她的奴仆外,她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不过刚才听李河的语调显然是李河很熟悉的人。
“你是谁?想干什么?”林妙言一边往墙角缩去,女子也渐渐逼近,似乎不急于杀她,只是用剑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手臂上的衣服晕染一条血印,逐渐的在扩大。
“呵……”,青铜女子弯身用剑尖挑了一下林妙言的裙角,只见林妙言的脚底流了一些鲜血,夸张的倒吸一口气:“呀……要生了,这个不知主的孽种竟然活到了今天”。
此时林妙言的小腹已经又轻微的痛变成了一阵阵的剧烈抽痛,确如他所说:“要生了”。此时此刻她有些后悔如此任性的非要出宫这一趟,不理解燕俊驰的苦心,感情燕俊驰的仇人太多了,所以连带她也受了牵连。
青铜女子玩味不减,拿着剑继续在林妙言的身子上游走,似乎在寻找着在哪里下手。
“嗖”,暗器破空的声音,青铜女子迅速的回转身子,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把小飞刀,青衣男子风一般飘至林妙言面前,随她而来的还有一个女子和男子。
“哈……你终于出现了”,青铜面具女子退后了几步,看着青衣男子似乎很兴奋:“等的就是你,就让皇上把你们一家三口送上西天吧哈哈”。
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说完,足尖轻点跃上了墙头,不见了人影。
青衣男子正是燕荣轩。因为与林妙言的约定,所以老早就在福泽寺等候着,只是燕俊驰带了很多的人,他无法与林妙言单独见面,只好跟随着伺机行动。
“妙妙,你怎么样了?”燕荣轩扶起了林妙言,只见她的脸上额头上痛得冷汗淋漓。
“燕荣轩,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虽然疼痛席卷全身,但是青铜女子临走的几句话在她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不知主的孽种!一家三口?她完全没有明白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梓潼,请稳婆到礼亲王府”,燕荣轩吩咐着,一边抱起了林妙言。
“可是,主人暴露了行踪我们会被燕俊驰杀了的”梓潼有些犹豫。
林妙言抓紧了燕荣轩的手:“告诉我,你是我什么人?”
燕荣轩没有说话,他此时不想加重林妙言的心理负担,难道说要告诉她,他们以前是夫妻,然后她被燕俊驰侮辱怀了孕,燕俊驰把他逼下了悬崖生死未卜,而她被燕俊驰下了失忆的药物圈养在了皇宫?
他清楚记得那一天,林妙言浑身是血,全身那不堪的耻辱的印记,还有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求救声,而他却被人点了穴亲眼见证了那一幕,那可怕的一天是他们心底不可触动的伤。
正文 175,只要你活着
林妙言急于得到答案,此时她已经十分的肯定燕荣轩就是适才在宫门口,张秉坤口中所说的占据龙溪,洛城一带的反贼礼亲王。
“你是礼亲王,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林妙言眼见随燕荣轩而来的梓潼面色着急,知道燕荣轩定然是不能在此多做停留,抓紧时间问清楚。
“妙妙……”燕荣轩心如刀割,不说真相他不甘心,也咽不下这口气。说了真相对林妙言又是一次打击。
“主子,趁此时燕俊驰还没有发现,我们快点走吧,先前杀死那些侍卫的全是系了红丝带来冒充我们的人,那个青铜面具的女子就是要故意引你上勾,再借燕俊驰的刀把你们俩个除掉,此时离开也是对王妃的保护”,梓潼并没有听燕俊驰的吩咐去找接生的稳婆,而是再次劝谏。
梓潼的话简明扼要,说出了重点,但是如果林妙言此时临盆,少不了人的照顾,若是抛下她的话,燕俊驰一时半会又没找到她,或者那个青铜面具女子去而复返的话,林妙言岂不是面临险境。
但是这句话中的王妃却是让林妙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