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通通向大秦的丝绸之路。可惜这段历史地真相后来被人篡改的不成样子。当然,汉武帝发动地征匈战争,最后炫耀武力占据了上风,商业的利益没有考虑,这就是他最终虚耗国力的原因。
商业帝国是最具有扩张性的,一旦有适当的商业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背井离乡,跋山涉水,去寻找去攫取;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征战于野,杀人盈城;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向土地面积远超过自己的国家发动战争,进行种族灭绝。
每当商业帝国辖下的市场饱和时,为了追求更多的市场,商业帝国就会自发地向外扩张。故此,国力要想强盛,百姓要想富足,诸业要想繁荣,就必须尊重商业利益所在,坚持重商之国本。所有的政治手段都是为了商业扩张市场而进行,而战争就是政治的延续,用文明的语言和谈判打开不了市场的话,那我们就用刀剑,用弓矢把市场撬开。因此,只有获得利益的战争才对国家有益。战争的手段多种多样,其目的不过征服、占领、统治——而这么做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市场开放。
一旦撬开对方的市场,那么,就要扶持本国进行第二国策:奇淫技巧(科技)才是发展力(第一生产力),占领了市场,就必须保证我们具有足够多的商品,也就是奇淫技巧。用我们的奇淫技巧把他们的财富全部掠夺到我们这里来,让他们的财政崩溃。到时,剩下一个空壳的敌对势力,我们只要小指轻轻一推,便会轰然倒地。此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了这么多,千言万语归结到一句话,军队的存在就是保证我们商路的贯通,保证我们能够压迫对方向我们开放市场,这世界上所有战争的目的,都不外乎此。”
一个商业帝国,每当它境内市场饱和后,由商人组成的政府,就会自觉的渴望打开新的市场,这就是商业帝国命中注定的扩张性。强大的物资军械保证了扩张的实施。刘备苦心培养青冀幽并四州多年,如今,这一商业帝国已经露出了獠牙。不久前,不费一兵一卒徐州归于旗下,正是商业征服的体现。目前,生机勃勃的庞大商业帝国,正冲着中原大地张牙舞爪。而刘备要求三方会盟,以便划定势力范围以及领主权限,正是这商业帝国第二次凸显狰容。
刘浑一脸的恍然,说:“父亲,你发配到九州岛的那些儒生,比如陈琳,他常给我讲,要内修仁德,才能四夷宾服,此所谓内圣外王。还有,他说治国该以农为本,奇淫技巧换来的是金银珠玉。金银珠玉饥不能食渴不能饮,反而败坏了民风民俗,故此,商人都是贱民,该好好抑商。奇淫技巧则是祸国之本。父亲所说的与他们全不相同,治国之本反而要整军备武甲,抬高商人地位,还说奇淫技巧是发展力……原来父亲早知道他们是错的,才把他们发配倭国。哼哼,那个陈琳满嘴胡说八道,回去,我就把他杀了。”
话说到这,刘备不禁好奇地问:“那些儒生现在倭国过得如何?”
刘浑答:“我见他们个个名声显赫,不敢轻慢。倭人没有文字,他们在倭国开馆授课,倒颇受倭人礼敬。”
刘备大喜:“功臣啊,他们教给倭人这些东西,真是安定我大汉之功臣。嗯,回头记着提醒我,一定要暗地支持他们广办书院,让他们不遗余力地在倭国讲学。哈哈,金银珠玉,饥不能食渴不能饮,反而败坏了民风民俗——这话说得真是博大精深的荒谬啊。是的,金银珠玉是饥不能食渴不能饮,可他们竟然不知,金银珠玉是可以购买到食物与水吗?只要商业繁荣,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在自家门口买到,难道他们真以为,那些饥能食渴能饮是自家床头上自然长出来的吗?淫钱就可以买到吗?
我喜欢陈琳,好人啊,到了倭国还不忘我大汉,还为解除倭国武装而兢兢业业,真乃大汉忠臣。教给他们一个错误并不稀奇,难得的是他把所有的弊端都组成体系教导给倭人。嗯,浑儿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我再发配一批犯事的儒生前往倭国,让他们好好管教倭民。你留在我身边吧。”
旋即,刘备不放心问:“倭国现在如何?”
刘浑一脸乖巧:“纯正的男性倭民,几乎只能在偏远山区才能找得到,现在的倭人,男性都是我汉军士兵以及三韩士兵与倭女生下的后代。”
“倭国是大粮仓、大银库、大渔场,倭国缺铁,我们要把倭国好好的建立成我们的农业基地。中原灾害频繁,可以说无年不灾,让那个倭岛好好的为我中原百姓供粮吧。”刘备说着,拿起洛阳叛乱的情报,边叮嘱刘封回家,边问刘浑:“你把这个看看,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79
刘浑好奇地读完洛阳叛乱的报告,充满讥讽地回答刘备:“父亲,这洛阳叛乱与百姓何干?衣带诏嘛,我怎么看,都象是一个丢了骨头的狗在乱吠。”
刘备大笑:“浑儿看事还真是直指人心。不错,衣带诏,只字不提百姓的生活是否有改善,只字不提皇帝过去是什么处境,现在的处境又如何?只说他没了权柄,所以要发动政变。丢了骨头的狗——正是如此,天下诸皇皆是狗,他们把天下百姓看成自己碗里的骨头,何曾想到把百姓当人?有道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还是文明的说法,还有一种说法,把天下权柄当作鼎。鼎是什么?古时煮饭的锅。”
刘备站起身来,激动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继续说:“鹿鼎鹿鼎,谁持鹿鼎,便可以鱼肉天下百姓,把天下当作奴隶,把天下的财产当作自己的花息。谁管百姓生死?诸侯称王称霸,所谓一统天下,不过是群雄争做狗,一条抢骨头的狗罢了。我独不争霸,却要天下百姓从此不当肉骨头。”
“你见过双狗抢食嘛?”刘备问。
“见过。”
“现在的情形就是双狗抢食。一头是皇帝,另一头决不会是我。也许是曹操,也许是孙要。但是,天下已经变了,百姓决不甘默默做一根骨头——你见过被抢食的那块肉骨头嘛?”
“见过。它被群狗敲骨吸髓,尽失其肉。”
“骨头地感受如何?”
“千百年来,有谁关心?”
“两狗竟食,骨头会帮那一边?”
“骨头也会参战,闻所未闻。”
“不错,骨头不会管谁最终胜利,反正谁当政,一样对他们敲骨吸髓,尽食其肉。所以,胜利者是秦皇汉武,还是努尔哈赤还是成吉思汉,对百姓来说没有区别——因为他们从来就是奴隶。谁当权一样奴役他们。所以,在我大汉,守节的儒士居然比失贞的寡妇还难寻——因为他们比百姓更清醒。所以历朝历代皇帝都说:知道越多越反动。他们宁愿百姓鲁钝,宁愿让我们民族就此衰败下去,宁愿以愚民政策统治天下,以此换取其个人的江山稳固。把百姓当作鱼肉尽情食用。从这点上说,皇帝叛国的程度,相较于儒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今往后,我要大汉百姓不再甘心当奴隶,我要这天下地争斗,百姓也有权参与;我要官府的存在,取决于百姓的选择;我要这大汉的江山不再建立于欺骗与愚弄上。我要这大汉说真话也能稳固江山;我要这天下百姓知道自己的权力,并敢理直气壮地向官府索要权利;从今往后,谁敢拿天下百姓当鱼肉,我要他坐不稳江山。”
刘浑晃了晃脑袋:“成吉思汗?努尔哈赤?好奇怪地名字。未知是何方英雄?”
刘备有点惭然:“不好意思,弄错时空了。”
刘浑险些晕倒:“时空?又是什么意思?”
刘备狼狈地转移话题:“浑儿,你觉得我们该如何着手这事?”
刘浑迷迷糊糊地说:“父亲高见,浑拍马未及。不过,生杀予夺的权力如此诱人,上位者岂甘轻易放弃?百姓无知,做惯了奴隶,便有人大声疾呼,也不见得起而追随。父亲要怎么做,浑莫测高深。”
“不破不立,先让我来一场破而后立。我要把千百年来,人们以为天经地义的事,完全推翻。如此,百姓就不得不寻找新的思想来代替旧思想。我用百年的功夫潜移默化,将旧思想去芜存箐,将新思想深入人心。只要我大汉从今往后,朝代的变更不再出于争权夺利地目的,无论谁当权,都必须把百姓利益放在首位,如此持续千年——我大汉的强盛,谁能替代?
百姓既然觉醒,上位者岂敢犯天下之大不违?至于说‘没有人肯轻易放弃权力’,那么来吧,我有青冀并幽四州、辽国、韩国、日出国(九州岛)作后盾,还有未开发的琼州、夷州、锡州等作财政储备,我要让天下诸侯知道,如果他们不向我作出让步,我会把他们现在拥有的权力也剥夺。
来,浑儿,帮我书写命令:命令青冀并幽四州总动员,预备役进入战斗状态;依据协约,辽国、韩国、日出国各自派出参战部队,十日内向广饶集结;其余部族、属国参战部队直接进入并州西河,归前军师徐庶总统领。传令徐庶,立刻发动总攻击,一路向西打,我会源源不断地派后续部队为他保证后路安全。
命令新世界州常备军团向魏国边界移动;命令青州常备军团进入泰山,准备向兖州各郡发动攻击;命令徐州部队按协议动员,兵力已向南方边界;命令青州水军进驻秣陵,封锁大江。
叫大教宗尹东,大教席管宁来,我要让他们两人联名作保,邀请曹孟德、孙仲谋以及今上,于青州边界平阴城赴会,商谈天下大事,我以父神与四州道德宗师的名义,保证赴会者的安全。明告他们,若有不按时赴会者,我军将深入其领,绑缚其人,尽夺其地。今后,我再不会给他平起平坐地机会。”
“春秋之盛,再现当世”,应召而来的管宁闻听刘备的建议,感慨万千:“不想我管幼安还能活着见到春秋时代,诸侯会盟的场景再现。人心不古,道德沦丧,自春秋之后,诸侯在不愿轻身赴会。自取其辱。主公自立国以来,以信诺服百姓,以威仪加四境,坐拥强大武力却不狂兴刀兵,尊刑律而愿自受其罚。以此信义,加上我与教宗作保,诸侯敢不赴召。”
“不是‘赴召’”,刘备纠正说:“我与曹孟德、孙仲谋,甚至今上都是平等赴会。共商今后百年大计。不存在上下尊卑关系,何来‘赴召’一说。信义——乱世信义不如草,大教席不妨明告那几位,我以信义约束自己,不过,乱世里的信义是靠刀剑维护地。他们别给我借口,让我的鞘中刀出鞘,若有不赴会者,我便以刀剑自取之。”
“应该应该,主公不可学襄公之仁。”管宁深表理解。
宋襄公学仁义,又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持,最后成为千年笑柄。管宁受刘备的熏陶,在四州享受莫大的尊荣这么多年,早已摆脱了儒家思想中迂腐地一面,偏向于实用。经他改造的儒家思想,已称为“新儒”。这是以孟子的民本思想为基干,以“民生则为重”,否定原儒的轻工鄙商思想,“新儒”注重奇淫技巧的创新,尊重民间工匠地地位,提出“六业齐生,兼收并蓄”。而青冀并幽四州的强大与繁荣,又反过来证明了“新儒”的正确性。管宁的声望也因此步步上升,成了刘备最强力的支持者,为刘备源源不断地提供理论工具。
尹东一直没插话,这会儿皱着眉头,说:“大哥以威势加于孙曹,我怕效果不大。这两人性格坚忍,都是刚烈之人,我怕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屈服。权力这东西,一旦到了个人手里,再想把它夺回来交给公众,九牛二虎之力还不够。中国政坛从来没有妥协这个词,有的只是屈服,一方对一方地绝对输诚。大哥想就此开创一个新局面,让世上从此具备协商的先例,我恐怕事情最后还要回到武力上。”
刘备点点头,赞同说:“不错,我们最终还是要使用武力,而孙曹很可能不愿屈服。不过,我打算让他们感觉到百姓的力量,让他们知道,若再不变法,他们将失去统治基础,失去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
“百姓是盲目的,大哥又打算如何做?”
刘备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阳光极其明媚,芸芸众生川流不息地来往于街市,广饶的富饶和强盛让他们的脸上带着自豪与满足地笑容,刘备迷醉地望着窗外,半晌不语。
受刘备的吸引,管宁与尹东也来到窗前,向外观看。刘备指着窗外的城民,一字一顿地对尹东说:“看到了吧,百姓在笑。每个来往于街市间的百姓都带着微笑,他们对今日充满自信,对明日满怀憧憬,对昨日心满意足。这就是力量——这是我的君王之剑。
以天下民心作剑柄,以四州猛士作剑刃,以山川河流为铠甲,请看我披坚执锐,逼迫天下诸侯低头。”
管宁高声赞叹,尹东一声讥笑:“大哥怎么也染上了言语空洞的毛病,‘以天下民心作剑柄,以四州猛士作剑刃,以山川河流为铠甲’,听起来大气磅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