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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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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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孙臣们想出证语继续争论,刘备一拍腰上的佩刀,决然说:“我懒得与你们这群井中之蛙纠缠,实话告诉你们,真理总在弓箭射程之内。今日武昌城全在我的弩矢覆盖之下,我说了算。秣陵我已经取了,马鞍山我已经占了,该我所得我一毫不让,不该我的,我决不多占。这事已经没必要讨论,就这样了。”
孙权浑身哆嗦,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看看群臣,个个禁若寒蝉,不禁心中暗暗后悔:孙军中青州下层尉官、士官颇多,为了防止机密外泄,孙权会集手下商议,没敢叫上一名武将,在刘备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文臣只会选择躲避风头,毫无武将的刚烈之气,难怪刘备常说:“寡妇守节义无反顾,儒士卖国争先恐后。儒士们对于国家、民族之爱不及一汤勺寡妇对前夫的爱。
威逼之上,那群文臣还站在孙权身后,已是罕见了。历史上,曹操下江东时,所有的文臣一律主降,唯独东吴四英将周瑜、鲁肃主张抗击,后来文人书写的历史为了拉低投降派所占地比例,曲笔转折,周瑜、鲁肃成了羽扇纶巾的文臣。由此,文臣投降派的比例从百分之百降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刘备一露出凶恶面目,孙臣们垂手而立,不敢再惹怒刘备,孙权咻咻的喘了半天气,软了下来:“玄德叔叔,既已取了秣陵与马鞍山,小侄便由得父叔吧,不知叔父打算在武昌城停留多久?依据盟约。万一曹孟德南下,叔父可愿为小侄挡之?”
刘备得意的一笑,这才道出自己来的意图:“袁公路(袁术)四世三公,深受国恩,方此动荡之际,竟敢擅自称帝,有诏命我讨贼,我打算进驻庐江郡阳兊一带,既为贤倒挡住曹军,也截断袁公路北逃路线。我还有要求,我军既然为贤倒挡住曹操,请割阳兊、蓼、安丰县等地,作为我军养兵之地。另外,请任命孙三公子为九江郡太守,等我军打下九江郡后,将交与孙三公子治理,阳泉、蓼、安丰县等地也并入九江郡。”
刘备拉过孙翊的手,目光灼灼的问孙权:“听说,你不满意青州属民不向你行跪礼。想尽驱青州兵士,你不要这些人,可全交给翊公子。我明日发布紧急征召令,要求原青州属民向翊公子报道,我们要把他们全带往九江郡治理地方。”
刘备放开了孙翊的手,拍了拍孙翊的肩膀,止住了他要说地话,扭头严厉的对孙权说:“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作为你们最大的债主,作为现在武昌城中的主宰者,我有权这么做。回去,写任命书吧。”
刘备所说的阳泉、蓼、安丰县地界,西有寿山,东有痹河从此流入长江,地势险要,山势狰狞或是婉约。然而山势洒流中间夹杂的一块小盆地,方圆十数里全是平地,土地异常肥沃。汉元和二年(公元35年),取“六地平安”之间,在此地置六安国。
现在的六安国,六面皆敌,西南方向是刘表,正北方是曹操,燕北方向是黄巾残余,正东方是残暴地袁术,东南方向是徐州陶谦,正南方向是孙权。兵祸往来,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人烟稀少,满地蒿草。刘备取这块地,并且严明今后交给孙三公子孙翊治理,虽然孙权心中不满,群臣们倒很少有抵触心理。
“本是一块弃地,最终还着落到孙氏子孙手里,有什么可争的?”,诸葛瑾心中暗想,摇头制止了相好的几位同僚辩解的话。
顾雍嘴里一阵发苦:“六安弃地倒没什么,可是刘备一发紧急征召令,军队中、地方官吏中的青州人全赶往了六安,这比与刘备打一场仗还惨,我们军队的建制全被他打乱了,地方行政趋于瘫痪,现在可是春耕时节啊……”顾雍心里叫苦不迭。
刘备缓缓地走到孙权身边,看着这位三国时代有名的有胆无勇、有才无智、好大喜功的“霸主”,其承袭父兄基业,平生最大的亮点就是部将周瑜打了一场以少胜多地战役,其余时间,志大才疏,好高鹜远,若不是江南水网密布,早被人灭了。自青州研习水战之术后,江南在刘备眼里象不设防的城市,而孙权尚陶醉于小朝廷的虚幻中,是该给他一个强力刺激,让他猛醒了。
“伯符不幸,我尚征战海外,不及祭奠。本来孙氏立谁为后,家事也,我不想干涉,可是孙刘盟约,国事也,不管谁继伯符之后作主,若废弃两家盟约,休怪我无情!”刘备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翊。
此时此刻,刘备的气势完全压倒了孙权。孙权内心虽竭力挣扎,却不敢出片言激怒刘备。
刘备是个疯子,惹火了他,连皇帝的御林军士兵都敢打,为此十余年不得升迁毫不在意,而刘备的武力据说与天下第一将吕布交过手,未尝一败,如今他近在咫尺,万一他一时火起,动刀动枪,一群文臣怎能抵挡?
刘备丢下孙权,绕过他的椅子,面对孙氏诸臣,平淡的告诫道:“各位,别再信所谓通权达变那一套,这世界上,只有偏执才能成功。只有坚持自己地主张,坚定自己地信念,坚守自己地原则,坚忍不拔的向自己的目标努力,才能实现杰出。通权达变,到最后要么成为一个庸庸碌碌地俗人,要么是背信弃义的畜牲。诸位皆是江东翘楚,别把畜牲送的主张当作人生原则。”
说完,刘备招手唤过孙翊,拉着他的手扬长而去。
三日后,刘备整编队伍,跨河在长江北岸登陆,直奔六安国。此时,自青州来传讯的孙军探子方才赶到。刘备走后,孙权为了自身的安全,不顾部分臣僚地劝慰,坚决解除了青州属臣的职务。其后,孙军虽然意图振作,以防范刘备,然而孙军的军制全属空降而来,下层军官一走而空,军队已趋于瘫痪,年底之前别想有所作为。
至于青州文官,多数在青州有家有业,除了官员监察制度外,他们尚有一层宗教的道德约束。相对于本土官员,他们较少具备贪污习惯。契约精神主导下,他们对本职工作的义务感很强。本来,也是为了到扬州挣取些功劳,以便回青州进爵,安享晚年。故此,这批青州文官大多比较爱民惜民。当听到自己的主公准备在荒野之地立足后,他们有意无意的煽动属民,追随他们而赴六安国。短短半月间,六安国从不足百户、城狐社鼠出没地荒野之地,变为一个具备五千户的中型县城。
营寨设立后,刘备军士兵立刻用混凝土浇筑营房,营区所有房门面向中心,外层营房呈弧形,八条大路呈八卦状。一层层、一排排房屋排列成一个个同心圆,圆心是刘备的军议大厅与孙翊的府衙。
营房建好后,刘备竖起了自己的熊旗,带领侍卫四处深入乡间,检查居民户籍状况,等到吴地的青州属官到来后,一切走向正规。文官考核中本有屯田制的考题,依据官位大小、阶级差距各级官吏迅速归位,整个政府运转起来。
“苗床上的秧苗长到一寸许再开始间苗、插秧,垄要成行,秧苗透气透水,排水沟必须挖直,不能含糊。这些稻种可宝贵了,我打倭国总共才抢来了五船稻种,这地方就有两船,每一粒稻种可都包含着将士们的鲜血,千万不能浪费。”刘备蹲在田头,循循向几个老农教导着,孙翊蹲在他身边,不耐烦地看着刘备。
这几个老农都是吴地青州属官搜罗来的庄稼好手,一到六安就被刘备任命为典农史,负责教导各乡县农民,采用新法种粮。刘备更是亲自走上田头,向老农传授新法种稻技术。稻田地泥水里,几个老农浑身哆嗦,两脚发软,仍不住想跪下去,要不是青州官员提前交待青州不尚跪礼,老农们早跪倒在泥水里叩起头来。
“你们记住,今天所学的,一定要把你们的技术传授给乡民。你们现在都是朝廷的官员了,拿趄廷俸禄,今后不靠种粮为生。所以别隐瞒你们的技术,悉心教导给乡民,秋末我要考察,谁不努力,我就撤了他的职,让他回家种粮去。”刘备话说到后面语气渐渐严厉,扑通几声几个老农跪倒在泥水里连连叩头,刘备跳了起来,侧转了身子,避开老农的行礼:“青州惯例凡人只向神灵与先烈叩首,我不是神灵,你们向我叩首,咒我死吗?”
几个老农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泥水淋漓,这是刘备第一次在行礼的规则中去掉了天子的位置。而后,刘备数年没有亲自入朝纳贡,随后“后子面前也不跪”成了青州惯例。
刘备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几名老农,拉着孙翊地手,继续前行。等刘备唠叨完毕,孙翊好不容易得到空隙,乘机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叔父,六安四处皆敌,你为何不先荡平四抚,再安农耕作。还有,叔父是来讨伐袁术地,为何滞留六安,大军每日里只是挖水渠修路,不先前开进。”
刘备叹了口气,孙翊毕竟是世家大族出身,不知道农事艰难,误了春耕农时,农民一年的收成就要泡汤,政府必须想法养活农民整整一年,才能渡过难关。
“我刚才交给你的,是治国之术。你可要记清楚了。”刘备叮咛道:“农为国之本,农安则粮丰,粮丰则兵足。足兵足粮,国不可轻晦也。六安四战之地,土地肥沃,守住它,就守住了一个大粮仓。要想在这四战之地立足,就必须足兵足粮,使百姓知道幸福生活之不易,使勇士皆有奋战之心。这是政治上,我军必须缓攻地原因。
军事上的原因嘛,我军孤军深入,若无一个坚固的后勤基地,不可持久,所以,我必须等待此地百姓稳定下来,才能攻击。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必须为你建一块立足之地,才能让你真正在九江郡立住脚。此地,就是我为你建的粮仓,等我规划好了,这里还会成为你的兵库。你要野心大点,这里就是争霸天下的资本,你若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这里就是最后的庇护所。国者,家也,让每家百姓都感到富足安乐,百姓就会为你拼命,就会为你抛头颅酒热血。”
刘备拉着孙翊的手,指点头忽隐忽现、忙碌的农夫身影,嘱咐道:“咱大汉的老百姓要求并不高,只要生活尚能够忍受,他们总是选择继续忍受下去,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便是生灵涂炭,那便是天翻地覆,那便是战乱连绵,那便是改朝换代。
民乐为之死,奈何以死惧之?人常言青州是个大兵库,无他,百姓乐为我死也。宗教教导:吏正清明,轻徭薄赋,百姓为我赴死,乐之焉,甘之焉。”
孙翊尾随着刘备默默地走在田垄上,嘴里咀嚼着刘备的话语,半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叔父,以青州的武力,横扫天下可也,为何叔父却甘于守成,不愿进取呢?”
刘备仰天叹息:“刘备,汉民也,我宁愿成为大汉的宝剑,去惩罚侮辱我汉民的异族,去扩大我大汉的疆域。非万不得已,刘备的刀剑,绝不砍向我的父母同胞,我的祖宗先民。”
刘备这番话颇为奇怪,他怎么会称呼大汉子民为祖宗先民呢?孙翊搞不懂,继续问:“叔父,依我看,叔父治国的手段丝毫不差于朝中的兖兖诸公。叔父,以青州兵横扫天下,或自立,或扶新地,然后推行新政,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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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久的不愿立刻攻打袁术的原因,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原因我没告诉你,你想听吗?”
孙翊好奇地问:“什么?”
刘备满脸奸笑着,说:“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外传,话出我口入你耳,一定到此为止。”
刘备越是叮咛,孙翊越是感兴趣,催问道:“叔父,快讲。”
刘备憨厚的回答:“真实情况是:我无法进攻他,我所带来的都是骑兵。青州战马禁止阉割,春季正是战马发情的时候,大规模出战,我不可能做到,小规模突击,面对坚城,对于袁术来说,毫无影响。所以,我必须等过春季再寻战机。”
孙翊绝倒,复问:“叔父既然知道战马不阉割的弊端,为何不阉割战马呢?”
刘备目光深邃的盯着孙翊,回答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可以回答你刚才所问的问题:是图眼前利益,还是图长久利益。阉割战马,虽然有一时的便利,这种阉割行为持续上千年,甚至数千年,每代里头总是把最优秀的战马挑出来阉割。第二年再在淘汰下来的战马中挑选次优秀的阉割,第三年再复如此。短期来看,战争可以在任意时间进行,长期来看,我们剩下的马种必然是淘汰又淘汰然后再淘汰的。最终,是我们没有优等马,只有劣等的不可能再劣等的马,那时,只要我的战马还是优良的,击败那些跨驴作战的骑兵,还有什么悬念呢?
就是短期来看,阉割战马地利弊参半。战马阉割之后,就成了一次性消耗用品,马地价格必然越来越昂贵。目前,农夫的主要畜力是牛和马,马价昂贵,必然舍马用牛,最终选择的是一种效力低下的畜力。因此,田间劳作必然占用大量地劳力,农夫没时间进行武装训练,没时间四处征讨,没时间扩张领土与产业。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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