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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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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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渊欲言又止,此时。马车进入了一条喧闹地大街,车外,人喊马嘶的声音一下子涌进了车中。国渊敲了敲车棚,吩咐道:“走僻静的地方,我们正在说面。”

    马车随即转向,喧闹声渐去渐远。

    沮授微笑着,看了看这三人,问:“你们三人。是不是对第二条都不满意。”

    国渊沉默了一会,看到两人都不开口,只好勉强说:“第二策嘛,青州邦联体系,我觉得不可理解。你们追随主公,主公开口,你们点头。却忘了人臣地责任。

    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把依附我们的各部族抬高到与我们相同的地位,甚至容许他们进入青州谋生,容许相互问迁移定居。我认为,极不妥。”

    沮授微笑着,回忆道:“昔日。主公以一个琉璃杯为代价,逼迫陈群效力时,我与符皓(田丰)管幼安(管宁)正好在场,我现在认为,主公平生最得意的交易,就是拿一个疏璃杯换取了陈群。长文(陈群)。真天下之才也。你们看了这三策,感觉不理解,我却在其中,看到了一十大帝国的诞生。”

    帝国,这个词是沮授新从刘备那里学到的,中华帝国,是多少汉民族的梦想,这个宇眼,激动着多少代人,然而,现在,这三人初次听到这个字眼,却显得格外疑感。

    “帝国,是的,帝国。”沮授激动地说:“你记得主公说过地家国之道吗?国者家也,千家万户组成国家,治国当如治家。家有家长,百户为村,设村长;千户为乡,设乡长;万户为镇,设乡老;五镇十镇为一城邦,设元老。如此,即使我们今后疆域再大,我们只要管理好了乡老元老,类似于军队中通过管理士官尉官,进而掌握全军一样,我们再大的地盘,我们把他划成一小块以小块诌理,以治家之术治国,何愁帝国不倡?

    我在出云做相国时,曾随商队向北方而行,在马上走了两个月,仍看不到大地的尽头。其后,商人们告诉我,向西,穿过大草原到长安,到天水,需要走5个月,再向西走一年,仍看不到大地的尽头;至于向东,沿着辽东的海岸线走一年,走到极北之地,大地仍见不到尽头。

    我常常想,大地的尽头是什么呢?有生之年,若是有人走到了大地的尽头,告诉我那里地风景,该多好?我进一步想,若是这辽阔的大地,全归我大汉,全是我大汉的疆域,该多好?

    昔日,夜郎王曾问,汉朝与夜朗孰大,此举惹得大汉朝野笑声一片。然而,大汉朝野谁知道,在我们大江疆域的外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天地,这天地,比大汉疆域大十倍不止。这疆域,就是我青州、出云男儿驰聘的天地。

    如何管理这么大地地盘,如何让我们的帝国,其疆域自西至东,太阳永不落山。我曾思索了很久,直到主公提出这三策,家国之道呀,治国,当如治家。

    青莱事变,我军调动军队,三日才到了前线,这还是在我们青州。若是青州之外事变,我们如何应付?主公提出了一个方法——化大国成小家,元老会,邦联体系,就是化大为小的治理方式。

    多年以来,主公安居青州,常自满足,我几次劝他心怀天下之志而不可得,今日,这三策中,我看到了天下。在别人以为主公新近受了惨重损失,正该休生养息的时候,在别人对青州虎视眈眈的时候,主公却一展天下之治,此三策是为今后治理天下预做筹谋。五年了,大鸟大鸟,五年不鸣,一鸣即将惊人。

    诸位,你们现在不理解主公的筹划,我劝你们,身为臣下,为主公竭力执行,随着天下在我们面前展开,这筹划,每一条每一则将在我们面前明晰。或们这些臣下地使命,就是追随主公,开创这亘古未有的时代。我们,必将因此而名垂青史。”

    国渊目光闪动,答:“不错,渊自随主公以来,主公之谋每发必中。在我们盯着眼前这几步时,主公已在考虑后招。当日,乐文谦(乐进)兵进平阳小域,我等皆不解。谁能想到,五年后全赖乐文谦挡住了袁丰骑,使之不能入青州肆虐。

    右军师放心,国某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虽然对主公之谋不解,然而,既然追随主公,当为主公尽死力儿。只是,若有机会,还望子正与主公解我疑惑,拜托。”

    徐庶孔融一起拱于,答应了沮授。

    沮授话锋一转,道:“说到出云大相国,我到想起来了,元直,我和左军师都去过出云,三年后,左军师(田丰)仕满,即将回青州。下面,就是你和前军师(田畴)出一人,前往出云任相国。泰山新定,主公必不愿前功尽弃,很可能是你去出云。

    刚才,主公府上,刘浑公子说了一种新战活,以步兵与对方对峙,压迫对方收缩兵力,然后,用骑兵穿梭,攻取敌军后方城镇,迫使敌军崩溃。此种新战术被主公命名为‘蛙跳’,你琢磨琢磨。”

    徐庶沉思片刻,说:“此种战术,必须有两个保证。其一,是强大的后勤供应能力,能够充足供应负责穿梭的骑兵粮草,其二嘛,必须,心狠似铁。”

    “不错,心狠似铁,”沮授解释道:“辽东之战,我军没有强大的后勤借应能力。所以,所有粮草都必须就地筹措,这就必须心很;另外,我军在敌后活动,决不能让人泄漏行踪,杀尽所有遇到的乡民,探子,这必须心很;深入敌方,我军伤员得不到救护,所以,不仅需要对敌人心狠,也需要对我军伤兵心狠。刘浑此战,充分显示出一个虎狠面目,如今,他犯了军律,私自调动部族2000骑兵,我们该如何处理?”

    孔融、国渊悚然而惊:“‘兵不过百,过百必诛’这是一条铁律,刘浑,这次犯了死罪呀。”

    徐庶仔细的询问了府中发生的事,当听说刘备称有办法救他时,嘴边浮上了淡淡的微笑:“我明白了。昔日,刘浑在出云犯错时,主公曾通过一条律法,刑不及弱冠(拳成年人),刘浑虽然弱冠带兵违反戒律,但要强辩,还是说的过去。

    还有,刘浑此次大胜,暴露出其生性残忍,不适合中原争霸,但却适合征伐异族。青州也曾出发谋乱的罪兵,令其终生不得登上大陆,我看,主公是想把这利器发向海外,令其开拓疆域。

    东莱,降兵20万正该处理,我们现在需要做得是:为他选个征伐目标。”

    沮授闻言,随即闭上眼晴,脑子里走马灯般徘徊着一幅幅地图,许久,他睁开眼睛,看着嘴角含笑的徐庶,道:“我想到了,我想到2000天马部族骑兵,五万辽东降兵的去处。”

31
    广饶城主府,刘备没有回答孙策的话,缓步走到兵器架旁,整理着兵器。许久,刘备转过身来,淡然的问:“想试试你的新兵器吗?”

    孙策兴奋的答:“好。”

    刘备立刻吩咐侍从,将兵器架抬到后花园。不一会,典韦也闻讯赶来,立脚旁观。

    刘备自兵器架上取了一把短剑,一顶圆盾,踱到一旁,建议说:“伯符(孙策),你也选个盾牌吧。”

    孙策傲然道:“何需盾牌?”随即,抽出了新刀,摆好了架势。

    刘备赞赏的微笑着:“好一个虎儿。”扬了扬短剑,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且慢”典韦插手制止:“主公要真刀真枪的动真格儿的,待孩儿们取来我的兵器再说。”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典韦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角色,出门在外看到别人仰慕的目光,甚至颇以自己的新身分为荣。整齐的军服,鲜明的铠甲,让典韦爱不释手。胸章徽记,这些身分的标志为他带来新鲜感的同时,也赢来无数的尊重。看到街头无数行人见到自己的徽章,纷纷向自己行礼,避道而行。头脑简单的典韦立刻执着的维护起自己的侍卫地位,脚跟脚的追随着,成为了刘备的影子。

    此刻,主公要跟人动手,典韦只知道睁大自己的牛眼,握好称手的兵器,在主公不支时,给对方一下。至于这种行为,原是自己所痛恨的,典韦早已忘记了。

    场上,激烈的打斗开始了。刘备在盾牌的掩护下,展开了近身搏击,剑剑险恶,十五岁的孙策人小力弱,又新获此刀未久,兵器不顺手。而刘备转战沙场,经验无比丰富,又常和张飞这样的暴力男交手,记记力沉,孙策立脚不住,步步后退。

    周瑜见到形势危急,紧了紧手中的剑,未及反应过来,典韦已见到这个小动作,随着他一努嘴,四名侍卫站到了他身边。

    周瑜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中的剑。此刻,场中当啷一声脆响,刘备与孙策的身影分开。刘备掷剑在地,仰天长啸。

    孙策把手中的刀凑近眼前,仔细端详。

    黑黢黢的马刀看起来钝而无锋,然而,经过刚才的打斗,孙策明白了,这真是一把宝刀。挥动时,风的阻力减少到最小,握把的设计可以格挡兵器,手感又异常舒服,此刀,真不愧是名匠郑浑所制。锐而无锋,难道就是刘备的追求吗?刀如此,人也这样吗?

    纵观刘备此次出战,与三人达成了合作意向。曹操,身无片地安身,刘备与他的协议是诱惑下的产物。陶谦,一方实力诸侯,刘备以一副疯子无赖形象出现,占去了最大的便宜。自己的父亲,与他在张嫣儿的事上同仇敌忾,他最初以平等的身分,要求定约,可惜大事未成。这次,他打算如何对待呢?

    “实力”刘备凶狠的说道:“你需要别人用什么待遇对待自己,拿出你的实力来,利益和尊严,不是*祈求获得的。”

    看到孙策审视着刀,刘备点醒他道:“此战过后,你明白了此刀的实力,今后如何对待它,心中已然明确。孙文台与我,需要用什么实力对话呢?拿出符合你们实力的要求,与我商讨。

    昔日,我曾约你父亲(孙坚)会面,你父亲逾期不来。我知道,我一日不回青州,你父亲不觉得与我会面相值。今日我回到青州,你父亲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拿出当日的条件和他相商?

    我送军械给他,你父亲反而扣住我五百人马?我打听了,你们这次来虽然带了护卫,却没带回我那五百侍从。请问,此种情况下,你父亲打算如何与我相商?”

    刘备如此咄咄逼人,倒出乎孙策意料。在他看来,士兵,不过是群百姓。官员们领导他们,驱赶他们上前线,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刘备为了这五百兵丁作出这么大反应,让豪族出身的孙策不解。

    回想到刚才看见的青州邦联制约书,孙策多少有点明悟。青州是个尚武的地方,兵士们在青州有格外高的地位,这些兵丁派往父亲那里时,东莱激战正酣,他们不会是第一作战序列的,同时,也不可能是异族兵组成的第二作战序列,第三第四作战序列都是有家小的青州百姓。自己扣下他们,必然引起青州百姓不满。刘备没回到青州,可以不顾忌,回到了青州,就必须重视百姓的不满,所以,不可能再拿他们做交易。

    想到这,孙策断然回答:“昔日道路不靖,我父亲怕他们路上受到袭击,所以没有遣返他们,如今,刘叔叔既已回到青州,我立刻修书告诉父亲,道路已宁,他们可以上路了。”

    “好”刘备把盾牌放回架上,转身一字一顿的说:“你父亲想与我平等的交谈,先把我的兵士们还回来,兵士们到达青州的时候,就是你我商谈开始之时。”

    孙策默然行礼,准备退下。刘备叮嘱典韦道:“乐涛,你派人带周公瑾去衣甲店,为他置一身衣甲,刘浑拿走了他的金冠,这身衣甲算是我补偿他的。这几日,你再带他们四处转转,去军校听几节课,让他们了解一下青州兵制。”

    孙策向门外走去时,恰好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匆匆走近府门,沿路,仆役纷纷向这个青年行跪礼。那青年满脸含笑,冲仆役连连点头,不时,还抚摸一下仆役的脑门,被抚摸的仆役均露出幸福的笑容。

    跪礼,这个礼节在青州很少见到了,街头人们相逢,一般是拱手致意,或者相互行军礼。府内仆役见到刘备,不过是行一鞠躬礼。这青年凭什么让人行跪礼?孙策带着满肚子的疑惑,随着领路侍卫的脚步,边走边打量这青年。

    那青年闪到路旁,和蔼的向路过的孙策点点头,坦然的接受了侍卫的跪礼,不等孙策回应,继续向院内深处走去。

    擦肩而过时,孙策闻到了青年身上淡淡的熏香味。

    “刘大人府中怎么像菜市场一般人来人往。这个人,怎么昂然而入,不见你们阻拦?”孙策笑问。

    “休得胡说,这是刘二公子,管(亥)将军伤重,主公特地把他自出云叫来,为管将军疗伤的。”侍卫不悦的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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