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去哪?”许从一声音短暂一顿,继而问道。
哨兵眼眸从楼梯深处移至许从一面上,瞳仁里不带任何感情,冷然道:“一个拍卖所。”
“拍卖所吗。”许从一得到这个答案,就不再继续追问。虽然基本没有来过类似的场所,但大体知道一些,应该不会太乱,他也就因此放下心来。
哨兵注意到许从一好像微微松了一口气,考虑要不要都告诉他,念头刚起,立马被他掐断,一会不知道这人知晓所有真相,会露出什么表情来,忽然有点期待。心情为此甚至挺兴奋,兴奋这种感觉,远离他很久,在这里被重新拾了回来,果然,他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没有将人第一时间送去塔里,先弄到手里玩一玩。
等到哪天他再也不能带给他乐趣,他才会把人送去塔,换取相对应的巨额酬金。绝对不会亏本的买卖,他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下了楼梯,又是一扇门,还是和刚才一样款式的门。唯一不同的,就是玻璃是单向的,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影,看不到里面。
门拉开,里面灯光陡然迸射出来,光线太过强烈,许从一下意识闭了闭眼。
男人轻车熟路朝里行,他们对面,还有一扇双开的漆黑铁门,铁门两边各站了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男人们打着赤膊,上身穿着无袖紧身T恤,下身则是纯黑色休闲裤,一身肌肉结实,单凭外在感官,就能感知到,这两人曾经参过军,在他们的腰侧,都各自佩戴有一把□□。
许从一开始觉得这个拍卖所,恐怕和他过往知道的那些,有点差别。
厍钧走到门前,往镶嵌在门上的一个电子屏幕看,屏幕里一道亮光由上之下,扫描着男人的瞳眸。
叮的一声,身份验证通过,铁门往里无声无息洞开,站在铁门中间,厍钧朝许从一伸出了手。
许从一疑惑,进个门而已,难道他还能摔倒,要厍钧牵。
等他走到门前,左右两边的壮汉手臂同时横在他面前时,他心里里面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上心头,他看向前方的厍钧。
“抱歉先生,请稍等,身份验证准确后,才能进去。”左边一人道。
“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许从一看着挡住路的人,话即是对他们说的,也是对前方走到门里的人说的。
两人手臂没有放开,许从一正准备朝后退两步,以表示他说话算话,厍钧忽然提脚走了回来。
臂膀越过两守门的,一把抓着许从一胳膊,将他往前面猛的一拉。
不待许从一做任何反应,面前一个黑影压下来,唇上蓦的一軟,这还只是开始,哨兵捏着许从一下颚,将他因愕然微微张开的最掰得更开,滑腻湿热的舌头迅速蹿进去,抓着胳膊的手移到许从一后背,将人往怀里搂。
口腔里突兀闯进来的舌尖狂肆地作乱,男人还是第一次吻一个同性,或者可以说,是第一次亲吻一个人,吻技却是相当了得,等到嘴巴被吸吮肿了,有唾液沿着嘴角流到下颚,湿漉漉的触感立马提醒了许从一男人这是在干嘛,他两手抵着男人胸膛,就用力推拒,太过震惊,所以第一时间不是发動精神攻击,而是直接上手。
两人的力量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许从一的那点推拒,对厍钧而言,和抓挠一般轻浅。
许从一咬合嘴巴,想咬侵入到他嘴里的那条舌头,对方似早有所觉,当他有動作之前,就及时退了出去。
指腹抹掉溢出来的口涎,厍钧全然不理会许从一的怒目相视,搂着人就往铁门里走。这次没有再受到阻拦。
来这里的人,都需要验证身份信息,当然也有例外,如果是作为参加者的情人,那么就不用验证信息。厍钧搂着许从一析瘦的腰肢,往门里走,到呢里,铁门同样自動合上。
厍钧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刚才那样做的原因,其实也不需要解释,他怎么做,许从一只要听话配合就行,但瞧着许从一发红的眼,忽然就说了出来,具体因为什么原因,他没有立马去探究,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慢慢再来。
许从一眉头蹙得紧,铁门一关严后,他就挣脫开男人的怀抱,男人也没坚持,许从一躲开,就由着他躲。
铁门内同样是一条走廊,不长,一眼就能望到头。尽头处人影晃動,有穿制服的工作员快步迎了上来。
门外的身份验证是连通到里面的,因为工作员知道进来的是厍钧。他们这里都有客户信息存档。
“厍先生,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也和过去一样,只是来看看?”工作员态度很恭敬,在前面带着路,背脊始终都略微弯着。
厍钧脚下没停,走得很快:“对。”颇有点惜字如金。
“……那请这边走。”员工话也不多,到这里来的人都目的相当明确,至于厍钧,不算老顾客,不过外形过于出色,只要见过一面,都很难忘记。他到这里,最常做的,就是一个人安静待房间里,直到拍卖会全部结束。
因为一次的意外事故,让会场的人了解到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哨兵。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来,都会视作上宾。
员工领着厍钧和许从一一路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房间外,员工拿卡刷开房门,将卡交给厍钧。
第81章 08。06。
厍言忙完后; 才想起应该要给舅舅他们联系一下,告诉他们; 她遇到表哥厍钧; 还和他吃了顿饭; 拿起手机,翻出号码; 播出去还不待响铃,立马就挂断了。
她忽然想起来; 表哥是名觉醒的哨兵,他有那么强的力量; 也记得过去的事,没道理会不来找他们。
所以本质是; 他本人不想见到他们。厍言捏着电话,走到窗户边; 窗外星辰几颗; 整个夜空更多的是暗黑,假如告诉舅舅他们实情,若是表哥不愿意见他们,该怎么办,想必会很伤两位老人的心。于是厍言决定再等等; 起码得先让表哥同意见面。
厍言心里对舅舅他们道了声歉; 以后就洗漱完躺被窝里,睡了过去。
至于另一边,男友许从一那里; 一切才刚开始。
门半开,缝隙不大,因此等厍钧进了屋,站在后方的许从一,一个抬眸,才看清门内状况。呼吸有短暂的一滞,这是间三面都是玻璃的豪华包间,正对的一面玻璃全透明,能够一眼就望穿过去,看到外面的所有景象。
至于左右两边,同样是占据一面墙壁的巨大玻璃,和正对面稍有不同的是,左右两边的玻璃到看不见外面,却是完全将屋里的各种景象都映照在里面。
先一步进去的男人,这会从容不迫、姿态闲适地坐在了居中、略微后靠墙的一张两米多长的黑色沙发上,男人一身黑衣黑发,和沙发几乎全然地相融到一块。
后方是走廊,但走廊前后都有铁门,进到这里来,需要工作员一路刷卡开门,眼下那张卡在厍钧手上,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合适,许从一微微呼了一口气,随后提脚往里面走。
反手关上门,咔哒一道落锁的声音,让许从一心弦紧绷了起来。他走到沙发左侧的扶手边,倒是没有往沙发里坐。
而是一进去,目光就被正前方那扇玻璃窗外的各类景象给惊呆了。
一个类似大剧院的地方,他们所在的房间,是这个剧院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其他的地方,和这里格局一模一样,都是三面玻璃墙,一扇里外都可以互相看见。整个剧院呈环形,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是排列整齐的房间,一到二层差不多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人,三层,则相对少了一些。
这些房间里,都是一个高档华贵的真皮沙发,沙发右后方,摆置有酒柜,酒柜下面棕黑色柜子,紧闭着,无法得知里面具体有什么。酒柜上,各种各样高档进口酒。
忽然嗒的一声,将许从一观察着四周状况的视线而拽了回来。许从一眉宇锁得紧,垂着眼帘看指尖夹了支烟的厍钧。厍钧用打火机点燃烟,吸了一口,头颅微扬,吐了口灰色的烟雾。
这人天生外形突出,相貌俊朗,似乎做什么動作,都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雅致,脸部轮廓硬朗,线条犹如技艺精湛的雕刻师,一刀刀雕刻出来。叫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被吸引,无关乎任何的情爱,就单单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然而男人的真实身份,却是让许从一当下只有一种最真切的想法,就是逃离。
抖落一截烟灰,灰白色的灰烬飘落在搁置在方形矮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属于哨兵的精神向导黑豹一跃,无声无息地跳上了沙发,四肢曲起,整个豹都趴在了沙发上,黑豹的脑袋靠着哨兵大腿外侧,哨兵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黑豹的后颈,黑豹昂起的头颅落了下去。
白鸽在玻璃房间里盘旋了一两圈,最后落脚在酒柜的最上方。
屋里具备超强的隔音效果,外面视野所及的那些房间里,虽然都在上演着各种限制级戏码,将酒池肉。林,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递到这里。
“说起来,这事还和你有点关系。”又吸了一口后,厍钧将燃烧着的烟头一手拧灭,头往左边转,看向立一边的许从一。
许从一因他这话瞳孔微微扩大。
“昨天巷子里的那名哨兵,就是被你弄成脑瘫的那个,还有今天在街上狂化的,两个人好像事先都到过这里,吃了这里的某种东西,然后就暴走,行为失控。”这当然不是事情的所有,简化了一些方面。
“所以你来,是想……”以身涉陷?
许从一及时止住了话头,他一时间差点忘了,面前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于他而言,这些危险,根本就算不上危险。
“你误会了什么?”厍钧眉头一挑,带着一分打趣。
许从一被男人不算善意的目光睥着,身躰条件反射往后仰。
“对了,之前说的,就在这里吧。”厍钧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曲着,点了一下,随后说道。
眉头一拧,这个话题转得太突兀,起码许从一没能马上跟着转过来。
厍钧身躰往后挪,半靠在沙发椅背上,他略勾唇角,眼底无一点笑意:“记性这么差,我记得你点了头的。”
这么一说,许从一就知道厍钧的意思了。
“需要我怎么做?”许从一眼神猛地一凛,意外显露出锋利来。
这和刚才的他有点不同,厍钧为许从一的这个变化,感到更加地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了。
外面拍卖恰好也在这时敲响了开始的铃声,环形场地围绕的最中间,斜向下的那个地方,黑色的帷幕一点点拉了起来。同样是一个玻璃房,不过是正圆形,上方无遮掩物,里外都可视,玻璃房里一个人蜷缩着不着一缕的身躰躺在那里,或者称为拍卖品,更为合适。
许从一惊诧于眼睛看到的一切,这个拍卖所,到底在拍卖着什么。
青年的喜怒哀乐都在那张脸上表露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个向导,应该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是和他所碰见过的那些向导有很大区别。因为没有到塔里,自由没有被限制,所以才会这样?
厍钧发现,对这名向导,有越来越深的兴趣了。
“到那边去,然后做给我看。”厍钧手臂一抬,食指指向正前面的透明玻璃,他声音陡然凌冽起来,周身气势一瞬间放开,让趴在腿边的黑豹都给惊地扬起了上半身。黑豹幽深深的兽瞳注目着许从一,白鸽翅膀扑扇,飞落下酒柜,继而开始表现出不安,在玻璃房间里来回转着圈,更时不时往玻璃上撞,俨然想找寻到一个出口。
“做什么?”许从一愣了愣,听不懂厍钧这话的意思。
“看下面。”厍钧不言明,只是让许从一往拍卖场中间看,也就是刚才他望过的全玻璃房。
许从一听厍钧的话,这一看,他脸色巨变,血色当即褪了一半。全玻璃房中的男孩——看年龄也许高中没毕业,这会半躺在沙发上,两细长的蹆曲起分开,露出中间隐秘的部位,手在特殊的地方上下動着,整个上半身往后仰,拉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过了过去。
“应该不用学吧,不会的话,就照着他的,你跟着做。”厍钧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处于震惊中的青年,看他眼眸都剧烈晃動,淡沉着音道。
“你说的法子……就是这个?我不去塔里的话,就得做这个……”许从一觉得太过荒诞,可以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系统:“哎,20,耽美线被触发了,再接再厉。”
“厍钧他渤起障碍是吧?”
系统不知道许从一为什么又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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