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端感觉到腿上有个什么东西硌得慌,心里一慌,就手上用劲儿推着鲁中南,强行分开了两个人交缠的吻。
“怎么了?”鲁中南正吻得忘情,被二端推开,有些委屈,眼睛还氤氲着情欲,与他平时冰块儿似的模样,大相径庭。
二端不好意思说他那里支楞起来了,只找别的借口:“咱们该回去了,你眼睛还得冲一冲才行。”
虽然不太情愿,但是鲁中南也知道她说的对。拉过二端的手,在她幼嫩的掌心吻了吻,把她的小手儿贴在自己脸上,温柔道:“都听你的。”
二端真受不了,他老这么放电是想闹哪样啊?她觉着再这样下去,等不到俩人成婚的那天,她就得让他得手了,实在抵抗不住他越来越强烈的荷尔蒙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动和慌乱,二端垂着眼皮强迫自己不去看鲁中南那张因为她而变得生动的俊脸,一个禁欲系男神春心荡漾的撩妹,反差萌实在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俩人先回了周景然家的小院儿,二端兑了盐水给鲁中南冲洗了眼睛,又点了点儿眼药水儿,确定没任何问题了,才放他回家。
鲁中南的爷爷奶奶已经从山城市过来了,现在和鲁程允父子一起住在他们家的三居室里头。
三代人这样住着,稍微有点儿倒腾不开,所以鲁程允也在抓紧寻摸房子。
尤其是鲁程允看二端老叔家的院儿捯饬的挺好,加上知道二端家在修整亲王府旁边的两进四合院儿,他和鲁家爷爷奶奶商量了一下,准备也买个四合院儿来住。
老人家年岁大的,都爱住平房儿,有个院儿能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感觉也敞亮。
鲁中南到家,他奶奶就发现他眼睛有点红肿,衣服也脏了。和鲁爷爷一对眼神儿,两老选择了没立刻发问。
等晚饭的时候,祖孙三人吃好了,奶奶才不经意地问了句:“南南,你今天是不是在外头遇到事儿了?”
鲁中南知道肯定瞒不过爷爷奶奶的,当然他也没打算瞒。
有些事儿,他不会跟他爸鲁程允说,但是他不会瞒着爷爷奶奶。
“我们班有个男生总缠着端端。”鲁中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爷爷奶奶都不反对他喜欢二端,但是当着他们的面儿承认自己很在乎端端,为了她去约架,还是有点儿难为情。
两位老人都是人老成精的,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了,敢情他们大孙子是为了端端那丫头和人起冲突了?
“难道对方以多欺少?”鲁爷爷觉得按照鲁中南的身手,如果不是十个八个人的话,根本近不料他的身啊。
这样他可就不太高兴了,男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在鲁爷爷看来都不是事儿,但是要是欺负人就实在不应该了。
“没有,我一时不察被沙子扬了眼睛。”鲁中南觉着这事儿挺糗,大意失荆州哇。
他奶在一边儿没忍住,发出压抑的笑声,弄得鲁中南脑袋瓜子都快缩桌子底下去了。
鲁爷爷眼里也带了笑,但是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可见光有身手还不够,还得时刻保持警惕,即使你的对手看起来再弱,也有可能反戈一击。你说对不?”
第五百七十七章 唱反调
“对,爷爷我以后一定注意。”鲁中南乖乖受教,他这次真的是被自己蠢哭了。
不过想到后来因祸得福,二端那么温柔以待,他又感到值了。
“你爸说过个十天半拉月的,咱家的房子就能整明白,到时候你记得领端端来咱家吃饭哈。”奶奶看爷孙俩唠完正事儿了,就惦记起二端来的。
自己的孙子稀罕的小丫头,鲁奶奶见过两回,心里也十分的喜欢。起码那模样性格鲁奶奶瞅着就挺可心,奶奶是希望两个人能顺顺利利的,一起升学,一起工作,将来早早结婚生子。
鲁中南不知道奶奶都已经开始畅想将来抱重孙子的事儿了,听奶奶提,就好好的应下。他喜欢端端,自然也希望爷爷奶奶能喜欢她。
等礼拜一上学了,田野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引起了全班的注意。
可田野咬死了说自己的骑车掉沟里摔的,和鲁中南约架的事儿一个字儿都没往外漏。
任凭霍然如何威逼利诱,田野都一口咬定说自己是骑车掉沟里了。
他这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气得霍然牙痒痒。“你就蒙我吧,你是让人揍了。”
霍然是个护短的,从小跟田野是一路同班,交情自然不一般,看到田野那张脸青紫狼嚎的,她能不生气么?偏偏问他,还死活都不说是怎么回事。
霍然从田野嘴里问不出真话来,随即就盯上了赵京辉。
赵京辉跟田野焦不离孟的,田野的事儿他准知道。而且赵京辉是个好拿捏的,一吓唬他就什么都说了。
听到赵京辉说,田野的那伤是鲁中南给打的,霍然登时就瞪大了眼睛。
再细问内情,才知道田野喜欢上了周端端,正追人家呢,结果被人正牌男朋友给揍了。
霍然恨铁不成钢啊,一方面觉得田野脑子进水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周端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周端端和鲁中南不好,就算田野追求周端端,也没必要把人打成那样吧。
“霍然,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不然田野该生我气了。”赵京辉自知自己大嘴巴,田野还嘱咐过他不要跟霍然提这事儿,可是霍然问起来,他又没扛住全撂了。
小脸儿绷得紧紧的,霍然心里窝火呢。不能就这么算了,打别人她不管,但是她的哥们儿不能这么白挨一顿揍!
“不告诉他也行,但是你得帮我。”霍然瞅瞅赵京辉,她得帮他们这拨人找回场子!
“你说你说。”赵京辉狗腿地凑到霍然旁边,反正从小到大他都是霍然的跟班儿,她说啥,他听啥的那种。
霍然眼珠转了转,附到赵京辉耳朵边儿叽叽咕咕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赵京辉边听边点头,等霍然交代完了,皱着眉头迟疑道:“这能行嘛?鲁中南可能打的,田野把沙子扬他眼睛里,都没打过他。”
“切,你懂不懂什么叫双拳难敌四手?也就田野那个傻瓜还找人单挑,这种事儿用得着咱们动手么?”霍然不以为然,本来想教训周端端那个男朋友就不应该自己动手啊,他们这种人想办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赵京辉身为田野的发小儿,也对他挨揍这件事儿有点忿忿不平,正好霍然也想给田野找回场子,俩人算一拍即合。
“就这么办,放心,有事儿我担着。”霍然胆子大的很,天不怕地不怕的,反正不管啥事儿,她家里都能给她摆平。
有霍然这个“高个儿”顶着,赵京辉也觉得底气十足,进而抓紧时间计划收拾鲁中南的事儿。
身为当事人的鲁中南还全然不知有人已经准备害他了,跟二端说了他奶奶邀请她到新家吃饭的事儿。
二端哪有不答应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鲁中南的爷爷奶奶,二位老人都是亲切和蔼的人,她挺愿意跟他们相处的。
“哎,你妈妈最近有消息么?”自打过年见到了鲁中南阔别了十年的亲妈,二端就一直在观察鲁中南的心理状态。
从一开始的不接受,全然抗拒,到后面慢慢态度有所软化。可他妈妈还没等鲁中南原谅她,就又出国了。
二端琢磨着,这回应该不能不去不复返了吧?
鲁中南听二端问他,脸色没变化,但是心里头有些郁闷。
“有,说是下个月会回来一趟,跟我爸复婚。”鲁中南其实觉得他爸真没骨气啊,不管啥原因吧,你媳妇儿反正是扔下你和儿子十年的时间。你连个奔儿都不打就兴冲冲地准备复婚了?
那这些年自己的孤独和埋怨都成了笑话了?
“呀?真的啊?那是好事儿啊。你怎么看着不咋开心?”二端倒是挺惊喜,她觉得鲁中南的爸爸真挺不容易的,甭管出于什么民族大义的因素吧,毕竟和自己心爱的妻子硬生生分开十年。
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坚守和忍耐,绝非常人所能及。
现在看起来,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重要呐。
鲁中南幽怨地瞅了二端一眼,深深觉得她叛变了,怎么就成了他爸那一伙儿的了呢?
“你别这样啊,你想想,你的理想。你是不是将来想到部队去,保家卫国?那你的爸妈所做的牺牲也是为了国家啊,为什么你不能看在这个原因的份儿上,原谅你妈妈呢?”二端想了想,觉得鲁中南肯定只是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是不习惯。”跟二端,鲁中南没什么不能说的,道理他都懂,只是十年的时间没有妈妈在身边的感觉,真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我明白,你也不要逼自己,顺其自然吧。不过我还是要恭喜你呀,你爸妈要再次结婚了。”二端调皮地冲鲁中南拱拱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际遇,原配夫妻结婚两次。
被她俏皮的样子,逗得心里一松,郁闷的感觉少了好多。
“我现在最怕他俩复婚还有办婚礼。”鲁中南说出自己的担忧,觉得俩人复婚还想办婚礼的想法简直是荒谬!
“他们有这个打算?不赖啊。”身为从新潮思想层出不穷的时代重生回来的人,二端完全能接受鲁程允和江胜男这种高调又浪漫的做法,并且大为赞赏。
鲁中南继续幽怨地瞅了二端一眼,她今儿怎么净跟自己唱反调儿啊?
第五百七十八章 千钧一发
这天放学,鲁中南送完二端,就骑车往家赶。
从二端老叔家到他家,他常常会穿过护城河边的一片小树林,这条道比较近。
可是今儿刚一骑进小树林,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放慢车速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又没瞅着什么。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鲁中南心里犯嘀咕,甩甩头继续蹬自行车。
可没等他骑出去两米呢,就咕咚一声掉坑里了。
谁能想到,早上刚骑过的路上会有个大坑,鲁中南掉下去是瞬间心里就一紧,完犊子了,肯定是有人要整他!
这坑挖的挺深,鲁中南连人带自行车都下去了,等他推开压在腿上的自行车准备爬上来的时候,就发觉头顶的光线暗了。
一抬头,嚯!边上站了好几个人,背着光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他们手里的铁管子他是瞅见了。来者不善呐。
“什么意思?”鲁中南索性也不爬了,仰着头问。
“有人想让你吃点苦头。”其中一个人把铁管子在手里拍了拍,说出的话证实了鲁中南心中的猜测。
“所以你们是怕打不过我?”鲁中南知道今儿是不能善了了,但是他现在是情况根本没法反抗,对方有备而来,看来是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才打算用下三滥的手段。
“你也不用激我们,我们是打不过你。”领头儿的也是个混不吝的,他们只收到指示揍这小子一顿,至于怎么揍,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杂碎!”鲁中南冷冷的盯着那人,这会儿适应了光线,已经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了。
“卧槽!我看你是活腻了!”没等那领头的发话,他的同伙儿先不干了,抡起手里的铁管子就往鲁中南头上砸。
早有防备的鲁中南身子一矮,躲过了他这一下子。
其他人一看,纷纷动起手来,围着这大坑的一共有六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根长铁管,明显是准备瓮中捉鳖,鲁中南在坑里只能被动挨打。
他们想的挺好,觉得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鲁中南揍一通。
但是鲁中南用实力告诉他们,他们实在是太天真了。
顾不得身上挨了几下,鲁中南瞅准时机,抓住轮下来的其中一根铁管,用力往下一拽,直接就把那人给拽到了坑里。
掐着那人的脖子就喊:“再不住手我掐死他!”
说完手上用劲儿,那人登时脸就红了。鲁中南手劲挺大的,他要是再用力能把那人脖子掐断,可惜他不能掐死那人,只是用他来威胁上头的那伙人。
“都他妈给我停!他快把老二掐死了。”一开始上头抡管子的还没反应过来,但一瞅鲁中南都把人质掐的翻白眼儿了,赶紧停手。
“你们闪远点儿!”鲁中南眨了眨眼睛,刚才额头被管子刮了一下,流血了,还正好流到眼睛上了。
看上面的人不动,鲁中南拿着手里的管子,照着人质的腿就是一下。
骨头断裂的声音刺激得上面领头的那个人脸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同伴儿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震耳欲聋。
“我可没开玩笑,你们再不退,他另一条腿也得断。”鲁中南不理会手里人质叫得跟杀猪的一样,冲着他们老大喊话。
只需思考片刻,领头的老大挥挥手,这伙人离开了大坑的附近。
“好了,我们站的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