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逆袭的欧石楠-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蕾恭敬得摇了摇头,回道:“公爵大人还未有消息。”
  奥萝拉怔了怔,仰头唤了声:“F!”在上面那位像商业精英更胜过保镖的男人循声低头走过来后,她直接问:“你在做什么?”
  保镖F蹲在楼梯口,冲她挥了挥手里的图纸,无奈道:“我被伙伴们无情得抛弃了。老板指派了个任务,他们都不愿意回来……我正在按要求把房间收拾出来。”
  凯恩的现任家主偏头思索了一下,拎起裙子爬上楼梯。仔细看时,才发现训练有素的工人中也混着不少熟面孔,不过大多是碍事的存在。二楼连着三四个房间都在整修,除了走廊上堆的白色斯坦威、复古留声机等,家具已经搬得差不多,现在是在布置画框花瓶装饰品,她甚至还能看到高高的水晶风铃架,贝壳雕灯……莫名有种不安感觉。
  “谁的房间?”奥萝拉扭头问。
  凯恩家族的老宅是典型的西班牙式建筑,又因周围地域开阔,远山湖泊丛林原野的风光更接近自然,所以难免带上些田园式别墅的雅致与恬淡。希瑞尔的常驻让它晕染上优雅高贵的英伦风味,就算偶尔融了些精致秀雅的洛可可因素,也不会带着这样明显是女式轻盈曼妙的装饰感觉。
  “一个大美人,”F耸了耸肩,“老板为你请来的引导者。”
  *
  不管那厢的奥萝拉在见到温蒂夫人时的复杂感受,希瑞尔盯着突如其来的请柬有些发恼。
  “不能推掉?”雪伦跟培迪年年生日宴会都没碍他什么事,为什么偏偏这次要添他一个名额!
  “很抱歉,不能。”奈登面无表情给了他致命一击,“女王亲笔附加了签名,除非您能狠心拒绝一位热切盼望相会的老母亲。”
  希瑞尔沉默良久,强忍着内心的郁闷吩咐管家准备航班。
  某位陛下的感情牌打得真是越来越顺手。原计划请了温蒂夫人便回艾萨克,哪想到属下一时没清楚他的行程意向,直接把需处理的事务文件随着他送来了法兰西,他也懒得随身带走,就地处理了,这便意料之外在此地停留得时间长了点。结果就得了海峡另一端的某些人注意,这倒要让他不得不多想。
  幼年最大的记忆便是白色城堡外盛放了整片原野的欧石楠,母亲笑时连风与阳光都似乎会因此而融化。童年时期,便是在温莎王庭中度过,希瑞尔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踏进那个所在时,维拉妮卡牵着他的手,走过燃着苍白灯火的走廊,冗长的钟声在雨声中回荡——那夜大不列颠的四殿下威廉因病艰难吐咽了七个月的呼吸终于停止,从此他就成了维拉妮卡最珍视的小弟弟,女王看待他的视线从来都充满了母亲式的关怀与怜惜。
  雪伦与培迪是二殿下查理德的长女与长子,这对双胞胎出身时希瑞尔被女王的加急电报召回伦敦,一岁生日倒也是很给面子得在场,每年的生日礼物不少,但也仅仅是这样罢了,于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回,明明是王室成员的聚会,要画蛇添足多拉个他?
  挂个电话给维拉妮卡,长公主殿下在线路那端狂笑:“之前才跟康拉德打了一架,医生说胎不稳得休养,不让登机,王后已经跟王室通过信,我不用回去了哈哈哈哈……”
  她说的王后是指比利时现任王后劳拉。
  如果这货现站在他面前,希瑞尔真能把电话摔她脸上。能不能找到重点啊挫败!感情您觉得这还是件好事?没事跟王储大打出手当情趣呢这!
  这样,长公主不在场,掰着手指算一算,能到场的王室成员大概也就只有安德鲁亲王殿下,查理德王子,康沃尔公爵夫人凯瑟琳,艾伦王子,以及女王两位堂弟及其家人……算上他,大不列颠五位最高等级大贵族其四都在列了。不对,真要算上去或许还应该加上玛格丽特公主。女王嫡亲的妹妹,可惜因这位公主终身未嫁,长年定居爱尔兰极少参加外界的任何活动,简直如同王室隐形人的存在,一时忽略也情有可原……连希瑞尔见她的次数也只能掰出两三只手指头,这次大概也不会在场。
  算了,反正去趟伦敦总是个定局了,也不用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了。
  私人飞机直接在城堡的停机坪上落地,看到前来接送的居然是马车时,希瑞尔确信自己眼角抽搐了一下。卫兵小队长尴尬得解释:“雪伦公主殿下的创意,得到女王批准……不过只有今天一天。”
  希瑞尔淡淡瞥了他一眼,直到瞥得人满头大汗才上了车,除了不离身的奈登外,谁都没带。
  双胞胎在正厅门口迎接。一人一套白色小礼服,雪伦拿着支粉玫瑰,培迪手中是蓝色的。一眼见到他,小王子装模作样躬身行了个标准的礼节,小公主眼睛一亮,像炮弹一样直直就冲了过来,等到培迪直起身,结果发现自己的小姐姐居然已经坐在希瑞尔肩上时,先是傻眼,随后眼角就闪烁出了泪珠。
  “爱哭包,羞羞羞。”雪伦扯着右眼皮扮鬼脸笑话自己的弟弟。
  “你下来!你下来!”培迪拉着希瑞尔的衣角急得团团转。
  雪伦才不理他。“希瑞尔你来得最迟了!”小公主手痒得摸了摸他的黑发,奶声奶气道,“我都在这里等了一上午啦!”
  这骄傲的小模样简直像极了维拉妮卡幼时。希瑞尔眉眼平和,难得的柔和线条:“不迟些怎能让我们的小公主更牵肠挂肚。”低低的声音带着清晰的笑意。
  “啊!希瑞尔最坏了!”她抱着希瑞尔的脑袋,把自己的脸贴在他额上,甜蜜得说,“希瑞尔我的礼物呢?”
  ——“雪伦!你下来!你下来!”
  大约小孩子总喜欢纠缠顺眼缘的事物吧,明明他跟这对双胞胎处得时间少极了,偏就黏他黏得连他们父母都会嫉妒。维拉妮卡曾笑言,这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好,小孩子是不会为他的气质所威慑的,这才喜欢得不得了。
  到最后还是抱着雪伦牵着培迪进了门。
  穿过走廊到拐角的地方,雪伦忽然挣了挣,指着侧面的某样东西说要。
  希瑞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那侧装饰的矮凳上一只寻常的花瓶。不同寻常的是今日里面有一株玫瑰。黑色的玫瑰。眼熟得要死。
  希瑞尔缓了缓脚步,抬头问雪伦:“今年为什么是玫瑰?以前不一直是百合?”
  “啊,不好看吗?可大家都说好看呢!”
  ……小公主你的礼仪课是不是逃掉了很多?
  把雪伦放下,看她欢快得跑过去拿花,希瑞尔偏头对管家微微一点下巴:“我要近几天所有进入过城堡的人的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  11。11
  啦啦啦下章写到奥萝拉成年礼上的意外~其实劳资觉得按照目前大纲写下去,CP可能性最大的是蓝斯啊擦……


第46章 成年礼意外
  “希瑞尔; 你怎么还是这样年轻!”
  长走廊到底,绕过园塔步入上区,意外听到浮雕廊道外从远及近的清脆马蹄。
  迎面而来的是一辆圆顶宽蓬的马车,比先前亨利八世门后接送的那辆更难以描述; 因为它竟是通体粉白的!精致镂空的雕纹带着梦幻的色彩,门把手上不但勾勒有金纹还镶嵌着绿色的玉石,边饰是用优雅轻薄的粉纱拢成; 车厢里竟堆满了红色的玫瑰; 行进间,车四角钟形的玻璃灯便摇摇晃晃,铃铛声和着纱布纷飞; 花香满路,简直像是童话里跑出的那般。
  只穿着蓝色礼服衬衣与灰背心的罗宾伯爵正充当着驭夫的角色; 他是女王的堂弟肯特公爵的长子,因脸嫩没少被人嘲笑; 近来似乎为了增添威严而蓄上了胡子; 于是开怀大笑时,眼角眉梢的肆意总勾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别扭,马车中坐着的是他十一岁的独女,奥菲莉亚小姐。
  罗宾放开缰绳,潇洒利落得跳下马车,一面调笑希瑞尔,一面拉开车门,伸手递给他的女儿。奥菲莉亚牵着父亲的手优雅得走下车,她不但长相酷似她被称为爱尔兰百合的母亲,连性子都温柔如出一辙,走到希瑞尔面前拎起裙子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节:“日安,公爵阁下。”
  严格说起来,这一声敬称确实得用上。希瑞尔与王室虽然同属盎格鲁…撒克逊王室血脉,但却是不同属支。不管数百年前的政治战争局势背后存在着什么内。幕,在艾尔玛女王决定将王位传给爱德华属支而不是自己长女时,便意味着无法被扭转的风云变幻。历代的银月公爵中,希瑞尔算是与王室走得最近的一任了,整个王庭都将他当女王的半子看待,同龄的一代打打闹闹自是不用介意这些,但后辈该有的敬称,还是必要。
  “日安。”希瑞尔在回礼的时候,雪伦早已从他身上溜下去,两眼放光得冲向了那马车。
  “我的生日礼物?”小公主东看看西摸摸,最后趴在雕花门上,扭过头奶声奶气得问。
  伯爵笑嘻嘻:“一半一半。”
  培迪在边上眼巴巴得看着,眼角又含上了泪:“那我的呢?”
  罗宾哈哈大笑,指着前面那匹马。于是这下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一半都在雪伦手里,另一半不管名义上属不属于她都该是她的了,见小王子傻眼的模样,均是忍俊不禁。
  希瑞尔走下廊道,弯腰把雪伦跟培迪丢上了车厢足有半尺厚的软垫,然后把手递给奥菲莉亚,再度送她登上车,罗宾在另一侧很顺手合上门。两个男人站在阳光与青草葱茏的地方相视一笑。伯爵自然裂开嘴无比肆意,属于希瑞尔的永远都是那么冷淡得近乎不存在的弧度。
  “上帝总是更宠爱你一点,”罗宾指着自己眼角的皱纹又感叹了一番,“你看看,这么多年,你照样还是原来的模样。”
  希瑞尔淡淡瞥了他一眼,自是没漏过他来的方向是哪里:“医生还没出来?”
  近几年女王的身体一直不适,为了少费心力,每日见的人也总有数额。身份高贵如王子公主等人,觐见也要等待例行的时间,其余有资格的递了名帖还得等待时间安排,至于罗宾这样又隔了一层的,那就更省了套礼数,等待晚上宴会照一照面便不用担心别的了。
  “还没有……反正有亲王陪着。如果是你过去的话,直接见就好了。”这话说的有点酸溜溜,“无论什么时候,女王待你总是不同的。”
  希瑞尔微微动了动眉,整个人止水无波,看不出有一点荣幸的模样。
  “你带他们去哪里?”
  “马场。”伯爵对趴车窗上伸手想够希瑞尔头发的淘气公主做了个鬼脸,“见完女王就过来?”
  希瑞尔扭过头,雪伦的手就僵在半空中,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个讨好的笑。他伸手握了握那软绵绵的肉手:“嗯,回见。”
  见马车响着铛铛声远去,希瑞尔才伸出另一只手。
  洁白的手套上是几片趁小公主不注意摘下的黑色玫瑰花瓣。管家奈登非常熟稔得从领口取出张白手帕,将花瓣包好,准备找机会递出去让人化验。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人对黑色的玫瑰总是有种莫名的忌惮,但他只要清楚他该做什么,就够了。
  *
  希瑞尔到的时候,医生已经离开,女王与亲王携着手在小花园里散步。
  他远远看了眼,没有走近。一方面是不想过去碍眼,一方面是因为他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在藤蔓与蔷薇花的圆桌边,背对着他坐着一位黑色长裙的女人。柔软的绸缎面料织缀着层层叠叠的轻纱裙摆,同色的腰带以锻条束成玫瑰的形状,最中心那朵封着的竟是一颗黑色的钻石。
  ——那是玛格丽特公主。
  女王的胞妹玛格丽特。大约有六七年没见过这位公主,可再次见到她时,竟也是一眼就认出来她是谁。与女王只差了三岁,却比女王看起来要年轻得多。在记忆里,她就一直是个苍白柔弱的女人,那种美,带着种病态式的沉静与优雅,仿佛岁月沉淀的泥沙已被时间冲刷干净的返璞归真,就算伴着时间老去,依然美得无法想象。
  这或许与她一直穿着深色调的服饰有关。远避世俗,去离纷扰,安然守着一方天地,爱尔兰的水土也便养就了她不朽的美貌。只要看上一眼,便知道,就算她一身黑色,都能让所有缤纷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希瑞尔与她侧头回眸的视线对上,恭敬俯身行了个礼:“日安,殿下。”
  玛格丽特公主只是对着他微微笑了笑,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视线触及到某样事物时,希瑞尔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旋即便又是止水无波。他惊诧得发现她的裙上,代替胸针的位置,竟别着一朵黑色的玫瑰。
  圆桌上的花瓶慢慢放置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可她胸口的,却是黑色的。
  玛格丽特公主的身畔,永远长伴玫瑰。或许雪伦培迪今年将百合换做玫瑰的缘由,就是因为眼前这位殿下。
  如果是她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