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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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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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为什么不能用另一种方式解决这场纠葛?快速便捷,还不用考虑后顾之忧。
  艾维冷笑:“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身在灰道,而不是混黑去了的原因。”他双手抱胸,二郎腿翘得老高:“受什么刺激了,竟然连这种蠢问题都问得出来?”
  还真是受刺激了……凯里当然知道如果不计后果摧毁最上层的建筑会导致什么。层层联动或许整个大厦都会崩塌。这个国家是无辜的,那些蝇营狗苟艰难生存的民众是无辜的。所以必须克制,必须压抑,必须步步为营。
  他只是觉得可惜,那种从骨子里漫出来的压都压不住的心疼。
  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呢?只要自私一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呀。
  凯里的手搭着额慢慢叹息了一声:“魔怔了,你当没听过吧。”
  艾维眉毛一扬,冷冷道:“话再只说一半,我弄死你!”
  凯里无奈道:“被欧洲战场的事搞得有些怀疑人生,不好……说得太清楚。”怀疑是兄弟那档子事自家主人不会多说,目前知道的也就他一个,他有理由相信艾维听不到风声,所以这会儿糊弄过去被拆穿的可能性不大吧?
  艾维皱着眉,怀疑的眼神扫了对方好久,但是凯里一脸正气,一副任你看我没瞒什么的表情……老实说,还是很可疑啊。
  *
  希瑞尔赶去东海岸处理事务。近来瞎忙活得多,甩手掌柜做得也够久了。
  底下的团队一个季度述职一次,上次主持的还是艾维……完成度其实也不错啊。由此可见,有多大压力就有多大潜力。老是嚷嚷着自己已经到极限了自己只擅长投资对于宏观把握不行,没准逼上一逼就变全能了。担子完全可以放下去。
  对博朗曼的动作已经开始很久了。哪个大家族底下不错综复杂呢?就算是博朗曼这样标榜着为民谋利的家族,掠夺攫取起民众的利益来也是毫不相让。与王室联姻对于它的政治政策来说实在是个再糟糕不过的决定,这大概也是王储妃凯瑟琳牢牢把持权利不松手的原因所在,除非硬着头皮爬到最高点,否则怎么都没法弥补丢失的利益吧。对付这么个靶子,经济政治舆论三方面从哪入手都能叫它吃不了兜着走,但毕竟政治方面需要从长计议,舆论太容易打草惊蛇,反倒是经济方面的财富蒸发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希瑞尔等了那么多年,自然不在乎浪费这么点时间。他比谁都有耐性,比谁都懂得蛰伏。
  “所以,您的小女孩,真不管管吗?”艾维就着咖啡看报纸八卦版,“门当户对?渊源深厚?已经有人在猜是不是联姻了。”
  凯恩与圣兰顿,普通人当然不知道底下盘虬的根枝伸向哪里,只是就名头看来觉得颇为相配而已。
  “捕风捉影,胡乱猜测,”希瑞尔头也不抬,“什么时候你关注起八卦来了?”
  艾维耸了耸肩:“那您一定不知道,蓝宝石的那位与您的小女孩也凑到一起了。”
  这个消息倒是叫他有些意外。希瑞尔寻思片刻:“有合作?”
  “一个做实业的,一个专注金融的,合作到哪里去?”
  希瑞尔摇了摇头:“凯恩底下确实还有一部分实业。”他停顿了一下,“两家合作由来已久,对彼此都有信任。奥萝拉对那一部分没兴趣,但眼看着它们败落又太可惜了,寻求合作是最好的主意。虽然两个孩子不对付,但还真没比马卡斯更好的人选。他的能力在这个汽车牌子上已经得到了证明,奥萝拉不会看轻他的。”简直像两只小兽打得你死我活后又互舔安慰彼此一样,希瑞尔情不自禁笑起来,“帮我筛选一个团队出来,去做做评估。”
  艾维扬眉:“还是大家长眼光独到啊。”
  希瑞尔平静道:“是该长大了。”
  凯里给艾维打电话:“主人最近心情好吗?”
  艾维莫名其妙:“还不赖。”
  凯里挂掉电话之后深呼吸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才拨通希瑞尔的电话:“有两个消息。”
  “有人求助亚特兰求医,拿出的报酬我无法拒绝,所以与罗奈尔德通了个话直接把人送去了——至于报酬,我已经给您加急了,您看了就知道。”他停顿一下,语速忽然放慢,虽然还不至于到吞吞吐吐的,但那股子犹豫劲儿显而易见,“收到个干冰匣子,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保存着黑玫瑰的那种匣子……我也给您送过去了,您自己看吧。”
  凯里心下暗骂,那边还有空闹幺蛾子,显然是没死透。这世道作死的人怎么那么多呢。
  希瑞尔依然没什么好奇心。直到东西到手。
  他坐在书房,安安静静地端详着那幅画。‘好久不见……’他在心中默默地说,然后缓缓道出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克劳瑞丝。’
  西曼大师擅画人心,希瑞尔曾向他求过一副画,当年克劳瑞丝曾对着沼泽地中那朵纯白的小花泪流满面,而他不知道,她在离世前,也向西曼大师求过一幅画。
  这是她最美时的模样。就像一朵鲜花盛开在最好的时候,然后被画卷定格,于是永不会凋谢,永不会衰老,永不会为人所遗忘。
  希瑞尔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慢慢地笑出来:“……谢谢你。”
  别担心,我永远不会迷失。
  多么美好啊。怀抱着这样美好的情感,在打开那只罪恶的匣子的时候,也没被过往的愤懑与仇恨所蒙蔽,就像是打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礼物,然后在干冰挥发的冷雾中看到安静躺着的黑色玫瑰。
  深蓝细碎的宝石中插着花体字的小标签,希瑞尔看了一眼:“黎明之誓。”
  他停顿了一下,开始翻图谱,没找到类似的,想了想,找出罗马玫瑰谷主人的联系方式,拍了图过去问他。他坐回去,拿起那朵玫瑰仔细观察了下,黑色的花瓣极为紧实,看不到花心与蕊,他看来看去,最后扯下一瓣花才发现奥妙,花瓣与蒂相连的部分是极不显眼的渐变色,深蓝的晕犹如黎明时的天际般,极为细小的斑点仿佛夜幕中镶嵌的星辰。这大概就是名字的由来?
  希瑞尔对花卉的认识程度确实不高。本来就没多少兴趣,显示屏中的对话框开始疯狂跳跃的时候他也就是淡淡瞥了眼。在一连串信息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条,直截了当倒扣通讯器。
  黎明之誓的花语——你是我的君王。
  希瑞尔微微皱起了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想想自己最近做了什么。找到辛娜并去见了她一面?在蔷薇跟自由意志死怼的过程中留了个暗手?他觉得自己或许有些把握住了那个人的心理。以那家伙的扭曲程度,或许觉得他这么做反倒很叫人欣慰?
  蓝斯或许还在享受他的杀机?能不惜用尤莱亚的死教给他什么叫做心狠的人,哪里会是个正常人!毕竟,如果他的猜测为真,真要说起来,尤莱亚也算是他的表兄弟啊。
  希瑞尔想了半天,忽然丢开玫瑰,抹开书桌上的文件,留出空间,然后将干冰挥发完之后的匣子倾倒过来。深蓝的宝石叮叮当当倒开满桌,他一手按着匣底,一手摸了摸内壁,觉察出厚度有差,眸光一暗,开始找机关。
  暗层打开,一本老旧的日记本安静地躺在那里。
  希瑞尔在原地愣了好半天,轻轻抚摸了一下微微龟裂的表皮,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僵硬起来。他翻开封皮,然后看到一张不属于这个笔记本的便条。
  “给我的玫瑰:奖励你,你所渴求知道的时光。”


第130章 公爵夫人的日记
  最初的字迹; 是悠闲得甚至带着慵懒的,就像所有无忧无虑的贵族小姐一样,优雅俏皮的字体; 连贯在一起的纹路就像缠绕着藤蔓的花儿般美丽。
  莱欧克唯一的继承人; 本就该是这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希瑞尔看过她的少女时代; 看过她与哈曼大师的相遇,日记的日期并不连贯; 只像有感而发于是落笔,他慢慢阅读着,也像是游览着那些年并不为人所知的往事。
  然后,日记本中第一次有了他父亲的存在。
  “当父亲与我说,艾尔玛的银月向莱欧克递交婚约邀请的时候; 我确实很惊讶。毕竟我从未见过那位公爵阁下,不清楚他的长相; 不了解他的性格; 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份邀请。我明明从未见过他呀。
  我知道艾尔玛一直都在别国的大贵族间挑选新娘; 但莱欧克与之根本无所交集; 更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新娘候选人。可父亲他对那位公爵大人似乎很满意,并且说; 如果可以的话; 应该叫我与他见见面。我还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但我想对于那个人我是绝对好奇的。
  那位阁下已经与父亲约定好了拜访的日期,我觉得我应该思考一下自己要穿的衣服。”
  希瑞尔停顿了片刻,翻到下一页。
  “嗯……银月公爵的美貌确实名不虚传。
  这么评价好像有些失礼; 可真的是……很好看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这位阁下而疯狂,我好像终于有了隐约的概念。
  他叫威廉。
  在这样的人面前,我很难说出什么漂亮的话来,能保持笑容已经很了不起了。一见钟情是种很难用言语来表述的感觉,光凭着对方的容貌就妄下判断似乎有些不负责任,可是有些人,你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知道——是了,就是他了。
  ……毕竟是这么美的人啊!”
  希瑞尔情不自禁笑起来,他的眼中流转着温润的水色,却还是忍不住想笑。
  “父亲询问我的想法……等等,我的想法有什么重要的呢?不是艾尔玛在决定新娘吗,父亲是不是有些太把我当回事了?犹豫地表达自己的疑惑后,父亲很惊讶,他说宝贝,你不知道吗艾尔玛只递出了这一份婚约邀请啊……好的,我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热心了。
  也就是说我根本不是什么新娘候选,而是已经被选中的新娘?艾尔玛非常诚心且目标明确地表示与莱欧克联姻的意图?
  我觉得稍微有些疯狂……呃,当然不是对那位阁下又什么不满,事实上但凡见过他的女孩都很难作出任何拒绝他的举动吧——我只是觉得,会不会太冒昧了些?
  我还未与公爵大人交流过啊,我之前也未见过他呀,有什么力量在可以逼迫银月公爵娶一位素昧谋面且无所了解的陌生人呢?所以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父亲依然很惊讶地看着我,说不宝贝,你见过他呀。
  嗯……???”
  他见过她的,在她还小的时候。
  并不是多有意义的日子,也不是什么叫人愉悦的场合,就像这个阶层每一场名目随意又百无聊赖的宴会一样,那个夜晚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去找他的猫,出了大厅沿着长长的走廊到花园,在灌木丛里把贪玩的宠物抓出来。被宠坏的猫被夹在胳膊里还不肯消停,张牙舞爪地挣扎着非逃出去,所以他的心情并不好。然后在回去的路上见到一个坐在台阶上傻乎乎掰手指的孩子。
  路过的时候猫叫得太凄厉,那孩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就吓哭了。
  这对于年青的公爵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问题是那孩子脸蛋上有两道清晰可见的猫抓痕……他老就知道这蠢猫迟早有一天会闯祸。
  那么久远之前的往事,对于懵懵懂懂的孩子来说,对于他的印象大约也就是曾挠过她脸蛋的猫怪兽吧,直到再一次相遇,南锡的斯坦尼斯瓦夫广场,她蹲在流浪的琴师面前,听他拉完一曲《沉思》,他远远地站在喷泉边上,看那个女孩蹲在那、托着下巴安静地听完琴曲。
  他本来不该认出来的,可是那双带着笑的水蓝色眼瞳实在太过纯净,无忧无虑,仿佛是不带阴霾的天空一样清澈。很多年前那个被他吓哭的孩子,哭得何其惨烈,可是抬起头来,那双水蓝的眼瞳仍然明媚得像是开放到盛时的金盏花,明明是相反的色调,却有着一应纯粹的生机。
  后来他要为金盏花乐园挑选一位女主人,他脑中唯一的影像便是她。
  “我郑重宣告——我恋爱了。
  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吧,威廉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希瑞尔看着他的父母相恋,相知,在第二年的春季订婚,然后在金盏花开得最好的时节里入驻举行婚礼。白色城堡底下的原野开满了欧石楠,那些花儿从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一直开到现在,开过它一代一代的主人,见证了发生在这片领地上的一切爱情。
  他的眼中含着泪。他想到他在佛罗伦萨错过的人,想到这么多年来无缘的思念与愧疚,是有多么羡慕他的父母曾经得到的所有。
  母亲并没有在日记中记载什么有关于时局与政治方面的信息,她的文字只徘徊在心情与日常之间。婚后的日子一应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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