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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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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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她透露出几分制符的实力,会有无数家族与势力奉为上宾,毕竟她出手,虽刻意控制不出上品符,但她的中品符的品质,与上品仅毫厘之差。

    小迷想得很好,反正秀姨与赵无眠呆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自己先在大陆游历一番,四处走走看看,把从五长老那里学到的符图全都理解消化,至于接下来的,她准备找元气堂,与元气堂打了好几次交道,也到时候深入了解或是更深层合作了。

    以她现在足以自保的能力,再到元气堂没必要躲躲闪闪,虽还是不能暴露真正面目,但实力却可以透露更多,师五或师六阶的上品符,可以考虑拿出一两张。

    不舍得下本钱,不展露出更多的实力,元气堂凭什么会给她更多的资源?

    至于她走了后,安香白氏会如何跳脚,那自然是不需要她考虑的……现在么,小迷摸了摸下巴,听秀姨说,非常符是白若飞的个人产业,他们与九长老彼此之间是否互知底细?还是说仅是普通业务上的往来?

    有白若飞的非常符,有启荣国的长风行,长风行虽与她没多大联系,但大元摄政王府的那位管家,却是启荣国的人,而且长风行与摄政王府的产业也有业务往来……

    小迷总觉得眼前头绪虽多,看似没有关联,实际上内里说不准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突然觉得,藏了这么多在伏笔,这出戏定然起承转合跌宕起伏,充满悬念,她此时抽身是不是太可惜了?

    做为一个重要的当事人,有专业精神的演员,她应该继续跟下去,正好看看背后是魑魅魍魉还是好心人布局!

    小迷仔细衡量了利弊,启荣国明面上的最高修为者是国君的老师,师九下阶,对上他小迷并无心理压力,做为国内第一势力的王室,最强战力才师九阶,想来那长风行的强弱大致能猜测出来。

    如果改变计划,是不是秀姨在身边会更方便些呢?

    小迷随即按下了这个念头,秀姨与赵无眠在一起,她若是找秀姨,意味着把行踪暴露给赵无眠,那赵世子鼻子比狗还灵,立马就会知晓,她还哪里有机会自由自在地徜徉在外呢?

    “我知道了。多谢九长老的告知。”

    小迷微微笑了笑:“秀姨在哪里我也不知晓,至于其他人,多谢您的好意,就不必麻烦了。”

    对方若是不想让她身边留人,有的是理由把人调离。

    一场互取所需的利益交换而已,又不是嫁人,还讲究带嫁妆的。福祸未知,更没必要带赠品吧?

    可是……

    九长老有点迟疑,你一个人,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迷笑,可以又如何,不可以又如何?

    “你们何时交易?”

    “随时都可以,对方在等我们的回复。你赶路辛苦,还是多休养几日再说。”

    看着平淡如水的白小迷,坦然自若地谈论着这桩交易,平静地让九长老不禁怀疑她真的是这桩交易的当事人吗?任谁得知是要被拿去做交易时,不管有没有能力改变,总应该有些反应的吧?

    就算是身不由已决定听天由命任人摆布,多少也会有情绪的吧?怒火滔天是,万念俱灰也是,空洞死寂也是,总归应该有一种的。而眼前的这位小迷姑娘,自始至终都是淡然的,不是通透理智的淡然,亦不是无力抗争的认命,而是事不关已的淡然与疏离,仿若在旁观别人的故事。

    而偏偏她给人的感觉并无疏离之感,即使是清淡的,也透着股难言的味道,一如冬天的太阳,虽不明亮温暖,却让人压抑不住心中的亲近与向往。

    九长老情不自禁多出几分愧疚与不安。为这份不应该出现的淡定。

    “不必多休息,想来你们全都挺着急的。我随时都可以,别因为我耽误了大事。”

    平铺直述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不是为了万子莲想了几辈子了?现在终于有消息了,而且双方都有合作的诚意,交易的物品都准备好了,不早早完成了大事,不怕夜长梦多啊?

    族里那些长老们估计这些日子都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呃,人家是修士,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那多半是无心修炼,或者再弄出个心神不定,走火入魔就不好。

    “那我回去后就与对方联系,或许明天……最迟不会超过后天。”

    九长老也知事无变更,自己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不是示好表达善意,而是假惺惺作态了,于是答得很干脆,走得也很利落,没有半丝的拖泥带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回去了。”

    明明是爽利干脆的,背影却透了几分黯然与狼狈。

    小迷淡然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微芒,这个九长老,似乎还不错?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万子莲的主人(一)

    “……世子,您说的方法管用吗?”

    秀姨早就失去了以往的镇定,连绵数月的未知等待让她变得心浮气燥,若不是还有赵无眠在,秀姨觉得自己早就要疯了!

    天知道,小迷长这么大,从未曾有一日离开过她的视线!

    骤然分离了这么久,先前她还能用小姐回族地是好事来安慰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秀姨已经不相信一切的自欺欺人了。

    发展到这一步,接踵而来的自然是无穷尽的自责——若不是她一心惦记着想说服小姐回族地,若不是她鬼迷心窍般认为回到族地对小姐是最好的,若不是因为这些,就不会心不在焉,就不会把锋利的刀刃递给小姐,若是小姐不是被刀割伤流血,就不会被符阵卷走……

    秀姨的逻辑推理一环扣一环,从未如此因果分明清晰。

    愈是清晰愈是痛恨自己,对于带小迷去无渡河的赵无眠也免不了生出几分迁怒,若不是他多事,就不会有后续的一切。

    秀姨好歹还是有理智的,知晓自己的这份怨怼来得毫无道理,人家赵世子也是好意,当初说好要帮小姐找族地的,他只是在履行协议条款而已,唯一的勉强能称之为失误的,只是擅做主张,没有提前告知。

    这也不能算过错,大家这么熟了,赵世子素来行事严谨,待小迷又是极好的,想到了地方待事情确定后再给她个惊喜也是人之常情。

    “秀姨,喝茶。”

    赵无眠线条近乎完美的眉锋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对于秀姨的失态似有微辞,俊美的眉宇间闪过微微的不耐,终是什么也没说。

    秀姨的心情他能理解,秀姨是小迷的人,秀姨是在为小迷担心……他在心里给自己找了无数条原谅秀姨,不与她计较的理由。

    任谁心情不好时,身边还有一个不停在唠叨不停找你要确认方能安心的神经质般的仆妇,着实很难保持心平气和。

    赵无眠其实心如明镜,自己之所以听不得秀姨的呱噪,是因为他的心乱了。

    若是换作往常,就是有一百个秀姨这样的在自己周围唠叨,他都会心如止水,不受半分影响,照样筹谋化策,我行我素,有条不紊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现在,他在安慰秀姨,对秀姨确认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再三强调给自己信心呢?都说关心则乱,事关白小迷,他哪里会真如表面看上去这般镇定?

    何况现在还情况不明,一切皆为猜测?

    小迷是好是坏,所有的情况一无所知。漫说他只是试探着布局,并不能预测后果,即使是有几分把握,即使是猜测有误也不会将局面引向更坏,但因为那人是小迷,他终是无法释怀。

    秀姨的担心亦正是他的牵挂,过犹不及,他在借回复秀姨的问题也是在为自己坚定信心,但秀姨问得次数太多,愈发勾起放大了他心底的不确定,若这个人不是秀姨,不是小迷最看重的秀姨,他早就让她闭嘴将人赶出去了。

    ……

    秀姨不是没眼色的,与之相反,她恰恰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知道自己的所行所言已经引起赵无眠的不满,也提醒过自己应该有所克制,只是身不由已,控制不住,待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发问时,说出的话已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她看了看赵无眠,没有错过他俊朗眉眼淡然中隐含了一丝忍耐的神情,身着月白的法袍,静静地喝着茶,有种泰山崩于前屹然故我的镇定,再对比自己的惶然忐忑,不禁有些颓然,喃喃道:“世子说的是。”

    是什么?

    赵无眠扫了她一眼,他只是说了“喝茶”而已,哪里有对与不对之说?可见秀姨心神不宁,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实际上,他的心里又何尝是平静无波的?谁知道他花费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制造出眼前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假像?

    有谁知道他云淡风轻下的五内俱焚?从未有过的后悔与自责如汹涌迸发的岩浆,每时每刻灼痛着他的心,尝遍了心如刀绞万蚁噬心的滋味!

    他向来是不后悔的,他素来认为后悔是一种最无能的情绪,是无味的浪费情感,要么痛定思痛从头再来要么愿服输,对于已经无法改变后果的事情,不值得去做任何无谓的情绪情感消耗,如今一颗心却一直泡在后悔中。

    他为什么要多事带小迷去无渡河呢?他为什么决定在无渡河边用餐呢?

    若是直接回大夏,不曾到无渡河,若是小迷表示对安香白氏族地无感时,他就直接带人离开那个鬼地方,多好!

    这样一切就不会发生,小迷还好端端的在他身边,哪怕是一言不合就呛他怼他,冷着脸不理他,但只要她人在,就是那些小白眼狼的行径也让人无比怀念,心是满的,踏实的,不似此刻,不知何时蚀了一个大洞,嗖嗖地灌着冷风,空荡荡地令人无法忍受。

    虽然自己心里清楚,没有她的消息不意味着她不好,三个月的时间并不长,或许安香白氏规矩太多,对于新入族人有着各种不为人知的条款细律,小迷不是不想与他们联系,而是时机未到,需要先获取资格。

    所有的可能他都知道,赵氏亦是大族,若是有流落在外的子嗣前来认祖归宗,亦是有着各种程序的,并不是鉴定完血脉归属名字上了族谱就完事了,世家大族,血脉是入族的根本,除此外,外面认回来的子嗣,要学的很多,总要经过几轮封闭学习后,认为拿到人前不至于丢人现眼堕了姓氏威名,才会放出来。

    那安香白氏传承了万年,荣耀无比,高深莫测,对血脉的控制严格地令人发指,想来规矩严苛且多得无法想像。小迷乍一回归,身不由已又无熟悉之人可拜托,无法向外传信给他们报个平安,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理智上有一千条一万条无懈可击的理由来解释,却敌不过心中一个担心!

    小迷突然消失后,赵无眠判断可能是歪打正着,无渡河的确是安香白氏族地入口之一,她估计是因为流血无意中引发了符阵,被带入安香白氏族地了。

    虽然有些担心,却未想过她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小迷是白若飞的女儿,依安香白氏对自家血脉的重视程度,小迷不会发生意外,何况还有白若飞的关系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有些常规责难,总不会太过份。

    他唯一担心的是白若飞在族中有无不睦者,会不会借机刁难小迷。

    若安香白氏已通过魂灯知晓白若飞的生死,那么或许白若飞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他的夙敌还有可能在族中占据重要位置,否则如何解释安香白氏置小迷十年不理,任其在九阳城祁府自生自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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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万子莲的主人(二)

    揣着担忧与牵挂,赵无眠带人在无渡河边等了十天,无渡河依旧无声无息的流淌着,波澜不兴,小迷突然离开的那一幕如梦一般,仿佛不曾发生过。

    若不是赵无眠确定此处是安香白氏族地的入口之一,小迷的失踪一定是与安香白氏有关。而早在这之前,已经有无数的事实证明过,若非是里面的人允许,从外界无论通过何种手段,都是无法传送进去任何信息的。

    无渡河上扣着透明的无形屏障,能够隔绝包括灵力在内的一切力量,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不没办法探知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即使他付出无上的代价,能将护国大师请来,也无济于事!

    安香白氏荣盛不衰万年之久,其间出过的大符师远不止一掌之数,其护山大阵绝不是一位大武师能硬闯进去的……何况,到了大师的地位,想要打动他请他走一趟已绝非易事,要想他付出可能受重伤的代价去攻击安香白氏——大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答应他这种捋虎须疯狂找死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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