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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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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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作者:鬼十则

   白小迷穿越重生为不能修炼的丑女废材,父母失联,寄人篱下,惨遭竹马抛弃,幸有国朝第一世子庇护,百依百顺。世子不在乎她的美丑,世子不要她的情不占她的身,只要她与自己族人生猴子……
  世子柔情百转:小迷啊,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你爹给的这腔血,想好好活着,就乖乖听话生包子,生得越多越好哦……
  谁能告诉她,这个局怎么破?

正文 第一章 别人的亲事

    四月天,草长莺飞。

    天空微蓝,风儿微熏,花儿开得恣意,鸟儿鸣得婉转,时光正当好。

    春光万里,大夏朝从南到北由东至西,或早或迟,皆沉浸在春风的温柔呵护中。

    春赏花,秋赏月,九阳城的人都知道,论赏花,九阳城有两处春花聚集地,城外的月湖,城里的祁府。

    只不过月湖是公共地界,只要想去,谁都可以,各色花事敞开了欣赏,而祁府,是私宅,祁府的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祁府赏花会每年办上几场,不过身为九阳城的世家豪门,能有资格拿到请贴,入府赏花的,身份上必也得是相当的,白丁寒门之流的,自然是迈不进这道高门槛的。

    说来也令人费解,祁府明明走的是武者路线,历代以武传家,义薄云天,却偏偏是九阳城最讲究的人家,不但有着九阳城最风雅的宅邸,祁府的主子,从上到下,最是斯文风流低调内敛,比那些儒门更象儒门。

    春末的午后,明媚的阳光格外热情,微微的香风吹着,连熏带晒的,令人昏昏欲睡。

    祁府后宅的女主子们有睡午觉歇晌的习惯,下人们难得偷闲,没差事的跟着主子们有样学样小睡一番,有差事的,也都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或偷眯一会儿,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悄声说着最新的流言蜚语与陈年八卦,边掩嘴打着哈欠。

    一道急匆匆奔蹿的身影与周围静谧慵懒的环境显得尤为格格不入,那是一个身着淡红衫裙的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府里的丫鬟。

    她跑得很快,脸色绯红,额头布满汗水,脚步有些仓皇,神色慌张而愤怒,又带着几分委屈与克制,紧抿着唇,眼底透着隐忍的怒火,却又沁着水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放声大哭。

    有躲在檐下聊天的仆妇被她如风的身影惊扰了,暂停了八卦,探头见是她,又缩回身去装作没有看到,彼此交换着心知肚明的眼神,脸上露出或嘲讽或可怜的神情。

    对于路人,奔跑的丫鬟视而不见,只一个念头,赶紧将得到的信儿告诉给自家小姐与秀姨知晓,片刻也不要耽误。

    丫鬟一溜烟跑进了挂着玲珑居匾额的院子,院子里新绿葱郁,一片安谧。丫鬟面上的焦灼之色明显松减了两分,脚步放轻放缓,直奔正房而去。

    轻手轻脚推开门,屋里光线弱,不比外面明亮,丫鬟微微眯了眯眼,适应着明暗变化。

    “白灵,大晌午的,不在屋里呆着,又跑哪里去了?看这一头的汗……”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坐在门边做针线,见她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嘴里小声嗔怪着,动作迅速地取出帕子轻擦着丫鬟额头的汗水,取了茶壶倒了杯凉茶递过去:“喝杯凉茶,都多大了,这小孩子心性可得收收了。”

    “……秀姨……”

    白灵没有去接递过来的杯子,忍了一路的委屈与焦灼通通换做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小姐呢?”她小声哽咽着。

    见白灵突然落泪了,秀姨神色微凝,想到前些日子的那件事,心头生出不详的预感:“小姐在楼上看书……出什么事了?”

    “三少爷订亲了!”

    白灵的眼泪流得更多了,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巴,带着哭音,句子说得甚是破碎:“是苗家小姐……呜呜,秀姨,小姐怎么办?”

    三少爷要娶苗家小姐,苗祁联姻,祁三少夫人的名分给了苗家小姐,那自家小姐怎么办?九阳城里谁不知道,自家小姐是祁三少爷的未婚妻?

    自从老爷与夫人失联后,小姐在祁府,从五岁到十四岁,近十年光景,小姐与祁三少爷青梅竹马,在外人看来,白家小姐笃定是祁三少爷的妻,只等着年纪到了,就拜堂成亲的。

    且不说小姐早就对三少爷情根深种,单是这些年住下来,白家小姐的身上早就打上了祁家人的烙印,上上下下府里府外,所有人都视她为祁三少爷的女人,如今祁府翻脸不认账,三少爷祁国瑜要娶他人为妻,小姐怎么办?

    饶是秀姨素来镇定,听闻此言亦面露惊色,一把捂住了白灵的嘴,下意识地抬头瞥了一眼楼上,压低嗓音小声叱责道:“你听谁说的?!可是府里哪个碎嘴的婆子又胡咧咧?这些闲话,听完就当耳旁风,怎么还回来学嘴?不知轻重!”

    这要是被小姐听到了,好不容易才和缓的情绪,不知又要起什么变化,上回想不开的凶险,到现在余波未平,整个人尚是思虑未平,虚体难支,再听到这些,没得又添不快再生波澜。

    “唔……”

    被捂了嘴巴的丫鬟白灵没有挣扎与辩解,整个人仿佛成了静止的雕像,不言不语,只有眼泪无声无休地流淌着。

    此时的静比动更具说服力,秀姨看着泪眼朦胧无声哭泣的白灵,捂着她嘴巴上的手不知不觉间就放了下来,眨眼间就少了几分精气神,哑声问道:“……是谁?”

    问得没头没脑,答得人却深谙其意:“棠妈,棠妈与熊婆私下聊天……”

    白灵强压下嗓中的哽意,小声吐出这几个字,泪却流得更欢了。

    “是她俩呵……”

    秀姨顿了顿,神情难看了几分,如果是这两人的话……棠妈是祁夫人身边颇受倚仗的心腹嬷嬷,而熊婆,则是祁三少爷乳娘的婆母,是曾在祁老夫人身边服侍的老人,如今已经荣养不再担差事。

    这两个人,却不是那等没事说长论短聊闲话的婆婆妈妈!

    “在哪里遇到的,都说了什么?”

    按常理,若是无事,这俩人偶遇闲聊的机率不大,而聊的是三少爷的婚事又偏巧被白灵听到的可能就更小了,除非……是故意要让她听到的!

    秀姨的心,沉到了谷底,白灵不过是个小丫头,哪能入得了棠妈熊婆的眼?同是下人,棠妈熊婆这样的下人,可比那些旁枝分家的主子更得脸……

    指使授意她们让白灵听到三少爷亲事的,不用猜想,已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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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订亲要给红包?

    秀姨整个人仿佛泡在了黄莲水里,满嘴满心的苦涩,脸上火辣辣地,似被人猛搧了一顿。

    随之而生的是遭遇背叛羞辱的愤怒、犹如困兽在笼的不甘以及无力回天的浓浓绝望……她们怎么敢!怎么敢做出如此行径!

    她以为最近这两三年,随着小姐年纪增长却一直未觉醒血脉,她已经逐渐接受并习惯了祁家人的前恭后倨,也对祁府上下的势利有所了解,不曾想对方居然能够一次又一次刷新无耻的底线!

    事到如今,她怎么会看不出来,祁国瑜订亲的消息是故意让白灵听到的,算准了她一听到这个信儿,必定是会回来说与自己主仆知晓的……

    故意的,故意以这般漫不经心的羞辱方式,轻谩地提醒。

    小姐的处境……秀姨满身燃烧着的怒火顿时被兜头而下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是啊,以小姐现如今的处境,知晓了如何,不知晓又如何?

    所谓婚约,本不曾有过正式信物或书面凭据,一直以来都只是口头上约定,不,确定地说,连明确的口头约定都不算,一直以来,祁府家主从未正式明晰地确定两家的婚约,说了无数遍的,只是模棱两可的含糊其辞,只是在别有用心的有意引导下,形成了心照不宣的假象,真计较起来,这种语焉不详怎可以做为依据?

    一句轻飘飘的想多了不敢高攀就能打发了!祁府这样做,根本就不怕她们闹。

    好一个祁府!

    好一个祁府!

    他们怎么敢!

    秀姨气得手脚哆嗦,是她瞎了眼,居然相信了这群口蜜腹剑的伪善小人!

    “秀姨,祁家不会如此欺人吧?”

    白灵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小姐被抛弃的事实:“上个月小姐生病,祁夫人还派人送了药材补品,让小姐安心养病……”

    白灵的声音愈说愈低,到最后直接收声,她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要说出来的证据,恰恰成了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的实证之一。

    上个月小姐生病?

    秀姨苦笑,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一丝希望继续若无其事自欺欺人地粉饰太平?上个月小姐为什么会生病?

    就是听到祁苗两家要联姻,听说祁三少爷要娶苗家小姐,急火攻心才病倒的。

    而小姐病后,祁府的主子们无一人前来探望,就连祁夫人也只是派了的心腹嬷嬷过来,并未亲至。

    祁三少爷早在这之前已被府主派往丰城办差,不在府内,而他留在府中的人,亦未曾来探望过小姐,不知是真不知情,还是别有内情。

    小姐大病一场,险些丢了这条命,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这场大病耗尽了小姐的心力,她好转这几日,似乎暂时忘记了这件事,只一心休养身体,未提及三少爷,也不曾有要确认祁苗亲事真假的意思。

    她乐得小姐不提,这些年,若非是小姐对祁三公子情根深种,她们何至于投鼠忌器处处受掣肘看祁府人的脸色?

    若不是因为小姐离不了祁三,以白家的声望凭老主人的余威,到谁家不是客客气气视为座上宾?何至于在祁府寄人篱下?

    就算祁家主是老主人的朋友又如何?若非主人折节下交,以祁府的地位,哪里有资格与白家搭上话?

    真论起来,小姐的容身之处多得很,并非只能依赖祁府——这些年,因着小姐住在他家府上,连带着也提升了祁府的声望,毕竟大符师、安香白氏的名势资源祁府没少用。

    自始至终,都是祁府沾了白家的光,借了白师的势,而不是白家小姐走投无路伶仃孤苦,带仆相投,依庇于他!

    早些年祁夫人待小姐,比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亲上几分,而如今……那副子恩人嘴脸,搞得好象是他祁府义薄云天,仗义出手,收留了无依无靠的白家小姐似的!

    真是笑话!

    秀姨越想越气,说来说去,无非是仗着小姐喜欢祁三罢了!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就说服小姐离开祁府了,岂会等到今天任人羞辱?

    “秀姨……?”

    白灵心下惶然,见自己问完了,秀姨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难看得很,却一言不发,心中愈发忐忑。

    她年纪小,当初又是临时被派到小姐身边服侍的,对老主人没有太深印象,不清楚白若飞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只知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在祁府多年,听多了祁府下人难听的嚼舌根,日积月累,慢慢地在白灵的心里,多多少少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觉得不论当年老主人多么威风八面,失联这么多年,一定是死了,人死如灯灭,自己主仆三人确实是依赖祁府而生,若没有了祁府,纵然不会真的衣食无着落,日子定不会过得如在祁府这般富足……

    但,若没了三公子与小姐的亲事,她们还怎么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毕竟单凭长辈的交情,不好赖上一辈子,何况小姐的心里眼里只有三公子一人,不嫁三公子,又能嫁谁?

    小姐已没有长辈亲人,都说小姐出自安香白氏,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有族人来寻……

    白灵能想到的,秀姨自然会想得更远更深,不能这样下去了……

    她抬眸看了看悄无声息的二楼,顿了顿,心中做出某个决定,恢复了一贯的温婉与淡定:“别担心,有秀姨呢。”

    楼上,二人口中的小姐白小迷正沉浸在书中,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闻。

    她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周围的小几与榻上散摊着各类书籍,时而快速的浏览时而逐字逐行的反复斟酌,如饥似渴,全然忘我。

    呃,不是宝宝爱学习……说起来满脸泪——三天前,她与爷爷带着助手与向导正在十万大山中探访传说中的古南苗祭坛遗迹,突遇暴雨,山体滑坡,一行数人全刷刷被下了饺子。

    原以为自己必然是尸骨无存,再一睁眼,居然还活着!还是白小迷,确切地说,还叫白小迷。

    刚醒来两眼一摸黑,重名的白小迷生活的世界与自己记忆中的完全不同,饶是淡定的她也蛋疼,脑子里自己的来龙去脉记得一清二楚,小时候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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