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虽然兵强马壮,可是因为御牧野还没有册封太子,几个皇子各自为政,若是此时开战,那个朝堂之上必定会乱作一团。
御牧野不是昏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以前,他不在意这些,是因为炎国强大到没有人敢挑衅。
可是,不知何时,出云国突然多了一个出云烈日,这个人野心十足,只是几年的功夫,便在出云国训练出了一只强大的队伍,此时,便集结在边境处,蠢蠢欲动。
御牧野心情焦躁,因为怒火攻心,当夜便口吐鲜血,之后,太医稳定了他的身体,他就深夜召见了御天铭,这个唯一一个没有和自己对着干,让自己疑心的儿子。
而翌日一早,御天铭便接到了自己出发出云国边境的圣旨。
握着手中的虎符,御天铭神色平淡,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秦公公辛苦了,父皇身子不适,还要劳烦秦公公多多陪伴。”
“殿下放心,皇上有咱家呢,只是皇子殿下如今贵为平西将军,就一定要守护好咱们炎国的疆土,咱们,炎国的百姓,就指望着殿下您了。”
“秦公公放心,这是本宫的职责。”
“那咱家就先告辞了,皇上身边,少不得咱家的伺候。”
秦公公说着,便离开了,而御天铭,则是笑着看着虎符,眼底一边冰寒。
御天铭出发的第二日,出云国质子突然伤重病危,御牧野闻言,立刻亲临质子府,看到已经昏迷不醒,绷带上一个劲渗血。奄奄一息的出云皓月,眼底泛起浓重的青筋。
“太医呢?怎么不给上药止血?”
身边太医赶紧跪下说道:“皇上息怒,老臣已经尽力,质子殿下中刀无数,止血药已经不起作用了。”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御牧野不死心,直直的盯着太医,可是却见太医五体投地,他顿时闭上眼睛,半响,才踉跄一下,被秦公公搀扶住。
“好好照顾质子,记住,这里的事情不可透露任何,违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
太医擦着冷汗,等皇上走了之后,才看着床上的血人脸色惨白,若是质子死了,他恐怕也活不了了吧!
果然,御牧野出去之后,便对秦公公冷道:“来德,找一个可靠的人扮作质子的样子,其他知情者,一个不留。”
秦公公低头,应道:“奴才明白。”
次日,出云国质子伤口好转,主治太医却因为拼尽全力,救治质子过后,便猝死了。
而御牧野,则是回去之后,便出动了皇家死卫,着重去调查凌渊阁,打算一举铲除。
凌渊阁,是江湖上盛传的消息和杀手众多的门派,他曾经也有心招揽,却因为找不到具体位置,而暂时放弃。
可是,这凌渊阁阁主,居然如此放肆,不但偷走了他的传国玉玺,还杀死了出云皓月,这是**裸的和皇室宣战。
虽然现在质子府中还有一个出云皓月,可是,却始终让他心忧。
假的,终究是假的,迟早会出事的,现在,就盼着御天铭得胜归来,炎国才有更大的希望。
只是,死卫被调出去一半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御书房再一次失窃了。
这一次,丢了什么众人也是不知,却知道皇上这一次被气的当场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再醒过来,他的眼神空洞,秦公公守在一旁,心头叹息。
“皇上,保重身体啊。”
御牧野摇摇头,语气仿佛呢喃,仿佛自言自语。
“没了,全没了。”
“皇上,只要皇上身体健康,就什么都有,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莫要多想。”
“呵呵,哈哈哈哈哈!”
御牧野突然大笑,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他阻止秦公公伸过来的手笑道:“朕这一生从未想现在这样如此狼狈过,来德,你说,这是不是朕的报应?”
秦公公摇头,说道:“黄上乃真龙天子,任何报应都不存在皇上的身边,皇上做的,都有皇上的理由,是没有错的。”
第109章 大手笔,鹊鸣山行宫
秦公公的话,若是以前,御牧野定然会很满意,现在,他只是满眼的嘲讽。
“来德啊,你跟着朕,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公公沉默,半响才说道:“奴才是皇上的一把刀,如果皇上需要奴才,奴才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御牧野轻笑,他相信秦公公的话,因为秦公公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为了皇位,他的手上有多少孽债,秦公公的手上就有多少的鲜血和人命。
他长叹道:“朕这一生,没有人可以忤逆朕,朕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所以,朕的江山,固若金汤。
可是,现在,朕的儿子里,有盼着朕早死的,有盼着朕下台的。朕的这个皇位多少人惦记,你说,为什么他却总是推拒,看都不看?”
秦公公知道,皇上说的是齐王御天齐,说道:“皇上,是齐王不了解皇上您的苦心,不是您的错。”
御牧野闻言点头,声音冷道:“没错,朕没错,朕只是在给炎国挑选最适合的君主,朕有何错?
朕看着他长大,虽然没有培养过他什么,但是,却看得出,他是最为适合这个皇位的人选。
他是朕的儿子,就有责任守护朕的江山,不管因为什么,他都是朕的儿子。
来德,传圣旨,朕要立太子。”
说完,御牧野猛地想起,传国玉玺已经不再,心中又是一气,眼前一黑,秦公公赶紧上前,御牧野摇摇头说道:“给朕去拿朕的私印,给我盖在圣旨上,朕就不相信,他敢抗旨。”
秦公公点头,便代为写了圣旨,盖上了御牧野的私印,而他转头在看像御牧野的时候,御牧野已经昏了过去。
秦公公摇摇头,将御牧野挪了挪放在床上躺好,这才去外面传了太医,而自己,则是出宫传旨。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以至于舒锦歌还没有从知道自己娘亲已经被救出来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便见秦公公拿着圣旨来了。
“咱家恭喜齐王恭喜齐王妃。”
舒锦歌一副愣愣的样子:“怎么?皇上不针对我了?”
这是舒锦歌的第一感觉,却见秦公公忽的一笑,说道:“王妃当真是天真可爱,怪不得齐王这么宠爱。”
御天齐点头,笑笑说道:“是什么事情,秦公公不防直说。”
秦公公点头:“好事,齐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身体不适,无法主持朝政,因,齐王循规蹈矩,文武双全,朕今日下旨,册封齐王为太子,舒太师辅政,二人一起处理朝政,为朕分忧。钦此。”
说完,秦公公将圣旨合上递给御天齐低声说道:“私印已下,还缺玉玺,咱家就恭贺齐王了。”
御天齐笑笑说道:“多谢秦公公,本王记着呢,绝对不会忘记秦公公的好。”
秦公公闻言,心落了地,说道:“咱家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善待他,毕竟,他是咱家唯一的血脉。”
“公公放心,有本王一日,他的身份,就不会公开,你也可以继续为本王做事,毕竟,父皇身边,少了你可不行。”
寝宫脚步一顿,点头苦笑。
一招上了贼船,便在没有了后退之地。
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那唯一的把柄会落在御天齐的手中,只是可惜,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也没有什么人,一直到死都会一帆风顺。
齐王,太可怕,太阴很,也太有能力。
他叹息,怪不得皇上就算被忤逆的如此,也要让齐王成为太子,这两个人,太像。
只是,终究,皇上老了,玩不过自己的儿子。
“王爷,不,太子殿下,太子也要改一改称呼了,收拾收拾,早日入住东宫的好。”
说完,秦公公便离开了,御天齐转头,便看见了目瞪口呆的舒锦歌。
他在舒锦歌的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说道:“娘子,你怎么了?傻了?”
舒锦歌面目茫然,看着御天齐说道:“你咋成太子了?这皇上是抽风了?”
御天齐扑哧一笑,捏了捏舒锦歌肉肉的脸说道:“娘子真可爱,你就当他真的疯了吧。”
舒锦歌歪头,突发感慨道:“看来养儿子真的不如养女儿好,这儿子都是没心没肺的,这皇上怎么就没生一个女儿什么的呢?”
御天齐闻言,突然冷笑,笑的舒锦歌一乐激灵,她转头看他说道:“你笑什么?怎么这么不正常?”
御天齐摇头,说道:“若是真的生不出女儿还好,只怕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御天齐面色有些阴郁,没再说什么,舒锦歌再问,御天齐才说道:“娘子你就别问了,现在你知道对孩子不好,还是等你生产完了,身体恢复了,为夫事无巨细的都给你讲清楚。”
舒锦歌闻言,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便点头,想了一下突然笑道:“哎呦,这下子,我是不是又升职了?这齐王妃变成太子妃,这后院剩下的女人会不会继续想要巴上来?”
御天齐笑:“放心,现在皇上重病,我有被指派了代替他处理朝政,还有谁来管我齐王府的事情?一会我就让人给全部扔出去。”
“慢着。”
舒锦歌出声阻拦,御天齐皱眉:“怎么?”
舒锦歌摇摇头,说道:“他们也都是被逼无奈入府,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目的在,可终究罪不至死。
御天齐,你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反正你没有收了他们,在府中,他们不过算是做客的,便都打发了好了。”
御天齐听了心知舒锦歌心里还带着闪念,他笑笑点头说道:“好,一切都听娘子的。”
若是不造杀孽可以让你快乐,那我也会如你所期望的。
只是,若是有人敢阻拦我们在一起,那么,就算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御天齐雷厉风行,当日就将所有剩下的美人叫道一起。
见御天齐同于,舒锦歌心情舒畅,想了一下说道:“那带我去看看我娘吧!我都是多年没见过她了。”
御天齐点点头,拉着舒锦歌的手,便离开了齐王府,乘车一路去了城外十里坡。
十里坡本就是行人过路时候休息的地方,周围荒凉无比,舒锦歌下了车,便是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御天齐会带着她来到这里,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安顿病人的地方。
只是,舒锦歌刚刚想到这里,却见御天齐牵着她走到了十里坡凉亭的后面,然后又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才停下,御天齐这才说道:“到了,娘子,我们走吧。”
下车,舒锦歌便看见了一处竹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竹林深处。
“你居然将我母亲安排到了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吗?”
御天齐笑道:“这里自然不隐秘,不过却另有天地,而且,这里的环境清新,适合养身体,娘子,你随我来。”
竹屋内,除了一张竹床,便没有其他,竹屋里还有人,一男一女,见到御天齐便拱手道:“主子。”
御天齐点头,便指着舒锦歌说道:“这是你们的主母。”
那一男一女见状,赶紧对着舒锦歌行礼,又说了一声主母,舒锦歌点头,刚要说话,却发现那低着头的女子,突然瞪了她一眼,她一愣,再看去,便看不见其他,那女子已经低下头,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舒锦歌微微挑眉,看了看御天齐,心叹道,行走的荷尔蒙,哪里都能遇到桃花啊!
不过,这女子看着很平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容貌了。
那男子行礼之后,便在御天齐的指示下在竹床的周围摸索了一阵,便看竹床突然掀起,露出了下面的通道。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纵身一跃,便跳进了通道,竹床也砰的一声恢复如常,而那男子和女子,则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而舒锦歌只惊讶了一下,便被御天齐摁住脑袋趴在他的怀里,等到两人落地,也没有让舒锦歌离开他的怀抱。
“这里气温有些凉,你不要出来,一会就好。”
舒锦歌安静的趴在御天齐的怀里嗯了一声,不多时,便感觉周身的空气渐渐回暖,她这才抬起头,便发现前方有了亮光。
“这里是?”
出口外,舒锦歌有些晃眼,山川美景近在眼前,这里明显是一处山脉。
“这里是城外鹊鸣山,我在这里又一处私人行宫,除了我谁都不知道,所以,我便将岳母放在了这里,那个竹林,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鹊鸣山?
舒锦歌咂舌。
好大的手笔,这鹊鸣山可是距离京城百里之多,居然从十里亭附近一个小小的竹林便通到了这里,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舒锦歌眼里的惊讶和羡慕还没有消退,便被御天齐拉着往已经看得见的行宫走去。
“这里的景色你以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