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不是很清晰,甚至是残破的,可是在写画面里,舒锦歌确定,有她,也有御天齐。
可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奇怪的画面?那就像是谁的记忆,但是残缺了,可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猛然间,舒锦歌瞳孔一缩,难道是云升的?她想要夺走我的身体?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御天齐担忧的看着她:“好点了吗?不要想太多,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舒锦歌笑笑,苍白着脸说道:“没事,可能是灵还没有恢复完全,没事,我自己运行一周天就好。”
说完,她盘膝而坐开始运行,过后,她突然睁眼看着御天齐问道:“天齐,你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道?难道那所谓的天道真的存在?”
御天齐一愣,笑道:“什么有的没得?管他什么天道,咱们只要过咱们的小日子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梵静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就不相信,会有那么多的六魂之人出现?
小燕是在五年前出现的,更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候你可还不知道灵的存在,还有舒锦莲,也不是你杀的,她是自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舒锦歌摇头:“可是我怕灵儿”
“娘子,相信我。”
打断了舒锦歌的话,御天齐看着舒锦歌,眼里全都是不容置疑,他握着舒锦歌的双肩,坚定的说道:“娘子,不要悲天悯人,灵儿身上没有六魂之人的味道,她不会有事,所以,我们都会好好的,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我,你可你明白?”
舒锦歌点头,眼底的担忧退去,靠在御天齐的身上,御天齐轻柔的拂过她的黑发,安抚道:“一切由我,我是你的相公,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在前面,你有依靠的,不是麽?”
没错,她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话?舒锦歌就是舒锦歌,和其他人和什么天下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就是御天齐怀里的小女子,只想要过小日子,为什么就不可以?
想着,舒锦歌安下心来,便有了一丝困倦,她迷迷糊糊的说道:“怪不得我总是会感觉你的身上有着我熟悉的气味,原来那就是六魂之人的气息啊,可是为什么你不是穿越而来的呢?难道你是重生的?”
闻言,御天齐的身子一顿,突然失笑:“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重生穿越?你是话本看多了吧?没事的,睡吧。”
舒锦歌睡着之后,御天齐小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看了她憔悴的脸色,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躺下,抱着她一同入睡。
窗外,梵静站在梅花树下,看着绽放着的梅花,眼中平静无波。
“痴儿啊!都是痴儿”
舒锦歌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御天齐穿着现代的装扮,和一个时髦的女人挽着手臂出现在一个富丽堂皇的酒会上,而她则是站在一边看着,看着,随后眼睛发酸。
她想要追上去问一问,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不是说过只是爱着我一个人的吗?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她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看着两人在眼前消失,而她热泪盈眶。
这个梦坐了很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这个梦重复了多少次,耳边急促的呼喊声她都不想要去听,只想要去拦住那消失的脚步。
终于,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熟悉的人眼中的担忧,她才明白,刚才那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为什么会那样的真实?
“你哭了?为什么哭?娘子,是不是心里难受,难受了就不要憋着,你和为夫说,为夫帮你解忧。”
御天齐说着,眼中担忧重现,刚才舒锦歌睡梦中的低泣让他始终无法释怀,那个被娘子挽留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娘子会哭着说不要走?
想着,舒锦歌突然抱住御天齐,使得御天齐猛地趴下,他赶紧用双手撑起身体,以免压伤了舒锦歌。
舒锦歌哽咽着,御天齐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能沉默着任由她哭泣,良久,舒锦歌才说道:“御天齐,我梦见你变心了,你说过只爱着我一个人的。”
闻言,御天齐一愣,顿时失笑,心里头的那点不舒服也散去,娘子原来是梦见他了,怪不得会伤心。
他揉揉舒锦歌的头发哦,笑道:“傻瓜,我怎么会喜欢别人?你想的太多了,为夫这一辈子,只有娘子你一个人呢。”
舒锦歌的脸有些红:“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梦到了,我拼命的想要喊你,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也拼命的想要追上你,可是我的脚就是不听使唤,我就看着你们走了,真实的我想要死掉了,御天齐,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你对我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离我而去,我舒锦歌发誓,定要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闻言,御天齐到是笑了,好看的凤眼里全都是戏谑。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也是一样,若是有一天娘子不问缘由就离我而去,我一定会把娘子绑在身边,所以娘子,别单行,为夫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人了。”
舒锦歌微微一笑,心里的怨气瞬间消散,她定了定神,左看看右看看,皱眉说道:“兴许是这里的死气太重,我才会做那样的梦,咱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御天齐点头:“是啊,这里确实会让人情绪低落,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舒锦歌点头,御天齐便说道:“咱们现在就走。”
两人说着就收拾好了自己往来时的路走去,期间,他们没有去想梵静告别,梵静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偶尔走到有人的地方,那些人也只是看他们一眼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不理会他们。
舒锦歌乐得轻松,从那条隧道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后,御天齐便用灵将整个隧道封死,除非重新挖掘,否则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找到这里。
御天成在山上等了好几天也不见舒锦歌他们回来,宋金书有些着急想要去找,御天成想了一下阻止了他道:“再等两天,舒锦莲也失踪了,想来是偷偷跟去了,说不定他们是因为抓舒锦莲才会回来的晚了。”
宋金书不赞同:“可若是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
御天成皱眉:“可你先走了,这里怎么办?他们现在全都魔症了,除了你,这里谁好制得住?你要顾全大局才是。”
宋金书咬咬牙,最终颓然的坐下。
自从舒锦歌他们离开那个晚上,不知为何,村子里的人突然全都魔症了,见到人就喊打喊杀,有的甚至是杀了人就将那四人往嘴里塞,要不是御天成等人彻夜未眠,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在御天成和宋金书联手,不多时便压制了这些发疯的人,可是还是有一些人因此丧命。
小燕大伯还好,没有魔症,可是看到一地的鲜血之后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到是小燕的三叔,不知为何,居然把矛头指向了他们,说他们的到来才会让这里变成这样的。
御天成只想要骂娘,这特么都什么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他们下山打劫,谁愿意来土匪窝做客?再说了,舒锦歌和御天齐也是好意,那些死气能影响人的神志,长此以往,这里可就不会有活人了。
吃力不讨好,真是气死人了。
小燕的三叔被宋金书关了起来,小燕大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过他算是明白人,知道大伙的变化和山里边的那个隧道有关系,所以也就默认了宋金书的做法。
不过对小燕的担忧便多了起来,之后这几天,他一直守在那隧道的出口处,就等着小燕回来。
可是,当舒锦歌和御天齐的身影出现,他欣喜若狂之后,却没有发现小燕的踪影。
“小燕呢?”
舒锦歌和御天齐沉默,让她瞬间失去理智,他疯了似的想要往隧道里面冲,无奈,舒锦歌只得将他击晕。
随后,在小燕大伯被迫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舒锦歌说了关于小燕的一切。
当小燕大伯知道小燕其实早就死了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看起来失落很多。
良久,他才终于痛哭失声。
“我早就该料到的,小燕和他父亲一样,根本就不用吃东西,我以为她是偷着留了吃的东西,没想到她早就已经死了,要不是还想着保护我们这些人,小燕早就该死了吧?”
舒锦歌沉默,没法将小燕是自己杀死的事情说出来,那沉重的压力一直在她的体内暴走,猛地让她眼前一黑,唇角溢出鲜血。
第249章 为你,十里长亭化作花海
御天齐立刻扶住她,宋金书和御天成也吓了一跳。
御天成道:“这是怎么了?还有伤?赶紧去请大夫啊。”
舒锦歌摆摆手,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烦闷。”
说着,她看向小燕大伯,挥挥手将他的身体禁制解开,说道:“小燕的死我有责任,以后你们的一切都归我负责,但是,被这里死气影响的人我不会顾忌,他们都已经死了,是不会恢复神志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
虽然对小哟有所亏欠,可是舒锦歌也不会妇人之仁,这些人,有一部分已经被死气同化,就算是作为活死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就此死去。
小燕大伯定定的看着舒锦歌,眼里有着太多的情绪,最后何宗就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他的眼里,留下一行热泪。
舒锦歌也为之动容,可是却依旧对着宋金书招了招手,宋金书领命而去,只是背影孤独寂寥。
山上的人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其中有两三个还是浑浑噩噩的,终究失去了神志,只能像傻子一样活着。
而其中,就有小燕的三叔。
小燕的三叔心头对小燕积怨已久,所以被死气入侵的很彻底,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福泽了,小燕大伯带着残存的人跟着舒锦歌下山,而山上留下的一切,均被舒锦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本来舒锦歌想要带着小燕的大伯上京的,可是小燕的大伯不想去,他只想要和小燕三叔找个清静的地方过完后半生,还有残存的村民,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响,身体或者智商都出现了少许的问题,需要人去照应。
舒锦歌没有阻拦,她留下来足够的金银,又帮着小燕大伯买了一片土地和房舍,这才带着众人离开。
舒锦歌走的时候,曾透过马车看向小燕大伯,他站在夕阳下,苍老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孤寂,不过眼中却有着释然。
也许,对小燕大伯来说,这样的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曾经,他活着的信念就是看着小燕长大,成婚生子,而现在,他的信念,就是照顾着小燕三叔和村民们今后的生活,相信,有着舒锦歌的照拂,他们的余生会过得很好。
一路上,宋金书分外的沉静,他一直站在车辕的上方马车的上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金色长剑。
这柄长剑,曾经是一枚金色的算盘,只是在他从小燕那里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无法在变成算盘了。
就像他的心一样,经过了小燕,再也找不到平静之处。
舒锦歌看着,心里的愧疚更多,若不是她坚持让小燕跟着她一起去,小燕可能还会活得更久。
“天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该去找什么真相的,这样,毁了很多人的幸福。”
御天齐听了,看了看前方车顶上的身影,淡淡说道:“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决定也不会相同,所以娘子你无需自责,若不是你,小燕确实会活着,但是却不会快乐。
梵静不是说过吗?小燕本不该来到这里,她现在一定是回到了她的阿嬷的身边,幸福快乐着,而这里,不过是她的一个梦罢了。”
舒锦歌听了有些发怔,她看着御天齐,心中愁绪万千。
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可是为何有那么的真实?
想着,舒锦歌不由摇了摇头,有些失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一场梦境,怎么就这样的悲天悯人了?
她不是救世主,更不是谁的谁,她没有责任去帮助其他人脱离什么苦海,她能做的,只是守着家人,守着心爱之人好好的生活。
这些就足够了。
象征,舒锦歌突然离开了马车飞身上了宋金书的车顶,和他并排坐在车顶上一起看着移动的景色。
“恨我吗?”
宋金书一愣,看向舒锦歌:“将军?”
舒锦歌点头,继续看着山川,面色怅然。
“我也曾想过,若是我不带着小燕一起去,我想,小燕会是什么样子。”
闻言,宋金书沉默,眼睛看向了长剑,舒锦歌见状,也看了过去,那柄长剑此时已经融为一体,再也拆解不开。
“这是?”
宋金书唇角突然微微上扬,眼中出现了温柔的光泽,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剑身,道:“小燕做的,她的灵果然霸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