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筒那头,曾胜扫了一眼站在窗户前的尉迟秋,“大帅,段墨行事作风完全不像他表面看去那么斯,总是对小姐做出逾越规矩的行为。”
第1252章 我是我娘生的,不是领养的
尉迟寒顷刻间明白了,“你看好小秋,我很快会南下海城。 !”
电话挂断之后。
明月儿拉着尉迟夏靠近了,“成寒。”
尉迟寒转身,看向了明月儿,“月儿,你怎么来了?吃饱了?”
“我吃饱了,先带夏夏回房。”
“小天和筠凌呢?”
“小天被娘和奶奶接过去,大孙子嘛~她们喜欢,筠凌在和几个小丫鬟玩耍。”
尉迟寒走前,揽过明月儿的肩头,“月儿,我问你,你们明家在滨州一共有几户人?”
明月儿愣了一下,想了想,“我父亲一共一个兄弟,也是我大伯,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也姓明,不过都远嫁了。”
“那你大伯可有领养的女儿?”
明月儿蹙了眉头,摇了摇头,“我大伯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是我大伯母生的,没听说领养。”
“那你家呢?”尉迟寒追问道。
明月儿纳闷了,“我家我和明巧心两个女儿,我是我娘生的,巧心是萍姨生的,也不存在领养。”
“你确定?”尉迟寒继续追问道。
“当然!”
“那我再问你,你大伯的两个女儿都几岁了?”
明月儿想了想,“应该二十了吧,她们是双胞胎,很早嫁人了,嫁得还算近,在滨州城内。”
“二十。。”尉迟寒喃喃言语,皱了眉头。
“成寒,怎么了?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娘家人?”明月儿追问道。
尉迟寒回过神,“月儿,有线报说,娘二十年前被人抱走的女儿,流落在滨州,在滨州明家。”
明月儿震惊了,“不会吧?”
“我看还是要亲自去海城查探,这提供的线报太少了。”尉迟寒冷静判断。
明月儿想了想,斟酌道,“我觉得可能线报有误,滨州明家直系两户,除非是旁系,没有名字吗?”
尉迟寒揽过明月儿,“罢了,等线索多一点再说。”
“成寒,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海城?”
尉迟寒沉了沉双目,“我看后天吧。”
“这么快!”明月儿震惊了,眸底划过一道惊愕之色。
“萧成有动作,他时时刻刻想着向尉迟家证明,我尉迟寒并非尉迟家的血脉。”尉迟寒深邃的眸底划过一道冰冷的戾气。
“成寒,那你要怎么做?”
尉迟寒转向了明月儿,“月儿,你以为萧成是好心寻找二十年的女婴吗?他的想法无非是拿女婴威胁娘。”
“此话怎讲?”
“你想想看,娘此生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找了二十年,一旦找到,岂会不相认,这一旦认了,我不是娘亲生儿子的事情定然要被揭露。”
明月儿顷刻间恍悟,“成寒,我明白了,所以你要抢在萧成之前,找到二十年前的女婴,不让萧成有机会把她当做棋子。”
尉迟寒划了一下明月儿的鼻梁,“我家的月儿,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点透~”
明月儿似有所思道,“这二十年过去了,那女婴肯定长成大姑娘,说不定都已经嫁人了,人海茫茫,如何去寻,不过说到若是明家人,我还真觉得不太可能,明家那么些人,没听说谁家闺女是领养的。”
第1253章 那就别怪我段墨心狠手辣!
海城,阳光明媚,街行人,马车,汽车,黄包车来来去去。
医院里,尉迟秋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曾胜一如既往给尉迟秋买了点心,然后下楼看报纸。
“曾先生,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一位路人递了一封信。
曾胜拆开了信笺,快速扫过信笺的内容,大惊失色,连忙起身。
曾胜离开医院,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码头的一处仓库。
医院门口。
一辆汽车安静地停靠,段墨靠着后车座,闭目养神。
驾驶座,李副官看着曾胜火急火燎地离开,勾唇笑了,“少帅,曾胜计了。”
段墨慵懒地睁开了眼睛,手指头扣了扣大腿根,那一双邪魅的凤眸落向了车窗外,看着眼前医院大门,闲然淡定的脸色。
“少帅,要下车去看看少夫人吗?”李副官请示道。
“不用。”段墨淡淡落声,“曾胜才离开,我去找她,只会打草惊蛇。”
李副官一下子明白了,笑着点头,“少帅,还是您考虑得周全,那么接下来您是要打算冷落少夫人几天?”
“呵呵~”段墨笑得阴沉,“不用冷落,等曾胜不幸遇难的消息传出来,你们的少夫人一定会难过,毕竟死了人,这时候本少帅的出现,那是久旱逢甘霖。”
“少帅,高!”李副官竖起了大拇指。
段墨剑眉微挑,冷沉落声,“到时候,你带个巡捕房的名侦探过来,做做样子。”
李副官一下子明白了,“少帅,我懂了,到时候我会让名侦探协助调查曾胜的命案,做出该有的关心。”
“懂了好。”段墨冰冷落声,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从小到大,段墨明白一个道理,想要的,需要靠自己去争取,可以光明正大去抢,抢不到那偷,偷不到那骗,凡是挡我者,只有一个字,死!
要怪怪曾胜不识趣,明知道我段墨要尉迟秋,整天碍手碍脚,那别怪我段墨心狠手辣!
。。。。
时间从午一点一滴流逝,到了晌午。
医院的饭堂里,尉迟秋准备了两份饭菜,左顾右盼,张望曾胜的影子。
每天这个点,都是曾胜陪她用午膳。
“小秋,你家那位保镖呢?今儿怎么没看见?”护士兰兰调笑问道。
尉迟秋皱了眉头,了怪了,曾胜去哪里了?
尉迟秋等了一阵子,还是不见曾胜到来,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去寻找。
医院大门口。
一位乔装的士兵气喘吁吁跑到尉迟秋跟前,“小姐。。糟糕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尉迟秋焦急前,双手抓住了士兵,“曾胜去哪里了?”
“小姐,曾少将出事了,他。。他死了。。”士兵激动的情绪,浑身都是伤痕。
“死。。死了?”尉迟秋不可置信的表情,脣颤抖着。
下一刻,尉迟秋连连摇头,“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死了,小张,你是脑子坏了吗?还是没睡醒?曾胜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我早还看见他!”
第1254章 她的心只能在我身上
“小姐,您不信,立刻去巡捕房,出事地点在长路码头的一处仓库。!”士兵急忙忙说道。
尉迟秋浑身都颤抖了,自从娘亲去世后,在她心目,曾胜是非常重要的人,陪了她三年,胜似亲人。
尉迟秋指尖苍凉,脸色骤然发白。
“小姐?”士兵再次开口。
尉迟秋回过神,抓住了士兵,“哪里的巡捕房?”
“法租界。”
尉迟秋急了,“你立刻去开车,我要去法租界。”
在这时候,一辆汽车在尉迟秋跟前停靠下。
段墨推开车门下车,温和的声音,“小秋,对不起,那天的事是我的错,今晚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尉迟秋看见段墨,皱了眉头,转身。
“小秋!”段墨抓住了尉迟秋的胳膊,“你还在跟我生气?”
“段少帅!”尉迟秋激动地甩开了段墨的胳膊,“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生气,我还有事要办,请你不要挡着我。”
段墨自然知道尉迟秋口的事是何事,可是他不依不饶挡住了尉迟秋的去路。
“小秋,别走,告诉我发生什么事?看你样子好像很急。”
尉迟秋急得犹如热锅的蚂蚁,“你让开,我要去巡捕房找曾胜,他出事了,你快点让开。”
段墨眼底划过一道微澜,立刻开口,“我带你去吧,海城的巡捕房都会卖我段墨面子,办起事情来,要快很多。”
尉迟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跟着段墨了汽车。
“哪里的巡捕房?”
“法租界,让车开快点!”尉迟秋焦急道。
“车开快点!”段墨立刻下令道,“小秋,别急,曾胜看去不像会出什么大事的人。”
车后座,尉迟秋焦急担忧的眼神,一直落在车窗外。
段墨视线一直专注落在尉迟秋的侧脸,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
巡捕房里。
巡捕队长对尉迟秋开口道,“尉迟小姐,仓库里头发生枪战,曾胜先生枪逃跑,那群人穷追不舍,追到码头,曾胜掉进海里,生死未卜。”
“不!怎么会这样!派人去海里打捞了吗?”
“我已经去尉迟督军的驻扎军营打了声招呼,派出士兵去码头打捞。”
站在尉迟秋身后的段墨,眼底划过一道冷暗之色。
怎么会掉进海里,怎么办事的?干净利索都不懂!一群酒囊饭袋!
“不。。曾胜千万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尉迟秋泪水涌出了眼眶,失控地朝着门外跑去。
段墨看着尉迟秋为另一个男人失控难过落泪的样子,心口狠狠揪得生疼,疼得快要窒息,却是不得不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
他势必把她的心从另一个男人身拉回来!她的心只能在我身。
历眸狠狠一缩,段墨拔腿追了出去,“小秋,你要去哪里?”
尉迟秋迷惘的泪眸闪烁着,颤抖着脣,“曾胜。。曾胜。。”
段墨的心被狠狠一击,隐忍着,沉闷开口,“你要找他?我送你去。”
“来,车。”段墨拉过尉迟秋的手。
尉迟秋甩开了段墨的手。
段墨背脊骨一怔,转头,那一双深邃的凤眸,眸底的光泽击碎,“怎么了?”
第1255章 尉迟秋,我忍你很久了!!
“段少帅,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拉我的手。 ”尉迟秋冷声落话。
段墨剑眉紧蹙,声音低哑,“好吧,车,我带你去码头。”
尉迟秋已经顾不那么多,爬了汽车。
片刻之后,码头,海风习习吹着海浪。
尉迟秋站在码头,盯着下方的海浪。
“尉迟小姐,据附近的目击者证明,曾先生是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的时候,他身负重伤。”一旁的巡捕房人员开口道。
尉迟秋抬头,焦急的神色,“还没找到人吗?”
“目前还没有,若是死了,尸体两天之后会漂浮来,若是寻不到尸体,还是有一线生机。”一旁的巡捕队长分析道。
“不!”尉迟秋不停地摇头,“曾胜不会死,他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他肯定不会死。”
段墨立在尉迟秋身后,听见那一句保护一辈子,眸底的光泽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不会死。。呜~~他一定不会死的~”尉迟秋泪水盈满了眼眶,盯着茫茫大海,双肩颤抖。
段墨缓缓靠近了尉迟秋身后,双掌抬起,握住了尉迟秋的双肩,声音低沉沙哑,“小秋,不要哭,俗话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有看见尸体,一切待定。”
尉迟秋转身,抬起泪眸,“你也觉得他不会死,对吗?”
段墨对尉迟秋那一双闪烁着泪水的大眼睛,眼底划过一道闪避,沉闷声音,“嗯,应该不会死吧。”
尉迟秋伸手擦抹泪水,“他不会死,可是为什么好端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巡捕队长反问道,“尉迟小姐,这曾先生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尉迟秋摇着头,“他无亲无戚,除了保护我,没有更多的事情,怎么会得罪人。”
巡捕队长开口道,“事情是从那边仓库发生的,杀害曾胜的凶手,一共有五个,据码头的劳工说,那五个好像是赌坊的杀手,这曾先生是不是有欠赌债?”
“赌债?”尉迟秋纳闷了,“不!曾胜从来不赌博,怎么可能欠赌债。”
段墨冷厉插话道,“人不可貌相,小秋,有时候你看见的只是他的表面,或许曾胜私底下是一个烂赌鬼呢?”
“不可能!”尉迟秋激动了,双眸直视段墨,“段少帅,你不了解曾胜,请你不要污蔑他,他不赌,不喝酒,连烟都不抽,六时起床晨练,入夜,若是无事,他九时准点安寝,是个极其规矩的人。”
段墨听着尉迟秋一言一语都在维护曾胜,甚至是了解得这么清楚,心口腾起一股浓厚的酸涩感。
“这么了解他?”段墨前一步,锐利的目光,冰冷的声音,“你跟他同吃同睡吗?”
尉迟秋闻言,一下子恼怒了,“段少帅,请你不要信口开河,我和曾胜清清白白,但他却胜似我的亲人,你不懂我和他的感情。”
“你跟他不需要感情!!”段墨厉声吼道,双掌扣住了尉迟秋的双肩,“尉迟秋,我忍你很久了!!从刚才到现在,你的眼里只有曾胜,曾胜前!曾胜后!!我段墨在你眼前,你看见了